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歸家 渡修為療傷 救人的和尚
“你這幾天不見人影,我還當你已經(jīng)走了,丹藥的事……弄妥當了嗎?”聽到門扉響動,程尋意抬起頭,眼中光芒亮了亮。 林昭回去收拾東西,一推門,就見程尋意正在屋里坐著呢?!班牛旧习?。正想著簡單收拾下過去找你,哪能不說一聲就走?!?/br> “我跟你一起?!逼鋵嵾@幾天,程尋意每天都會過來待個半天一天。以他倆如今的關(guān)系,他覺得林昭不至于不告而別,只是青年家里事急事大,他也沒有把握,所以就天天來看下。如今聽林昭這樣說,他心里那種沒有著落的感覺一下子就踏實了,大概,這就是所謂被當成自己人的感受吧。 “一起?也好,你是該跟我回去見見。需要收拾東西嗎?” “不,不用,走吧。”程尋意沒想到林昭會這樣說,頓時有一種“丑媳婦要見公婆”的窘迫感。 “好,那我們這就走?!?/br> 兩人說完,出了屋子,祭起法器就下了山。荒荒老道這時候還不知道弟子跟人家跑了,直到幾天都沒見程尋意的人影,去住處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壓在桌子上明晃晃的大字條:有事出門,歸期不定。 “阿昭,靳師叔答應(yīng)為你煉丹了?”荒荒老道對程尋意那真是沒的說,把宗內(nèi)家底自己翻查個差不多不算,還都抖落給了徒弟。因此,程尋意知道林老爹需要的那味丹藥宗內(nèi)并沒有庫存。而六品丹藥,唯一可以弄到的途徑除了靳陽,他不做第二人猜想。只是靳陽那性子做派,即便掌門親至,也未必說得通。 “嗯,老子把他壓了?!甭牫龀虒ひ庹Z氣中的狐疑和不可置信,林昭索性直接說結(jié)果。遲早都知道,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噗——咳咳咳??!”程尋意差點兒栽下法器,望向林昭的神情一言難盡。好手段,好魄力,好干脆,好狠! “我還揩了幾把掌門的油?!绷终逊浅5ǖ卦俅嗡Τ鲆粋€雷。 “唉,你小心點兒啊,這掉下去真能摔死人的。”林昭將一個咧些腳滑的男人干脆是拽上了自己的法器。 “你讓我緩緩……”程尋意要哭了?!靶值堋蓖蝗蛔兊煤芏嗖徽f,還有兩尊那么大的“神”,他是不是要淪落成小通房了…… 再一次來到湘南林家,比起之前的山明水秀景致如畫,程尋意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里無論如何都與一年前那個湘南數(shù)得上的修真世家對不上號。四處的斷壁殘垣,一應(yīng)秀麗景致竟被摧殘殆盡。 “給老子知道是哪個狗娘養(yǎng)的干的,老子定要滅他全家!”站在高處,還沒有落下,看著那個承載了自己二十年幸福記憶的家變成如今這樣子,林昭直氣得渾身都哆嗦。 “阿昭,阿昭,總有算賬的一天,你別激動,好歹先看看林,嗯林伯父的傷勢為要?!背虒ひ馕站o林昭的手,希望能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發(fā)生這樣的事,換了誰又能平靜得了呢。 “嗯,走!”程尋意說得沒錯,討債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他爹才是最重要的。 “三少爺,您回來了!” “三少爺好!” 林昭帶著程尋意一路往主屋去,路上來來回回忙碌著整理重建家宅的仆從謙卑地同他問安,眼神中混雜的那種悲憤、委屈和期望,讓林昭知道如今自己身上背負的再也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湘南林家主家一脈的現(xiàn)在和未來。