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至于像受驚的倉鼠一樣嚇破膽，但秦默還是改簽了上午的航班，在保安的陪同下出酒店，到機場順利過了安檢，才緩解了些被人暗中監(jiān)視的疑慮和緊張感。

    候機大廳里，警惕地看向周圍，冬晨的陽光從大片玻璃投進來，像河里的寶石一樣亮，所有人都靜靜地看手機吃東西，或者與同行人小聲交談，沒有人特別在意他。

    秦默在飛機上迷糊睡過去一會兒，淺淺地夢見幼時輸了錢追著打他的余紅和永遠(yuǎn)關(guān)不上的房間門。

    鄰座男人的咳嗽聲驚醒了他，他猛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人家戴了口罩，不得不又多注意了兩眼，幸好人家只是單純感冒，還對他說不好意思。

    從余紅到公司鬧了那么一出，秦默就對被奇怪的人糾纏有了心理準(zhǔn)備，游景說網(wǎng)上有人曝光，也算是預(yù)料之中。不管怎么說，這種事發(fā)生的概率還是比大半夜在路上被混混搶劫要小一些。

    但就像游景之前說的，出門多少得小心一點，他下了飛機，學(xué)著人家感冒那樣，買了口罩戴上，進樓進電梯都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注意著后面有沒有人尾隨，最終安全回到了家。

    一關(guān)上門，心里終于舒坦了。

    游景不在家，秦默脫掉大衣，隨便吃了點東西，洗完澡，穿條內(nèi)褲就鉆進被窩補覺。

    久違地聞到游景和熟悉的牛奶沐浴露味道，眼睛一閉就沉沉睡過去。

    夢里的游景可歡實了，一開始還遛著狗在草地里撲騰，下一秒兩人端著挺步槍一路突突突打怪，再然后掉進水里，游景跟海綿寶寶一樣吹起了肥皂泡泡……

    “呼……”秦默也學(xué)著他那樣嘟起嘴來。

    結(jié)果沒吹出泡泡，嘴懟在了吹管上。

    肥皂水，苦的，呸呸呸。

    “嗯？”

    游景一臉懵逼。

    趁對象睡覺親個嘴，怎么就被呸了？

    他收到秦默提前到家的消息，一下課就回來了，看到疲憊的小叔叔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就想趁機親親捏捏，不知道秦默夢到什么，居然主動嘟起嘴，自己不過是配合地親上去，結(jié)果被呸了一嘴？？？

    不行，平時再狗，床上也是要面子的。

    秦默嘟囔了一句什么，翻身背過去，游景立刻從后面撈住他，他除了條內(nèi)褲什么也沒穿，正好方便游景從腋下伸過去摸摸搞搞。

    游景蹭著人后肩奶香奶香的肌膚，先看看那張毫無防備的睡臉，感覺似乎有點餓瘦了，暗暗心疼，再揉揉幾天沒碰過的胸乳，還是那么軟軟糯糯，松松地團在手里，乳尖就輕輕蓬起來，像小鳥尖喙一樣啄他手心，啄得他心尖也一跳一跳。

    秦默不安地扭了一下，“唔……”

    看樣子是醒了會兒，卻只扭了一下就恢復(fù)平靜，游景膽子又大了些，移到下面捏他肚子。

    放松狀態(tài)下的腹部，外面有一層薄薄的脂肪，拇指和食指捻起來，左捏捏，右捏捏，再戳戳下面的肌rou。秦默怕癢，往后縮，剛好縮到游景懷里來，屁股頂住危險部位。

    游景小幅度試探地蹭了兩下，yinjing悄咪咪開始膨脹。

    心里的小天使說，不不不，叔叔還在補覺呢，怎么能做擾人清夢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

    小惡魔一拳放倒小天使，按在地上摩擦，睡美人啊，你是不是傻，這么好的機會放過，活該你只能靠手?jǐn)]。

    罪惡之手拉開內(nèi)褲邊緣滑進去。揉到渾圓的小屁股，像面團一樣又彈又筋道，順便回憶起前天看的麋鹿小屁屁ver秦老師……

    “啊……”游景一口氣噴在秦默后頸上，順便嘴唇也蹭了蹭。

    香。

    酥爽。

    幾天沒碰過屁股了，游景一條腿擠進他腿間，小兄弟試探著在股間磨了幾個來回，已經(jīng)感覺要射了。

    秦默哼哼一聲，大概也是被揉得舒服，往前面傾了傾，自覺把另一瓣屁股也完全露出來。

    游景就不客氣了。不過翻身上去的話，秦默在下面會著涼的，于是他把人翻過來，趴在自己身上，兩手并用，給秦叔叔做臀部按摩。

    兩瓣臀rou像團子一樣又翹又滑，手指戳一戳馬上會彈回來，他的兩只手剛好攏住，又是揉又是抓，力度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秦默被伺候得像搖籃里的小嬰兒，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

