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還是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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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山寨大門便可以看見一方令人很不舒服的梅花樁,結(jié)實的杉木牢牢地嵌入地里,樁身被使的漆黑粗糙,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漆黑的深色皆是大量鮮血干枯后扒拉在上留下的痕跡。樁身上被鞭子抽出來的淺色疤痕像是大張的惡魔之口,炎炎夏日中都散發(fā)出一股陰森氣息。 那幾位新玩家這時才意識到情況不妙,慌忙鼠竄向大門,山寨兄弟幾人豈會讓他們得逞,一個虎撲大手一撈像捉小雞崽子一樣輕松地將幾個新人緊緊的綁在了梅花樁上,揚(yáng)手狠狠地抽了幾鞭子,“你們幾個龜孫,欠了這么一大筆錢,我家老大仁義沒給你們直接剁了手腳,給你們一次還債的機(jī)會,竟還敢嫌?xùn)|嫌西,不想要你們那條賤命直說便好!” 幾個犯事的新人被抽的涕泗橫流連忙求饒,“賀老大,我們知錯了,是我們愚蠢不知好歹,并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能不能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 賀老大冷哼一聲不做回答,直接帶著開采組的人往煤礦上走去。幾個被綁在梅花樁上的人崩潰大哭,這毒辣的天氣要是被這么綁在上面烤一天,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一條命。遠(yuǎn)遠(yuǎn)地顧初聽見阿六嘲諷的聲音,“奉勸各位還是留點(diǎn)力氣!” 開采煤礦的礦道深入地下三百米,直接由一道鐵梯連通上下,毫無安全措施。每個人穿著一套深藍(lán)色的工裝服,頭上帶著一個安全帽配一盞昏暗的頭燈,那些工人早已習(xí)慣這樣上下的方式,一個接一個利索的下去了。幾個恐高的玩家嚇得面色發(fā)白、兩腿戰(zhàn)戰(zhàn)直往后退。即使不恐高的也臉色不愉,這么深的礦洞萬一下面有個什么,逃也來不及逃。 賀老大冷笑,“怎么?難不成還要我親自把你們?nèi)酉氯ッ?!”,眾人連連搖頭,表示還是自己下去。 “?。。。【让?!”,一個女玩家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響破整條礦道。可能是太緊張了一腳沒踩穩(wěn),手上又沒點(diǎn)力氣,直接從鐵梯上溜了下去。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后就再無聲響,其他幾個恐高的玩家更是嚇得緊緊攀住鐵梯,生怕和她一樣一個不小心腳滑了。等大家下去的時候就看到一攤血rou模糊的爛rou。眾人沉默不欲,顧初看到林奇瑞在安慰一個哭的梨花帶雨嬌弱的女生,顧初記得她叫許晴晴。她趴在林奇瑞的懷里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完全沒有感受到那個小寧幾乎雙目噴火快要把她的背部燒出一個洞來。 賀老大厭惡的目光略過那攤爛rou,拋下一句“每個人每天都有工作量要求,早上兩百斤下午三百斤,什么時候干完什么時候吃飯??蓜e怪我沒提醒你們,飯?zhí)玫幕锸尘凸?yīng)一小時?!?/br> 顧初再次上來的時候看見太陽已經(jīng)西沉,他控制速度和大部分玩家差不多的時間完成任務(wù),趕得上吃飯的時間,也不會太出頭。看到每個玩家都是一副身心俱疲,站都站不直,恨不得趕緊回房里休息的樣子。顧初驚訝的發(fā)現(xiàn)王柔兒的狀態(tài)還挺好,身形嬌小的她盡然在推了一下午的車后還有力氣扶著高個看著體形健壯的董正浩。 董正浩一看到顧初像打了雞血一樣撲向他,指著王柔兒,“顧哥,我們都被她騙了”一副傷心淚絕的模樣哀嚎,“說好身嬌體弱的女孩子呢?她竟然力氣比我都大,下午我累的不行了就想休息一會會,她竟然一手推著我一手推著車趕著我走!”,董正浩像是受了極大委屈。 王柔兒一聽面色漲紅,撐著腰罵“你那哪是休息一會會啊,你就說你下午都要求休息多少會了?要不是姑奶奶我,你早就趕不上飯點(diǎn)了!”,說完又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趕緊把手放好,嫻靜的攏了攏頭發(fā),小聲開口說,“不是啦!人家剛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顧初臉一抽,覺得這兩人不忍直視?!暗认鲁酝觑垼覀?nèi)バ℃?zhèn)上看看情況”,董正浩和王柔兒點(diǎn)頭一臉你說啥我們就做啥的表情,顧初勾唇無奈的笑了笑。 顧初冷漠的拒絕了賀老大的邀飯,那個小五一直用怨懟的眼神盯著他,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然后賀老大就強(qiáng)硬的擠進(jìn)了他們這桌,顧初這時候才體會到真正尷尬的局面,這一桌人不論工人npc還是玩家都以一種忌憚又恐懼的眼神看著他身旁的人。顧初冷著一張臉隨意拔了幾口飯,就示意男人同他出去。 顧初看著那雙幽綠的雙眸,沉聲問“你想做什么?” 賀老大動作極快的摟住了顧初的腰,將頭搭在顧初的肩膀上,“不做什么”,只想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男人眸色一暗。 