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野外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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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音被推倒在草地上,身下的草刺刺的。 風吹來時有些涼,蕭器覆在他身上,唇齒間熱度交融。 風一吹,秋葉簌簌,聽起來好似有人在踩動。 蕭九音推據(jù)地擋住蕭器的手,“外面,外面不行……”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然而席天慕地,蕭九音渾身緊繃,竟比在將軍府里更加敏感。 蕭器早就做過安排,這里已經(jīng)超過狩獵的范圍,無人會來。 且他特意選在隱蔽處,就算有人偶然闖入,驚飛的夜鳥也足夠他們反應。 但這些蕭器并不打算說。 他惡意地揉搓蕭九音發(fā)熱的yinjing,“我還什么都沒做,你就這么硬了。” 蕭九音攥緊手指,明明在很可能被撞見的場合,身體卻摒棄廉恥,急切而yin蕩地期待歡愉。 他羞愧地閉上眼睛,雙腿也不自覺地夾緊。 蕭器強硬地分開他的腿根,解開蕭九音的衣服。 “放松,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就叫得小聲一點?!?/br> 蕭九音臉更加紅了。 他對蕭器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起初還會覺得痛,多做幾次習慣了,便從頭到尾都是情酣耳熱。 往往不自覺地就失了態(tài)。 他愈發(fā)敏感地反應取悅了蕭器。 蕭九音喘著氣,低聲求饒。 蕭器打開他的身體,“寄奴,你要是叫的太大聲,這里所有的人都會被你招來?!?/br> 蕭九音更加緊張,身體蜷成一尾縮緊的熟蝦,牙關(guān)咬緊。 蕭器偏要撬開他的唇齒,舌尖伸進他口中舔舐。 蕭九音的微弱反抗全被鎮(zhèn)壓。 蕭器像品嘗鮮美的食物一般,含住蕭九音的下唇溫柔吮吸。 蕭九音漸漸軟化。 蕭器便趁機將舌尖伸了進去,舔舐整齊的齒列,然后舔舐蕭九音的舌根,咽喉。 他手上也不閑著,拉了蕭九音的手,一起探索蕭九音身體上的敏感處。 “寄奴,你的rutou還真敏感,又腫又大,一定很紅,你摸摸,像不像今日你吃的葡萄。” 聽他一說,蕭九音頓覺手指觸摸到的地方都燙起來。 “不是……”他啞聲道,“沒有,沒有那么大?!?/br> 蕭器及時按住他的手,讓他的手指貼在rutou上,“從前你說邊疆有一種葡萄,名喚馬奶子,很甜,改日我買些來給你嘗嘗?!?/br> 蕭器說著粗俗的話,手指拉著rutou褻玩。 乳尖微痛,被拉長又放開,很快就紅脹脹的。 蕭器一低頭,便將蕭九音的乳粒納入口中。 蕭九音整片胸膛都濕漉漉的,蕭器卻還要說:“寄奴也很甜。” 蕭九音低聲乞求,“別作弄我了?!?/br> “原來寄奴是等不及了?!笔捚魑兆∷α⒌膟injing擼動。 蕭九音被刺激得弓起腰,胯骨不自覺地往蕭器手里撞。 “寄奴,你可真yin蕩。” 蕭器說著,手指捅進蕭九音后xue口。 緊窒的后xue接納了沾著潤滑膏藥的手指。 蕭九音緊緊摟住蕭器的脖子,他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可蕭器卻無所顧忌地說著葷話。 實在沒辦法,蕭九音抬頭,唇準確地印在蕭器唇上。 蕭器手指仍在開拓,許是因為緊張,蕭九音的后xue比平日更緊。 手指強硬地在后xue翻攪,蕭器舌尖模擬手上的動作,在蕭九音嘴里戳刺。 好不容易開開拓到三指粗,蕭器掰開蕭九音的腿,讓蕭九音把腿盤在他腰上。 蕭九音身上竟出了層薄汗。 蕭器輕笑,手上用力,拍打蕭九音的屁股。 渾圓臀rou被打得輕晃,蕭器故作不滿,“放松點,是不是要拖到人來了你才會放松?!?/br> 蕭九音只能從高懸在天空中的月亮判斷時間,他不知道這里的布防,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人來,聽了這話反而更加緊張。 蕭器更用力地按著他的腰,整根挺入,頂進他體內(nèi)。 粗大灼熱的性器擦著敏感點,頂入身體最深處。 置身于野外,蕭九音便覺得腸壁都比往日敏感,能感受到蕭器陽物的形狀。 他低聲嗚咽著,眼角分泌出淚水。 蕭器故意說:“別出聲,你聽?!?