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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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傾盆而下的大雨,柳生的眼里閃過一絲懊惱:他真是太大意了,明明昨天看了天氣預報的,可出門因為有些匆忙最后還是忘記拿雨傘了。 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睡眠質量好過頭了,而且每天都是一夢到天亮。別人都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夢,但柳生之前很少會做夢的,這幾天的夢境都快抵得上他過去好幾年的總和了。 各式各樣的雨傘從教學樓下一點點遠去,有親密的友人同撐一把傘的。柳生看著這一幕覺得無比熟悉,不是因為他見過,而是和某個人一起親生經歷過。 夢是一種不安穩(wěn)的現(xiàn)象,這說明大腦皮層是在淺眠,一般人醒過來后還是會覺得困乏。但柳生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相反,他覺得身體經過一夜的夢境后很輕松。 只是有一件奇怪的事讓他稍微有些在意,他做過這么多夢,卻一個畫面都不記得,可以說完全想不起來。明明,他的夢很溫柔溫暖,他能感覺到這一點。因為隨著每一次清晨睜開眼睛,心底的失落和不舍越來越明顯了。柳生出神地想著,關于夜晚、夢、雨天。 “噗哩~搭檔你在想什么啊,我喊了你這么久都不理我~”仁王一臉委屈地說到,但眼睛里的狡黠笑意主人卻絲毫沒有掩蓋。 柳生很少有走神的時候,仁王剛才觀察了很久,最后看夠了才出聲打斷,至于他說的什么喊了好久純屬瞎扯。 柳生看了他的蠢搭檔一眼,繼續(xù)看之前早就攤在課桌上很久沒翻動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搭檔好狠的心啊~你就陪人家說說話嘛~我一個人好無聊啊”仁王像一條無精打采的咸魚一樣癱在課桌上,被漠視的他更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柳生,然而柳生同學無動于衷。 “噗哩~說起來雨宮玲似乎很喜歡你呢,你看又是給你送便當又是給你買飲料的”雖然除了柳生,雨宮玲同樣注意關心柳和幸村。 不過這個女生還真是心夠大的,幸村、柳和柳生這三人不管哪個在學校的擁護者都不少,她居然還敢同時遼三個?!她知不知道這是道德淪喪?。〔贿^依仁王看,她就算是知道了也照樣樂在其中。 雨宮玲看起來會是一個麻煩,但是被麻煩纏身的不是他自己,仁王倒是很樂意時不時加把火、添把柴的。 “搭檔你知道嗎?她居然企圖用一盒泡泡糖來收買我出賣你的消息!哼哼我是那樣的人嗎?起碼要十盒我才會考慮一下,噗哩~” “仁王,你就算是想把你的三圍告訴她我都沒有意見,但是我的隱私你最好別說?!绷隽朔鲅坨R,警告地看了仁王一眼。 “噗哩~搭檔你也太過分了吧!三圍什么的我是那樣沒有底線的人嗎?”仁王覺得自己很可能真的惹毛他的搭檔了,不然在外人面前一向溫和有禮的紳士怎么會吐槽他的三圍呢。 仁王眼神有些飄忽,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不過,貌似有些晚了哈,他都告訴雨宮玲他和柳生兩個人今天都沒帶傘了??粗陮m瞬間發(fā)亮的眼睛,里面打的小九九仁王看得可一清二楚。雖然說完他就有些后悔了,這不是主動把rou送她嘴里嗎?但他只能祈禱是他想多了。 就在仁王和柳生哀愁地感嘆雨越下越大時,雨宮玲出現(xiàn)在了他們教室門口。 “柳生桑,我聽說你沒有帶傘。下這么大的雨,剛好我?guī)Я藗?,我送你回去吧。”玲手里天藍色的雨傘十分顯眼,尤其是握在那雙白皙的手里。 她還是中午聽仁王說的,像這么大的雨,網球部根本沒有場地可以訓練,偶爾碰到這種令人無奈的天氣,都會部員直接回家。 “雨宮桑,不用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辈还苡陮m玲安的是什么心,柳生比呂士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們根本不熟悉,而且雨宮玲對他的態(tài)度,他們最好還是保持足夠的距離為好。 大部分的學生都帶了傘,或者已經通知家人來接,教室里安靜異常,柳生的拒絕也因此顯得更加冷漠。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一遍又一遍的拒絕,玲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只是這種情緒還在發(fā)酵中,她依然喜愛少年此時的顏色。但或許下一秒,就會漠然轉身也說不定呢。 “噗哩~搭檔不要的話,我很樂意接受雨宮桑的護送哦~”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不太喜歡現(xiàn)在的氣氛,仁王自然地接過了柳生的話。 明明其他女孩子這么纏著搭檔或是他的時候,仁王都會鐵石心腸地說不,一點也不會覺得愧疚。但是對于雨宮玲,他卻格外寬容?;蛟S是,他的生活真的太無聊了,而剛好,這個女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里。 “好啊”這一聲干脆的應答反而讓另外兩個人愣住了。 仁王是知道雨宮的臉皮堪比城墻,就算再花費十分鐘二十分鐘來說服柳生改變主意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就是她的撩人風格。 就連柳生,也詫異地抬頭看了玲一眼。只是立馬意識到失態(tài)的他,很快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仁王饒有趣味地看了柳生一眼,繼而將注意力放到十分反常的玲身上:“噗哩~那就有勞雨宮桑啦?!?/br> “弦一郎也帶了傘,他或許還在教室?!边@句話是對誰說的,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噗哩~那我可以放心地走了,明天見啦搭檔~”仁王笑得一臉明媚,緊跟在玲身后走出了教室。 看到人背對著他,柳生才收回視線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嘴唇抿緊,親密了解他的人看到他此時的神色,就知道柳生這是不高興了。 但沒有人在,就連柳生自己,都意識不到他的神色。事情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發(fā)展下去,柳生傾聽著自己的心跳,比以往慢了半拍,或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 “雨宮桑長的真高啊,一點都不像國中生呢,噗哩~”他都不用彎腰駝背配合少女手里舉著的雨傘,不過風還真大啊。 只是除了雨聲,沒有人回應仁王。仁王打量著安靜不語的玲,還真是非常不習慣啊。和他印象里的雨宮,感覺完全是兩個樣子。那雙生機勃勃的翡翠眼眸此刻只剩無盡的冰冷漠然,可誰也不敢保證,這會不會才是雨宮玲的真面目 不過,玲眼睛里的冷漠沒有持續(xù)多久,她看起來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但只有仁王在她面前,她怎么都活力不起來。 “噗哩~雨宮桑是要跟我一起回家嗎?”兩人艱難地到了地鐵站,仁王發(fā)現(xiàn)少女還跟在他的身后。 玲聽了是超級不高興,聽聽這副要趕她走的口氣!她好心給他撐傘遮雨,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用這種語氣說話?! 如果是平時,玲可能都懶得搭理他。但今天剛好在柳生那里受了點小挫折,可不得找個人泄泄火。 “仁王桑放心好了,我既然說過會送你回家,就一定會送你到家門口的!”后面一句幾乎是一字一句念出來的。 仁王看著少女莫名的火氣,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完全摸不著頭腦。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都不吃虧,仁王也就不拒絕了。 “你可不要后悔喲,噗哩~”少年壞壞地笑到,狹長的綠色眸子卻格外惹人喜愛。他平時可是有看到雨宮貌似是有專車接送學校的,而且平時花起錢來也毫不含糊,和他這種拿錢買了針線就買不起便當?shù)娜吮绕饋硗耆褪且粋€有錢的大小姐。 看著玲什么都不懂,完全是仁王自己買兩人份的地鐵票,甚至連路都是他帶的情況下,少女第一次坐地鐵的可能是百分之百。 等兩個人終于擠上了回家的地鐵。 “噗哩~要是眉頭再這么皺下去,雨宮桑要提前長皺紋了~”頭擠頭的地鐵里感覺連呼吸的空氣都不夠分,仁王面對著玲努力用后背隔離眾人為少女擠出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 但玲的臉色還是很難看,日本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口呢?!而且沒有座位,站著真的好累。 玲直接一腦袋靠在了仁王肩膀上,就像當初一腦袋枕在雅子大腿上一樣干脆。 肩膀上傳來陌生的溫度和重量,仁王僵硬了一瞬。這讓隔著一層衣物就要肌膚相觸的玲意見很大:“好硬!” 仁王感覺到少女動了腦袋,但最后還是沒有離開。 “噗哩~因為我太瘦吧” 或許是靠的太近的原因,玲垂在兩側的手因為仁王的這句話在他身上到處亂摸,她只有一個感覺:硌得慌。 “全身上下都是骨頭”太近了,即使少女只是小聲嘟囔,在仁王耳邊也是清晰可見。 輕緩的呼吸落在脖頸處,仁王說不出這是什么感覺,總歸是不討厭的。 少女對他的態(tài)度可謂是惡劣,總之就沒有過什么好臉色。雖然聽起來有些可憐,但的確是第一次,他們的距離如此親密。 兩個人被迫牽著手,從擁擠的人群里擠出來,再撐起同一把傘繼續(xù)走,雨絲毫沒有變小的痕跡。 “到了,進去喝杯茶吧~”不用說,這么大的雨,身上濕的也差不多了。她的手涼涼的,要是感冒了就糟糕了啊,畢竟是因為他嘛。 ”算啦,我要立馬回家洗個澡?!币幌氲皆诘罔F上被那么多人擠來擠去,玲想想都哆嗦。 等看到一輛車低調地停在了少女面前,看著她上車后車門彭地一聲關上再遠去,仁王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原來早就通知司機了啊,也從來沒想過要進去他家坐一坐。如果換成是幸村、柳或者是他的搭檔中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這么冷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