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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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王子熏如約而至。 這里是s市中極為有名的酒店,富麗堂皇到令一般人望而卻步的程度,室外的空中花園裝飾著如星輝般的燈光,原本應(yīng)該熱鬧非凡的地方現(xiàn)如今卻安靜異常,只有四重奏的幾位坐在一邊的舞臺上,默默地勾勒出美妙高雅的音符。 王子熏看著位置最好的地方僅剩下的一桌,和周圍被精心布置過的浪漫環(huán)境,還有身著一身純白色西服端坐在椅子上的陸知裴。 白色很適合他,就像是童話故事中所描繪的王子,高貴優(yōu)雅,卻又沒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氣質(zhì),溫和的就像是一朵沾著露水的白水仙,流露出無害溫柔的模樣。 “抱歉,我來晚了?!蓖踝友⑿χ呱锨叭ァ?/br> “不會,我也才剛到而已?!笨吹酵踝友霈F(xiàn),陸知裴立馬站起身來,隨后又主動給對方拉開座椅。 王子熏坐在椅子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遠處的夜景,視角非常好,周圍除了演奏音樂的幾人和一些服務(wù)生外,沒有多余的人出現(xiàn),看來這里已經(jīng)被陸知裴給包場了。 兩人坐下后,便有服務(wù)生推著餐車走來,在有條不紊的上完菜后,紛紛退去,場內(nèi)獨留下王子熏和陸知裴兩人。 “子熏,嘗嘗這個看怎么樣?“ “嗯,很好吃,謝謝陸前輩?!?/br> 在浪漫的燭光之下,兩人不過多時便將陸陸續(xù)續(xù)上的餐品吃完。 此時,桌子上放著一些飯后甜點后再無其他,酒飽飯足之后陸知裴溫和地看著對面的王子熏,溫潤的眸子在微黃的燭光下,襯托得越發(fā)晶瑩剔透。 “子熏,這段時間我考慮了很多,關(guān)于你也關(guān)于我?!?/br> 聽到對方的話,王子熏愣了一下后放下酒杯,等待著下面的后文。 “我知道了天河的事情,雖然沒有去參加莫云際的葬禮,卻也知道你得到了他給你的遺產(chǎn)。”陸知裴繼續(xù)說著,他面色平靜,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王子熏點了點頭:“是?!?/br> 陸知裴放松著背脊用手撐著下巴,微笑著說道:“這么看來其實你繼續(xù)呆在天河應(yīng)該是最好的,原本我是極其希望你能來鹿鳴的,這樣我就可以親自照料你,讓你不受欺負,可是這些都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仔細想想這樣挺自私的,所以我想問問你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不管你是那種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他盯著王子熏的目光是前所未見的溫柔,帶著無盡的包容,霎時間讓王子熏略感不知所措,原以為陸知裴叫他來是別有用心,沒想到卻是他在用惡意揣測對方。 “子熏,你站在自己的立場好好想想,不用顧慮任何人,不管是在天河還是在鹿鳴,我都會保護你的?!笨粗踝友蝗坏痛怪酆煟懼徇B忙繼續(xù)說道。 “我···我不知道。” “是因為莫仁希嗎?我大概能猜出來,為了自己以后的事業(yè)你想留在天河,但是卻因為莫仁希的存在讓你很害怕是嗎?”陸知裴放下手,緊繃著身體向前傾。 王子熏沒有想到陸知裴會說出這番話來,看來對方也不是什么都不了解,然而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溫柔恰恰體現(xiàn)出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懦弱。 因為在他哥哥陸知瑾的陰影下,他永遠都沒有話語權(quán),恐怕這一點就連他仔細都不清楚,雖然王子熏能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可是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人,說再多真心話卻無法實現(xiàn)那又有什么用呢? “是······所以我一直在猶豫,不過聽了陸前輩剛才的話,我想留在天河?!蓖踝友痤^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聽到答案,陸知裴不著痕跡地愣了一下,他原本是想用這番話勸對方留在他們鹿鳴的,怎么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了呢? “陸前輩,你聽我說,我如果留在天河那么我的前途估計不可限量,絕對不可能因為一個莫仁希就輕易放棄,謝謝陸前輩能站在我這一邊,讓我有了更多的勇氣,莫仁希再怎么樣也不是神,我何必那么怕他?!蓖踝友话盐兆£懼岬氖?,眼神堅定地說道。 陸知裴感受著手背上的溫?zé)?,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你能這么想當(dāng)然很好,可是我很擔(dān)心你在天河會······” 會被莫仁希上嗎?呵呵,他已經(jīng)早做過了,王子熏當(dāng)然能猜出陸知裴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他的臉上卻并未表露:“沒事的,不是有陸前輩嗎?沒關(guān)系的?!?/br> 一邊感動于王子熏對自己的信任,一邊苦惱于與自己預(yù)想中相反的結(jié)果,陸知裴無奈地笑了笑,他想要對方來鹿鳴自然也是有一份私信,若是能和自己習(xí)慣的人天天黏在一起,應(yīng)該是多么幸福的事情,然而現(xiàn)實卻往往背道而馳。 隨后兩人一同轉(zhuǎn)移了話題,當(dāng)然聊的最多的還是關(guān)于工作,粉絲或者其他明星的內(nèi)容,陸知裴告訴他不要看那些黑子的留言,也不要過度關(guān)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在這一方便他算是大前輩了,同時也對王子熏格外關(guān)照。 越是聊天,陸知裴就越是喜歡對方,要說起來他原本也是看中了對方的臉而已,王子熏實在是長的太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對象,現(xiàn)如今長時間的相處之后,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內(nèi)在遠比臉更加有趣。 