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攻故意恐嚇小美人,再纏著自己就送他去精神病院,小美人坐在公司樓下等攻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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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不對,不對的是這間屋子,這些游戲機是什么時候買的,怎么沒有一點印象。林程遠自己是對游戲沒有一點愛好,除了青少年時還玩過一些,成年以后就少有碰過游戲,更別提還會買下這些東西。 林程遠頭隱隱作痛,他總覺得自己車禍以后丟失了什么,可是一回想,縫合好的傷口仿佛要裂開般地劇烈痛苦,心里苦澀痛苦,以至于碰到有關的人或物便覺得麻煩又頭痛,不如一起丟了省心。 就像樓下纏著他不走的小啞巴,林程遠覺得他可憐,可也拿不出同情心來把一個陌生人帶回家養(yǎng)著,雖然只不過是添一雙碗筷的事情,可是哪有這么簡單就讓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活里,到時候忍不住投入感情到頭來一場空,不如快刀斬亂麻,狠心趕走。 看見王秘書跟過來了,林程遠也不管這些東西從哪來的,揮揮手說道:“把這些東西裝在箱子里,處理了?!?/br> “這些游戲機我沒買過,估摸是林蕭柏帶來的?!睘檫@些不明來路的東西找了個理由。 竟然不是上司給自己的情人買的,王秘書又摸了摸下巴的青色胡渣,誰好端端地把自己珍藏的游戲機會搬過來,就算長住,上司又不是一直待醫(yī)院不回來,實在沒忍住開口,“也沒聽說過林二少爺有打游戲的愛好。” 林程遠冷眼看他,“你看我會打游戲嗎?”。 王秘書虎軀一震,“好的老板,我馬上處理掉?!?,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問了,“那,那個門口的男孩要不要找人來趕走了?!?/br> 林程遠往窗戶望了一眼,馬上就收回了視線,冷淡道:“不用管他,膽子那么小,嚇一嚇就跑了?!?/br> 有著職業(yè)素養(yǎng)的王秘書沒有多嘴,但是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上司狠心趕走包養(yǎng)的小情人,為了避免睹物思情連東西也要一起送走。 忙活到晚上十點搞定一切,王秘書才被恩準回家,從阿許身邊走過的時候,王秘書正蹲下`身想把阿許搖醒,問他家在哪里,做個好人送他回家。 阿許睡夢中發(fā)出哼哼唧唧的抽泣聲,王秘書原本還想戳戳他酣睡時的臉蛋,結果后背一涼,往后面一抬頭看見二樓主臥的落地窗邊,林程遠站在那拿著紅酒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 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上司的短信,‘還不回去?’,王秘書肝膽一顫,什么咸豬手都收了回來,麻溜的滾蛋了,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多管閑事,指不定老板和小情人鬧脾氣,什么時候和好也不知道。 等所有無關的人都離開了以后,夜深人靜,別墅里只剩下林程遠,別墅外只剩下阿許。 凌晨兩點半,林程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他起身走到窗邊,門口的路燈還照著,阿許躺在冰冷的地上睡得很沉,雙手合掌墊在頭下,幾撮頭發(fā)落到了臉上,隨著呼吸被吹起落下,因為冷把睡在身下的衛(wèi)衣裹到身上裹成一團,但夜里霜露重阿許還是打了幾個小哆嗦。 林程遠走下樓,推開鐵欄門的刺啦聲響也沒把阿許吵醒,走到阿許身邊,阿許人很瘦,渾身上下也沒多少rou,可是睡著的時候壓著左臉顯得另半邊臉帶了點嬰兒肥,嘴巴也微微嘟起。 林程遠這個大高個蹲下`身,捏住阿許的臉輕輕扯了扯,阿許閉著眼、嘴里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么夢話,把當著枕頭的手伸了出來,想把捏著自己臉的大壞蛋推開,反被林程遠捉住了細細的手腕,仔細地看了看右手上有沒有傷口。 還好,只是腫了一些,沒骨折,只不過阿許的四根手指骨頭早已經生得變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估計是阿許自己笨手笨腳,小時候弄傷了手,另一只手還是好好的。林程遠看著阿許,冷漠如冰的心口終于裂開一道縫隙,低聲罵阿許,“怎么這么笨,手都不知道縮回去?!?/br> 睡夢中的阿許聽到熟悉的聲音,睫毛撲閃了兩下快要睜開,林程遠用寬厚的手掌遮住他的眼睛,阿許繼續(xù)沉沉地睡了過去,把帶下來的毯子蓋到他身上,手也放進了毛毯里,最后看了一會才站起身,看著熟睡的阿許也沒再作出那副兇得嚇人的樣子,嘆道:“快點回家吧,別再做這種事,你纏著我也沒用?!?/br> 把阿許留在那里,回去了。 