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懸于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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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樓下有人驚喜的喊道:“苦兒!”苦兒聞聲一瞧,竟是他師傅賀瑞欽,滿滿的喜悅涌上臉頰,連連搖手回應(yīng)! 賀瑞欽前日赴萬將軍的宴會時,萬將軍對他屢次幫助將士們心懷感激,言明日后如有需要,盡管吩咐將士們做事。他只當(dāng)是應(yīng)付話,誰知回去之后一不見苦兒,二不見郁千惆,等了一天一夜也沒見回來,這才慌了,今日一大早便去向萬將軍求救??紤]到郁千惆本自在隱藏身份,他也刻意的曾在官兵到來之前讓其躲藏,私心以為兩個人必定在一起,如若找到苦兒便能找到郁千惆,便只描摹了苦兒的樣貌,托萬將軍四下找尋。 萬將軍滿口應(yīng)承,行動也迅速,這不,就來到這客棧。 苦兒飛一般奔到賀瑞欽面前,激動不能自己,想起和郁千惆兩人本自一同外出,如今因他之故害得對方不知所蹤生死未卜,歉疚之下眼淚直往下落。 而萬巖與元承霄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一躍下樓,來到賀瑞欽與苦兒身旁。 元承霄心道果然這師傅遲早會出現(xiàn),來得正好,一舉兩得,省了他再上門找人的功夫! 賀瑞欽慈愛的摸摸苦兒腦袋,四下里一瞧未見郁千惆人影,驚問道:“千兒呢?” 苦兒臉上傷心之色更是明顯,猛烈的搖頭。 賀瑞欽慌道:“這可如何是好,千兒他……他到底去了哪里?” 元承霄心念一動,插嘴道:“千兒是誰?”難道便是令那刀疤大漢驚懼害怕的黑衣人? 賀瑞欽略有躊躇,想著為了郁千惆的安危,還是應(yīng)當(dāng)如實(shí)告訴萬將軍,讓他代為找尋,不然怕晚得一步千兒會遭人所害——尤其他現(xiàn)在內(nèi)力全失!當(dāng)下道:“是我新收的另一徒兒。萬將軍,老夫再次懇求您,請派人去找他一找!他的全名叫郁千惆!” 郁千惆三字宛如巨浪卷石,一舉拍蒙了在場所有認(rèn)識他的人! 萬巖雙目圓睜,失聲道:“小兄弟!你確定他叫郁千惆?” 元承霄一步竄上來,瞪著賀瑞欽,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么?郁千惆?” 賀瑞欽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難怪千兒要隱姓埋名,瞧這情形,他這名字一說出來,真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比狂風(fēng)暴雨還烈還猛!而一個是身處朝堂高位之將軍,另一個看來是江湖頂尖的人物,這兩人恰恰都認(rèn)識千兒,且言辭之間關(guān)系匪淺?!忽然之間,他有一種錯覺,無法判斷他此番說出千兒的名字到底是對是錯,是福還是禍! 元承霄顫抖著伸向懷中,取出那猶帶著體溫的畫絹,向著賀瑞欽緩緩展開——正是他親自畫下的郁千惆,神情似喜還悲,精致又孤冷。 仿佛傾注了作畫者全部的心血,雖是簡單幾筆,但完全抓住了人物的神髓,跟真人一般,令人一見難忘!賀瑞欽看出了這畫中之意,長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 元承霄怔了一會兒,方顫聲問道:“他……他在哪里?” 賀瑞欽急道:“老夫也不知,所以才要勞煩萬將軍派人去找他!他……他內(nèi)力已散,等于一個普通人,恐遇到危險難以自救!” 什么?元承霄更是驚得魂都沒了! 內(nèi)力一失,等于沒了武功,變成一個只要會點(diǎn)粗淺的三腳貓功夫就能欺負(fù)的普通人,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江湖上行走隨時隨刻都會遇到危險,輕則受傷,重則性命垂危! 何況因了兩人牽扯之故,那句狗屁不通的話,人人都想得郁千惆而誅之! “千惆的內(nèi)力為什么會散?”他大吼,幾乎失去理智,雙目紅光駭人。 賀瑞欽嘆息道:“是有人下毒害了他!此毒太厲,又是慢性毒藥,等老夫發(fā)現(xiàn)時根本無法解救,唯有延緩其發(fā)作的速度。而他一直不愿說出真相,老夫至今仍不知究竟是誰下此毒手?!?/br> 千惆……千惆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中毒?先前明明還好好的,那在京城所中之毒早已是解了的……元承霄呆呆地想著,心已痛得無法呼吸。 