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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他停下來有點不值呢。哎哎,倒下了?為自己的魅力所傾倒的話也不要這么激烈嘛,哎…… 毛少年???!走進了一看少說也二十多了,瞧著全身血子呼啦的也不知道跟誰XXOO的那么激烈,現(xiàn)在年輕人好像很多都以這個為樂,他可能管不著嗯嗯。咦,肋骨怎么嘎嘣嘎嘣的?一,二,三,好吧。 “能聽見我說話么,小伙子?”擺嚴肅臉。 沒聲。 “我是醫(yī)生,請相信我?!边@話好像應該提前說。 沒聲。 得嘞,那我就直接履行救死扶傷的偉大天職了,上車吧!把小伙子扔上后座,左拐右拐迷了一會兒路才到達,一個陰森的雙層別墅……土豪??!門口弱弱地掛了個小牌說是私人診所。 “能聽見我說話么?”把小伙子撂一長方形桌子上,在“即將開始用餐”的節(jié)奏下繼續(xù)疲勞審訊似的提問。全身多處骨折,腦部淤血卻不至于手術,剩下一堆無關大礙的皮外傷……那也不至于昏了吧?心理緊張? 用五分鐘沖個澡換身衣服順便給病人點清醒的時間,呃,這位仁兄把臉啊頭啊身子啊什么的都罩上還真有點像醫(yī)生哎。 “原諒我在沒有征求你同意的情況下?lián)斊鹞疑袷サ呢熑?,但我真心覺得不是每個人都那么想死。何況你這種死法真是庸俗?!睂χ莻€半死不活的人擺出一副真誠臉,“以你的經(jīng)濟實力可能沒法支付手術費,當然,我這種神醫(yī)級的給多少錢也未必肯出山,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財物。只要你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好……” “我拒絕!”病人用生命的力量堅決而微弱地從唇間擠出這幾個字。 某人選擇沒聽見。 “我擦!”某醫(yī)院單人病房里突然傳出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 “你就是以這種方式迎接新生的嗎……”一臉無奈的某男穿著居家寬松T恤短褲拖鞋,一手舉著牙刷,慢悠悠出現(xiàn)。 “你誰呀?。?!”患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的救命恩人啊……”某男把牙刷捅進嘴里,嘴角流下一道白沫子。 “殺了你!”患者一絲不掛奶子亂顛飛躥下床,男女授受不親啊,喂! “冷靜……”某男嚇得把牙刷直插進漱口杯,一邊小聲嘟囔“幸好今天不用出門……” “你做毛了??!”患者一屁股坐床上,幾乎要哭了。 “誰敢強暴你啊jiejie……”某男把漱口杯哆哆嗦嗦放地上舉手投降。 “艸!”患者奮力拍床,“就TM因為是jiejie!” “你不都同意了么……”某男委屈地嘟囔,“再說現(xiàn)在社會多亂啊,你看你上回被人侵犯的那么慘,我這不幫你一了百了……” “你怎么不……!”患者情緒失控,“我都拒絕了!”唉患者的思維也有點混亂了。 某男畏畏縮縮護住下身:“好啦好啦,我錯了……你看你不是挺漂亮的么,不滿意我就把其他地方整回去……” 患者二話沒說奔窗戶去了。 “別想不開啊!”某男驚起,跳著攔住那女人。 “……你要怎樣才開心?!蹦桥撕莺莸伤谎?。 “你的大頭照都發(fā)到這里來了。”男人嘆了口氣,遞給她一團揉爛了的紙,“我迫不得已。” 女人看也不看甩開他的手。 “反正我都做了?!蹦腥苏f,“你好好活著,別去自殺什么的,那樣很容易出名的啊,你不想別人發(fā)現(xiàn)你吧?!?/br> “哼?!迸穗S手抓起床邊的破衣爛衫想走。 “哎,等下?!蹦腥巳×藗€手提箱給她。 “什么東西?”女人皺眉。 “其實啊,你去死也好,這樣我就再把你回收來練練手……”男人自言自語道,溫暖地或者說是自我陶醉地笑了下,配上他的話只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笑。 女人不耐煩的很:“什、么、東、西?!?/br> “雌激素,差不多夠用一年?!蹦腥俗匝宰哉Z著,“不夠了去找變性人協(xié)會之類的要,故事感人說不定白送?!贝蜷_門之后還不忘加上一句,“你準備叫什么名字?他們再來審我的時候好知道。” “陸麟,陸地的陸,麒麟的麟,一直都叫陸麟?!?/br> 關上門,男人苦笑了下,撿起地上的紙團,小心地展開那張白紙,夾在草稿紙堆里備用?!昂牵∽??!?/br> 2 自己的人生本來就是一眾低谷,沒有過最高點,而今徹底被丟進深淵。她曾經(jīng)多次自殺未遂,現(xiàn)在慫得連這么做的勇氣都沒有了,僅僅剩下想象的份兒。因為做過這種事,怕疼,就會輕易地放棄。流俗的自殺方式諸如跳樓投江割腕咬舌,暴力點的比如自焚切腹,靠這個出名真沒出息。又比如服毒,不過她已窮到毫無搞來藥品的手段。倒還剩下一種靠譜的,“哀痛所致,肝腸寸斷”,差不多就是自虐,死得慢,沒知覺。 