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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祈已經(jīng)形同另一個人,暴躁易怒,那雙看著他的眼里沒有愛意,林孝文明明知道在他青春時代中的溫潤少年已經(jīng)不復存在,卻還是不愿割舍和放手,或許是他太傻,還抱著一絲能回到以前的希望。 兩人因為這件事經(jīng)歷了冷戰(zhàn),過了兩天林孝文便道了歉,說會把手表給退了,好說歹說段祈總算應了個聲,和好后兩人抽了個空,難得的出去玩了一天。 兩人一大早出門,外面還出了太陽,林孝文在巷子口的小店停下,準備給段祈挑幾件衣服,段祈個子高,身材又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只是他不挑剔,總穿著有些不適合自己的衣服。 段祈冷著臉杵在門邊,雙手插進口袋,看著林孝文選得慢悠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有幾個過路的女beta隔著窗看見林孝文興奮得手上的雪糕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認識林孝文還是因為看到帥哥太過激動。 也是,身為模特還是會有些名氣,段祈見林孝文選完還在結(jié)賬便往外面瞪了好幾眼,那幾個女生被嚇到一窩蜂的跑了。 中午去吃飯,林孝文只在網(wǎng)上訂了個普通的火鍋店,段祈瞧不起鋪張浪費的人,林孝文也不敢提剛剛路過的那家西餐廳是他早就想去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被段祈這樣的左右?林孝文掩下眼,只覺得有些難受,他腳步放緩,又看著段祈已經(jīng)超過他好幾步,連忙追上去,挽上他的胳膊,又對他擠出一抹笑。 或許因為兩人長得比一般人高大,走在街上很是顯眼,所以不時有人看過來。 這一看過來不要急,那高個子的硬漢長得一般,可他身邊稍矮些的青年五官長得也太過于精致了,路人眼里驚艷了一番,便再也挪不開腳了。 青年親昵的挽著那人的手臂面上一直帶笑,陽光剛好撒在他有些卷翹的金發(fā)上,整個人都顯得耀眼無比。 段祈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停下來偷偷拿手機拍照,而那人渾然不知,還笑得那么耀眼,段祈陰下臉掀開大衣將他整個人掩在懷里,只露出半邊臉來。 林孝文有一瞬間失神,反應過來才順從的依偎在他懷里,露出稍許欣慰的笑容,他的要求一直都很低,僅僅是這樣就夠了。 和beta在一起,不會被標記,也不用生孩子,沒有負擔,這樣的生活就是他想要的,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段祈不會拋下他,他們就這樣能過一輩子。 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林孝文洗完澡剛躺下要關(guān)燈,段祈喊了聲別關(guān),破天荒的拿出幾個小塑料袋。 林孝文看見那東西,臉上一紅,張了幾下口還是沒發(fā)出聲音。 “今天可以做嗎?”段祈在征求他的意見,手卻從林孝文的衣角摸了進去。 “段祈……”林孝文軟下聲音。 “我們當初在一起不是說過,不做這些東西?!绷中⑽目粗纹淼哪?,心底有些內(nèi)疚,但還是邁不過那道坎。 “你要是……用手,我可以幫你。”林孝文有些羞澀,他骨子里實際比較古板,對性事也沒有興趣,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退讓了。 段祈盯著他,眼里看不出情緒,林孝文正要還說幾句,段祈甩手扔了套子,翻了個身睡下。 “段祈……”林孝文知道段祈是生氣了,關(guān)了燈,從身后抱著段祈,段祈也沒理他。 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撫他的臉,又聽到一句嘆息。 “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是個beta?!?/br> 林孝文聽得清清楚楚,卻以為是夢,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不記得了。 趁著段祈去上班,林孝文這幾天又沒接到工作便收拾了屋子,把衣服洗了地也拖了,一直忙活了一天,忙完抱著家里的布偶貓看了會電視。 他看著墻上的鐘,等著段祈回來。 等著等著林孝文開始犯困,懷里的布偶餓了,一直叫著撓他的手,林孝文揉了下眼睛,起身給布偶喂了貓糧。 眼看鐘表已經(jīng)超過段祈下班的時間,外面開始變黑,林孝文準備打電話問段祈還回不回來吃飯,段祈卻反而叫他出來吃飯。 吃的也不是飯,去酒吧喝酒,林孝文有些不愿意,但最后還是去了。 林孝文穿著一件淺色大衣,還戴著圍巾和帽子全身捂得嚴嚴實實,夜晚對于omega還是有些風險。 林孝文到了門口還在手機上問段祈具體位置,顯然林孝文遮得不是很嚴實,周旁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眼看著就要向他走過來,林孝文將圍巾卷起來遮住臉,只露出一雙藍色的眸子,就往里面沖。 林孝文到時段祈在包廂里一個人喝著酒,林孝文進來就感覺到開了空調(diào),正好跑得出了些汗,只得將大衣和圍巾帽子脫了下來,露出里面一件黑色長袖,長袖有些寬松,完全的將鎖骨露了出來,肌膚出奇的白。 “熱嗎?”段祈見他解了衣服,面色有些緋紅,眼眸也是潤色的,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沒有?!绷中⑽膿u搖頭。 “喝酒?!绷中⑽恼f話,段祈給他倒了一杯酒,林孝文看著手邊的酒杯猶豫了會又看了一眼段祈后抬手一口悶了下去,段祈又給他倒了一杯。 林孝文皺著眉頭還是喝完了,他不是不喝酒,公司有聚會經(jīng)常需要喝酒,他只是不喜歡喝酒,喝得也少。 “今天喝醉也沒有關(guān)系,喝醉了就什么也感覺不到?!倍纹碛纸o他倒了一杯,他還是冷著臉,像是什么感覺也沒有。 林孝文有了些醉意,他不懂段祈說的話,段祈讓他喝他就喝,無論是酒還是什么,只要是段祈讓他做的,他覺得自己都會去做,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林孝文漸漸覺得身上有些發(fā)熱起來,那種感覺越發(fā)的熟悉。 “段祈……”林孝文扔了酒杯蜷縮在坐墊上,他開始知道這個發(fā)熱的征兆是什么。 “段祈……我們回去,我……我沒有帶藥?!绷中⑽拇⒊雎?,他咬著指甲,眼淚忍不住的留下來。 段祈站起身沉默了一會兒,他看了下手表只扔下一句這樣的話。 “我們回不去了?!?/br> “段祈!”林孝文聽見開門的聲音,他知道段祈出去了,他被拋棄了。 身上的發(fā)熱像巨浪一般襲來,林孝文前不久剛過的發(fā)情期,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來。 他看著桌上的酒杯,想到什么,兩手用力一甩,林孝文眼里都是恍的,勉強才能扶著桌子站起來,他一步步往門口走,可還沒有碰到門,門被打開了。 “喲!還能動,這藥不夠厲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