賀瑞欽又冷冷道:“看來,你們連他因何中毒,什么時候中的毒都不知曉,你們這關(guān)心看來有些廉價!” 萬巖將牙一咬,向著元承霄怒喝道:“都是你這廝,如此害得小兄弟,等我將他尋回再找你算賬!”即刻下令道,“傳令下去,盡快將郁千惆找出來,就算翻遍這里每一寸土地都在所不惜,一定要將他安然無恙帶回!” 元承霄總算回神,咬牙吩咐道:“阿離,即刻飛鴿傳書通知林佑,傳我命令,不惜任何代價找到千惆,我要他完好無損的站到我面前!誰傷他一根頭發(fā),提頭來見!” 馬車內(nèi),郁千惆望著似乎陷入沉思的沐晚,緩緩道:“你如果要復(fù)仇,就不應(yīng)該帶著我,我?guī)筒涣四闶裁??!?/br> 沐晚回神笑道:“你怎知是我?guī)?,而不是你帶我??/br> 郁千惆揚(yáng)起嘴角:“這話有趣,你怕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內(nèi)力盡失,跟廢人沒什么區(qū)別,又如何能夠帶你?” 沐晚指指腦袋,道:“你雖沒了武功,但頭腦仍在,不然也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將那群人戲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而且你居然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你失去武功,能想出那種方法,能忍受那種腐臭味!能屈能伸是為大丈夫也,你當(dāng)真將之詮釋得淋漓盡致!” 郁千惆道:“所以,你一直在旁邊看著,一幅看好戲的心態(tài)?” 沐晚搖頭道:“非也非也,起先我還真被你唬住了!直到苦兒不肯走,要留下來幫你,怕你沒了武功終究會吃虧,我才決定偷偷跟著你,看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唉,苦兒實(shí)在是毫無半點(diǎn)江湖經(jīng)驗(yàn),將所知和盤托出,尤其是對著心儀之人!郁千惆心內(nèi)嘆息,卻絲毫沒有責(zé)怪苦兒之意,反而暗暗擔(dān)憂,不知這人有沒有將苦兒怎么樣? 沐晚像是猜到他心思般接道:“你放心,苦兒無恙。我雖一心報仇,也不會加害無辜之人!” 郁千惆旋即嘆道:“苦兒對你情意深重,一心以為你也是跟他同病相憐的可憐女子,你不該騙他。若他知道你完全是假扮,不知會怎樣傷心!” 沐晚道:“他若真心喜歡我,便不會在意我是男是女,是何身份!正如你……”笑著靠近郁千惆,輕輕在他臉上刮了一下,道:“你也非女嬌娥,不一樣引得元承霄為你負(fù)了天下!” 在沐晚的記憶內(nèi),第一次聽到兩人的名字是在四年前,元承霄為尋郁千惆將江湖攪了個天翻地覆,鬧了個舉世皆知。直到一年前郁千惆的倏忽出現(xiàn)才平息了這場江湖風(fēng)波,卻也讓江湖中流轉(zhuǎn)了不少風(fēng)流旖旎的故事版本,有佩服元承霄情誼動人的,亦有不齒元承霄為人驕縱狂傲的;也有為郁千惆明明自身有過人的聰慧與機(jī)警,卻被這些無邊無際的口舌唾了個體無完膚而忿忿不平;也有因此好奇這小子究竟長得是何模樣而心生不服,見到真人后不得不鄙夷郁千惆以色示人! 而數(shù)月前郁千惆自己將自己逐出師門這種匪夷所思的做法,斷絕與任何熟悉之人的來往,其中自然也包括元承霄,自此絕跡江湖,不見蹤影,更是徹底激怒元承霄,再次讓他回復(fù)到以前頤指氣使、喜怒無常,隨意動手?jǐn)嗳松赖臓顟B(tài)。 元承霄麾下眾所周知的勢力龐大,先有殺手盟,后有天一莊,再加上那隱秘莫測的萬壑谷,這幾方勢力加起來毫無疑問再次掀起江湖上的滔天巨浪!他本人武功又出奇地高,惹得江湖一眾人敢怒不敢言。 種種原因似乎順理成章的將江湖諸人的議論推上頂峰,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眼見動不了元承霄,將怒意完全遷移到郁千惆身上,所以才會有那番“以男兒之身,狐媚惑人,穢亂江湖”等不實(shí)之辭,讓不明究里的人議論紛紛,永無遏止! 所以此刻沐晚才會這般說話,他哪知中間故事曲折離奇,而當(dāng)事人之痛楚、辛酸、悲凄又豈是不相干之人可以理解的? 郁千惆神色一黯,別過臉看著窗外,不愿承認(rèn)道:“那只是江湖訛傳!” 哼,口是心非!沐晚沒有當(dāng)場戳穿郁千惆,而是繼續(xù)笑道:“你放心,如果你想以后躲著他,我包你如愿!” 郁千惆道:“你想做什么?” 沐晚向他揮一揮手,郁千惆只覺一股異香撲鼻,轉(zhuǎn)瞬頭眼昏花,視線慢慢模糊,終至完全陷入黑暗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