家主重傷生死未卜,分支蠢蠢欲動,他和林戰(zhàn)進了衡嵐宗,如今的他和大哥就是這些人的主心骨,是這些人所有的希望和寄托。這么多年,他享受著家和親人的溫暖,是時候承擔起來,盡自己的力了。 因為擔憂林楚陽的傷勢,進林家的一路上林昭都很沉默,完全沒有了平日那般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看得程尋意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到了地方,因著都是自家人,沒什么好客套的。林昭直奔臥室,程尋意正糾結(jié)著自己該進去還是在外等著,就被林昭一起叫進去了。 “阿昭,這是?”林昭的娘意外見兒子帶人進來,目光微微訝異,卻是沒多說。她看了眼來人,目光又轉(zhuǎn)向青年。她兒子雖然性子隨意,卻也是分輕重的人,能這時候把人帶來,這位難道是……自從得知林昭的體質(zhì),她就想開了。道途多艱,男女又有什么關(guān)系,左右不過互相扶持,真心才最重要,兒子喜歡就好。 接觸到林昭娘親投來打量的目光,程尋意緊張為難得耳根子都熱得發(fā)燙。 “家里人。娘,您受累了,有我和哥在,您先回去歇歇?!币荒瓴灰?,家逢巨變,他的母親憔悴了許多,只目光中那抹堅毅仍在,林昭深知這樣的支撐有多么辛苦。林昭料想自己的事他爹應(yīng)該已經(jīng)說了,眼下不是細說的時候,因此簡單一句點明程尋意的身份。 “好孩子,多謝你照顧昭兒。”聽青年這樣說,林昭的娘站起身,轉(zhuǎn)眼又細看了看這個跟著她兒子一起回來的男人,似滿意似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不謝,不謝,應(yīng)該的,伯母?!背虒ひ饽睦锔耶?,手足無措地連忙應(yīng)承,直到人都走了,還覺得自己腿軟心慌呢。人家都是帶個媳婦回家,雖說他實際也就這身份,可畢竟是個男的。他真怕林昭的娘會把自己轟出去,或者因為這事兒再氣著,那可就麻煩了。林昭也是,這個時候提什么“家里人”啊,刺激那么大的。程尋意一邊心里嗔怪青年說得這么直接,害他提心吊膽的,一邊又窩心歡喜的很,總算是被正名認可了。 “爹傷得這么重,竟只靠一口真氣吊著。”林昭的娘離開后,屋內(nèi)就剩下林戰(zhàn)、林濯和程尋意。林昭搭過脈,有什么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眼前命若游絲極度虛弱的男人,對他而言,并不僅僅是這一世的父親,還是他相當大一部分奮斗拼搏的意義所在。這個男人給了他太多的溫暖,尤其是在他還是一根“廢柴”的時候。什么長生,太虛無縹緲,他努力變強要的不過是能得自在,能護住他所在意的人。 “阿昭,你是想給爹他渡修為?!”見青年上床將男人扶起來,林戰(zhàn)連忙搭手。 “嗯。丹藥最快也得幾天,爹他撐不住的?!?/br> “我來!”林戰(zhàn)按住了林昭的胳膊。 “屬性不合,你來只會浪費修為事倍功半,這里只有我是全靈根,你們倆幫我扶著爹就行?!绷终颜f著便盤膝而坐,在林戰(zhàn)和程尋意的幫忙下將精純的修為一點點渡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林楚陽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氣兒。他的身體太過虛弱,經(jīng)脈也不強韌,因此林昭修為渡得緩而穩(wěn),擔心他一下子無法承受,適得其反。