天亮得很快,太陽剛剛升起,但已經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光輝和溫暖撒向每個陰暗的角落。 阿許是被一聲長鳴的汽車喇叭聲吵醒的,他從地上坐起來,一臉沒睡醒地用手背揉著眼睛,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下來,阿許神情迷惑地把毯子舉高了,看這條毯子是從哪里變出來。 又是一聲長鳴,阿許被刺耳的聲音嚇得顫抖了一下,轉過頭才發(fā)現聲音的來源,林程遠坐在車上的駕駛座上,車燈閃了閃,阿許半跪在地上急忙把毯子疊好,疊成一個小豆腐塊放在原地,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外套的灰塵,穿起來后幾步跑到林程遠的車窗前。 林程遠降下車窗,“你怎么還在這里?” 被質問的阿許把雙手背在身后,右腳尖在地上轉圈,抿著嘴唇,黑珍珠一樣漂亮的眼珠轉了轉,想裝傻繞過林程遠的這個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去拉開車門,發(fā)現車門沒鎖,拉開以后林程遠也沒阻止他,阿許眼神雀躍地坐上了車,坐到副駕駛座上,關好車門先系好了安全帶,對著林程遠露出一個小小的、燦爛的笑容,猶如春光初綻。 昨天還哭得可憐巴巴的。 林程遠莫名的一口氣堵在胸口,把一本記事本和一根筆丟到阿許懷里,“把家里的地址寫下來?!?,打算到了公司找個人把阿許送走。 阿許慌忙接好,把本子打開,右手用力地握著筆,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字,林程遠看他握著筆費力的樣子,捏住阿許細白但是微微畸形的手指問他,“手指怎么回事?” 林程遠似乎只是隨意地問了一句,說完就把手松開。 阿許張口‘啊’地回答林程遠,指著車門眼神一下委屈起來。 是被車門夾斷的。 原本還想開口說阿許傻乎乎的、手指還會被車門夾到的林程遠,看到阿許的一滴眼淚啪嗒掉在紙張上,水漬暈染開來,阿許在紙上寫下兩個字,‘很痛’,可憐唧唧地給林程遠看。 林程遠心口突然微妙的怪異酸痛,這么愛哭的人,手指被夾斷了不知道是要哭成什么樣子。 他直接啟動車子,壓住那點心疼,冷硬催促阿許,“快寫吧?!?/br> 阿許老老實實地繼續(xù)寫下家里的地址,他寫得慢,車子又是在開動中,不太平穩(wěn),寫了好一會才寫完,拿給林程遠看。 林程遠粗略地看了一眼很長的一串地址,突然腳下一踩剎車,急急地剎住,即使有安全帶,阿許還是慣性作用地往前面撲了撲,又被安全帶拉回了座椅上。 幸好才到了小區(qū)門口,時間也早,沒幾輛車子,不算堵著路。 林程遠臉色陰沉了下來,拿著本子問阿許,“這是你家嗎?” 阿許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點頭。 林程遠冷笑了一聲,把本子扔了回去,撲通砸到阿許額頭上又從膝蓋掉到地上,阿許委屈地扁著嘴,揉自己額頭,解開安全帶彎腰把本子撿起來。 林程遠最后一點的好脾氣也沒了,煩躁喝道:“什么你家。我家是你家嗎?” 阿許咬著筆蓋頭,滿臉無辜,指著本子上的地址,固執(zhí)地點頭,是我家。 林程遠已經是不想看阿許,自己花了這么多時間和一個神經病糾纏什么勁兒,重新啟動車子,踩下油門,面無表情道:“還會裝傻是不是?” 他冷眼瞥著阿許,轉動方向盤,“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今天我要是還在我家附近看到你,會直接打電話給精神病院把你帶走?!?/br> 阿許不敢吱聲了,垂下眼瞼,咬著自己的大拇指,默默地寫道,‘你不會把我送去的’ 阿許又在下面補充了一句,‘我沒有精神病你不能送我去’,這句話就有點討?zhàn)埖囊馑肌?/br> 林程遠看阿許這回竟沒被嚇住,還膽子挺大地寫了這么多個字。 “會不會你今晚就會知道了?!绷殖踢h語氣平淡,但已經是動了真格,“在我到公司之前,你找個地方下車。以后我們都不要再見面,好不好?” 阿許很安靜,也很難過,把本子抱在懷里搖頭。 不好。 林程遠把車子轉過一個路口,往公司開去。一路上阿許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自己像空氣一樣坐在副駕駛座上,呼吸都是細微的,生怕林程遠半路把他丟下車。但二十分鐘以后,車還是靠著路邊停下了,林程遠雙手抓著方向盤眼睛注視前方,也不看阿許,神情淡漠地叫阿許下車。 他們已經到了林程遠的公司附近,往前二百米就是公司大樓,阿許抬頭看了看窗外陌生的景象,又轉頭看林程遠臉色,看他態(tài)度堅決,只能聽話地打開車門下車,站在路邊不知所措地看著林程遠把車子緩慢地開進地下停車場,阿許跟了幾步就被降下的橫桿和保安攔在了外面。 阿許只能踮起腳尖,想往里面張望林程遠的車子停到哪里去了。 反而因為堵住了后面車子的路,被按了一聲喇叭聲,阿許慌張地往旁邊避開,讓車子進去。 眼看自己進不去,林程遠也不出來,阿許只能找個路邊的石墩坐下,等林程遠下班一起回家,他怕林程遠一個人從里面開車出來回家,把他丟在這里,他不認識這里的路,回不去家怎么辦,想到這里,阿許憂愁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