/br> 夜風吹來,四面八方的葉子都在動。 枯黃的樹葉嘎吱輕響,仿佛真的有人的腳步踩在上面。 蕭九音摟緊蕭器的脖子,大氣都不敢出。 蕭器挺腰,猛地將自己拔出,然后又快又深地撞進去。 蕭九音緊張地縮緊腸道。 蕭器爽得嘆息一聲。 蕭九音忽然發(fā)力,一口咬在蕭器肩膀上。 他咬得不狠,剛咬上去就舍不得的松了力道。 蕭器便繼續(xù)動。 每一下都極其有力地撞向蕭九音敏感處。 他每撞一下,蕭九音就要咬一口。 后xue處火辣辣的,xue口被撐大,腸壁緊緊包裹著火熱的性器。 一波波快感從被摩擦的敏感處傳來,蕭九音被撞得什么都不能思考。 只能隨著蕭器的節(jié)奏逐漸沉淪。 被蕭器大開大合的cao干抽插弄到失神。 蕭九音還記著在外面,不敢發(fā)出呻吟,牙齒難耐地在蕭器肩頭摩擦。 可是rou體的碰撞糾纏,啪啪作響,在靜謐的夜里如此明顯。 仿佛連xue口粘膩的水聲都會被人聽得清清楚楚。 蕭九音分開腿,用力夾緊蕭器的腰。 他亂七八糟地想,若是他們貼得近一點,撞擊的聲音或許會小一點。 蕭器被他無意識的動作弄得差點失控,粗喘著氣,雙目赤紅。 越發(fā)兇狠地抽插頂弄。 過度的歡愉一次次襲來,蕭九音胡亂地抓著蕭器的脊背,想借此捱過血液都在沸騰的快感。 蕭器不知疲倦地抽插,一下下重重地推進腸道,再急速地拔出來。 很久以后,蕭器才放緩速度。 蕭九音氣息不穩(wěn)地說:“你騙我?!?/br> 他們走了很久才走到這,看方向也不是園林中心,除非有調(diào)度,否則根本不會有人來。 可調(diào)度士兵的人,正和他以地為床,以天為被,行云雨之事。 “被你發(fā)現(xiàn)了。”蕭器輕笑。 他今夜的心情很好,動作始終溫柔。 他抱著蕭九音,和蕭九音緊緊相貼。 粗熱的rou莖插在蕭九音后xue內(nèi)惡意磨動。 “唔……”蕭九音悶哼一聲,腸壁禁不住自發(fā)收縮痙攣,把蕭器夾得更緊。 蕭器摸摸蕭九音汗?jié)竦念~頭,“你竟這么饑渴?那我只好滿足你了?!?/br> 蕭九音差點呻吟出聲。 他悶悶地咬著蕭器的肩頭。 他咬了一會兒,又心疼地舔舐蕭器肩頭的齒印。 蕭器啞聲說:“不疼?!?/br> 蕭九音咬得不重,還沒有被惹惱的貓兒咬得重。 于蕭器而言,過去所有的傷都是值得,因為他這一刻,已經(jīng)抱到了蕭九音。 他說:“寄奴,從前我總是跟著你,有一年有人邀你去游船,誰知那人實際是在喝花酒,你去了便臉紅。那是我就對你心懷不軌。比我告訴你的更早?!?/br> 蕭九音自己都快忘了那些事,忘了還沒回魏地,在京城鮮衣怒馬的時光。 可蕭器都記得。 “寄奴,寄奴。”蕭器憐愛地叫著,加快戳刺的動作。 cao干百十下后,他一挺腰,和蕭九音同時發(fā)泄出來。 蕭九音半天才緩過氣。 蕭器仍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蕭九音并不拒絕,甚至主動挺起胸膛,方便蕭器作弄。 蕭器反而愣了一下,問道:“這么乖?” 今夜的月色和那夜的月色一樣亮。 蕭九音能看清蕭器的臉,他抬頭,親吻蕭器的嘴唇。 “夫君?!?/br> 蕭器心里一軟,不管蕭九音那時如何薄情,總歸現(xiàn)在是他的人。 蕭九音卻還顯不夠磨人似的,主動分開雙腿,兩指分開后xue,“你進來?!?/br> 蕭器腹下一熱,剛發(fā)泄過的陽物又堅挺起來。 他一挺腰,將自己深深埋進去。 蕭九音悶哼一聲,“夫君,你太大了?!?/br> 蕭器猜不透蕭九音的心思,索性不去猜,只是用力撞擊。 蕭九音比先前更加主動,不僅腿勾著蕭器的腰,還抬起頭舔蕭器的喉結(jié)。 蕭器徹底失控,將蕭器釘在身下,猛力撞擊。 蕭九音身體發(fā)軟,心里更軟。 他抬起腰,“夫君,再深一點?!?/br> 蕭器打他的屁股,不得不恐嚇道:“安靜,你是真想把人招來?!?/br> 蕭九音非但不怕,還勾著蕭器的脖子,對上他的眼睛,“夫君,我喜歡你?!?/br> 蕭器深吸一口氣,重重地撞擊了幾下,忍著沖動,把蕭九音翻了個面。 讓蕭九音跪趴在地上。 他掐著蕭九音的腰,狠狠地頂進去。 兩片臀rou被撞得搖晃,rou體碰撞時發(fā)出yin靡的啪啪聲。 蕭九音手撐著地,幾乎要撐不穩(wěn)。 他固執(zhí)地回頭,問:“夫君,你為什么不親我了?!?/br> 他眼神濕潤,在月光下,淚光閃爍的眼睛更顯得楚楚可憐。 蕭器咬牙,責打蕭九音的屁股,“你給我老實點?!?/br> 他到底不忍心,打完又低頭,含住蕭九音的唇糾纏。 蕭器的動作越來越猛。 蕭九音被撞得趴不穩(wěn)。 