    但游景不安穩(wěn)。揉著揉著手就不老實了，左手說我們?nèi)e的地方玩玩，右手說好啊好啊。

    于是掰開溫?zé)岬墓煽p溜進去，調(diào)皮地按壓后xue和會陰。

    秦默動了動，半夢半醒間說：“別鬧……”

    聽上去是真的有點煩。

    游景吐吐舌頭，把他放下去平穩(wěn)睡了一會兒。至少這時候，是真的打算好好摟著人睡一覺的。

    但秦默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皺著眉頭一個勁往他懷里鉆，嘴里哼哼，像是小景小景的音調(diào)，長腿也往他身上掛。

    游景不行了，雞兒梆硬。

    借著秦默樹袋熊抱樹的姿勢，他悄悄挺了幾下腰，但伸展不開，收效甚微，干脆就這樣抓著秦默纖瘦的腳踝，翻了個身，把人壓在下面。

    秦默的手耷拉下去，但兩腿還是分開的，游景的手指從內(nèi)褲底伸進，泄癮似的捏了捏又軟又熱的貝rou，又勾起內(nèi)褲卡在rou縫里，露出一邊yinchun。

    即使主人睡著，yinchun也自覺翕動，稍稍變得潮濕起來。

    秦默微縮著腿，游景抬起他濕熱的腿彎，一推，guitou頂住yinchun磨了磨。

    久違的親密接觸。貝rou紅軟得他想上嘴舔咬，憋了幾天的小家伙肯定鮮嫩多汁，但又不想冷落了小兄弟。

    小巧的乳尖因為剛才的玩弄有點上了頭，微微翹著，游景用揉屁股的手法照樣來了一套，秦默眉頭依舊微微皺著，眼皮緊閉，噫噫嗚嗚的，像還困在難纏的夢里。

    游景叼著rutou吮，啾啾啾，像小鳥啄食。

    不過癮，他又直接跨到秦默身上，用流著腺液的guitou去頂那可愛的奶尖尖。

    黏糊糊的體液抹到胸前，又濕又滑，看上去仿佛真的流了奶，只是顏色不太對，游景想，等會兒射到這里就好了。

    奶頭一直是脆弱部位，秦默腿縮起來，虛弱地扭著腰，咬著下唇不住地抖，好像是在說：“別……”

    游景像剝花一樣輕捏開他的唇瓣，像小蛇一樣撬開滑進去，點著舌頭戳了幾下。

    “嗯……”秦默這才終于顫了顫睫毛，微微睜了眼，但嘴里含著游景的手指，只能哼哼唧唧。

    他又眨了幾下眼睛，看清楚是游景，松了口氣似的。

    “做什么夢了？”游景抽出手指，趴下去好湊他耳朵邊，“好像是噩夢?！?/br>
    “沒……沒什么……”秦默看著自己胸前狼藉一片，才反應(yīng)過來，虛虛瞪了游景一眼。

    游景怕他晾著冷，扯紙給他擦擦胸前，又把被子收了收，“沒休息好吧?！?/br>
    “那你還打擾我睡覺?！?/br>
    “你在做噩夢嘛，我覺得還是弄醒你比較好?！?/br>
    理由聽上去很有道理，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秦默剛才做了一個被人尾隨的夢，夢里一群歹徒拿刀逼迫，讓他對著鏡頭脫光，然后幾根jiba在他胸口拍，就在他們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被游景弄醒了。

    他又想起昨晚的sao擾，看著游景，把嗓子里的話收了回去。

    就算說出來又有什么作用？該來的都會來，說出來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但他仍是渴望擁抱，為了彌補昨晚心里吊著的那空的一塊，摟住人脖子貼了上去。

    游景說：“怎么了？”

    秦默搖頭，“沒什么。想你了?！?/br>
    年輕人的嗅覺異常敏銳，思索了一會兒，“我看見桌上有口罩，但是你好像沒有感冒？”

    “嗯……”秦默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敷衍過去，親親他的脖子。

    還好游景沒有深究，吻了吻他，“剛才的噩夢，嚇到了嗎？”

