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親密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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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酷暑的7月中旬,整個h市被正午強(qiáng)烈的日光曝曬,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干燥堵塞的氣息。 暑假假期內(nèi),白懷桉好不容易熬過高考的壓力整個人終于松懈了下來,接連十多天都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 這天白懷桉自顧自的又睡到了自然醒,醒來后身子黏膩的出汗,起身掃視一圈房間,發(fā)現(xiàn)他房間的空調(diào)被關(guān)掉了。 白懷桉摁了摁睡得脹疼的太陽xue,一把攏好睡衣起身下床又將空調(diào)打開了。 然后用手梳了梳汗?jié)竦念^發(fā)站在空調(diào)吹氣口下涼快了一會兒,便穿好衣服出了屋。 白懷桉剛走出屋門就聽見了隔壁客房傳來了些許壓抑的呻吟聲,白懷桉見怪不怪只是厭煩的蹙了蹙眉便下樓去了客廳。 “啊.....不要....停....唔” 客房里隱約傳來了幾聲黏膩的呻吟聲,白懷桉深呼吸了幾下打開了電視機(jī)試圖隔絕這種聲音。 他爸爸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由主義者,自成年后便反對家里給他做的一切安排,十年來白懷桉也沒見他爸爸在哪個情人身上真的下過心思,動過情。 往往都是把漂亮男人帶回家里玩兩天,時期一過,白懷桉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 甚至還有幾位漂亮男人想當(dāng)上他爸爸身邊的正主,覺得要先討好他這個兒子,他爸就會答應(yīng)他們。 可他這個兒子在白策面前并沒有什么用。 不過,一開始白懷桉還抱著哪位可能是他未來小爸的想法對他們挺尊敬的,久而久之似乎是對白策的習(xí)慣麻木了,見到他們也生不起什么親切感。 畢竟只是他爸付錢帶來的情人而已。 至于他為什么對他爸這種惡劣的行為不置一詞,倒也不是因為他心大。 他小時候是被他爸爸從孤兒院給領(lǐng)養(yǎng)過來的,自小就知道自己本不應(yīng)該姓白,更沒有白策背叛了他mama的感覺。 甚至他從一開始就連養(yǎng)母都沒有。 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更是無從得知。 所以,他又何必因為這種事和一個養(yǎng)他寵他的男人鬧翻臉呢,沒有親緣血脈,一旦白策真的因為自己干擾了他的性生活生了氣把自己趕出了家門,他就真的出去了。 白懷桉在心里對白策的確沒有孩子對父親的那種崇敬之情,大概是因為白策帶他回來的時候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再者也是因為白策平日里沒有父親的穩(wěn)重,整日里花言巧語,帶著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甚至把對情人的招數(shù)都快用到他身上來了。 并且對他毫不掩飾自己是他領(lǐng)養(yǎng)來的兒子的事實,生怕讓他以為自己是他親生的。 似乎是白懷桉在客廳里鬧出的聲音有些大,客房里的曖昧聲逐漸淡了下去,然后徹底消弭。 過了好一會兒,客房的房門便打開了,白策身下裹著件浴袍從客房走了出來,黑亮的發(fā)絲濕漉漉的朝下滴著水滑到了臉頰,緊致白皙的皮膚根本看不出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高齡,長期健身下的身材也均勻緊繃,不見中年男人的頹靡和油膩。 白策出門看見窩在外面沙發(fā)上的白懷桉一勾唇角走了過去,親昵的直接坐在他身邊攬了他一下,“寶貝兒子,睡的好嗎?” “你把我空調(diào)關(guān)了么?”白懷桉躲了一下他爸伸過來的手,抬眼問了他一句。 “嗯,是啊,你溫度開的太低了容易感冒?!卑撞呖吭谏嘲l(fā)背椅上拿過了白懷桉手側(cè)的電視遙控改了電視。 白懷桉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問他:“十七度也叫低?” “今天高溫?!卑讘谚窨粗謾C(jī)上的天氣預(yù)報提醒著他爸爸,“你是嫌我費(fèi)你家電還是嫌我不起床給你丟臉了?” “......”白策嘖了一聲,側(cè)眼看了他一下,“怎么會呢?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白懷桉扭頭沖他爸爸淡笑了一下,“你昨天還說我如果再不聽話就直接把我踹出去的,還說家里范圍要分清,哪塊是我能活動的區(qū)域?!?/br> 白策默默看了他這個漂亮兒子一眼,他這個兒子臉蛋,身材哪都挺好的,就是不會說好話,天天把他這個爸爸當(dāng)成班主任懟。 “情侶之間還會說些氣話呢,父子之間矛盾當(dāng)然就更多了?!卑撞呓忉尩溃骸澳阕蛱煲驗橐粓銎齐娪熬徒o我頂嘴,有這個必要嗎?” 白策嘆了口氣溫柔問道:“爸爸說你幾句還不行了?” “當(dāng)然行?!卑讘谚褚层皭潎@氣,對他爸的溫柔招式承受不來。 怪不得那些人都那么迫切的想轉(zhuǎn)正,他爸本來就長得很好看,再加上家里又有錢,平日有耐心的時候又對人溫言溫語的,一副空調(diào)的樣子,當(dāng)然討人喜歡。 大概床上技巧也不錯,不過這個他就不知道了,聽聲音應(yīng)該是不差? 白懷桉從白策手機(jī)拿過遙控器,對他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客房,“這樣不好,你進(jìn)去吧,我頭疼?!?/br> “頭疼?”白策蹙眉坐的離他近了些,伸手幫他摁了摁,“你看,我說了不讓你睡太久的?!?/br> “自從你高考放假開始,這十幾天你哪天不睡十幾個小時,你就算再長身體也不需要這樣啊?!卑撞叽藭r對著兒子終于有了幾分長輩的啰嗦和叮囑,“以后睡眠時間定好8個小時,起不來就和我一起睡,我叫你?!?/br> 白懷桉閉眼揉了揉耳朵,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被您折騰出的那種聲音吵醒嗎?” 白策敲了一下白懷桉的額頭,溫聲責(zé)備了他一句:“沒大沒小的。” “您進(jìn)去吧,好歹幫人洗個澡?!卑讘谚穸汩_了白策摁在他太陽xue上的手,手指拍到了白策手腕上戴的精致華麗的手表瑟縮了一下。 白策有些不悅的皺眉,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后便起身走去了客房。 沒射進(jìn)去? 白懷桉抬頭無語的看了他爸爸一眼,果然男人成熟的年齡是挺晚的。 他爸爸大概四十歲也做不到。 白懷桉揉了揉疲憊的脖頸側(cè)躺在了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撐著手臂闔眼還有些沒睡醒的感覺。 “不舒服還是沒睡醒?”白策蹲在他面前一把將手摁在了他額頭上,動作十分的不溫柔。 白懷桉被嚇了一跳緊抿著唇睜開眼,輕輕朝后抬了抬頭,“你是不是昨天的氣還沒消趁機(jī)想扇我巴掌?!?/br> 白策先是愣了幾秒,轉(zhuǎn)而解釋道:“爸爸是那么記仇的人嗎?!?/br> 白懷桉抬眼看了一下,介意著旁邊有外人在場沒拆他爸爸的臺,搖頭附和道:“不是?!?/br> “乖兒子?!卑撞吆苁窍矚g他這個兒子的懂事和識時務(wù),抬手笑著揉了揉白懷桉的頭,“真的不難受?” 白懷桉卻不太喜歡他爸的沒眼色,人家剛被你折騰過的小美男就站在你后面等著呢,一臉虛弱等愛護(hù)的樣子。 “沒事,你們是要去吃飯嗎?”白懷桉默默嘆了口氣搖頭:“快去吧。” “不是?!卑撞呙讘谚竦念^,一副要哄兒子睡覺的架勢。 “......”白懷桉抬眼和白策對視,用口型示意:“爸?你是不是傻了?” 白策聽懂了白懷桉的口型,覺得這幾天自己是對他有點太好了,連尊重爸爸都不會了。 “爸,你們?nèi)グ?。”白懷桉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我再去睡一會?!?/br> “你.....”白策欲言又止看著白懷桉上樓進(jìn)了自己房間,最后還是先將身后人送了回去。 白懷桉躺在床上沉思著過幾天的同學(xué)聚會他要不要去,他其實和班上人相處的都不是很好,去了也是蠻尷尬的,不去又有些不給面子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白懷桉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他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上面?zhèn)渥?,是他高三的班長。 “喂,班長?!?/br> “喂,群里的信息你看了沒有?20號的同學(xué)聚會你去不去?”一聲比較清亮的男聲從手機(jī)里傳了出來。 白懷桉沉默了一下,等班長問他第二聲的時候白懷桉都沒有找到推拒的辦法,下意識嗯了一聲,“去,當(dāng)然去?!?/br> “好嘞,到時候地點時間我再打給你。” “行?!卑讘谚顸c了下頭,眼神有些不聚光。 等掛掉電話之后,白懷桉才像是松懈了一般嘆了口氣,他是真的不擅長拒絕別人,明明只一句話的事,他就是說不出口。 白懷桉頭疼的扯過薄被蓋在了身上,聽見再次響起的電話鈴聲反手摸了過去,蹙眉看了一眼接了起來:“喂,爸爸?!?/br> “小桉,你昨天是不是在房間里熬夜了?”白策聽出白懷桉的聲音沒什么精神,擔(dān)憂的問道。 “沒有?!卑讘谚駴]精打采的說道:“就是困?!?/br> 白策語氣終于有了點爸爸的樣子,“你先在家睡一會兒,爸爸這邊有個飯局需要去一下,馬上就回家,你有什么不舒服記得和爸爸打電話?!?/br> “嗯?!卑讘谚褫p聲答應(yīng)了一聲,“你忙吧,我真沒事?!?/br> 掛完電話后。白懷桉調(diào)了下空調(diào)溫度并且把遙控器塞進(jìn)了枕頭底下,然后蓋上薄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