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父親(劇情章但是入v,后面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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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為了避開晚高峰,紀珂雅和向俞舟早早出了門,提前到達了訂好的餐廳包廂。 紀珂雅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盯著腳下往來的車流和行人。向俞舟則是手心捏著汗坐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他的心情喜悅里夾雜著緊張,先是覺得兩人的進展未免太快了,不過依著紀珂雅的脾性想必確實是把他放在心上了吧。 約莫半個鐘頭后,紀宛平才姍姍來遲。 “小雅,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情耽誤了?!?/br> 紀珂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紀宛平不但神采飛揚、一身名牌,而且手里還捏著豪車鑰匙這可一點不像破產的人。他不著急發(fā)作,不咸不淡地來了一句,“沒事,爸您坐下喝口水吧?!比缓笞灶欁缘芈氏茸铝?。 向俞舟替紀宛平拉開了椅子,問了聲叔叔好接著快速地自我介紹了一番。 紀宛平笑著點了點頭,一時對向俞舟好感倍增。他很早就知道了兒子的性取向,過去時常能聽到關于紀珂雅的花邊新聞,為人父母不免要cao心,可惜紀珂雅從沒正面回應過,電話打過去借口說忙立馬掛了。 不過結合他的自身經驗一早就看開了,年輕人愛玩很正常,他當年就是吃了早婚的虧才會在感情問題上一塌糊涂。如今紀珂雅年齡也差不多了,相對成熟了,能遇到對的人帶來見他,心中別提有多欣喜了。 向俞舟模樣周正俊朗,個性溫順謙恭,在短短的交談間紀宛平對這個未來的男兒媳頗為滿意。 在來之前向俞舟做了不少功課,他知道紀宛平是個頗具名氣的畫家,所以總將話題往藝術上引想討他的歡心。 紀宛平才五十不到,模樣看著更是年輕,只有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才會微微漾起。而且紀珂雅長得實在太像他了,之前向俞舟見過許璇的照片,還以為紀珂雅的美貌多半遺傳自她,沒成想紀珂雅長相竟是更隨爸爸。不過紀宛平性格隨和,總是笑瞇瞇的,這點倒是大相徑庭。 向俞舟怕自己說錯話,特地委婉地問起紀珂雅當初他父母是為什么離婚的。陳年舊事紀珂雅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概括了,原來當初他爸媽是奉子成婚,那時候兩人不過二十出頭,學業(yè)未竟,所以他一生下來就被扔給了家里其他人。等他們各自學業(yè)完成后才將他接到身邊撫養(yǎng),因為雙方都太年輕了,又沒有那個能力承擔起家庭責任加上性格不合,沒兩年就離婚了。 聽完這個故事,向俞舟心臟隱隱作疼,紀珂雅在外人看來完美得有些冷酷,他的表面功夫好到即使相處這么長一段時間向俞舟始終以為他是在嬌慣寵溺的環(huán)境內長大,怎么可能缺少愛。原來從來到世上的那一刻起他或許就沒得到過公平的愛。 紀珂雅向來不愛細說家里的事,也不怎么提過自己的童年和朋友,這只言片語里或許有他過分解讀的成分,如果向俞舟說出心中所想,紀珂雅大約會不屑地嗤笑一聲他無用且泛濫的同情心。 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不在意。 包括現在,向俞舟的余光悄悄落在紀珂雅身上,他像個對長輩聚會毫無興趣的孩子埋頭安靜地在看手機,對這個數月未見的父親毫無熱情可言。 紀宛平在香港住了好些年,所以他們訂了家招牌港式茶餐廳,紀宛平不由為兩人這份心意感到寬慰。 等菜一一上齊后,紀宛平將紀珂雅最愛吃的菠蘿咕嚕rou和炭烤燒鵝擺到他的面前,“記得小時候每次帶你去吃陳記你都吵著要點這兩個菜,不知道這么多年口味有沒有什么變化?!?/br> 紀珂雅夾起一塊鵝rou蘸了些許蘸料送到口中,評價道:“不如以前吃過的好吃?!?