蕭器便貼在他身上,將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蕭九音的后xue都是yin水,潤滑的脂膏早已融化,混合著jingye從股間滴落。 吻得久了,蕭九音連嘴都合不攏,涎水順著嘴角滑到下巴。 他前端的狀況也yin亂不堪,性器未經(jīng)撫慰便發(fā)泄出來。 乳白的jingye一股股噴出。 終于結(jié)束時,蕭九音身上都是水。 腿被分得太開,腿根都在顫抖。 蕭器也很狼狽,衣服墊在身下,沾了草屑和濁液,還被蹂躪得皺巴巴的。 蕭九音抱著蕭器溫熱的身體,“夫君,我們以后好好過,好不好?” “嗯?!?/br> 蕭九音搖搖頭,“是真的好好過。你是我的夫君,我一生都會愛你敬你,和你一體。你說什么我都聽,好不好?” “為什么突然這樣?”蕭器問。 “我喜歡你呀。”蕭九音撫摸蕭器胸口的傷疤,“我那時走得倉促。很多事來不及交代,也有很多話來不及說?!?/br> 蕭九音并未想過要和蕭器分開。 蕭九音一向重孝道,這是王丞相的第一招。 可蕭九音頭一次不肯聽從,于是王丞相曉之以理,蕭九音不一定能在魏王府護住蕭器,何況蕭器少年意氣,正該是大有所為的時候,他會大有作為,而不是做個書童仆人蹉跎一生。 蕭九音動搖了。 王丞相趁機拿出一份供詞,讓蕭九音相信蕭器的身世特殊,若是被魏王知道,他一定會死。 王丞相宦海經(jīng)營幾十載,豈會不知道蕭九音同蕭器暗生情愫,他還有更多方法,能拆散他們。 蕭九音說:“我不知道外公會讓你進軍營?!边€是被刻意交代過,最好能直接弄死的新兵。 蕭器早知道王丞相對他不喜,他問:“他怎么說服你的?” 蕭九音搖頭,“他說若魏王知道你的身世,一定會殺你。” 蕭器心念急轉(zhuǎn),明宗最忌憚魏王,魏王也恨明宗。 明宗第一次見他,失神許久,在大臣的提醒下才回過神…… 可這好像也是一個花招,王丞相也是跟他說,他只會害死蕭九音。 蕭器說:“我信你不知情,但我也恨你無情?!?/br> “我以后不會離開你了?!笔捑乓舯е捚鞯难?,在他懷里磨蹭,“你若還在恨我,就折磨我,但是我們要好好的過一輩子,嗯?” “當真不會離開我了嗎?”蕭器問。 “當真。”蕭九音許諾。 “我娶了你,要怎么對你你都不能反對,京中連一個能給你做主的人都沒有。要是你敢離開我,我就打一個鐵籠,把你鎖在里面?!笔捚鲪汉莺莸卣f。 蕭九音虔誠地在蕭器胸口落下一個吻,“好,那我只好請求夫君,請夫君憐惜我,好好對我。” “你要求真多。想讓我對你好,你就該好好討好我?!笔捚髂樓那募t了。 蕭九音低笑一聲,他怎會不知道蕭器藏在冷硬話語里的柔情。 蕭九音仍是被蕭器背回房的。 他一路上頭都不肯抬,一直把臉埋在蕭器背上。 便是墨書詢問都只是敷衍了一句。 蕭器好笑,“剛剛不是很大膽。” 到了房里,蕭九音臉還紅著,滿是情事后的余韻。 他鄭重地說:“夫君,我喜歡你,所以愿意同你做任何事。” 蕭器似乎很熱衷做這種事。 這種事不好詢問,蕭九音只能根據(jù)有限的經(jīng)驗來計算。 從前他看過一本醫(yī)書,里面說這種事做多了有損精元,還說十日一次為佳。 但蕭器幾乎每天都有欲望,他的那處也比旁人的大上許多。 蕭九音以此為根據(jù),認為蕭器對閨房之事是很熱衷的。 他自己沒有那么多欲望,但若是蕭器喜歡,累一點他也愿意陪著他。 想到這里,蕭九音又臉紅了。 雖然這種事做完總是很累,但做起來總是很快樂的,他自己也漸漸的沉溺其中。 蕭九音被妥善地放置在榻上。 蕭器把自己安排在下半夜輪值,他也不急,親自打來熱水,給蕭九音清洗。 屋內(nèi)燈火通明。 蕭九音的中褲三兩下便被蕭器扯掉了。 蕭器查看一番,懊惱地說:“皮膚被草劃破了?!?/br> 蕭九音皮膚嫩,腿上的痕跡便顯得十分明顯。 他掙不脫,只能任由蕭器分開后xue,清理里面的濁液。 蕭九音對著燈光看了一會兒,忽然說:“不像葡萄?!?/br> “什么?”蕭器沒聽清。 蕭九音掩上衣襟,“沒有葡萄那么大。” 蕭器呼吸一滯,又被他激出火氣來。 他一巴掌拍向蕭九音的屁股,“你是不是嫌腫得不厲害?” 蕭九音抿唇一笑,不再說話,只專注地盯著蕭器動作。 蕭器今晚做得有些失控,腸道便有些紅腫。 “你要是再誘惑我,便每日都得像這般上一次藥。”蕭器手指涂勻了藥膏,仔細地給蕭九音上藥。 涂完后xue,他另拿了傷藥,給蕭九音小腿上的劃痕涂抹。 做完之后,他洗了手,彈一彈蕭九音半勃起的陽物,“今日不準再射了?!?/br> 蕭九音被他說的臉紅,低低地應了一聲。 蕭器躺上床,“睡一會兒,明天事情多,沒有時間休息。” 遲疑了一會兒,蕭器說:“明天可能會發(fā)生大事,我不一定能照看你,但我安排了士兵,會保護你的。