待到林昭收了功,額頭上已是一層密密的細汗。 “只能這么多,再多受不住了。” 幾人把林楚陽扶著躺下,林昭坐在床邊看著一年前還欣慰為自己送行,對自己殷殷期待的老爹轉(zhuǎn)眼就變成這個樣子,心揪得難受。 “阿昭,回去休息吧。晚上……讓尋意陪著你,爹這里有我?!倍尚逓?,損的不僅僅是功力,還很耗心神。而怎樣能讓林昭盡快恢復(fù)過來,在場的除了林濯,倆男人心知肚明。 “要不今晚我在這里吧,阿戰(zhàn)這幾天應(yīng)該也沒合過眼?!笨戳謶?zhàn)眼下烏青,程尋意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即便這話他來說其實挺尷尬的。 “好,我們輪流?!边@個時候,林昭不會同自己人客氣。 非常時期,大家都沒什么精神,也沒什么胃口,晚上草草吃過各自回去。而林昭,馬上還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林家樹大根深,這次主家遇襲損失慘重,自然就有一些在外茁壯的分支想要跳躥出來,取而代之。林楚陽正值春秋鼎盛,誰也不可能預(yù)料到會突發(fā)如此變故,因而林濯并沒有被正式提到未來家主的位置上歷練。加之修真世家,實力為先。林濯畢竟年輕,難免壓不住人。那些有野心心思活絡(luò)的便都蠢蠢欲動起來,聯(lián)結(jié)勢力,聽說這一兩天就要欺上門,打算逼他們交出家主一脈的傳承。 “阿昭……嗯……再深些……嗯……哥不會……壞的……”晚上,林戰(zhàn)同林昭滾在床上,承受著青年兇狠的撻伐。他知道弟弟最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先是宗門大比,后是家逢巨變。如今無論哪方面青年都已經(jīng)超過自己,他所做有限,但只要是他能做的,就一定不會吝惜。今天的林昭少有的沉默寡言,顯然心情很是低落,兩人上床也許更多的是為了修為的恢復(fù)。可即便這樣,能讓青年宣泄一下情緒,林戰(zhàn)也甘之如飴。 “哥,我喜歡這樣抱著你,你是我哥,真好?!绷终驯е腥伺糠谄渖砩下杽印A謶?zhàn)的背寬闊又結(jié)實,被cao得狠了深色肌膚上一層薄汗覆蓋,更顯肌rou強壯,很男人、很性感、很可靠。林昭在心情不好時分外迷戀與其肌膚相貼的這種親密,這讓他踏實,心下寧定。 “哥也……喜歡,嗯……阿……昭……呃啊……啊……”青年沖刺的力道又狂又猛,撞得林戰(zhàn)痛爽交織幾乎無法承受,唯有靠雙手狠狠攥緊身下的床單,才能略分散下這極致不堪負載的快感。 “哥是我的,全部、一直、永遠在一起!”焦慮、緊張、壓力,這幾天林昭沒有一刻放松過心里的弦,所有的事都壓在肩上,他可以去做,卻不能說。唯有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才可以無所顧忌地傾訴、撒嬌、耍賴,不怕丟臉,不怕被嘲笑,因為他是弟弟,也因為這個人總是包容他,最愛他。 林昭肆意地發(fā)泄著,男人早已因為他的撞擊離了原位,此刻“可憐”地貼在床頭上??杉幢氵@樣,男人也依舊盡可能地擺出最易承受的姿態(tài)來配合,只為了讓他舒服,這樣的男人,讓林昭怎能不愛! “是……啊……哥是……阿昭的……要……不行了……啊……” “哥,你的xue好緊,夾死我了?!蹦腥说哪c腔緊窒高熱,rou刃每一次進出都能感受到強大的吸力和阻礙,林昭被這樣的摩擦爽得頭皮發(fā)麻,精關(guān)一陣陣松動。 他撈起男人的腰,對準sao心兒,開始了最后沖刺,直到一起攀上極樂的峰頂。 “哈……哈……阿昭,你,你還要嗎?”