所以面對現(xiàn)實吧。即便求生的理由是小家子氣的“不甘心”三字。即便她自己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麻煩,即便一無所有,總有一絲報復生活的欲望。 白天的時候有個女的來應聘服務生一職。 說起來也頗無奈,我一手經(jīng)營的同志酒吧現(xiàn)在運營順利,甚至小有名氣,卻不得不總在服務生問題上發(fā)愁。先前的幾個小男生不是被包養(yǎng)就是要躲前任。愿意做這個的女孩少,有突發(fā)狀況控制不住或者成為受害者都有可能,但我只有硬著頭皮試試。 陸麟,身高將近一米八,體型像歐美女人,長得卻很可愛,深深的雙眼皮,纖長濃密的睫毛,鼻梁很挺,笑的時候嘴邊有兩個梨渦,臉小下巴尖,一個女人能招人喜歡的地方基本全齊了。這么漂亮,大學畢業(yè)將近一年居然找不到工作?!大學生就業(yè)難是不爭的事實,她從前眼界高也正?!y道——為了拜托某某迂腐的老異性戀的糾纏?即便如此,我還是爽快答應了,三個月試用,每晚九點到兩點。 嘖,嘖,不愧是同志酒吧,jian情滿滿,這邊那邊墻角天花板上……老板不好意思服務員好像被暖氣悶暈過去了??傊疀]有想不到的,只有做不到的!老板服務員好像還沒清醒…… G吧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也有可能是這種窮鄉(xiāng)僻壤里的小破G吧和別處不一樣。有點喧鬧,但是更多的是安靜;看似安靜,有很多人都在默默地注意著你。她心情反而因為這種詭異的氣氛顯得不那么沉重。 從那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跑出來之后,她一直堅持不照鏡子,甚至餐廳商場的玻璃面墻都不看,此時對著吧臺上倒影著的模模糊糊的映像,反倒有點好奇了。她原來長什么樣,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您好,要點什么?”僅僅是唇齒間掛點笑意,臉也早僵了,“呃,隨便?我們這里……” “沒事沒事。”男人胡亂擺擺手,“不算你強制消費?!?/br> 到同志酒吧搭訕女服務員你是來砸場子的么?來人拖出去!腦抽了下接了杯白水給他:“您慢慢想,這個是免費的?!焙孟肷茸约阂话驼?。 那男人也沒太在意,提起杯子晃晃悠悠走了。 除去不太適應作息顛倒,工作并不累??涩F(xiàn)在的冬天越變越冷,幾件單薄衣裳根本無法御寒,更何況她無家可歸?;疖囌镜暮蜍嚧髲d,地下通道,百貨商場,街心公園,她在這些地方輾轉流離,但就算不被趕走自己也沒法舒服待著。因為消息不靈通,只有她四處奔走去找房子租,但找到的合適的基本都要先付租金。看來這個月注定要漂泊了。 她的鞋是在商店里順的,樣子貨,尺碼偏小又不耐用,一點點高度的鞋跟就能把她折磨得夠嗆,走得她腳疼長泡。 相較而言,吃飯喝水的事都輕松解決了,酒吧客人剩下的東西可能不安全,不過她根本不在乎。 3 那天跟陸麟說“隨便來點”的男人似乎是酒吧的常客,跟老板挺熟的樣子,隔三差五地帶人出場。他是典型的交際型人才,她也不介意每天跟他聊幾句,反正不用擔心被摸。就是幾個同事看不慣,以為她有了固定的客人。 接觸頻繁的人尚且這么認為,客人的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這回跟客人身邊擦地的時候,她突然忍不住想伸手撓下后背,畢竟快一個月沒洗澡了,身體有幾處奇癢無比。由于擔心別人誤會,加上這樣有失禮貌,只好硬撐著不撓,結果達到極限,簡直就是疼。 手從后腰直掏向背部迅速撓了幾下,本以為大功告成,不料不但沒效果,反而更癢。反正剛才都撓了,干脆一次解決吧。她向身后瞟了眼,確認沒人,手默默從身前由下至上…… “干什么呢。”有人冷冷地說。 “您好……”悄悄縮回手,繼續(xù)擦地,“對不起打擾了。” “擦個地也要這樣搔首弄姿?”語氣里根本就是挑釁的意味,幾個同事大概注意到了,但是沒人管。 “實在抱歉?!比齼上虏镣晔O碌牟糠郑崞鹜习?,做個“請”的手勢,“小心地滑。” 那人挑事不成,板著臉等她過去。誰知她剛走到那人身邊,那雙不合腳的鞋鞋跟突然一歪,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情急之下她趕忙用拖把撐住地面,可拖把又偏偏毫無征兆地一滑,捅在那人腿上。 勉強站穩(wěn),那人就爆發(fā)了:“你他媽想干什么?” “對不起……”從他身邊拿走拖把,蹲下取出抹布準備替他擦褲子。自然是被甩開。 衣領被揪起,隨后胸口的紐扣“啪”地一聲崩開,那人的臉明顯因憤怒抽搐了一下。工作服本身就無法承受她暴脹的胸部,加上她沒穿內衣——禍不單行。為了防露點,她都是拿膠帶一貼了事。 那人直接把她摔在地上,就聽見“咚”一聲。她沒吭聲,爬起來整理好衣服回吧臺邊繼續(xù)工作。 “你,你還好吧?”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她“固定的客人”跑過來對她噓寒問暖。 “我挺好的,謝謝?!彼纪浭鞘裁词铝?。 那男人以為她是賭氣說的,滿臉堆笑地安慰她道:“這里魚龍混雜的,有的人不免有性別歧視,你別忘心里去。其實說白了是他們怕女人啦,哈……”就像自己做錯了一樣。 “這我明白。”她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開瓶,清脆又響亮的“砰”的一聲令人心情愉悅。“不過這樣說的話,你和他們不都是一類人?”打趣地加上一句。 “怎,怎么會?!壁s緊撇清關系,“你看,我本來還想當‘護花使者’呢~這不姍姍來遲了……” 真不嫌惡心。陸麟有點后悔自己多此一舉,轉過身不再理他。 由于不想因為個人生理衛(wèi)生問題引起誤會丟飯碗,陸麟勉勉強強在酒吧衛(wèi)生間里洗了回澡,確切說是拿水一桶一桶往身上澆。那個破塑料桶是涮墩布使的,沒等她端起來先漏一灘水,洗完澡打掃廁所又出一身汗。有個很搞笑的事,作為一個正經(jīng)的同志酒吧,這里居然還有女廁,于是乎順理成章地成了她專屬的私密空間。 近來上班明顯乏力,看來是被餓昏了頭,酒吧里那點剩菜剩飯根本不盯時候,附近的超市她又都“順”遍了。要不跟老板透支點工資?算了,剛半個月,何況很多酒吧都是下個月半結這個月工資。雖然臨時工的月工資只有一千多,至少能讓她有地住有衣服穿有飯吃,堅持堅持! “你臉色不太好啊?!苯o人當碎催的時候能保持清醒,一閑下來倒困得要命。 不太好?就是形容憔悴吧?!斑馈瓫]事……”餓得這種理由她實在說不出口。 “哦……”那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嗯?他以為是大姨媽?胡思亂想只會增加大腦的負擔。單手撐在吧臺上小憩,昏昏沉沉馬上就失去意識了,出于瞬間的清醒而猛然抬起頭,反復磕了幾次頭,總算撐到下班。 4 打烊之后我又檢查了下才走,有人落下了個銀色的小箱子,好像是陸麟的。裝的是私人物品吧,她也真逗,一般女孩子都喜歡拎鏈子包或者拿手包的。昨天她有點精神不振,八成是忘了?,F(xiàn)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也罷,放回去吧。 我正想著,箱子突然掉在地上,掉了張卡片出來,應該是從夾縫里掉出來的。壞了壞了,萬一箱子里有手機之類的……我擔驚受怕之余撿起那卡片,發(fā)現(xiàn)是身份證,應該是陸麟已經(jīng)過期的一張吧,照片上儼然是個假小子,短發(fā),棱角分明,掃了眼就把它死死卡進箱子里。話說陸麟比以前漂亮多啦。 地下人行道里的冷風凍得陸麟篩糠一樣地發(fā)抖,直到全身冰冷僵硬才得以入睡。她以為能如饑似渴地“一覺到天明”,不料比以往醒的還早。她突然想起自己走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把那個“醫(yī)生”給她的箱子落下了。雌激素什么的她都不在意,只是那個箱子當枕頭正合適。 幸好箱子沒丟。 她還沒碰過這箱子,于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看見里面裝著十二支注射器,還有一卷廁紙一樣的東西。抻開一看,上面寫著激素的注射方法,配有慘不忍睹的插圖,下面是一堆莫名其妙的諸如“光子嫩膚”“冰點脫毛”的東西,大概是她接受的變態(tài)手術的名稱,最后是體檢結果,身高體重……什么叫D杯?胸的型號? 正在給那位“常客”倒酒的她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突然眼前一黑,手抖了下,酒灑在自己身上。D杯這倆字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看完那倆字之后她就氣呼呼地把箱子合上了,其他的什么都沒管。 “你把這杯喝了。再倒一杯給我?!蹦悄腥嗣娌桓纳卣f。 “只是灑了而已?!睋?jù)理力爭。這一杯好貴的。 男人不以為然:“我付。” “抱歉,我……”變相陪酒么?喂誰在乎你那點sao錢!剛開口就被打斷。 “哪兒那么多話啊喝?!?/br> 顧不得身上的酒漬,運著氣盡量優(yōu)雅地托起杯子,先抿了口,之后一點點喝光。酒杯推一邊,倒新的給他?!澳愫??!闭郎蕚渫七^去卻被停住。 “您……”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幾天給他點好臉色看那人好像來勁了啊。 “剛才態(tài)度那么不好,再罰一杯。”回答得理直氣壯。 她正色道:“您這樣就是無理取鬧了。需要陪酒我可以替您叫……” 那男人想都沒想隨便地把酒灑了一點在袖口處。 她把那杯酒奪過來全潑在那男人臉上。 “我付?!?/br> 本身以為自己這么整死定了,老板找她要現(xiàn)金她沒有啊,結果都沒人理她。 