    秦默順勢點頭，“嗯，嚇到了?！?/br>
    游景抿嘴唇，恐怕知道嚇到他的不止是噩夢，但沒直接戳穿，“下次不要離我那么遠(yuǎn)了好不好？”

    “嗯?！鼻啬褡鲥e事的小孩一樣小聲回答。雖然并沒有做錯什么。但被跟蹤狂嚇到獨自攥著手機枯坐一夜的體驗，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他故意抬起屁股，蹭蹭游景的yinjing，昨晚的不滿足和恐懼仍像陰云盤踞，他需要游景來驅(qū)散這些負(fù)面能量。也只有游景能做到。

    游景勾起嘴角，“想要？”

    “廢話?！鼻啬胍耐瑫r還有些氣惱，自己睡覺的時候，rutou被玩了，屁股被捏了，內(nèi)褲還卡在yinchun中間……“都被你弄成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赤裸貼合，被熟悉的身體進入，被攬在懷里，用熟悉的方式帶上頂峰。

    酣暢淋漓的zuoai。

    射精前，游景把yinjing從花xue里拔出來，故意一股一股地噴上秦默的奶頭。

    這樣就像真的流了奶了。

    “叔叔出的奶也好白?！币槐菊?jīng)說著下流話。

    秦默迷醉得雙手沾他的jingye，在胸前打著圈抹，艷麗的奶頭堅挺著往下滴白液，越發(fā)yin靡，還伸出舌尖舔舔手指，吮得哧溜作響。

    游景覺得又可以多射個兩三發(fā)了，貼下來要吻他。

    但秦默突感神經(jīng)清醒，胃里泛惡心，推開游景，去了衛(wèi)生間。

    干嘔沒有嘔出東西來，秦默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一言不發(fā)，套上衣服，出門買了驗孕棒，回來把自己關(guān)在衛(wèi)生間里。

    他第一次知道驗孕棒怎么用，拿起來看的時候，手有點顫，看到了意料之中卻不愿接受的結(jié)果。

    他從來不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否真的能夠受孕，但以防萬一，一直有吃藥，可沒想到即使這樣，也還是中標(biāo)了。

    比昨夜被人敲門還要更令他恐懼的結(jié)果。

    他呆坐了很久，回想最近一個月的事情。

    為什么呢，是什么時候揣上的？

    想來想去，竟然開始懷疑自己。

    上上個月底真的有按日子吃藥嗎？最近一次的藥是什么時候停的？前幾天出差太忙，有點忘記了這件事……昨天回酒店也很晚，好像忘記吃了，那之前會不會也像這樣偶爾漏過去？

    像扯不開的毛線一樣一團混亂。

    游景在外面敲門，“小默，怎么了？不舒服？”

    “沒事?！边€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畢竟……

    “真的嗎？”游景狐疑，“你有點奇奇怪怪的，真的不舒服要告訴我?！?/br>
    “我真的沒事……”

    也許是聽出他語氣里的猶豫，游景猛地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

    秦默趕緊把驗孕棒藏在身后，但游景似乎猜到了似的，一把奪了過來，定定地看著那兩條杠。

    “你懷孕了?！?/br>
    “對不起……”秦默懊喪地抹臉，“我有吃藥的……明明有吃藥的……對不起?！?/br>
    游景蹲下來，抓住他的一只手，讓他露出微紅的眼睛，“別慌，有可能是漏服了，或者什么別的原因……總之我們先去醫(yī)院檢查好嗎？”

    游景微微皺著眉，語氣很冷靜，甚至有點嚴(yán)肅，秦默看著他，生澀地打開喉嚨，仿佛聲音不是自己的。

    “……我會打掉的?！?/br>
    游景的神情剎那間從冷靜變?yōu)殄e愕，很快又恢復(fù)了冷靜，“為什么？”

    秦默洗了把臉，讓他去客廳，兩個人隔著一段距離坐著，秦默捂著倒了熱水的被子，腦子里冒出無數(shù)個理由，開始冷靜地分析。

    “你沒有準(zhǔn)備好要當(dāng)爸爸吧？你還是學(xué)生，也還年輕，沒必要急著要孩子，可能各方面也還沒準(zhǔn)備好。而且他生下來有兩個爸爸，說不定會被人欺負(fù)。先不說他會不會跟我一樣身體上有什么問題，如果是女孩兒的話，我更不忍心讓她……”

