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攻受相殘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趁元琪還睡著,我偷偷摸摸地溜了。 出了門真是越想越悲催,給人上了,沒地兒說理,一早忍著痛偷偷溜走,跟做賊似的。 頭幾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好意思去看醫(yī)生,看醫(yī)生怎么說啊,說給人爆菊了,想想都丟人。單位又忙,不好請假,也不是領(lǐng)導(dǎo)不好說話,但請假怎么說啊,說給人爆了菊花疼,這話說完估計單位也呆不下去了。 不敢吃辛辣不敢喝酒,天天喝稀飯還一上廁所就大半天,便血疼得滿腦門都是冷汗。 越這么著越覺得買房子搬家的事得抓緊了,現(xiàn)在真是一想起元琪那漂亮的小臉就杵得腿肚子打哆嗦。 房子賣出去的事情還算順利,因為還在按揭對方又壓了壓價,中介提一筆,真正到手的現(xiàn)錢不多。雖然年終的獎金快下來了,加上賣房子的錢也有些壓手,但是過年回家就是個無底洞,有錢在手,心里不慌,新房子就暫時沒有下定,在外面租了個短租的房子。 這樣一搬家,就徹底跟元琪斷了聯(lián)系。 見著了也不知道怎么辦,拿把菜刀上去砍死?想想自己也折騰過人家那么多回,不過是給折騰回來,人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沒事,自己是頭一回才遭了罪。再說鐵窗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過的,雛菊進去葵花出來,想想就還是踏踏實實等過年回家相親把婚結(jié)了,老老實實過日子。 這樣一想心里就有點平衡了,再加上屁股養(yǎng)得好了不痛了,念頭就更淡了。 終于忙完了手頭的項目,這天本來打算準(zhǔn)點下班,臨下班前半個小時經(jīng)理讓陪著去應(yīng)酬個客戶,真是百般不樂意。 但是考慮到年終獎還沒下來,經(jīng)理一句話能決定著錢多錢少,想想還是去了。 到地方一開包廂門,我跟在經(jīng)理后面進的包廂,看清楚坐在主位上的人,那有點熟悉的側(cè)臉,還給自己打氣,哪兒就那么巧的事,等人轉(zhuǎn)過來打了個正臉的照面,不是元琪這煞星是誰? 經(jīng)理回過頭來瞧我站在門口半天不挪步子,跟扶不上墻的爛泥似的,就過來拽了我一把,沖元琪笑得幾分諂媚:“元總,來來來我跟你介紹,這就是你喜歡的那棟別墅的設(shè)計師小張。小張,別愣著,跟元總問個好?!?/br> 我硬著頭皮往元琪跟前一站:“元總好?!?/br> 元琪勾了一邊的嘴角,他皮相好,似笑非笑的也好看:“小張。”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元琪念著我的名字停頓得特別長,一個普通的名字,愣是讓他念出了調(diào)侃的味道。我給經(jīng)理一壓,坐在了元琪旁邊,當(dāng)著這么多人,也只能人模狗樣地裝初次見面:“初次見面,元總以后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br> “放心,一定關(guān)照,關(guān)照?!庇质悄菢樱粽{(diào)拖得極長,就顯得意味深長的語調(diào)。 之后倒是一切正常,元琪并不因為我跟他坐得近而有什么動作,談吐做派都是一個冷淡從容不殷勤的甲方的樣子,對我也是對待一個初見面的普通員工的樣子。 這讓我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中途去衛(wèi)生間,放水的時候元琪也來了,我有點醉,看著他下意識的一哆嗦,放出來的水線都不直了。 元琪就站在我旁邊掏家伙,嘩啦啦地放水,放完了特別瀟灑地從我旁邊過去,撩了下眼皮子,讓我想起自己還傻逼的保持著放水的姿勢,水早就放完了。我正窘著,元琪忽然從后面貼上我,我又是一個哆嗦,下意識有點火起,就想給他一肘子。 誰知道我的肘子還沒用出去,他又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輕飄飄地丟過來一句話:“你以為我要做什么,在這里cao你?” 等元琪走沒影了,我才收好東西去洗手。 是啊,我以為他打算做什么?以為他知道我的公司找吃飯的由頭特地來見我?以為他真特別喜歡我非要我當(dāng)男朋友?元琪是誰?家里沒有金山銀山也有銀山金山的富二代,跨國集團的小開,他喜歡賣屁股的時候能找著一堆人,現(xiàn)在喜歡玩屁股了照樣能找著一堆人。 這樣想著我就有點小失落,更多的是放心,之前擔(dān)心元琪做點什么不著調(diào)的一直陪著小心,回去的時候就敞開了喝,到下桌子的時候人已經(jīng)暈乎了。 