/br> “是啊,那些老字號環(huán)境雖然不如這種裝修高檔的餐廳好,但是用料和技藝都是貨真價實的?!?/br> 紀珂雅放下筷子,意有所指的說道:“是啊,可惜適應不了時代的變化就要被淘汰了,陳記不是關門了好些年,懷舊也沒有用,回不去的?!?/br> 紀宛平突然眼皮突突的跳,伸手揉了揉,轉移了話題,問道:“還沒有問你倆的事情呢,你們怎么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 向俞舟事編了個暗戀成真的故事,溫馨中還帶著點浪漫,說是從學生時代起他就對紀珂雅欽慕,命運安排他們再次相遇了。 結果紀珂雅搶過了話頭,語氣隨意地回答道:“床上認識的,睡出感情了?!?/br> 在場其他兩個人對他的回答都感到十分震驚,一股羞恥和萬分尷尬的情緒直接漫涌上向俞舟的心頭。 向俞舟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紀珂雅的衣角,示意他說話講點分寸。 “有什么不能說的?本來就是這樣啊,爸你當年也是奉子成婚稀里糊涂地和我媽在一起的吧,你覺得我這樣做很草率嗎?” 紀宛平嘴角掛著的笑容蕩然無存,表情僵硬了起來,他后知后覺到紀珂雅叫他來的目的并不是所謂介紹男友給他認識。 “是啊,當然草率,許璇一度認為這場婚姻是她人生之恥呢。覺得我當年花言巧語騙了她,才生下了你。而你就是她教育的成果,果然和她一樣目中無人,一點都不懂尊重別人?!?/br> 紀宛平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準備走。 紀珂雅也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厲聲質問道:“那你現在呢?聽說你不但破產了而且還正準備離婚了,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紀宛平真的氣極了,“就憑借我是你的爸爸!當年我不是沒有爭取過你的撫養(yǎng)權,你每年生日我都會給你寄禮物,我一直覺得對你有虧欠,你現在居然這樣想我嗎?” “我這樣想你,你自己心里沒鬼嗎?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媽的事情。” 紀宛平發(fā)出一聲冷笑,“沒有,當年都是因為她一直疑神疑鬼我們的關系才宣布告終的。難道你懷疑我害死你mama嗎?” 被猜中了目的,紀珂雅聲調拔高,越說越激動:“難道不是嗎?我媽死的前幾個月你和許敬修見過面,明明你破產了可是你現在名牌和豪車一個不少,這一切合理嗎?” 紀宛平心緒難平,他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對自己有這樣陰暗的猜忌,“荒唐,真是荒唐。你想聽實情嗎?那我告訴你,你的舅舅曾經確實對我有好感,但是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我和他見面是因為他的朋友想投資我的展覽館,僅此而已。至于我破產是真的,因為我的現任妻子欠了一大堆賭債,但所幸我準備和她離婚了,我的畫也賣出去了?!?/br> 紀珂雅瞪大了眼睛,手撐著桌子,顫抖著嘴唇說道:“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 “我為什么要騙你?真是難以置信你媽竟然把你教成這個樣子!” 紀宛平甩門那一下,仿佛一巴掌扇在了紀珂雅的臉上。 他有些絕望,世界被顛倒了,扭曲成一團。一股麻痹感從他的指尖彌漫到心臟,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向俞舟還沒從他們激烈的爭吵中回過神來,當即又被紀珂雅重新驚嚇了一番,想將他扶起來。結果紀珂雅抓著他的衣袖,埋在他的胸膛里悲戚地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他的前襟。 只聽紀珂雅抽噎道:“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走...不要走。” 向俞舟心里隱隱藏著一股怒火,可此時此刻卻又不知道如何發(fā)作。紀珂雅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