妖怪也會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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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話在真田心底生了根,這無疑也是真田最為恐懼卻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之前他一直在逃避,如果不是幸村硬逼著他去面對,他可能會一直這么逃避下去。 但幸村那邊需要一個交代,他不能辜負幸村的好意。而自己,作為真田武館的主人—真田成一的孫子,他不能再這么懦弱下去了。 真田腦海里一直閃現(xiàn)起過去美好的記憶,那是僅有的一點慰藉,讓真田鼓起勇氣說出他一直埋藏在心地的真心話。 “弦一郎,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走吧?!苯裉煜乙焕蓜幼骱寐?,以前這個時候他都給她整理好了桌面的。 “玲…”,真田的臉上帶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的表情,就像是在圣堂里莊嚴宣誓時的樣子。 “我想和你聊聊?!弊罱K真田看著玲的眼睛,里面滿是星星碎裂的星輝。 “可以啊,弦一郎想和我聊什么?” 就像是終于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一樣,隔了好一會兒真田才再次開口:“我喜歡你,玲?!?/br>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聲音才傳了出來,暗啞的聲音讓真田自己都皺了眉,他遠比自己想的還要緊張。 玲冷不丁收到一個告白,奈何她完全沒什么別的想法。 “我也喜歡你啊弦一郎?!?/br> 就像回音一樣敷衍的話語,連聲音里都透著無聊和絲絲冷漠,真田的心被激烈地觸動了。 真田凝視著玲的眼睛說到:“我對你的喜歡,是希望能夠交往的那種喜歡,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喜歡?!?/br> “額…弦一郎,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喜歡你?!苯Y(jié)婚什么的把玲嚇了一跳,沒想到真田居然有這么可怕的想法。 玲的話讓真田沉默了一會兒,少年許久才說到:“我知道了?!?/br>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心地還是隱藏著一絲微弱的希望。當親耳聽到玲的拒絕時,便什么都不剩了。 玲不明白真田這么把話挑開有什么意義,現(xiàn)在這么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又是擺給誰看?到頭來,還是他自己作的,明知道她不可能對他有意思啊。 然后,不管是同班級的同學還是網(wǎng)球部的正選,都發(fā)現(xiàn)了玲和真田之間的疏離。仿佛一夜之間的事,兩個人就不認識對方了似的。 他們發(fā)現(xiàn)對待雨宮桑有求必應(yīng)毫無原則的真田同學/副部長居然連招呼都不和雨宮玲打了,真的是一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真田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和玲相處,最后居然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只是希望玲對于他的冷漠可以做出一點回應(yīng),但少女卻毫無作為。他不跟她說話,她也就不搭理他。 然后事情就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當初他只是有些置氣,但從來沒想過要和玲斷絕來往。 不止是真田,就連網(wǎng)球部里看慣了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忽然就不說話了,也有些變扭。一會兒看看真田,嚇!副部長身上的黑氣壓都快實話了。再看看雨宮,人家還是該圍著柳轉(zhuǎn)就圍著他轉(zhuǎn)。 當然,幸村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弦一郎的確聽了他的話和雨宮玲談過。雖然他看的出來現(xiàn)在真田心情不佳,但過上一段時間總能恢復的。 鈴木玲奈也是高興的,雨宮玲在網(wǎng)球部最大的靠山就是真田,而現(xiàn)在,她的靠山已經(jīng)沒有了。 要說玲對真田確實是有幾分喜愛的,不管對人還是對于妖怪,第一個總會有幾分特殊,而真田弦一郎幸運地得到了這份殊榮。 可惜少年自己似乎都沒有發(fā)覺,一旦認定了付出應(yīng)該有回報這樣錯誤的想法,最后可是會一無所有的。 一個又一個學生從大門走過,真田和柳生作為風紀委員在校門前值日。 細心的柳生很快發(fā)覺了一絲不茍認真盡責的真田似乎是在等人,因為總是能看到他向外面張望。 沒人知道真田和雨宮之間為什么會鬧矛盾,真田對于雨宮玲的放縱可以說打破了所有人的下限。就算是他看到真田在雨宮玲面前的樣子也覺得愛這種東西讓人覺得恐怖了,如果有一天他也變得像真田一樣,嚇! 反正吃飯的時候,忽然就發(fā)現(xiàn)兩個人也不說話了,連真田那瓶幾乎蓋了雨宮玲戳的枸杞茶都沒有遞給雨宮了。他看到真田猶豫了很久還時不時偷看雨宮玲,但那個女生說的糟糕一點可以說是沒心沒肺了,完全沒察覺到真田復雜的心情。 “誒誒赤也,你看副部長是不是和那個女人鬧矛盾了,他們今天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飯都快吃完了,丸井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像個老媽子一樣呵護雨宮玲那個女人的副部長今天居然一句話都沒和那個女人說,其實算起來是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等他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看雨宮玲。