這件事慢慢就忘了,直到發(fā)薪前幾天,那男人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要她“陪喝一杯”。 估計是給他潑爽了。這么一想反而叫她覺得煩躁,糊弄過去好了。 眼見即將打烊,她不想磨蹭,舉起杯子一口氣喝光。那男人被這陣勢嚇到,又添了杯。 她瞟了眼表,看差不多了,便沒有拒絕,結果倒酒的時候眼前又是一黑,整個人徹底栽桌上了。 ……餓過勁了。 很長時間的黑。 “喂,喂,醒啦?!北犻_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跟那男人并排坐在路邊長椅上喝西北風。尷尬地笑笑,含糊地說:“謝、謝謝謝啊。”起身準備開溜。 “別走啊?!蹦悄腥溯p輕拽住她,“對不住你。你是不酒精過敏?暈酒?以后別喝那么猛啊?!?/br> “沒有沒有,連續(xù)工作有點不習慣而已。”連連擺手。 “這樣啊,”那男人點點頭,“這個銀白色箱子是你的吧?”變魔術一樣拿出來在她眼前晃。 “是的,謝謝?!苯舆^箱子,心想這貨肯定打開看了,還是趕緊走比較好,“我走了哈。” “你臉色這么不好,我請你吃頓飯吧?!彪S意地說。 即便是已經(jīng)敏感到不能聽“飯”或者一切和吃的有關的話,還是很違心地:“我只是有點累了,回去休息就好?!?/br> “那就送你回家吧,”那男人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撥弄著??催@架勢……大土豪??!至少有五六輛自行車啊他!要不然就是滑板車! “我家很近的,走兩步就到了,不用?!本驮谇懊婺莻€地下通道里,呵呵! “走吧。”說煩了,站起身,“離得近那就吃個飯再回家。” “我不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艸你有完沒完! 5 新來的女服務員長得好好看,而且好像從來不化妝,更難得啊。注意她很久了。 今天只是想喝幾杯滿足一下就回家了,沒想到這女的居然暈倒!不是裝的吧!艸!沒辦法,只好把她抱出來。 她真的沒有化妝,現(xiàn)在素面朝天的女人太少見了,這皮膚的手感,多找?guī)讖堫愃频钠惓梢淮矄文墙^對一睡不起啊,豆腐一樣白滑細嫩又涼絲絲的質感超級棒!再有就是胸部!手不經(jīng)意碰到了陷在里面根本拔不出來,像是皮薄餡大的奶油泡芙一樣。 當然,不排除和她不穿胸罩有關系。 這種東西,是物質的物理性質,不管取向如何都肯定沒法抵抗的。 但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臭汗味有點煞風景,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沒洗澡??磥砼艘膊皇菦]味,。還有,她有喉結,坐路邊的時候上網(wǎng)搜了下,發(fā)現(xiàn)是正常現(xiàn)象,就像美羊羊是母山羊但是頭上也會長角一樣。只是她的這個和一般男的差不多大,多多少少覺得有點突兀。 這個女人真是挺有意思的啊~ 這個時間基本上沒有餐館營業(yè),頂多有麻辣燙,人也不是很多。遞了個塑料盆給她:“你自己挑吧。” 現(xiàn)在碰巧是冬天最冷的時候,好多串上都有冰渣,跟現(xiàn)在的氣氛一樣。 “謝謝?!蹦敲创鬆斁筒豢蜌饫?。這一串量太少了。她只拿葷的,而且是一把一把地抓,甚至喊老板要沒串好的碎rou,直到整個盆都滿了。掌柜的跟一邊直冒汗。 “這么久都沒問過,你叫什么名字???”那男人隨意問著話,瞥見她盛得慢慢的盆,微愣了下。 “陸麟,麒麟的麟。你呢?” “王璣。璇璣的璣?!蹦悄腥吮旧硪仓惶魊ou的來著,現(xiàn)在則默默地往自己的盆里放土豆和香菇。 “出的那個玄機?”心想這人自我介紹也要裝13好無聊。 “都是王字旁的,古代一種天文觀測儀器?!卑雅杞o老板,找個地兒坐下。“你飯量挺大的嘛?!彪m然自己也感到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但為了防止冷場,還是干笑著說。 “我自己付。”毫不猶豫地說。雖說她沒錢。 “啊,不是那個意思?!蓖醐^尷尬地說,“現(xiàn)在掙錢不容易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實工作量很大吧?要補充……” “大家都差不多嘛?!彼^去,生硬地把話題掰向另外一個方向,“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做皮具。”王璣答道,“一個叫RELIEVO的牌子?!?/br> 陸麟假裝想了一會兒:“沒聽說過啊?!?/br> 王璣說:“我們大部分都往國外銷的,國內基本沒有。” “往國外?沒人買的吧?!标戺氩恍嫉匦α讼?,“是不就你們一個公司在冒傻氣啊。”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笑,有點……狡黠的可愛?“競爭對手很多的呀,”王璣說,“但是我們慢慢就被人認可了。”