若是有人找你麻煩,你別硬碰硬,但也無需怕他們?!?/br> “好?!?/br> 蕭九音平躺著不舒服,干脆翻了個身,翻進蕭器懷里。 蕭器揉揉蕭九音的頭發(fā),“快睡?!?/br> 蕭九音抬頭,快速地在蕭器唇角親了一下,“夫君也睡?!?/br>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蕭器當值的時間,他二人靠的這么近,連心也如此近。 這是重逢之后最親密的一夜,圓滿的像天上圓月。 爾后人生種種,月滿則虧,情深難言。 蕭九音醒來時,天色還未亮,外面已經(jīng)響起整齊的列隊聲。 蕭器那半邊床早就涼了。 蕭九音起身,梳洗后便坐在屋里看書,桌上放著一包糕點,蕭九音不太有胃口,便只吃了一些。 明宗領(lǐng)著一般皇子和大臣兩個時辰后才到達。 儀式繁瑣冗長。 蕭九音身份特殊,站在王公夫人里邊,顯得格格不入。 他是男子,也不好同女眷太過接近。 幸好蕭器官職高,他的位子也格外靠前。 蕭九音仔細地觀察,發(fā)現(xiàn)皇后和二皇子都沒來,連皇后的母家也未出現(xiàn)。 皇后是自愿在宮中抄寫佛經(jīng)祈福,二皇子受了風寒起不來身,可皇后的母族實在沒有留在京城的必要。 第一日便是圍獵。 明宗年輕時也是射獵的好手。 今日他興致大好,一定要親自下場圍獵。 大臣們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有什么閃失。 幸好圍場里都是些溫順的羊和兔子。 明宗拔得頭籌,周圍的大臣好一通恭維。 蕭九音皺眉。 果然明宗被吹得飄飄然,縱馬入了林子里。 幾年沒有打理,獵場中的獸類都是提前找好,臨時放出來的。 樹林里的許多小道還沒清理出,路并不好走。 除了懷有異心的個別人,其他人都惴惴不安。 蕭九音跟在隊伍最后面,他眼皮一直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明宗在林子里見到一只小鹿。 小鹿機敏可愛,明宗揮手,示意身邊的人都不要動,他親自在后面追趕。 護衛(wèi)都穿著甲胄,走動時響動很大。 明宗不悅:“你們別跟著,看看朕的馬術(shù)和箭法可有退步。” 哪有臣子敢跟著諫言皇帝老了。 明宗耳根清凈了,一拉韁繩,便追進密林深處。 意外便在此時發(fā)生。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從四周沖出來。 他們不和士兵硬碰硬,直接甩出煙霧彈,嗆得人涕泗橫流。 現(xiàn)場亂做一團,人人都叫著保護陛下,可他們連眼前的樹都看不清。 蕭九音當機立斷往側(cè)邊閃,幸好他離得遠,沒有被煙霧波及。 因此也看清了眼前的情況。 那群人的目標是明宗。 蕭器一騎絕塵,跟在明宗身后,同黑衣人搏斗。 有趣的是,三皇子站在人群中,旁邊竟有一些官員護衛(wèi)。 這一場刺殺以皇帝和蕭器失蹤而告終。 皇帝是天下之主,蕭器掌管此次狩獵大小事宜。 他二人都不見,此次跟來的幾個皇子便亂作一團,誰也不服誰。 行宮內(nèi)部也藏有一批刺客,剛剛統(tǒng)一行動,嚇壞了留在駐地的女眷們。 受到驚嚇的家眷,和剛剛別黑衣人刺傷的大臣,個個都需要醫(yī)治,行宮頓時亂作一團。 蕭九音站在人群中,周圍都是議論。 嫉妒他同京中新貴蕭器成婚的人,又聚做一團,嘲諷他運氣差,說幸好自己沒有嫁過去,不然豈不是要跟著蕭器丟性命。 蕭九音安靜地站在人群中,他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不懷好意的打量。 蕭器絕不是個粗心大意的人。 就算時間倉促,他也不會犯放刺客進來埋伏的事。 況且,他昨晚就說過今日會有事。 下手的人怎么能預料到皇帝會親自進林子,除非,他們有后手,有內(nèi)應。 皇帝失蹤,人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此時便有人向蕭九音發(fā)難,“你還好意思站在這,你夫君辦事不利,我要是你,干脆一頭撞死。” “可惜你不是,但你要是想死,我身后的樹讓給你。”蕭九音淡淡地說。 他看似是忍受不了嘲弄,換了個位置,實則恰好站到了一個能把四面盡收眼底的地方。 蕭九音留心著大臣命婦,以及仆從的往來。 約摸站了一炷香時間,幾個皇子才商量出結(jié)果。 人自然是要繼續(xù)找的,同時現(xiàn)在在獵場里的人也不能出去。 行宮中也有刺客,行宮屋宇年久失修,很多地方來不及修葺,藏人方便得很。 