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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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門在門外徘徊,焦躁難耐,點了根煙就往嘴里送,抬頭遠(yuǎn)眺時,手卻愣在了半空。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的天空,忽而大雪若鵝毛般紛紛旋下。 “被人帶走了!” 羅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來晚了一步,事情竟滑向了更糟的境地。 “一位翼人,說是孩子外公,學(xué)生也沒異常?!?/br> “這位家長先別著急,打電話問問您的父親呢?!?/br> 她的腦內(nèi)閃過唯二與男人的見面,一次是她十二歲的生日,再來便是母親的葬禮了。雖說是她的父親,男人卻從來沒有完成作為父親的責(zé)任,她早就把他留在了過去,如今為何再次闖入她的生活。 “我沒他電話?!?/br> 空氣突然凝固,隔壁桌的老師收拾回家的動作也慢了些許。 詳細(xì)確認(rèn)來人的長相和簽名,羅娜也只好作罷,父親繆提拉的做法合理合法,除了目的不明,無可詬病。雖然羅娜不喜歡這個男人,但他不會傷害羅娜的孩子。可羅娜的心總寧靜不下來,她感覺到另一種危機正籠罩著她的家庭,久久不能散去。 翼人之都,空中島。 聚集著全世界半數(shù)以上翼人的夢幻空中都市,傳聞空中島建在一只超大型靈神的背部,最快速度移動時,半年便可繞地表一周。過去空中島的行蹤不定,沒有固定軌道,過去想要登島的人,只能時刻關(guān)注空中島的實時監(jiān)控,尋到登島的機會。 直到近百年,翼人們終于發(fā)明出了遠(yuǎn)程登島的方法,但這基于他們特殊的生理結(jié)構(gòu),理論上只有成年翼人掌握此技能,是其他種族學(xué)不來的技巧。沒想到世人以訛傳訛,就逐漸演變成了,唯有翼人族認(rèn)可的人才能登上空中島。 “這就是空中島的故事?!币砣碎L老諾姆希摸著雪瓦的細(xì)發(fā),輕聲講述著。 孩子已經(jīng)睡著了,圣羅宮醉人的靈流,早早地將他引入夢鄉(xiāng)。 諾姆希親吻雪瓦的額頭,示意著愛人繆提拉關(guān)燈,繆提拉意念微動,燈熄簾合,如夢酣睡。諾姆希的孩子巴拉,自小老成,不愿與他親近,伴侶帶回的孫輩倒是乖巧可愛,童真稚趣,滿足了他一直以來,表達(dá)常人母愛的愿望。傍晚第一次見到雪瓦,僅憑那與伴侶如出一轍的相貌,他便心生好感。 繆提拉和他講過,兩人還未相愛前,曾有個外派空中島的地人女記者,意外懷上了繆提拉的孩子,女子不愿打掉孩子,也不愿和繆提拉再有瓜葛,工作結(jié)束就離開空中島,回去了德塞堡。 伴侶一直關(guān)注著她們母女,看著女兒羅娜慢慢長大,至今未顯現(xiàn)出翼人特征,這樣普通地與人相戀,結(jié)婚,生子。反倒是孫子雪瓦,從小天賦異稟,外貌也不似地人,讓他多留意了幾分,果不其然,雪瓦覺醒了翼人族特有的天音系天賦,這才把雪瓦帶回了空中島。 “接下來你準(zhǔn)備怎么辦,”諾姆希用魔力波動與愛人交談著,“把撫養(yǎng)權(quán)拿過來?” “自然,雪瓦天賦特殊,地人沒有應(yīng)對的方法,留他在父母身邊,不管如何都是不定因素?!?/br> “就怕孩子不樂意?!?/br> “他會同意的?!?