對話好像過家家。 煮好的菜被端上桌,陸麟把頭埋在大盤子里狼吞虎咽,一副殺氣騰騰、旁人不得近身的樣子。 “要不要給你加點?”盤子快見底的時候王璣問。 “不用?!标戺胩蚋蓛糇齑秸f,她這還是控制住了自已用手抹嘴的沖動。 王璣朝老板那邊揮手:“還有rou嗎?” “只有沒解凍的了?!崩习逭f。 “那就直接下鍋好了,我等著?!蓖醐^語畢又對陸麟說,“我還想再吃點,你要是不想等我給你點錢打車吧?!?/br> “不用?!标戺胝f,“我走了?!?/br> “拜?!蓖醐^說。 6 發(fā)工資了。 想想這一個月自己狗一樣的生活,陸麟激動得簡直揮“淚”如雨。 老板問她要不要打卡里去的時候她很無恥地拒絕了,因為手里攥著鈔票的感覺才是真踏實。 她的生活會變好。 但是她不舍得花自己掙的第一筆錢,把它們揮霍一空是難以想象的;她甚至覺得這些紙票應該被珍藏在相框里。期盼了很久突然實現(xiàn)的夢想給她的感覺更為夢幻。 但是她的初衷是生存。 把自己連著血筋的飯錢還給王璣的時候,他明顯很驚訝,但是依然收下。 上班時她心里盤算著要買的東西,盡管自己已經(jīng)反復想過多次。 租房,拎箱子入住,買饅頭咸菜,買鞋,她像個電動玩具一樣不知疲倦地運轉,每條事項也機械地迅速地一一完成,直到內衣那條,就卡住了。 膠帶用時間久了粘糊糊的挺難受,手紙墊著,一天要換很多次不說還容易跑,就算她有多不屑,還是因為太懶而屈服了。 大商場的東西太貴,專賣內衣的小店又并非隨處可見,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D。對,D。抄起一件扯了半天才找到標簽,但是D好像還有好幾種,例如36D跟48D。什么意思?在自己胸前比劃了幾下,好像差不多,于是隨意抄起一個36D的,為了省點錢連塑料袋都沒要就結賬走人。 回到“家”,她剛租的地下室,疲憊感一下子涌上來,房東提供的床是木頭板加一塊布,但對于很久沒見過床的她可以說得上是天堂。強忍著睡意試了試胸罩,勒得她都快窒息了,可能48D會好點吧。真是的,誰規(guī)定女的必須戴胸罩的,麻煩。女人的世界離她很遠,又很近;看了眼床下左一只右一只的黑色的鑲滿水鉆的平底鞋,眼睛快被閃瞎了,整個人沾床就著。 呦嗬她戴罩了之后胸大了一圈啊,老太太鞋也換了,順眼多了,看她天天步履蹣跚的真難受。 之后的生活就沒什么紀念意義了,那雙破鞋穿了一星期鞋底就開膠了,弄得她跟穿著拖鞋似的,她只能買了雙能以假亂真黑絲襪補救。胸罩的鋼圈崩出來了,她干脆把那圈拆掉,這樣一來卻又罩軟塌塌的,不如不帶。 那天王璣帶了個朋友來,是她以前的熟人。那人隱隱覺出點異樣,但畢竟跟她沒交情,因而只是舉止略顯做作。本來她早已做好“冤家路窄”的心理準備,對這些完全能做到心平氣和不以為然,倒是被那人的怪異舉止逗樂了。 “你真漂亮……”那人喃喃道。估計是沒話說了。陸麟只得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有梨渦。她現(xiàn)在的臉不用做任何表情就很友好很會討人喜歡。除了她不喜歡。 偏偏那天王璣送了她一雙高跟鞋?;鹕蠞灿?。紅色的就算了,鞋跟至少有四厘米,穿上根本站不住。赤裸裸的嘲諷。好在第二個月的工資來了,她換了雙鞋,買了個手機,照樣得啃饅頭度日。 她費了些手段才知道,那個醫(yī)生叫韓清泠。網(wǎng)絡詞條上有他,說他曾獲數(shù)學競賽冠軍之類的獎項,總之是以一個學霸的身份被記錄的。關于她待過的私人診所,查不出它跟韓清泠的關聯(lián),而且資料上顯示韓清泠還是一個學生,根本沒有醫(yī)生資格。 艸。她是韓同學“試刀”的受害者。她突然覺得惡心,瘋狂地擔心起自己的健康問題。 至于王璣,她也漫無目的地查了下,根本找不著人。 真是太正常了。 7 堅持到第三個月底陸麟就能轉為正式員工了,薪水也會漲。 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居然感冒了。雖說眼下正值冬春換季天氣變化頻繁,癥狀也只是流鼻涕,但她還不相信自己至于這樣體弱。也許是奔波勞碌久了,需要休息。 “陸麟,”王璣今天可能有點喝醉了,說話的語氣像個渴望抱人大腿的小孩。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眼熟。”王璣突然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弄得她心里很緊張。自己“被認出來了”?還有,王璣今天點的酒很特別?!稽c頭緒都沒有。 “其實,其實你這樣的女孩為什么非要干這個呢?”上句不接下句。 陸麟不答話。 “和我出場吧,陸麟?!彼裉焓遣荒X子堵了? 這里是同志酒吧請您自重。她說:“不好意思,……” “你是擔心工作嗎?”王璣問,“我會替你跟老板打聲招呼的?!?/br> “我不去?!标戺胝f。 王璣微笑:“由不得你?!?/br> ……難怪他如此志在必得。