恐怕又有埋伏,只能把人集中在幾個宮殿。 可惜剛剛一茬茬的士兵已經(jīng)往密林追去,人員的流動已經(jīng)無處追尋。 三皇子懊惱說:“恐怕策應的人也一起跑掉了?!?/br> 他的兄弟陰陽怪氣,“我怎么看著三皇兄高興得很。” 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大臣們連忙規(guī)勸。 蕭九音冷笑。 蕭九音注意到,三皇子的一批人已經(jīng)守住行宮的各個出口。 里面的人出不去,若是有人要進來,想必也進不來。 等到晌午,太陽正烈。 行宮又亂起來,原是巡邏的衛(wèi)兵抓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剛好是四皇子身邊的人。 三皇子將人全都叫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審問。 膽小的女眷嚇得哭出來。 三皇子板著臉,問:“這位小姐,你哭可是因為認識他?”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往那邊射去。 那女子本來就膽子小,一時做不出反應。 “她默認了,來人,連她一起審問?!?/br> “三皇子,小女膽子小,是嚇哭了,絕不是和歹人有什么關(guān)系。”戶部尚書連忙出來辯解。 戶部尚書還頻頻看向四皇子。 四皇子還未開口,就聽另一大臣說:“顧大人,我怎么聽說你這個膽小的女兒,曾私自離家出走,遇到危險,被一個草莽救下。” 顧大人百口莫辯,幾個大臣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不止是他,與四皇子和京中的二皇子交往密切的幾位大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列為懷疑對象。 女眷和孩童嚇得瑟瑟發(fā)抖,卻連哭都不敢哭出來,生怕也被列為懷疑對象。 三皇子手段鐵血,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誰才是這里能做主的人。 蕭九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作為蕭器的家眷,三皇子想必很樂樂意找他麻煩。 只是三皇子沒等到這個機會。 獵場行宮忽然來了一隊人馬,領(lǐng)頭的拿著蕭器的令牌,士兵只認令牌,不認誰是皇子,誰是大臣。 設(shè)在獵場中央的刑場也被撤了。 三皇子陰鷙地說:“你們未免太大膽了?!?/br> 領(lǐng)頭的人聲音不大,說出口的話卻引起軒然大波:“二皇子謀反,我等奉命,保護諸位大人的安全?!?/br> “什么?”三皇子驚訝,和他一起的大臣瞬間蒼白了臉。 行宮一片慌亂。 蕭九音看得想笑。 大臣們離京,財產(chǎn)和大部分家眷都在京中。 三皇子原本打定主意,要在行宮拿到明宗的詔書。 二皇子和皇后是最難對付的,他很早就開始步步謀劃,起先是安排宮妃主動要求抄佛經(jīng)祈福,皇后要為了好名聲,當然會主動帶領(lǐng)后宮嬪妃做這件事。 后來又在二皇子的飲食中下毒,讓他不能來。 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豈料二皇子想的是在京中動手,二皇子假裝上當,讓三皇子松懈。 二皇子有皇后的支持,他控制了宗親,總能得到承認。 且親自向明宗動手的不是他,他孝順的名聲不會受損。 最后還能固守京城,把三皇子說成是亂臣賊子。 連最有威脅的,掌管兵權(quán)的蕭器,也會落得一個保護先皇不利的罪名。 看起來似乎完美,但兩位皇子能獲勝的前提,都是明宗駕崩。 蕭九音冷笑,從前明宗比這更陰險,比他們二人更謹慎,難怪能登上皇位。 二皇子三皇子的謀劃,漏洞百出,就像過家家,難怪明宗會不顧民意,一定要來秋獵。 蕭器昨夜那樣說,肯定是預料到了。 蕭九音放緩了心,兀自找了個角落呆著。 行宮的情況越來越危急。 并非所有大臣都支持三皇子,雖然明宗的左膀右臂都被黑衣人所傷,但這次跟著來打獵的有不少武將。 三皇子只好做出一副擔憂父皇,憂心忡忡的樣子。 等到傍晚,又有一隊士兵趕到行宮。 是皇后的母家弟弟帶人親自來的,打著清君側(cè)的名號,前來迎接皇上。 但皇上確實消失了。 若是明宗真的死了,兩個皇子能撕破了臉,比比哪方的人更多,武器更多。 反正歷來天家的人品是非,皆靠一張嘴來說。 