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無h)
穆晟是個變態(tài),從沒談過戀愛。 令人羨慕的家世,過于好看的外形,冷淡不輕易與人深交的性格,人們常在私下稱其為禁欲的貴公子。 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會偶爾感嘆,這家伙簡直不像人,沒有七情六欲。 從小到大,向他前仆后繼的人有很多,他只是冷眼觀之,或許偶爾會有興趣停留一會兒,但很快就會厭倦。 他也不是真的沒有欲望,有一段時間他頻繁接觸sm,享受那短暫的愉悅,但也只是點到為止。 他嘗試了很多,卻都不深入。 他的世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穆晟倒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他順風順水地長大,只是沒有熱情,沒有渴望而已。 直到那個本該是如同以往的夜晚,卻就像是被命運指引般,他走近一片花叢,嗅到了夾雜著血腥的花香,那個女人,在一片純白中,用最美麗的姿態(tài),釋放出罪惡。 他想起他曾經(jīng)很喜歡,后被他燒掉的一副畫,畫里是黑暗、是絕望,是戰(zhàn)火紛飛的入侵 。 他第一次感受到,何為渴望。 他想永遠占有。 從沒談過戀愛的穆晟用些手段,掌握了她的個人信息,詳細到她的三圍,還有她的生活軌跡,他總是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臉幸福地注視她,以自己的方式在她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的印記,只是對方從未察覺。 她的模樣在他腦海里不斷變得清晰、立體,他拍下的每一張她的照片都是他在深夜里的慰籍,他渴望著和她的氣息交融,渴望觸碰,渴望親吻。 他會因為做了與她有關的夢,傻笑而不自知。 她被很多人喜歡,對此他嗤之以鼻,他們只是喜歡上了她的完美。 她善于克制,習慣偽裝。她是藏在玫瑰下的利刃,他知道這把利刃渴望著鮮血,而他,想成為利刃上唯一的那滴血。 他就像藏在陰影里的獵人,已經(jīng)瞄準好了他的獵物,卻盼望著獵物可以快點發(fā)現(xiàn)他,追逐他,撕裂他。 這一天穆晟如往常一樣,停在了她的學校大門,透過車窗,來來往往的人里他一眼就看見了她,只是她的身邊卻多了個男人,一個渾身散發(fā)著求愛氣息的男人。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驅車尾隨他們來到一個餐廳,坐在了他們的斜對桌,面向著她,每個動作,每種表情都落入他的雙眼。 兩人席間有說有笑,她的臉上因為熱氣逐漸染上粉紅,伴著笑容,十分的嬌俏可人。 這頓飯吃了一小時二十三分鐘,穆晟掌心逐漸握緊。 他內(nèi)心感到憤怒、害怕,還有一點委屈。 他不敢輕舉妄動,緩慢地踏入她的領域,蓄勢待發(fā),以為她能敏銳地嗅到他的存在,明明他已經(jīng)離得這么近。 明明他才是最愛她的那個人。 他一路跟隨他們,看見男人將她送到她家附近,看見她揮手對他說再見。 穆晟忍著情緒,回到家,清洗了身體,走進一個房間,這里放著許多張那個女人的畫像,都是他親手所作。他照往常一樣,拿起畫筆,在紙上描繪著,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她吃飯時的模樣,把一起用餐的對象換成了他自己,以第一視角看著她對著自己笑,跟自己說話,她的臉有點紅,嘴唇很滋潤…… 穆晟靠向椅背,手搭在額頭上,閉著眼,他的下面脹得有點疼,卻沒去管它。 不要讓別的人靠近你…… 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穆晟睜開眼,眼底是無邊欲望,他深吸了口氣,笑了起來。 獵人的槍早已上好了膛。 尋著一個恰當?shù)臅r機,他把她帶回了家,給她換上嶄新的白裙子,為她綁上繩索。 越是渴求,越是膽怯。 他又看見了那片花叢,她被禁錮在這片潔白中沉睡著,不再聞到血腥,只剩隱約的香氣,她應該是白玫瑰,他想著,于是他放下獵槍,輕輕地擁抱她。 這里是他的世界。 這里只有你和我,我是你的獵物,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