但是酒明明是她自己倒的沒問題的啊,難道是和老板串通好的?!為了點回扣連女服務生都可以隨便賣?…… 還好醒來的時候剛被扔在床上,或者說已經(jīng)被扔在床上了。如此說來上個月的高跟鞋她扔的很正確。這個王璣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什么RELIEVO,絕對是個皮手銬公司。 默默觀察了下周圍環(huán)境,判定這里是王璣的家,等他轉過臉來對著她的時候掄圓了從耳根打下去,抽了他一耳光?!澳恪阈训恼婵臁边@一巴掌打下去半邊臉應該全是麻的,耳朵根本聽不見聲音,腦內一片空白。王璣過了半天才氣若游絲地擠出這么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酒吧服務生都好欺負啊,尤其是女的,賤得可以隨便上,而且還像是替天行道一樣正義的行為?!标戺霌P了揚下巴。出口在哪兒…… “你還問我吶?我記得你最開始來的時候罩也不帶,穿的都是男人衣服。要不是你不把衣服扣子扣好故意露點什么,怎么會被人挑刺?何況這之后還故意把酒灑自己身上,這招對直男都沒用吧?”王璣一邊說一邊往她跟前湊,“你以為這樣能討gay喜歡?” “我現(xiàn)在喜歡上你了,你不高興嗎?” 這節(jié)奏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嗯? 王璣的話顯然戳了陸麟的痛處?!耙郧爸蹦嘘澋臅r候都會告訴他,人類的欲望是共通的,同性之間互相解決很正常,反過來也是如此?總之要把所有錯拋給女的是吧?!彼嘈α讼隆K憛捙?,但是現(xiàn)在自己變成這樣,反而有點替女人辛酸了。 為了不讓王璣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她一腳把他踹下床,而且是踹著他的下身,像是在揭自己的傷疤一樣。 王璣的臉頰開始發(fā)腫,不過還像是一臉享受的樣子。 陸麟無心糾纏,啪啪兩下把他抽暈,徑自搜出門鑰匙離開了。 第二天感冒還是沒好,甚至病情有點加重,肯定被王璣給氣得啦。她發(fā)著低燒堅持上班。 室內的暖氣不同于自然風,感覺很污濁,呆久了弄得她想吐。 她還沒怎么樣,王璣那個朋友突然風風火火的來找她:“你鉤他上床?” “艸你放屁……”陸麟懶得跟他廢話。 “我警告你,別理他太近!小心引火上身!”那人氣呼呼地說。 “你誰啊你?他老婆?”陸麟皺皺眉,本身已經(jīng)夠煩了,還有人找上門來添亂。 王璣今天還恬不知恥地來了,只是臉頰有點發(fā)紅而已。照陸麟的估計,早該變紫色了,看來她再呆在這里,遲早會廢掉。 那人看見王璣后扭頭就走,嘴里還說著什么“工資”之類的話。 陸麟全身發(fā)燙,吧臺卻冷得像冰,僅僅是低燒,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會暈頭轉向找不到回家的路。 8 回到家,陸麟本想倒頭就睡,可頭疼得她不得不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累得失去知覺。不知過了多久驚醒,滿頭大汗,身上蓋的衣服濕漉漉的,掀開一角,又被凍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摸摸額頭,頭上冒虛汗;好像更熱了。透過手機屏幕的刺眼光亮發(fā)現(xiàn)才六點,昏昏沉沉地又躺下。 耗到十九點,實在不想上班,跟老板請了個假,春節(jié)的三天假期不歇便是了。雖然不想沾水,但還是勉強用冷水洗了把臉降溫??纯醋郎铣允5酿z頭,發(fā)覺生病的好處除了不用上班還有沒食欲,省錢。睡了很長時間之后根本不再睡得著,睡只會更累,難受時尤為明顯。 算了算這倆月的收支情況,爬起來看電視,不料臺號只排到四十多,大半都是藍屏。氣得她強迫自己回去睡覺。 醒了睡睡了醒重復多次后,她忍無可忍。捂得滿身汗,衣服濕的可以擰水喝,病情絲毫不見好轉。 眼見臨近第二天的上班時間,她支撐著穿上衣服下樓買藥,身體變得很輕,沒有力氣,仿佛即將靈魂出竅,頭痛減輕了點,就是意識昏昏沉沉眼睛睜不開。她走了很久,每一步都想倒地不起,到了藥店,她買了片勁大的退燒藥,貴到按粒賣那種。 回家就著自來水把藥吞下,再清醒過來覺得情況好了點,沒過多久忽然覺得惡心,又吐不出來。在床邊靠了會兒,她不再抱上班的希望。 她披上衣服去附近超市買消毒液,回來之后抽出銀箱子里面的一支針管,倒掉里面的雌激素,涮干凈針管,灌上消毒液,對準自己手腕上的靜脈打進去。又補了一針,徑自睡下。 她覺得好委屈。有點泄氣。她好不容易想活了:試用期即將結束,春天都要來了。生活又開始把她往死里推。 她感到呼吸困難四肢發(fā)硬,暈暈乎乎地聽見有人“邦邦”地拍門。 查水表的要來替她收尸么? 又聽見“咣”一聲,看來是門被撞開了,這是租的房子啊喂……“陸麟你怎么了?”有人拼命搖她,檢查她的手腕,“注射消毒液尋短見?” 誰啊……她的意識開始模糊,那人穿著普通,看不出來是誰。