林戰(zhàn)被cao趴在床上,身子一抖一抖地大口喘息著,后xue還含著弟弟的jiba。 “不了,讓我在里面待會兒就行。你這都成熊貓了,快睡吧,來日方長。”cao過一次,林昭心情松快不少。舍不得再鬧林戰(zhàn),從背后將人抱住,就著身體相連,兄弟二人倒在床上。 “好……”高潮后,由著那樣粗長的物事插在身子里,自然是不太舒服的??蓪α终眩謶?zhàn)一向是舍不得拒絕,便縱著忍耐著,不知多久后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林家三兄弟再次來到主屋,見到林楚陽的氣色和脈息都有起色,心下安穩(wěn)不少,只是人還沒醒。林昭嘆了口氣,料想沒有丹藥老爹是很難恢復(fù)意識,失望的同時又急切盼望起來,只希望這個人能像以前那樣,哪怕是吹胡子瞪眼睛也很好。 “昨天沒來得及問,救了爹的那位和尚呢?”林昭其實心里一直記著這事,聽聞那人也是修道的,他想著也許可以幫忙一二,即便抵不了對父親的救命之恩,好歹要有個態(tài)度。 “在西園,那位大師喜歡清凈,我便單獨辟出一院給他歇息。這次真是多虧了他,否則咱爹怕是已經(jīng)……”林濯提到這個,語氣里盡是感激。 “阿昭,那人你雖沒見過,卻一定是知道的?!绷謶?zhàn)回來第一天就見過那人,只是沒想到那么巧罷了。不過也幸好是那人在場,換了旁的一般修士絕沒可能吊住林楚陽的性命。 “誰?”聽林戰(zhàn)這話,林昭就知道這是遇見不知哪門的道友了。 “禪宗圣子,崇印。”禪宗的圣子也就是少宗主,和林昭相當?shù)牡匚弧?/br> “竟然是他,還真挺巧的。這入世歷練正好經(jīng)過咱們家,可見老爹運道不差。”說起這個人,林昭頗有感慨。 正道五宗祝劍門、衡嵐宗、瑤曦華府、禪宗、明山派,要論年青一輩的真正的天縱奇才,不算自己,那崇印絕對是公認的第一人。這人不過三十出頭,卻已經(jīng)是元嬰期的修為,完全就是要趕超玉錦凰的節(jié)奏,若非自己體質(zhì)逆天,未來正道五宗說不得就是禪宗的天下了。更過分的是據(jù)說這人長得那叫一個仙資卓絕,甚至有名門閨秀因為見他一面,從此無法忘懷,卻因?qū)Ψ绞莻€和尚絕了男女之情而干脆尋了短見。 關(guān)于這人,外界的評論褒貶不一,完全是兩個極端。他入世歷練,扶危助困、濟世救人,被稱為“圣僧”??捎谛拚娼缤?,這位就不像他那些個“迂腐”的同門那般慈悲為懷了,行事手段果決狠辣,亦正亦邪,且他的天賦又非常人可企及,讓人又妒又恨。因此,除了本門子弟出于尊敬,余下者,更多是在私底下將其稱為“妖僧”。 “沒想到你們倆第一次見面會在這里?!背虒ひ鈶涣藨磺嗄甑母觳玻蚱涫寡凵?,他知道林昭對這個人是有執(zhí)念的。但凡是“天才”,就免不了比較。曾經(jīng)青年汲汲無名,二人天淵之別,而如今林昭也一步步成長到了今天這般模樣,真正相見,心情一定是很復(fù)雜的吧。 “是啊,沒想到會是他。爹一時半刻沒大礙,我們能做的不在這里,大家輪流守著就是。二哥,那些人議出個什么結(jié)果,是這就要打上門了?” “不好說,左不過這幾天?!?/br> “無所謂,來便來了,我自料理他們。先去趟西園,大哥,尋意,你們跟我一起。”對于崇印,林昭還是想盡早見一下,無論是為著這人的救命恩情,還是他自己曾經(jīng)的一絲執(zhí)念。 “好,我留下?!绷皱獞?yīng)承到。 不知不覺間,當年還是紈绔的青年如今說話已經(jīng)至有分量,林戰(zhàn)和林濯自然而然便將他視為了這個家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