但明宗偏偏只是消失,誰都不敢先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等了一天一夜,明宗才在一隊人馬的護衛(wèi)下回來。 有訓練有素的禁軍開道,三皇子一行人潰不成軍。 蕭九音去看蕭器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蕭器異常嚴肅,一點笑容都沒有。 蕭器的馬后拖著一具尸體,是三皇子府里的門客。 證據(jù)確鑿。 二皇子三皇子謀反,都被交到宗人府發(fā)落。 明宗整個早朝都冷著臉,像京城上空一直陰沉的天。 后來寫史書的人把這一年的動蕩歸為皇后無德。 皇后德行有虧,不能統(tǒng)率后宮,也教育不好皇子,導致了一次秋獵兩個皇子謀反的鬧劇。 明宗心仁,他確實已經(jīng)步入老年。 可他的兒子卻等不及了。 明宗本來就子嗣不多。 處置完兩位謀逆的皇子,就該對功臣論功行賞。 當時被黑衣人砍傷的大人都有了賞賜。 可惜半年前,在朝堂上彈劾王丞相最狠的那個,一刀就成了刀下的亡魂,再沒機會展現(xiàn)自己的忠誠。 嗅覺靈敏的終于反應過來。 行宮的事根本就是皇上和蕭器做的一個局。 皇上在早朝上說,蕭器可堪大用,收為義子。 有人揣測,明宗是怕四皇子壓不住蕭器,只好認他做義子。 綁上手足的情誼,讓蕭器不敢造反。 可是皇家,是一個親兄弟,親父子都會互相算計的地方。 一個掌管兵權(quán)的將軍,無需懼怕流言。 回京后也是兵荒馬亂,蕭九音有許多事得處理,而蕭器也忙了好幾天才得以回府。 蕭器回府時顯得異常沉默,哪怕他前腳剛踏進門,后腳明宗身邊的老太監(jiān)就來宣讀代表榮耀的旨意和賞賜。 明宗認蕭器為義子,封親王,免除對僅剩的四皇子和幾位公主的跪拜禮,死后配享太廟。 太監(jiān)笑嘻嘻地說:“以后還得靠親王提攜?!彼纯词捑乓簦盎噬险f該選親王妃了。” 蕭器敷衍幾句,接過太監(jiān)親手遞過來的,能自由出入宮廷的令牌。 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等太監(jiān)離開后。 蕭器一把抱住蕭九音,他像是迷了路,長途跋涉后終于見到一盞燈。 他抱得很緊,緊到蕭九音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蕭九音亦用力回抱他,“夫君,你回來了?!?/br> 蕭器忽然猛地推開他。 “我去沐浴?!笔捚鞔掖业卣f。 蕭九音感到一絲怪異。這怪異來自蕭器的態(tài)度,蕭器在怕他。 為什么會怕他,或者說,害怕面對他? 蕭九音說不明白。 他坐在桌子面前,飯菜都涼了,蕭器仍然沒出來。 他便親自去問。 蕭器匆匆地從水里出來,濕漉漉地披著頭發(fā)離開。 甚至沒有看蕭器一眼。 一直到很晚,他才回到府。 蕭九音說:“你去做什么了?是皇上突然要賜婚,你不知道怎么拒絕?” 蕭器含糊地應了一聲。 蕭九音坐起身,他才和蕭器說要好好過,自然也是不愿意讓蕭器另娶他人的。 蕭器手指輕輕磨蹭蕭九音的臉頰,“我不會娶的,你睡吧?!?/br> 蕭九音拉著他的手,“不準跑了,你再跑我會生氣的?!?/br>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蕭九音知道,拒絕皇帝,很可能意味著讓帝王震怒。 他拉著蕭器,“夫君,一切事情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蕭器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但這次沒有離開,倒是乖乖地躺上床。 蕭九音拉著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你累了好幾天,今晚不準跑了,好好休息?!?/br> 吻完蕭九音還顯不夠,撐起身體,在蕭器眼角也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蕭器忽然說:“以后不要叫我夫君,叫我季星?!?/br> 他的手指握緊又松開,手背青筋外露,極力克制著情緒。 眼角忽然熱起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很快會從眼睛里淌出來一樣。 蕭九音一愣,“好。”他不知道蕭器回來后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總是愿意依著蕭器的。 蕭九音依戀地偎進蕭器懷里,“季星,好好睡覺?!?