“你發(fā)燒了。”那人從衣兜里掏了根棒子出來狂甩,捅進她腋下,可惜她此時被他按著沒法動,無力掙脫?!?1°C。怪不得燒糊涂了?!?/br> 她合上眼睛。 她認出了這個人的聲音,韓清泠。幾個月前那個邋里邋遢的宅男突然變成了人模人樣的學究似的醫(yī)生,簡直判若兩人……現(xiàn)在不是對他品頭論足的時候。 “那天我也在酒吧里,我跟蹤你來著。”韓清泠自言自語道,大概因為覺得她還有些意識“給你喂藥了啊,乖乖給我咽下去?!?/br> “你跟正常人生理結構不一樣,抵抗力比他們弱很多,懂么?……唉,激素什么的不肯吃就算了?!表n清泠看她家連個能盛水的東西都沒有,直接用注射器往她嘴里滋藥。這是醫(yī)生干的事么!“我說過你死了會回收你的尸體吧。別自作聰明地心存僥幸?!?/br> “滾……”陸麟虛弱地說,“消失……” “看樣子你燒了兩三天啊,肯定是哪里感染了?!表n清泠沒理會她,開始扒她衣服。本身她跑走的時候身體就沒完全恢復,加上四肢乏力,頂多是不滿地動了動。韓清泠機械地檢查著他自己一手打造的勻稱rou體,并沒表現(xiàn)出多大的成就感。 9 陸麟的總算退燒了,即便頭疼沒好利落,還是堅持去上班。老板通知她到包間做事。也好,能躲開王璣。 下班的時候,總能碰見韓清泠,然后理所當然“順路”到她家,逼著她脫衣服檢查身體,威脅說不照辦就要下藥。她不是沒反抗,但結局都一樣。她討厭看自己的身體,尤其是下邊,甚至為此拆掉了洗手間的鏡子,現(xiàn)在則徹底被逼得麻木。韓清泠一番催促之后又表現(xiàn)得對她很沒興趣似的,只是上藥,不亂摸,完事走人。她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無奈。 “你能別再來了嗎?”連續(xù)三天之后她終于忍不住了。 “我要等你好利索點,”韓清泠說,“可別以為是我上趕著貼你啊?!?/br>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質問道,“把我當成謀取利益的試驗品么?” 韓清泠眨眨眼:“救你啊。雖然我不想強調這個事情?!?/br> “變態(tài)?!彼f,火氣突然涌上來,“你一個今年二十八歲蹲了六七年學的學生如此草菅人命,還敢標榜自己的行為是拯救?!” “我是實習醫(yī)生,”韓清泠說,“你現(xiàn)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br> “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揪住他的衣領,“你的目的就是依照自己的樂趣制造一個又一個的受害者吧??!” “我就是救了你,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韓清泠推了下眼鏡,“我就是高尚無私了又怎樣?陸麟你是受不了別人對你好?你不愿意承認,但你就是冤枉我了?!?/br> “我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么?!彼D了頓,手上的力量沒有放松,“你這樣死纏爛打讓人覺得惡心?!?/br>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能找到你?”韓清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在你身體里放了點東西,你去哪里我都知道,只是我來不來找你的問題?!?/br> “混蛋……”她偏過頭去。 韓清泠的話還沒說完:“既然你是這種態(tài)度,我也直說了吧,你的命現(xiàn)在是我的,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再問一些沒用的問題?!?/br> “那我就在這里把這條命還給你好了!”她松開手。鑒于工具有限,現(xiàn)在只能選擇撞墻自殺。 韓清泠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 “……你滾?!苯┏至藘扇?,“老子不想看見你!”這句話她大概是想吼出來的,但是尾音完全是潑婦的尖叫,難聽至極,她背過身去,煩得要死。 她生悶氣生了一整天,晚上上班的時候更多的是悲哀。偏偏王璣風風火火地來找她,搖著肩膀說一些“為什么躲著我,有火你就往我身上撒”之類的鬼話。 她本身就已經(jīng)很煩了,只回答是老板調她來的,王璣還不肯信,叫她明天回外場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位仁兄還真是神邏輯。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她說。 王璣輕蔑地笑笑,不屑地說,“我跟老板打聲招呼,你明天乖乖過來。” 結果她沒去。 上次生病之后,頭疼的癥狀一直沒減輕,她比以前更容易累,每天都情緒低落。