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林海雪原捧哨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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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到達玉門車站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了中午,開了八個小時的車,就已經(jīng)到了晚上。 雖然老唐說要說道說道,但是最終,他們也沒有說什么。 阿白一直看著北疆的太陽早早落下,萬里山林都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中,樹梢如霜如銀,林海如浪如濤。 “那里就是烏蘇里?!崩咸仆蝗徽f道。 阿白微微一愣,往遠處看去,就看到林海深處,幾點不同于月色的暖黃燈光閃動著,萬籟俱寂,一燈如豆,那是來自人類的燈火,照亮了空寂的山林,暖回了被山林洗刷的近乎麻木的心。 哨所位于半山腰,借著地勢開出一片平坦的土地,石塊壘成的圍墻足有三米高,圍繞著還算寬敞的院子,幾間平房圍繞著中間的二層小樓,白墻黑瓦,月色里看上去很是素靜。 在山頂上還有一座了望塔,塔頂亮著阿白最早看到的燈光,還轉(zhuǎn)著一扇風車,黑黢黢的,如同怪異的大鳥。 沿著傾斜的山路開上半山腰,吱嘎吱嘎的鐵門叫喚著,就看到那個開門的人興沖沖地跑到老唐的車門邊喊道:“老唐,到了沒到了沒!” 聽到這熱情的喊聲,阿白心里一暖。 老唐笑著說道:“到了,在另一邊。” 就看到那人三步并作兩步,拉開了阿白這側(cè)的車門。 重型軍卡非常龐大,上車的梯子都分三級,最低的離地也有一米七,而那個人的頭,卻超過了第三級梯子,阿白清楚看到他從自己的腳一路望上來,看到阿白之后說了五個字:“這是啥玩意兒” 哦,還加了一個兒化音。 “瞎說什么呢,這是咱們哨所新來的向?qū)А!崩咸撇恢螘r已經(jīng)到他后面了,狠狠拍了他后背一下,伸手搭著阿白胳膊,幫他把行李拿了下來。 那人愣了一會兒,就呵呵,呵呵地笑了起來,最后對著阿白不陰不陽地問:“你腦子有病?” “你腦子有??!”老唐氣的回身踹了他一腳。 阿白尷尬地下了車,從哨所里又走出一個人,也在看著阿白。 阿白體會到了一種公園大熊貓的珍惜感。 “呵呵,你別介意?!蹦莻€后來出現(xiàn)的人聲音很清冷,“每年都來一個向?qū)?,來了又走,大家都有點不耐煩了?!?/br> 微妙的諷刺感。 “老鷹你們別這樣,這是新來的向?qū)?,阿白?!崩咸朴悬c不高興。 “先進屋吧?!焙髞淼哪莻€人雖然說話諷刺,還是幫著阿白提起了行李。 那間二層小樓的正門并不寬敞,一進去左右手邊便是兩扇門,接著一長段刷著白膩子的走廊,盡頭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口左右還有兩個門。 打頭的帶著阿白進了門口的左邊,里面挺寬敞,是個標準的八人宿舍,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子床靠墻放著,屋子中間則是四張雙人桌拼成了大桌。 挺常見的部隊布置。 “班長呢?”老唐進屋一問,又自答,“哦,站崗呢?!?/br> “那是你的鋪?!弊铋_始開門的那個人把阿白的鋪蓋往上鋪一扔,老唐氣不打一處來:“嘿越山青你tm倒是給騰個上鋪出來啊。” “折騰啥啊,過幾天就走人了。”越山青大大咧咧往旁邊椅子上一坐,就不管了。 阿白看了看,這個越山青名字文雅,長得卻和大部分哨兵一樣,肩寬背闊,而且他鼻梁特別直,刀削的一樣,嘴唇邊胡渣有點重,青青的,倒是唯一和他名字搭邊的地方。 “沒事,上鋪挺好的,我在學(xué)校就住上鋪,習慣了。”阿白笑笑也沒說什么,搭住腳梯一爬,卻發(fā)現(xiàn)床吱嘎一聲響。 他不動聲色地上去,從背囊里拿出軍綠色的被子和白褥子白床單,手腳利落地忙活著,把床給鋪好了。 他鋪床的時候下面一直沒說話,等他反應(yīng)過來,卻看到三個大男人都一起看著他,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阿白摸了把臉:“怎么了?” “沒事兒,你,你內(nèi)務(wù)挺好的。”老唐齜著牙,“嘿,我給你燒點熱水去吧,你也洗把臉?!?/br> “別忙活了!不用!”阿白雖然連聲阻攔,但是老唐還是去了。 屋里,就剩下阿白和完全陌生的兩個哨兵了。 坐在越山青對面的,應(yīng)該就是司文鷹了,他人如其名的地方,是鼻子有點鷹勾,但是不嚴重,反而因為他眼眶深邃,看上去五官特別立體,哨兵多帥哥,真不是瞎說的,這些棒小伙子要是到了內(nèi)地,不都的迷死一群小姑娘。 “誒,你哪畢業(yè)的?”越山青懶洋洋趴在桌子上,阿白愣了楞:“帝都精神向?qū)P迣W(xué)院?!?/br> “嘿,還是高材生啊。”那越山青沖著司文鷹意味深長地笑笑,又不理會阿白了。 “我剛才聽到,你叫阿白?”司文鷹冷不丁問道。 阿白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你是國家撫養(yǎng)的向?qū)??”司文鷹那雙鷹一樣的眼睛審視著他。 “對?!甭牭竭@個問題,阿白就知道他是個懂行的人。 司文鷹不屑地笑笑:“想留么,不想留趁早說,放心,我們有辦法讓你回去?!?/br> 阿白笑笑,抬頭看看天花板上發(fā)出暖黃燈光的燈管:“這里是靠山上的風車發(fā)電嘛,電力夠支持照明到這么晚嗎?” “我們那是為了等老唐帶物資回來?!痹缴角嗾酒饋砗吆叩?,“熄燈熄燈,嘿,新來的,你趕緊上床吧,一會兒黑的你看不到床架?!?/br> 阿白淡定地笑道:“我記得前年就在邊防推廣過獸油蠟燭,不是說有效緩解了電力供應(yīng)照明不足的問題么,難道這兒沒有?!?/br> “有的有的?!崩咸茻岷鹾醯睾爸皇州p松端著滿滿一盆熱水,一手托著一只粗壯的蠟燭,放到桌上,嘴里還喊著,“敗家孩子,趕緊把燈關(guān)了?!?/br> 越山青切了一聲,拉一下燈管垂下的繩子開關(guān),房間里就只剩下蠟燭跳動著燭火,照的幾個人好像各懷鬼胎。 “我這兒有好東西?!卑撞患膊恍斓貜谋衬依锾统隽艘慌_,收音機。 越山青本來還把眼睛看過來,見狀不屑地哼了一聲:“別做夢了,這兒啥信號也沒有,想聽收音機,做夢呢?!?/br> “軍委新開了邊防臺,高頻段的,這是新款收音機,沒問題?!卑装聪掳粹o,滋滋幾聲調(diào)頻的聲音之后,就聽到了收音機里傳來了女播音員的聲音。 “各位邊關(guān)哨所的戰(zhàn)友們好,這里是邊關(guān)月欄目,接下來請收聽山南省長樂鄉(xiāng)xx為xx點播的一首…” 音樂聲在哨所里回響,老唐、司文鷹和越山青的臉上,都有些恍惚,在燭火的光影里,靜靜凝視著那臺收音機。 “好東西…”司文鷹輕嘆一聲,像是為今晚寫下一句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