/br> 微熹的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空隙,雪瓦察覺到光感醒來,他發(fā)現(xiàn)怎么也想不起來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感覺有人抱著我,他睜開眼想一探究竟,卻被圍在床鋪上空的小型靈體們嚇了一跳,人形的,動物的,還有沒見過的奇怪生物,通通兇神惡煞地瞅著他,瞧他起身,一只飄動的灰色火球喊道:“隆多亞老大,這小子醒了!” 隨著咚嗆嚓啷的打擊音,一個三米高,有著超膨脹的倒三角肌rou,穿金戴銀的金色巨人靈神猛地湊到了他面前,巨人捏著自己發(fā)著金光的小胡子,惡聲說:“小鬼,既然你進(jìn)了這個門就得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br> “什么規(guī)矩?”雪瓦緊張地唾液分泌,不禁吞咽口水。 “第一,不許上主人的床!” “再香也不許上!”小靈體們應(yīng)聲附和。 “可是?!蔽倚褋砭驮谶@兒啊。 “哪來可是,跟我回去!” 說著隆多亞拎起雪瓦的衣領(lǐng),把他拽出了被窩兒,順勢抱在了懷里。靈體于是轉(zhuǎn)移陣地,有的坐在雪瓦頭上,有的掛在他的手臂旁,更有色鬼順著褲腿抱著雪瓦的下體,從褲襠里探出頭來。雪瓦被他們捉弄地起了反應(yīng),幾條小蛇環(huán)著他的腰在胸口匍匐,蛇信舔著他的奶頭,還惡作劇般地圈起他胸部的兩塊白rou往內(nèi)擠。有的靈體可以跑進(jìn)別人的體內(nèi),雪瓦只感覺有什么東西頂著他從沒發(fā)現(xiàn)的器官,還帶來陣陣快感。 “老大,他里面好暖和!” “出來!想多個媽怎么的。” 快感散去了,于是雪瓦的褲襠里又多了一個住客。 巨人抱著雪瓦往圖書室飄,那里是他們的根據(jù)地,所有靈體白天都住在那里。 孩子被放在墻邊的書架直梯上,這里的圖書室異常大,比他之前見過的市立圖書館還要大上幾倍,坐在梯子上,幾乎看不到這密密麻麻的書架的邊際,唯有電燈在書架間星星點點,照亮了無數(shù)正從書本中出來的文字化神。 一位抱著字典的老奶奶被巨人請上前來,老奶奶端詳了一會兒雪瓦,問道巨人:“你從哪兒擄來的幼崽靈神?” “主人床上發(fā)現(xiàn)的?!?/br> “怪了,主人法力高深,居然沒發(fā)現(xiàn)門里的東西上了他們床?!?/br> “門里!” 小靈體們被嚇退半步,之前糾纏雪瓦的急忙讓同伴檢查自己身體,別染上什么病來。 奶奶倒是拉起雪瓦的手,和藹地問他:“小朋友身上水氣這么重,家住哪兒里啊,云夢澤還是流岳溪?” “那是什么地方?”雪瓦滿臉疑惑。 巨人明白了問題所在,在旁提醒道:“布克太太,那是我們外界的稱呼?!?/br> “哦,不好意思,小朋友能描述一下你家長什么樣嗎?” 雪瓦越問越糊涂,他們怎么就認(rèn)定了他從靈界來呢,可如今袒露自己人族的身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于是他把夢中與米菲司相遇的地方描述了一遍,因為這水氣大抵是那里帶出來的。 “我住在一座長亭上,四周被霧氣籠罩?!?/br> “云夢澤,那沒事了,大家都過來吧?!?/br> 隆多亞招呼遠(yuǎn)處畏畏縮縮的靈體們來見新朋友,這家的靈體都是善靈,對不傷害主人的靈體自然是熱情款待。 他們拿出了主人供奉的食物分與雪瓦,介紹他們投票選出的十佳書本幻境,靈體的體感時間與人類不同,逛完一個幻境,分針才移動了一格。第一名是本糖果制作手冊,整個世界都是糖果做成的,河里流著可可牛奶,白云更是七彩的棉花糖。雪瓦對糖的喜愛只停留在零食階段,小靈體們倒嗜糖如命,之前雪瓦便發(fā)現(xiàn)了,德塞堡市中心整條街上,就糖果店的靈體最多。 小靈體正準(zhǔn)備帶他去下一個幻境,圖書館的門突然被繆提拉打開了,他和巨人說了幾句話,巨人臉色發(fā)青,趕忙讓小靈體放手。