王子熏的知識很淵博,即使是聊到自己不清楚的內(nèi)容,他也會專心的聽下去,等待著對方給自己解釋,是一個非常好的傾聽者,同時也會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話題從未有過冷場的時候。 他真的很完美,陸知裴如此想到。 “陸前輩,我過幾天后有一個現(xiàn)場舞臺表演,要去看看嗎?”王子熏突然提議道。 “好啊,你告訴我具體時間,如果行程沒問題的話,我一定去捧場?!标懼嵝χc了點頭。 陸知裴雖然很喜歡王子熏,但是卻沒有現(xiàn)場看過對方的表演,因為平時都太忙了沒有時間,不過他卻是看過很多視頻,還買過專輯,算得上是個鐵桿粉絲。 他們說說笑笑地聊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后兩人才散去,陸知裴想要送王子熏回家卻被拒絕了,理由是坐保姆車回去要更加方便一些,陸知裴當(dāng)然也能理解這點。 王子熏其實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的保姆車(有車牌)其實很顯眼,他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跟陸知裴單獨出來吃飯,當(dāng)他坐上自己的車時,車窗突然被人敲了兩下。 看著窗外的人,王子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放下車窗看著對方,突然舒緩著眉頭微笑著問道:“陸總怎么會在這里?” “當(dāng)然是在等你。”陸知瑾穿著藏藍色的西裝,將手搭在車頂,一副瀟灑恣意的模樣,呆著幾分痞氣。 “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蓖踝友瑴?zhǔn)備放下車窗。 “別這么冷淡嘛,好歹是一張床上睡過的人,把副駕駛的門打開,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标懼袅颂裘碱^連忙說道。 “······”考慮了一會之后,王子熏還是將右邊的車門打開了。 陸知瑾坐上車后關(guān)好門,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王子熏面色冷了下來:“我弟弟跟你說了什么?” “你就是想問我這個?” “關(guān)于你的事,陸知裴都對我閉口不談?!标懼渲樥f道,似乎對于這一點非常介意。 “他對我表白了。”王子熏的眼神很冷淡,但是嘴角卻帶著笑意。 “你答應(yīng)了?”對于這個答案,陸知瑾似乎并不驚訝。 “當(dāng)然。”王子熏點了點頭。 “王子熏!”就在對方話音剛落,陸知瑾就一把將他的領(lǐng)子提起,瞪著眼睛充斥著名為憤怒的火焰。 “難道你就這么想看到自己的弟弟失戀心痛嗎?”王子熏面無表情地問道。 他越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陸知瑾就越是憤怒:“除了你誰都可以,我明明警告過你不要玩弄他的感情,把我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真心喜歡他?還是說你這么生氣其實是害怕我喜歡上他?”王子熏的話有些繞口,但是卻恰好直擊陸知瑾的內(nèi)心。 他對弟弟陸知裴的行程幾乎是了如指掌,也自然是知道對方很早就預(yù)定好這家酒店,布置得就像是求婚現(xiàn)場一般的包場行為,他原本就隱隱猜測到陸知裴是對王子熏動了真情。 他明明就知道王子熏的本來面目,但是卻并沒有阻止。 很難說,他沒有想過王子熏會拒絕掉弟弟陸知裴,好讓自己有機可乘。 他原以為像王子熏這樣的人是不會看上陸知裴的,所以才會半夜等在停車場,想要單獨見對方一面。 讓王子熏回心轉(zhuǎn)意,答應(yīng)陸知裴的表白,以此來旁敲出對方并不喜歡自己的弟弟,然而現(xiàn)在得到的答案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事實上對于陸知裴這個弟弟,陸知瑾對他的關(guān)愛明顯超過了掌控,他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最為反感的事情就是超過他預(yù)料的人。 目前為止,超出他控制的人有兩個,第一個是王子熏,其次就是因為王子熏而逐漸脫離掌控的陸知裴。 他憤怒的因素有很多,尤其是對待王子熏,深吸一口氣后,他松開了抓著對方領(lǐng)子的雙手,并且親熱地為他撫平上面的褶皺,轉(zhuǎn)而低聲笑道:“你猜?” “無聊?!蓖踝友D(zhuǎn)過頭撇了撇嘴。 “我要回去了,你下車?!?/br> “我今晚不想回去,要不去你家暫住一晚?”陸知瑾的臉皮一向很厚,他勾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笑道。 剛才還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轉(zhuǎn)眼就變成嬉皮笑臉,還真是個鬼才。 “給我滾下車,我明天還要早起?!蓖踝友]有那么好的耐心。 “幾日不見,王子熏你的脾氣倒是漲了不少?!笨磳Ψ接望}不進的模樣,陸知瑾也沒了好臉色。 “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打下去?”王子熏勾起嘴角露出邪意的笑容。 “·····” 經(jīng)對方這么一提醒,陸知瑾這才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對方可是片刻之間就弄死好幾個壯漢的人,他今天可是一個人來的······ 實在是因為王子熏的臉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讓他一時間放松了警惕,陸知瑾想了片刻后沉默著打開車門,他站在車旁,看著車內(nèi)的王子熏,無奈地關(guān)上了車門。 隨后他不等他講話,車子便立馬發(fā)動離開了停車場。 陸知瑾看著逐漸變小的車尾,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便也自己開車回去了。 深夜,陸知瑾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全是王子熏的那張臉,還有那句問話,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弟弟陸知裴,還是因為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