/br> 蕭器僵硬地回抱蕭九音。 一直到蕭九音的呼吸變得綿長均勻。 蕭器才動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觸摸蕭九音的臉頰。 大殿上明宗說他必須娶親,他回絕說,自己已經(jīng)有夫人了。 那時候明宗只說應該有一個子嗣。 可當明宗和他獨處時,說的卻是,蕭九音是他哥哥。 他可以有一個男寵,但那個人不能是他的哥哥。 可蕭器既不能反駁不是男寵,也不能反駁蕭九音是他哥哥。 他不能讓明宗知道,他對蕭九音的迷戀到了多深的地步,否則明宗一定會鏟除他。 他只能說,他還在恨蕭九音,恨蕭九音和王丞相聯(lián)手,把他送進戰(zhàn)場。 明宗很高興他有折辱蕭九音的志氣。 然后拿出半枚玉佩。 那一瞬間,蕭器忽然明白了,王丞相這般看重地位,為什么不把女兒嫁給明宗,因為明宗的心里裝著別的人。 他身體里留著明宗的血。 明宗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所以明宗犒賞他,給他兵權(quán)。 因為他是明宗的兒子,還是明宗最喜歡的女人留下的唯一的孩子。 明宗足夠殘忍,把習帝王之道十幾年的二皇子三皇子都騙了,因為他們雖也是他的兒子,卻有想要專權(quán)的母家。 四皇子也是他的皇子,明宗卻愿意把四皇子立成靶子。 明宗對不愛的人很殘忍。 蕭器手指摩挲蕭九音的唇瓣,蕭九音仍然愿意說好聽的話給他聽。 可是蕭九音還不知道,他們是兄弟。 大齊能容忍一個帝王娶男妻,卻不能容忍這個男妻是帝王的兄弟。 兄弟luanlun,自古就被認為是yin亂朝綱之事。 蕭器隔著手指,親吻蕭九音的額頭。 他不會放開的,他不在乎誰看得起他,誰看不起他,他就是要和蕭九音在一起。 他們是皇帝親自賜婚,無數(shù)人見證過,拜過天地的夫妻。 可他們也是兄弟。 蕭器一瞬間下定決心。 他舍不得放,就不放。 蕭九音是記錄在案的,明宗的親侄子,可他不是,他只是明宗和大臣之女茍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知道這件事的老臣死了,明宗利用一個老臣扳倒最清楚這事的王丞相,又借著皇子謀反的機會,殺了做刀的老臣。 蕭器自嘲一笑,他從來不想要天下,他只要一個蕭九音。 只要蕭九音不知道他們是兄弟,他們就不會分開。 明宗是鐵了心要給蕭器選一個親王妃,明宗自稱看到蕭器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蕭器如今是大紅人,可很多人并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人人都知道,明宗活不了幾年,現(xiàn)在唯一的皇子是四皇子,以后四皇子豈能容得下蕭器。 到底還是有一些姑娘家的畫像送進將軍府。 蕭九音拿著畫像,忽然想到,若是要籠絡(luò)功臣,明宗該嫁公主才對。 為什么不是公主。 晚上蕭九音拿這個問題問蕭器,剛恢復正常兩天的蕭器忽然又躲著他了。 白日里總是見不到人影,晚上總要很晚才回來。 每天行色匆匆,在家里待不了一會兒就往外走。 可蕭九音聽著打聽來的結(jié)果,也很是迷惑。 蕭器并非有很多事要忙,每天做最多的,其實是去城外大營里打拳。 皇上認義子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民間百姓非常高興,蕭器在朝中風頭無兩,在民間也頗得民心。 早朝時有人上奏,邊境有人想供奉蕭器的生祠。 明宗并不為這個觸及天威的消息動怒。 這是一個信號。 蕭九音直覺地想,蕭器的反常一定和他的身世有關(guān)。 等到好友賀珺離開京城赴任的時候,蕭九音特意去送了一程。 回來時正好撞見蕭器,可是蕭器卻連神色都沒有變。 甚至都沒有吃醋發(fā)怒。 反而平靜地說:“你是該和這些人好好交往,他們都是極好的男子?!?/br> 晚上蕭器在院子里練武,練到月明星稀才肯回房。 蕭九音有心要好好和他談一談,于是撐著眼皮坐在桌邊。 進入深秋,夜里已經(jīng)有些涼了,蕭九音穿得單薄。 蕭器責備地拿了厚衣服給他披上,“困就去被子里,睡這里會生病的?!?/br> 蕭九音自然而然地摟著蕭器的腰,“你抱我去?” 蕭器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常。 蕭九音問:“夫君這幾日為什么不高興,已經(jīng)好幾天不曾抱我親我了?” 蕭器搖搖頭,“沒有生氣?!?