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幾天前在樹上看的不真切,但還是憑借這驚為天人……的衣品認出了她。 是她,在八卦頭條上被人把照片換成侍女落雁的大家閨秀路小姐路晴。 “……”路晴瞇了瞇眼。 “……”寧儀覺得她的氣場比昨天扛著他做康復訓練的落雁還強大,于是故作鎮(zhèn)定地挺尸。 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這么尷尬了。 “公子。”路晴出聲,緩緩地向床挪動,立在寧儀床頭。寧儀只覺得自己后腦勺快給這焦灼的目光燒出倆窟窿,猶豫一番還是張了口:“那啥……姑娘,雖然我本意不是要偷聽但…………?” 寧儀閉嘴了。路晴的手扣在他肩頭,冷冷地吐了個字。 她說:“粥?!?/br> 寧儀閉目,心說自作孽不可活,然后乖乖地把沒來得及處理的盆遞給她。 為了表現(xiàn)出重傷未愈的情狀,他哆哆嗦嗦地支起身子,哆哆嗦嗦地把盆垂直拿起,平移著遞出去。 “繼續(xù)。”路晴背著光,神色看不清楚但燙人的視線還在。她左手接過小盆放在桌子上,右手順著他肩頭,一路摸到了腰。 寧儀讓她摸到了癢癢rou,不自然地躲了下,弱弱地接上剛才的話:“……還是聽見了。” “所以?”路晴的手不安分地揉來揉去,寧儀腰上幾塊軟rou叫她好一頓蹂躪,給他捏得開始真哆嗦。 憋笑罷了,他還沒這么敏感,讓美女一摸就抖抖抖抖抖個不停。 “不喝藥,怕我藥死你滅口?”路晴欺身過去,空出的左手愛憐地摸了摸他臉上松松垮垮糊著的布。不知怎的,這種帶著調(diào)戲意味的動作讓寧儀品出了愛憐。 可能因為這是小時候挨老爹揍前老媽必不可少的安撫動作吧,他呆呆地回想,然后臉上一涼。 “……咳?!北黄嚷冻鰪]山真面目的寧儀只覺得尷尬,非常尷尬。 “……”路晴似乎早有準備,拇指摩挲他水嫩嫩的唇,眼神晦暗不明,“該說是你恢復的太快,還是我喂養(yǎng)得太好了呢……?” 寧儀沉默著和她對視,雖然看起來有那么點針鋒相對的架勢但實際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寧儀這長毛家雀一旦盯著人不放,那絕對是…… 絕對是讓人嚇傻了。 路晴盯著他略微失焦的瞳孔,唇角揚起了一個還沒寧儀睫毛彎的弧。她慢慢貼近、貼近,直到鼻尖抵上寧儀的臉頰。 他們的呼吸混在一起。持續(xù)掉線狀態(tài)的寧儀一動不動,但是頻率越來越快,呼氣越來越濕熱。 ………… 伴隨著開門聲而來的還有一聲驚呼,閉月欲蓋彌彰地亂叫我什么都沒看見都沒看見然后把餐盤往桌上一丟就左腳絆右腳地沖出去了。 被驚得斷線重連成功的寧儀精準捕捉到了閉月沒被手擋嚴實而不小心露出的笑。 搞什么啊,瞎子才看不見那快咧出臉盤的嘴角好嗎。寧儀眨眨眼,把被不速之客吸引走的視線回歸原位,看著面前這張滿臉都寫著不懷好意的臉。 害他大腦宕機的罪魁禍首毫無心理負擔,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撈了把椅子招呼他:“吃飯?!?/br> 她又變回了那個單句不超過倆字的閻王臉,寧儀裝不成傷病號了,只好翻身下床。 接過她遞去的筷子,寧儀開始了三天來頭一次的自助動手進食,他只覺得再被喂哪怕一天就要給慣成生活不能自理的金絲雀了。 只針對飲食方面,他希望自己這幾天偷摸溜出去的事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路晴共享了他的病號特餐,剛還給他遞了雙怎么看都不是一對里出來的筷子。 寧儀偷偷瞟了眼路晴的筷子,和自己一樣。 路晴咽一口菜就伸舌潤潤唇,完全沒把一邊散發(fā)著不容忽視濃香的燉骨頭湯當盤菜。 寧儀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倆人都心懷鬼胎,零語言交流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寧儀撂下筷。 不過這期間的非語言交流可一點沒少,他額際炸起的毛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談談?!甭非邕盗诉底雷樱粋€長得比前幾位都順眼的侍女推開門,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擦桌行禮告退。 寧儀猜她叫羞花,從某種意義上,她比沉魚落雁閉月都更配得上這四大美女的同名。 “月貌?!甭非缃凶×怂?,“東西準備好。” 月貌應了聲,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離開。不等寧儀細想為什么四大美女還沒排完甚至花容沒來就輪到了月貌,不按常理出牌的路小姐就讓他直接花容失色。 “你能娶我嗎?”路晴不符合她高冷人設地舔了舔唇,寧儀沒記錯的話她今晚已經(jīng)舔了不下六十次了。 生怕他不同意似的,她在寧儀數(shù)完數(shù)呆滯了十息后補充了一句。 “我娶你也行?!?/br> 寧儀看著路晴裹著風劈來的一掌,一下午都沒怎么轉(zhuǎn)的大腦才為她要準備的“東西”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