明明是個超級討厭的女人,對,他肯定是要觀察那個女人的弱點然后好好報復她!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丸井文太也掩埋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好像真的誒!”切原赤也也發(fā)現(xiàn)他們的副部長今天居然又變回以前的副部長了。 “喂,雨宮玲!你是不是和真田吵架了?”實在沒有膽量去問真田,所以才問雨宮玲,絕對不是因為他想跟她說話! “我跟你說話呢!聽到?jīng)]有!”半天不回話,她肯定是故意的,丸井有些氣急。 “把你便當盒里的那塊雞腿給我,我就告訴你~”玲笑瞇瞇地說到。 “什么!你居然想吃我的雞腿,不說就不說!”丸井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問她一個問題居然還要用他的雞腿換,那可是他特意留到最后吃的最愛。 雖然丸井堅定地拒絕了,但馬上又猶豫起來。其實他也吃了八分飽,既然那個女人那么喜歡他的雞腿,要不就給她? “好吧這次就讓給你了,我跟你說我?guī)淼碾u腿可是有獨家秘方做的超級好吃!”,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丸井把自己便當盒里的大雞腿夾給了玲,“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丸井一臉好奇地看著玲,就算是男孩子也喜歡聽八卦的,尤其是隊友的。 “可以說啊,我的回答就是沒有?!彼驼嫣镏g那算是什么吵架啊,連大聲說話都沒有。 “哈?那算是什么回答啊~” 但丸井還來不及為他的雞腿不值,就看到玲把自己便當盒里的雞腿扔進了仁王的白色便當盒里。 “我不喜歡吃雞,賞你了?!?/br> 仁王忽然得了這么個意外之喜,愣了那么一瞬才回神:“噗哩~難得一次玲記得我呢~” “你不吃就還給我??!”丸井這次是真的臉都被氣紅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給她,結(jié)果眨眼睛就給了另一個男人! 看著仁王一臉滿足地咬著他的雞腿,丸井真想過去咬他一口,但他最想咬的還是那個討厭的女人。 看著那刺眼的一幕,真田還是一臉平靜,如果忽略一側(cè)握成拳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的話。 中午一起吃飯,下午也是一起訓練,但兩個人之間絲毫不見緩和。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真田早就投降了,或者說除了第一天他在試著鬧小情緒以外從來沒有要忤逆玲的想法。 人們總說用時間來檢驗感情,但實際上,這份珍貴的情感連珍惜都來不及,哪能用時間來消耗和浪費呢? 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讓真田開始焦慮,他試著主動和玲求和,但效果甚微,或許是因為當初他做的太過分了,讓玲的火氣還是沒消。 所以注視著學生一個個出現(xiàn),真田也期盼著早點見到那個身影。 柳生看著真田,完全不擔心被抓個現(xiàn)行,他想只要不在真田耳邊大聲喊叫他根本就注意不到他在看他。 真田有一雙黑色的眼睛,看著這雙眼睛就能感受到主人的嚴肅和沉穩(wěn)。但這雙眼睛因為寫滿了壓抑的期待,變得異常閃亮和耀眼。 隨著天色越來越明亮,太陽一點點升起,柳生也看到了真田一直等待的身影。烏黑的長發(fā)幾縷垂在胸前,發(fā)上點綴著一串雪白的珍珠。清晨的陽光映射在她白皙精致的臉頰上,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 玲一眼就看到了校門口幾位特殊的學生,眼光從真田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柳生身上。 “柳生~早??!”當她笑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回以笑容吧。 “玲,早?!毕褚郧暗暮芏鄠€日子一樣,真田這么說到,但在她的眼里,宛若空氣。 “雨宮桑,早安?!绷Y貌地回了一句,他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真田。 不顧旁人的眼光,玲在柳生身邊黏糊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無論是真田暗含的目光,還是雨宮玲的熱情都讓柳生倍受煎熬,臉上就快招架不住了,幸好快上課了。 他在看看真田,明眼人都能發(fā)現(xiàn)他心情不好。甚至在平日里的網(wǎng)球訓練上也失誤連連,他看到幸村為此找真田談話,但真田后來的表現(xiàn)說明那場談話根本沒有效果。根源還是在雨宮玲身上,不去找她問題永遠都得不到解決。 “真田,去找雨宮桑吧?!绷鷮φ嫣镎f完這句話,便拿著值日記錄本離開了。 真田聽到這句話,身體僵硬了一瞬。他也想過,也試過,但因為他的過錯玲對他視若無睹,就像是在他心上刺了一刀一樣,痛的難以呼吸。 “出來?!绷峄仡^對著前方的灌木叢說到。 等了一會兒,真田從里面走了出來。 “別跟著我?!绷釠]問為什么要跟著她,然后繼續(xù)走了。 “我不是說了別跟著我嗎!”聽到身后又響起的腳步聲玲回頭吼了一句,她就是愛發(fā)脾氣。 “玲…對不起”少年的聲音低啞的不像話,仔細聽還帶著哭腔? 玲有些尷尬了,她也沒怎么他啊?不就是說話大聲了點嗎? “我當初不應(yīng)該對你發(fā)脾氣的,對不起?!比绻皇撬敵醴且姘祝诙煊帜敲慈涡允柽h她… 聽到真田的話,玲猶豫了一下。就是因為真田的態(tài)度所以她也冷漠以對,這確實是真田的錯。 “你…能不能原諒我?我們像以前一樣做朋友好嗎?”如果玲能夠原諒他,真田發(fā)誓他再也不會那么蠢了,就這樣呆在她身邊已經(jīng)夠了啊。 玲看著抿著唇的少年,感覺才過了幾天居然憔悴了這么多,眼神里透露著nongnong的疲倦。這不是重點,那層罩在眼眸上的水霧才是關(guān)鍵,她快把他搞哭了? 仔細想想,除了那天真田疏離她很過分以外,這個少年一直是又聽話又乖巧,可以說讓玲挺滿意的。 “唔…那我考慮一下?!毖郑紶栆矔能泧}。 對面的少年聽到這話終于勾起了嘴角,眼睛里再次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