忍著心痛買了睪酮貼劑,并不見好,癥狀反而變得復雜。她這副已經(jīng)不適應雄激素的身體逼著她屈服并按現(xiàn)在的路走下去。她舔了舔裝著雌激素的針管,滋味讓人惡心,還是全咽下。 事情變成這樣她怨得誰?韓清泠對她不錯,卻因為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她能抓住的撒氣對象,所以才會鬧成這樣。韓清泠所說的追蹤器八成被填在她胸里,等她賺的錢多點,付清手術費,叫他把那玩意拿出來,兩不相欠。 她扎起披肩發(fā),學會了穿方跟鞋走路,掌握了幾條挑內衣的小妙招,偶爾也用用潤唇膏護手霜什么的……直到變成正式工,生活都很平靜。 這場鬧劇終于要結束了。 10 晚上九點,春分已過,晝長是不斷增加的才對,而天還是漆黑一片。酒吧門鎖著,街上更顯冷清,今天不用上班?陸麟才想起春節(jié)假期正是自己跟韓清泠吵架之前的事,那幾天她都在補病假的缺,怪不得感覺沒休息過。她透過玻璃窗向酒吧里看時,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 “嘿。”王璣穿著平時的那套破衣爛衫,雙手插兜,站在路燈旁賤賤地向她打招呼。感覺幾個世紀沒見了?!敖裉觳挥蒙习唷!?/br> 喂,跟老板關系再好,也不要說得這么自然吧。 “那你在這干什么?”她問。 “等人?!彼f。 “……我等等再說?!彼镜讲AчT一邊。等了一刻鐘,只見一輛車朝王璣開過去。她渾身打冷戰(zhàn),抱著肩膀走開。 “那女的誰啊?” “酒吧的服務生?!?/br> “沒問題?” “沒問題?!?/br> 回家的路上,她有點泄氣,頭幾個月她根本不在乎走回家有多累,現(xiàn)在每次都跟長征似的,每走一步,自己快散架的身體都在催她打車或者坐公交——連辦交通卡時假證件被識破的風險都不顧了,明明是只能拿出來晃一下唬人玩的那種。安逸的生活讓人放松警惕?。?/br> 突然有輛車在她身邊停下,車玻璃搖下來,露出司機的半張臉:“妹子知道Snake Bar怎么走嗎?” 這大夜里的不知道就敢上路?畢竟是沒走到太偏僻的巷子里,她三兩句敘述了下路線。 司機摸著下巴想了想又問:“今天那兒怎么沒開門?” 她發(fā)覺自己上了套,轉身就走。司機并不著急,搖上車窗,踩一腳油門,把車橫在她身前。她立刻調轉方向逃跑。附近的地形太單一,離能甩掉汽車的小胡同太遠,街上又空,出租公交一概沒有,跑著跑著就被追上了。 剛上車司機就問:“你跑什么?”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問。 “想問個路,看你扭頭就跑,我以為你把我車劃了呢?!彼緳C轉著方向盤,“你跟Snake Bar有什么聯(lián)系么?” “先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從她這兒只能看見司機的黑腦袋,后視鏡被各式各樣的平安符遮住了。絕對是故意的。 司機隨意地:“問完話,你隨便挑?!?/br> “服務員。”她這才答道、 “領班?”司機問。 一共就四個還領班?“不是?!?/br> “R的女人很少見呢?!备瘪{駛小聲對司機說。 司機沒理他,扭頭對她說:“你給我們辦點事吧。” “干什么?”聽起來像是理所應當似的。 “運點東西?!彼緳C說。 “我們酒吧不提供毒品交易?!彼J真地說,隨即看了看車窗外,這車根本就是在環(huán)島上繞圈。 “不是毒品,就是寄放一下?!彼緳C說。 “易燃易爆的我擔不起責任?!彼f。 “不是炸彈……”司機扶了下額頭。 “老大……”副駕駛欲言又止。 “是錢?!彼緳C輕描淡寫地略過。 “哦……” “你叫什么名字?”副駕駛問陸麟。 “陸麟?!彼卮?。 “那個LIN?”副駕駛問,“王字旁?” “麒麟的麟?!彼f,“你們?” “我叫侯冠?!彼緳C開口道,“留心著點,以后還有話問你?!薄澳阋ツ膬海俊?/br> “Snake Bar?!彼f。 老板對那天莫名其妙地沒營業(yè)什么也沒解釋。酒吧的氣氛依然那樣陰森。很快就有人找到她并給她要運送的東西,用女士手提包裝著,憑大小看能裝個十幾萬。不過提包到她手里之后,依然能感到有一兩個人在盯著她,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一兩個小時之后,包又被人取走。 效率這么高,要她干什么?等侯冠再出現(xiàn)的時候得好好問問他,何況以現(xiàn)在情況看他是要她“義務勞動”的,她不干了。一堆錢突然放在你眼前,你能不為所動么?明知道不是你的,還要眼巴巴看著,直到它們突然一下子又沒了。她是歷經(jīng)磨難,但還沒練出那種心理素質。 撤回前言,能看看都算不錯,平常很少有人特意訂的包間突然趕上能裝六七個人的時候了,一幫人跟那兒高聲談笑亂潑酒,她跟旁邊累得和狗一樣。艸垃圾不許塞暖氣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