顧初用手肘用力往后一搗,男人悶哼倒退半步,“我不喜歡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不帶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 賀老大緊拽住顧初的手,語氣似寒冰“不喜歡我,喜歡那個傻大個?” 顧初瞳孔一縮,腳步微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賀老大面露嘲諷,又像是自嘲,幽綠的眸子閃過一絲嫉妒,抓著顧初的手往胸口上按,撲通!撲通!他的心跳的像雷鼓,顧初耳尖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賀老大的深情的凝望他“每次看到你,這顆心就跳的很快,滿腦子都想狠狠地親吻你、占有你”接著語氣柔軟的抱著顧初,“我和他本質(zhì)是一個人,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顧初艱澀的回應(yīng),“……你有單銘的記憶?” “沒有,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愛人” 顧初嘆了口氣, “你只是被單銘殘留的意識影響了,你們兩個是獨(dú)立的個體,我喜歡的只有單銘” 賀老大眸中凝起一片黑霧,將頭搭在顧初肩上,曖昧的撫摸顧初的臉龐,語氣深沉“你就不怕我讓你永遠(yuǎn)也見不到他么?”,緊錮住顧初的腰,“對我好點(diǎn),我就讓他可以經(jīng)常出來”。 “你!”顧初掙開男人禁錮的懷抱,目似寒星直視那雙幽綠的雙眸,當(dāng)他清晰的看到了他的雙眼中充滿了熾熱的愛意與求而不得的痛苦,顧初心中一澀,狼狽離去。 ………… 與傳統(tǒng)的鄉(xiāng)村小鎮(zhèn)不同,煤礦小鎮(zhèn)的夜市格外的熱鬧。街道兩邊都懸掛著明亮的燈籠,沿街開設(shè)了許多商鋪酒店,也有諸多擺攤小販叫賣,頗有種燈火通天大城市的氣息。 這里離礦山倒是不遠(yuǎn),只需要二十分鐘的腳程。街道上行人往來,雖不說個個衣著華麗,但也看的出是好料子,出手大方,可見都是家中頗有盈余??礆馍膊灰姴∪?,想是最近也未發(fā)生什么大規(guī)模流傳疾病。坐在茶攤里聽了許久,也未曾聽到戰(zhàn)亂饑荒等事,今日甚至有大戶人家迎娶新嫁娘,小鎮(zhèn)居民都是喜氣洋洋的…… 顧初他們將小鎮(zhèn)仔細(xì)的逛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座小鎮(zhèn)的居民哪里需要拯救。 董正浩面帶愁苦,“顧哥,你有發(fā)現(xiàn)啥嘛?我怎么覺得他們過的都挺好的”,王柔兒也坐在一旁連連點(diǎn)頭。 顧初神色不明,緩緩說道“看著正常的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董正浩滿臉迷惑,“顧哥,你說這話啥意思呀?正常怎么又不正常了?” 顧初指著一些老太太,“你們有沒注意到這座小鎮(zhèn)的老太太都特別會打扮,喜歡穿顏色鮮亮的花衣服,佩戴年輕女孩喜歡的活潑調(diào)皮的飾品?” “那可能是她們?nèi)兆舆^得舒心,心態(tài)就年輕,又正好有錢,打扮打扮不是很正常?”王柔兒這般說,董正浩一臉贊同。 “…………”你們說的對。 顧初扶額,無奈道“那她們的錢從哪里來?你們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路上閑逛的居民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要是就一家兩家也就算了,可是這街上全都是。而且我們逛了一晚上了,就幾乎沒看見過幾個年輕女人,你們再看他們”,顧初指著一對母子,沉聲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們是一對母子?你們再仔細(xì)看看”。 董正浩和王柔兒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兩人親呢的動作,“他們是夫妻?”,再扭頭看向其他人,果然那些看著像是母子的全都是夫妻。 董正浩脫口而出,“他們怎么會受得了娶比自己老這么多的女人?” 王柔兒起身給了董正浩一記狠狠的爆栗,“你是不是長了個假腦子?顧哥都說的這么清楚了你還問,那些年輕男子并不是娶了老女人,而是那些女人可能因為某種原因早衰了,所以才喜歡像年輕女孩子一樣打扮”,王柔兒一臉求表揚(yáng)的看著顧初。 顧初看著兩人活寶一樣的舉動,點(diǎn)點(diǎn)頭,將拳頭抵在唇邊微不可見的笑了笑?!斑@些女人早衰的原因極有可能和我們這次任務(wù)有關(guān),所以我們接下來幾天的目標(biāo)就是找到那些女人早衰的原因”。 顧初看看天色,溫和道“時間不早了,今天也累一天了,我們還是早點(diǎn)回去休息”,又想起些什么“對了,你們欠賀老大的那些債有想法了沒?我們還是盡快將債還了”。 董正浩和王柔兒都是一臉自信的看著顧初,“顧哥放心,我倆都有快速賺錢的法子,這點(diǎn)欠債還難不倒我們”。 顧初他們離開小鎮(zhèn)的時候意外遇見了林奇瑞等人,他們一眾人圍在那,像是在和新人說些什么,顧初和林奇瑞淡淡的對視了一眼,他對林奇瑞這種見誰都帶三分笑的老狐貍不敢興趣。 今晚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見在山寨門口默默等待的男人,顧初沉默的頓了下腳步,假裝毫不在意的錯身進(jìn)去。賀老大十分輕易的攔住了顧初,挑眉問“你想去哪?” 顧初冷淡的回答,“去睡覺”。 賀老大強(qiáng)壯有力的臂膀摟住顧初的脖子,“我?guī)闳?,你同我一間房”。 “不必了,我和他們睡一間房就行” 男人一雙眼幽森的盯著顧初,“現(xiàn)在整個山寨只有我房里有空床,你睡還是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