經(jīng)理也暈乎著,找了代駕,聽元琪說跟我住一個小區(qū)就笑了,大著舌頭道謝:“那就麻煩元總送小張一程,你們順路。” 元琪是一點都沒喝醉的樣子,我雖然暈乎了,但是看他眼神特別清醒也知道他酒量好。我搬了地方,早不跟元琪一個小區(qū)了,雖然暈乎著但是心里很清楚不能讓他知道我的新住址,不然指不定又生出什么變故來,就一邊道謝一邊推辭:“元總,我還有點事,先不回去,您先走,多謝了啊?!?/br> 元琪看我晃晃悠悠的,過來扶我:“小張你喝得這么醉,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都回家睡一覺再辦。” 我下意識甩開了元琪,動作太大,甩了也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又陪著小心:“元總您貴人事忙,先回去吧,不用管我的,我一會兒叫個出租就走了。” 元琪被我一甩,表情還是那么回事兒,眼神卻有些陰霾。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過來扶住了我,我都不知道是我喝醉了手軟腳軟,還是他真的力氣很大,就給挾著往地下停車場走:“我說了送你,就會送你?!?/br> 我無端端有點害怕,下意識就想掙脫,又不想撕破了臉,就喊他:“元總,元總,真不用費心了……” 元琪根本不聽,出了電梯就是地下停車場,元琪把我往停車場里一推,我被推了個踉蹌。踉蹌著還沒有站穩(wěn),他又過來扶我,不過這次是扶在腰上,他一言不發(fā)地挾著我往他車的方向走。 我瞧著元琪臉色難看,就掙得更厲害:“元總,真不用費心。” 元琪要挾著我不讓掙脫,也累得渾身都是熱汗,忽然發(fā)狠把我往車上一壓,我只覺得手臂劇痛,已經(jīng)被反手壓在車門上。元琪一手壓著我,一手摸著我的腰,語調(diào)里都是惡意:“小張,怎么腰抖得這么厲害,要不哥哥給你揉一揉?”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元琪壓根沒打算要我回答,摸著我的腰又掐又?jǐn)Q。我給弄得又痛又癢,抖得更厲害,本來就渾身都在發(fā)酒熱,這下是熱得越發(fā)大汗淋漓:“哎喲,別掐,疼?!?/br> 元琪就放開了我的腰,又去抓屁股,又揉又捏,還拿小腹撞我:“這小sao屁股真招人?!?/br> 明明兩個人都還完整地穿著褲子,元琪的動作和話卻又讓我想起那個無力反抗的晚上,我也不怎么哪兒來的氣力和勇氣,拼命掙扎起來:“你個小王八蛋,欠男人日了去找條公狗,你放開你爺爺?!?/br> “啪——” 一個特別響亮的巴掌,我當(dāng)場就給拍懵了。 “啪啪啪——” 又是連續(xù)好幾個毫不留情的耳光,我臉上發(fā)燒,耳朵里嗡嗡地響了起來。 我給打了!給一個人人盡可夫的男婊子給打了!我一下子出離了憤怒,豁然掙開了元琪的鉗制,抬手照著那張漂亮的臉就給了一拳,正中紅心。 還沒來得及得意,給揍了一拳的元琪也火了,拳頭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我攔了兩下,手軟腳軟攔不住,只能抱著頭縮在車邊上,連連討?zhàn)垼骸皠e打,別打了?!?/br> 元琪打了一會兒,估計怕保安下來,就停了。我沒敢抬頭,怕他打臉,只聽見他呼哧呼哧地喘粗氣,估計還生氣:“賤貨,還嘴硬不?” 我給打得渾身都疼,連忙搖頭:“不了,不了?!?/br> 元琪不解氣,又踹了我一腳:“上車?!?/br> 我下意識地抬頭瞧了他一眼,他被我揍了一拳,半邊眼睛腫著,有點可笑。我還沒來得及笑,手腳一慢,又被他踢了一腳,連忙手腳并用地爬進了副駕駛座。 元琪坐進駕駛座開了車。 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元琪直接把車開回了小區(qū)。 到我家樓下,我酒早醒了大半,頂著一張豬頭臉跟元琪道謝:“元總,就送到這兒吧,您回去吧?!?/br>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把你送進門再回去。” 我硬著頭皮跟元琪一起上了樓,在門口停了:“元總,你看我這也到家了,你回去吧?!?/br> “你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元琪的聲音特別沉著冷靜。 我愣著沒動。 “開門啊?!?/br> 開個屁的門,房子早過戶給別人了,就算新房主還沒搬過來,門鎖肯定是換了的。我摸了摸口袋,干巴巴地道:“我好像把鑰匙落公司了,我今晚還是去賓館湊合一晚上,明天再回來好了。” “要不我給你叫個鎖匠?能開門不損壞鎖的那種?!痹鞯穆曇粢琅f沉著冷靜。 “不用,這么個大晚上的,哪兒還用的著麻煩鎖匠啊……”我后邊的話說不出來了。 元琪的眼睛特別沉,靜靜地看著我,好像說你編你接著編。 我無端端有點窘迫,幸好現(xiàn)在是張豬頭臉,臉紅了也看不出來。窘迫著窘迫著,忽然又冒火起來,我的房子,我愛住還是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怕他個屁:“這房子我賣了,我早不住這兒了,我要走了,大晚上的我也困了?!?/br> 說完這些話我拔腿就走,到底還是有點害怕,別看元琪長得跟小白臉?biāo)频?,感覺是練過的,我剛才給打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別惱羞成怒再揍我一頓,我在他手里絕對討不了好,下意識地連走帶跑下了樓。 下了樓見元琪沒追出來,就松了一口氣。 路過元琪樓下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我cao過元琪,如果不提被cao回來的事,美得簡直就跟夢一樣。 想想今晚的事兒也是自己沒事兒找事兒,本來沒什么事,元琪好心出于禮節(jié)送我一程,我非矯情不讓,以為別人要把自己怎么著,也是嘴賤罵別人,還打人臉,一個富二代哪兒受得了這樣好心當(dāng)驢肝肺的,惹火了就揍了我一頓,打得我哭爹喊娘的。 這樣一想,就覺得剛才被打的渾身都痛了起來,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忽然被人狠狠拽了一把,眼前一花就進了電梯,我在電梯的鏡子里看見元琪漂亮的但是腫了一只眼睛有點可笑的臉。我剛才都想明白了,只要我不故意招惹元琪,他肯定是看不上我的:“元總,今晚真是對不住,但是我實在是累了,改明兒我一定給你賠禮道歉?!?/br> 元琪拽著我沒撒手,雖然還是冷著臉,但是陰陽怪氣的:“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怎么忽然又服軟了?” “我剛才那是酒喝多了糊涂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元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掛在心上了?!?/br> 元琪拽著我往他家里拉:“哦,說說,怎么不識好人心了?” 我看見那房門就發(fā)怵,實在是那晚上太疼了,我都有心理陰影了,臉色估計都綠了:“我這不是胡思亂想,以為元總要對我怎么的嘛,我也是裝狗尾巴花,元總啥樣的沒見過,上回也就是報復(fù)我,完事兒哪兒看得上我這樣的?。俊?/br> 元琪開了門,我死活不想進去,他攬著我,輕聲細(xì)語地問了一句:“又想挨揍了是嗎?” 我麻溜蹭進屋呆沙發(fā)上坐下了。 元琪關(guān)了門,還落了鎖。一邊往沙發(fā)這邊走,一邊解襯衣紐扣。 我看他動作就覺得有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他挨著我坐下,來解我的紐扣。我拽著衣領(lǐng)不給解,他就來解我的褲扣,我去拉褲子,他又來解紐扣,我去攏襯衣,他又開始拽褲子。 到這份上,我要是看不出他想干啥,我就白偷窺了他那么多回:“元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逗我了?!?/br> 元琪捏著我的屁股根本不松手:“你這屁股這么招人逗我一晚上了,在衛(wèi)生間的時候,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就地正法了,快把腿張開,讓哥哥進去松一松。” 元琪的年紀(jì)比我小,雖然不知道小多少,但是絕對比我小。聽見他自稱哥哥,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把推開他,提上褲子就跑。 元琪被推開了,倒是不急,等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打不開門,也知道他為啥不急了。 元琪慢條斯理地走到我跟前,像個強搶良家婦女的山大王一樣看著我:“跑啊,再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又拽了兩下門,發(fā)現(xiàn)真的拽不開,就把門放開了??粗鳎€打算做最后一絲掙扎:“我技術(shù)好些,今晚上我cao你吧?” “不行,”元琪嬌橫地拒絕了我,“以后都是我cao你,大不了我輕一點?!?/br> 我猶豫了半天,聲音跟蚊子叫似的:“……輕你麻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