    游景插嘴道：“那你自己呢？”

    “什么？”

    “你想要孩子嗎？”

    秦默盯著茶幾上圓滾滾的蘋果看了一會兒，說：“不想?！?/br>
    游景沒說話，掏出手機，又放了那段片前采訪視頻。

    秦默看著十幾年前的自己，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會說什么。

    在奶油蛋糕的話題過后，導(dǎo)演接著問：

    “還有什么愿望嗎？未來幾年人生規(guī)劃之類的。”

    秦默撓撓臉頰，聲音里有點羞澀，“這個……我想……”

    導(dǎo)演壞笑著道：“是那方面的愿望嗎？身體上的？”

    “不是不是，”秦默趕緊澄清，“我只是希望自己能有個小家庭而已……”

    說完才意識到失言，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導(dǎo)演擺手，“沒事沒事，想要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嗎，年輕人有這種愿望很正常。孩子呢？”

    秦默有些認(rèn)真地思索，話突然多起來，“孩子嘛……如果可以領(lǐng)養(yǎng)的話，希望能把他好好養(yǎng)大成人吧，讓他快快樂樂的，感受著家庭的溫暖長大。不過這都是假想啦，假想?！?/br>
    笑得有點傻乎乎的。

    導(dǎo)演問：“家庭的溫暖……你自己感受得多嗎？”

    秦默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里又恢復(fù)了些之前的平靜，“我……不多。”

    “所以才想給孩子一個好的環(huán)境？”

    “算是吧。”又開始不安地抓著椅子邊緣。

    “我理解，越得不到什么越想要什么。剛開始的愿望總是很美好的嘛?！睂?dǎo)演的話里有著不屑和奚落，“那邊準(zhǔn)備好了，我們開始吧?！?/br>
    畫面中的秦默點頭，兩人離開，視頻結(jié)束，游景湊過來小朋友似的拱他，“這是你自己說的，別想騙我?！?/br>
    水杯把手在秦默兩手間頻繁換來換去。他一頓一頓地說：

    “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亂說的。而且……我不確定自己能當(dāng)個好……家長?！?/br>
    “但是不去做，不就永遠(yuǎn)都不能確定嗎？還有這么長時間，我也沒當(dāng)過爸爸，但是我們一起學(xué)嘛。等下去的話要到什么時候呢，你三十五歲或者四十歲的時候？”

    秦默煩躁地抓頭發(fā)，抬起頭，用泛紅的眼睛望著游景。

    “我后來害怕了。如果我遺傳了我爸或者我媽身上那些東西，我會控制不住，他會討厭我，甚至恨我，就像現(xiàn)在我和我媽一樣。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他幸福，我可能只是在自我滿足，以為這樣可以填補自己的遺憾?！?/br>
    游景嘆了口氣，強行把不斷下意識搖頭的他攬進懷里，順著被揉亂的頭毛，緩緩道：

    “之前的十多年里，除了那天，你從來沒有說過，需要人來幫你。但我看到你說，想要個家庭，所以我做的一切才都不是自作多情。我一直想給你一個家，想給你一切你沒擁有過的東西。

    “也許不一定要有孩子，但他現(xiàn)在來了，你也想讓他快樂，給他幸福，你做得到的，秦默，就像你讓我變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樣。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變成三個人的小家庭，也許也不錯？”

    秦默被他按著腦袋靠在肩上，想了半天，捧著水杯的手微微打著顫，“但是如果……他不能順利生下來怎么辦？如果以后跟我一樣怎么辦？”

    游景笑道：“就是說叔叔希望他能順利生下來咯？”

    “……”秦默被堵住了。

    “而且你現(xiàn)在有我，不是也很幸福嗎？”

    “……”也無法否認(rèn)。

    “他在你肚子里待了這么久，現(xiàn)在也還好好的，說不定是想留下來呢？我們明天先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好不好？”

    “……”秦默咬著嘴唇，醫(yī)院肯定是要去的，但他仍然害怕面臨后續(xù)的選擇，而且自己年齡也不小了，有太多要顧慮的事情……

    游景揉揉他的頭發(fā)，加上最后一根稻草。

    “秦默，給我個機會吧，我不想讓你有任何遺憾，我希望能做你孩子的爸爸?！?/br>
    秦默挪了腦袋，看向年輕人的眼睛，像雨后一團澄澈的淺水洼，倒映著所有他曾經(jīng)想擁有的色彩。

    于是他說：“……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