雪瓦正奇怪大家怎么不動了,這時看到了一個男人朝他走來,他想起了昨天他是和外公回得家,眼前的男子就是他外公。 “外公早上好!”說完便想貼在繆提拉的身上。 繆提拉俯下身來親吻他的額頭:“雪瓦你該起床了。” “可是我,” 難道,雪瓦看向自己的雙手,微弱的透明感讓他明白了,來到這里只有他的靈魂。 他看向隆多亞,巨人不好意思地說道:“歡迎下次來玩啊,小主人。” 頃刻之間天旋地轉(zhuǎn),雪瓦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內(nèi),他一晃神,自己正坐在餐桌前,手中拿著刀叉,叉起一塊雞蛋卷往嘴里送。 “我。”雪瓦放下餐具,看著陌生的穹頂高室,雕欄畫棟,男女仆從,金盞銀盤,突然的不知所措。 “醒了,來嘗嘗這個?!?/br> 說話的中性美人,雙眸溫柔如水,十指玉質(zhì),魔香異常,又與外公各有風(fēng)味,身后五對光翼緩慢擺動,表明了眼前人翼人的身份。 拒絕不了美人體香的誘惑,雪瓦假裝張口接食,實則含住了美人的手指。 這個孩子怎么和靈神似的,愛含人手指頭。諾姆希笑問,“外婆甜不甜???” “甜!” 繆提拉回來看見此景,無奈地?fù)u頭,可不就是靈神嗎。 “雪瓦你等會兒和我出門吧,家宅靈大多還不認(rèn)識你,怕又將你錯認(rèn)靈神?!?/br> “我想拿幾本書看?!毖┩呦胫皇侵苣夤彩侨ニぷ鞯牡胤?,書包里只有托伊,他閑逛也不是,干坐著也不是,說起來托伊好久沒和他說話了,怪是想他。 “主人,你找我嗎?!?/br> “唔!” “我必須和您闡明一件事,我能動了?!?/br> “這是好事啊?!?/br> “在下想和宅院里的靈體交換情報,以便主人以后的通行,所以今天就不能伴您左右了?!?/br> 以后?疑慮閃過極快,他和外公說明了托伊的存在,隨后仆役人偶帶著他們?nèi)チ藞D書館,雪瓦拿了幾本靈體少的翼人歷史書,在走廊上轉(zhuǎn)了半天才走到門口。 現(xiàn)在雪瓦知道自己在空中島了,對外公的身份也多有猜測,藏書過百萬,又能驅(qū)動這么多仆役人偶,外公應(yīng)該是個家族歷史悠久的貴族。孩子喜歡書,得知外公藏書自是心中喜悅,就算平日上學(xué)來不了,假期看望外公婆待上些時日也未嘗不可。 繆提拉的藏書里各族文字都有一些,但看到雪瓦拿的是翼人族書籍,他心生好奇,地人普及教育教的外語是林人語,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哪里顧得上學(xué)第三語言。 “看得懂翼人文?”顧及雪瓦感受,繆提拉和諾姆希說的都是靈界語,這種語言沒有文字,但擁有魔力的生物都能無師自通。 “學(xué)過一些,我還帶了字典?!?/br> 看著雪瓦拿出的是布克太太的分冊,便任由他看了。 等走出大門,雪瓦才意識到自己猜錯了外公的身份,這門頭分明是教科書里提過的圣羅宮,翼人王的宮殿。 雪瓦幼小的心靈受到的震撼真是三天三夜說不完,一直到汽車停在了國會門口,他才醒悟,外公什么人其實與他無關(guān),話本里的手足相殘,李代桃僵,權(quán)力爭端在這里都行不通,翼人族的王位不像林人的,向來一代單傳,王室家庭和睦,君臣階級分明,不,應(yīng)該說翼人內(nèi)部以翼數(shù)為尊,一到六對翼等級清晰,生而平等在此地的意義更是與眾不同,所以就算外公是翼人王,翼人一族也與他無關(guān)。翼人血脈以母系傳承,既然繆提拉是外公,那他應(yīng)該沒有翼人血統(tǒng)才對。 翼人族接納一切有顯性翼人基因的混血,只要在空中島待上一段時間,自然會變成他們的一員,這種改變是血脈本質(zhì)上的改變,雪瓦如果有翼人血統(tǒng),就不能來找外公了,他可不想變成翼人族。 