/br> “哦?那是因為人不如故,親王有了合適的親王妃人選?” “我已經(jīng)同明宗說過,皇上同意我不娶妃?!?/br> 蕭九音眨眨眼睛,“季星,那你是在愁什么?” 蕭器勉強一笑,“你那天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br> 蕭九音反應了一會兒,知道蕭器是指在行宮那夜說的話。 他鄭重地點頭,“是的?!?/br> “就算我有事瞞著你,你也不會離開嗎?”蕭器似乎很忐忑。 蕭九音奇怪地看著他,“不一定,你要是另娶他人,我肯定會離開的?!?/br> 蕭器抱著他,頭埋在他肩膀上,“我不會。所以你不準離開我。就算有一天,有一百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讓你一定要娶親,他們說全天下都認為你必須娶親,你也不準答應他們,你只能和我一個人拜堂,只能和我一個人做夫妻?!?/br> “好?!笔捑乓酎c頭,“我只心悅于你一個人?!?/br> 蕭器溫柔地親吻蕭九音,一邊親一邊問,“你會生我的氣嗎?” “不能說不會。但我總是不會離開你的,我舍不得。” “那就永遠都不準舍得。要和我好好的過日子?!?/br> 蕭器急切地啃咬蕭九音的嘴唇。 草草潤滑幾下就進入蕭九音體內(nèi)。 抽插得又快又急,用身體糾纏來確認蕭九音還存在。 蕭九音不知道蕭器為什么不安,他摟著蕭器的脖子,大大的分開腿承受蕭器,嘴里一聲聲叫著蕭器的名字。 蕭器就低頭親他,把他親到喘不過氣。 從那天起,蕭器便又恢復了正常。 再見到賀珺的來信便很不高興,說:“他新官上任,哪里來的時間寫信,我要參他玩忽職守?!被蠲撁撘粋€無賴樣。 蕭九音好笑地說:“我和他相交多年,他初去外地,不習慣是正常的。” 他拆開信紙,里面掉出四張寫得滿滿當當?shù)男偶垼偶堖€是時下流行的桃花箋。 蕭器臉黑了,“你不準給他寫這么多,只準給他回復一頁,不,半頁?!?/br> 蕭九音研磨,果真只用了半頁回復。 蕭器臉色總算好了一點。 但當晚,蕭九音便被擺了好幾個姿勢,連聲音都嘶啞了。 終于被放進浴桶里,蕭九音問:“你是不是突然想起了那天我送他的事?” “我上朝你都沒有送過我?!?/br> 蕭九音反駁了一句,“上朝和出京不一樣,你上朝一天就回來了,那天你也沒理我呀。” 蕭器復又重重地頂入蕭九音體內(nèi),“反正我不高興,罰你明天一整天都要戴著乳環(huán),親自去宮門接我回家?!?/br> 蕭器臉紅,雖然冬天衣服厚,但蕭器最近讓人定做了一批乳環(huán),每一個都鑲嵌著珍珠寶石,穿著衣服也會頂出一個小凸起。 “夫君,我錯了,以后我三個月才給他回一次信?!?/br> 他剛說完,蕭器就動作得異常急切。 第二天蕭器睡到正午才醒,渾身酸痛,連門都出不了,自然也免了佩戴乳環(huán)去接夫君的事。 蕭九音苦惱地想,不知道蕭器最近是怎么了,在性事上變得十分粗暴,而且只要一聽到他叫夫君,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激動非常。 他用過飯,知道蕭器今天又被明宗叫去詳談,于是打開了手里的信封。 也是賀珺送來的。 上次他問賀珺,魏王恨不得除之后快的人有哪些。 那些往事快有二十年了,蕭九音并不如賀珺清楚,賀珺可以向家中老人打聽,他卻不行。 蕭九音一一對照著紙上的名字。 很多人早已作古。 賀珺不知道他想查什么,便說起從前的韻事,只是事關(guān)天子,賀珺說的隱晦。 他家在奪嫡之亂中也損失慘重。 提起皇后便沒有好感,原來明宗曾經(jīng)真心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父親是皇子的老師,世間一切溫柔的詞匯都可以用來形容她。 只是她沒有皇后母家勢力大。 蕭九音放下信紙,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魏王最恨的是明宗。 最想殺的也是明宗和明宗的孩子。 明宗生性多疑,怎么會讓一個如日中天,年輕有為的將領(lǐng)掌管實權(quán),還嘉獎他,幫助他在民間造勢。 二皇子三皇子學帝王之術(shù)多年,卻連造反都造不好。 四皇子相對年幼,怎么能處理好一個權(quán)臣。 除非,明宗根本不是要扶持蕭器當權(quán)臣。 明宗親自賜姓,收義子,免跪拜禮。 一切可能,都指向一個結(jié)果。 蕭九音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