在根植大地的共和制地人族長大,雪瓦天然帶著對君主制的抵觸心理,總覺得人不應(yīng)該這么活著,生下來就得對階級高于自己的同族俯首稱臣,不可違逆,這樣的生活也太壓抑了。 人生突然被打亂的擔(dān)憂,就這樣被安撫,可雪瓦總感覺,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被他忘記了。 走向外公的辦公室,一路上走到哪里,哪里的官員便屈身行禮,敬稱陛下,繆提拉習(xí)以為常,而雪瓦卻不這么想,那種骨子里的卑微,全刻在他們的脊梁上,唯有砍去翅膀,才能獲得自由。 官員們也在觀察雪瓦,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測,王從未把與諾姆希長老生育的公子帶來國會,那這位應(yīng)該就是下任的翼人王了。 到了辦公室,首相早早在門外等候,雪瓦認(rèn)識他,經(jīng)常在電視里出現(xiàn)的翼人政治家。秘書長是三翼翼人,成為首相不知受到多少阻攔,還是翼人王力排眾議,將他推上相位,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錯。 “外公還有會要開,你先在這玩會兒,別出國會,門口有身份識別法陣,出去了就進(jìn)不來了?!?/br> 雪瓦點頭答應(yīng),外公隨秘書長離開,拿出書開始看,想有的沒的,不如多讀些書。 布克太太的講解精準(zhǔn),雪瓦很容易便記住了史書里常用的詞匯,還有那些重復(fù)出現(xiàn)的人名地名,翼人名字的重復(fù)率比地人的低,也就人物關(guān)系曲折了些,同母異父的兄弟也太多了吧,說好的一夫一妻制呢? 歷史書看起來快,時間過的也快。 午間,外公還未回來,倒是代表國運的六臂靈神蘇拉達(dá)旦,盯著他看了足有半個小時。雪瓦一直想忽略對方的存在,姿勢是換了好幾遍,走哪跟哪兒,臉都湊到鼻尖了,不給點反應(yīng)實在對不起它的執(zhí)著。 “你知道哪里有飯吃嗎?” 靈神被冷不丁這么一問,身體微振,接著指著右邊,哼聲道:“你,不錯?!?/br> 傲嬌?這和地人國神講的不同啊,柏圖各明明和他說,懂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雪瓦往食堂走,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收到了和外公同等的待遇,敬畏帶來的異怪感讓他加快了腳步,在自動售貨機拿了份卷餅,就又跑回了辦公室。 快到下班時間外公才回來,二人回圣羅宮路上,雪瓦說:“外公,我想回家了?!?/br> “回哪個家?!笨娞崂]目養(yǎng)神,淡淡地回道。 “回。” 到這地步,如果還沒發(fā)現(xiàn)異常,雪瓦真對不起大家給的提示,雖然不記得前一天的事情,但在只見過一面的外公家醒來,也足以說明問題。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的天賦剛覺醒,回路不穩(wěn)定,靜心修養(yǎng)才是。” “什么,天賦?!?/br>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每說一個字,身邊的靈流便隨之震動一次,恐懼終于抓住了他的脖頸,雪瓦每次呼吸都困難無比,只有翼人才能覺醒天音系的天賦,這可以說是最突出的顯性翼人基因了。 “不要,”一時間難以接受,雪瓦低語,“我不要這樣······” “你是下任翼人王,自然該呆在空中島。” 雪瓦想逃,可每任翼人王都有一級甚至超一級的實力,更是國運傍身,他根本逃不掉。 “歡迎回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