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爽又累，幾把擱在阮舒雙股之間，靜靜欣賞。

    “從來都沒戴過套子，會不會懷孕啊？”

    王沛安把她抱起來，“懷上了就生?！?/br>
    阮舒沒話說了，她現(xiàn)在才二十四歲，生孩子對她來說有些遙遠，但王沛安這么干脆，她也沒煞風(fēng)景。

    “兩個人洗澡太熱了，我先去洗，你等會兒?！?/br>
    阮舒撿起衣服，進了浴室。

    王沛安剛靠在沙發(fā)上，阮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他沒動，喊了一聲：“電話?！?/br>
    “誰啊？”

    “唐藍?！?/br>
    “那就讓它響吧，我洗完再給她回過去。”

    等手機鈴聲停止，王沛安拿起手機，他點開通話記錄，想看看阮舒跟港生通話頻不頻繁，結(jié)果一點開，瞧見唐藍的未接來電下面，有個備注是免費鴨子的記錄，他手指一頓，點進去瞧。

    ……是他的手機號碼？

    所以……阮舒給他備注的名字是免費鴨子？？

    －

    早上十點多，朗市的周隊來了，隨行的還有另外一位警察，王沛安在樓下接他們。

    當(dāng)時在山莊，他們已經(jīng)互相認識了，這會兒也沒多寒暄，簡單幾句，大家就坐下來開會。

    投影儀播放了小照手機恢復(fù)的數(shù)據(jù)，是微信的一段聊天記錄。

    “這個對話是我們通過技術(shù)恢復(fù)的，交談內(nèi)容不多，小照問對方，自己手上有阮舒與人的親密照，向?qū)Ψ揭f賣這些照片，對方嫌要價太高，要求先看兩張照片再定價，小照沒同意，另一方表示先跟領(lǐng)導(dǎo)匯報情況，說明晚再定要不要買這些照片，于是小照跟這人說明晚十點如果他不確定，就賣給其他人。”周隊介紹微信對話，其他人看屏幕。

    蔥頭看完聊天記錄，豁然開朗，“難怪小照會定一個晚上十點的鬧鐘，原來是這樣！”

    周隊點頭，“對，我們重新添加了這個人，跟他了解到第二天晚上八點他找小照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小照刪掉了，以為小照另找了高價買主，所以才刪了他。而我們恢復(fù)數(shù)據(jù)后查了通話記錄和其他微信聊天記錄，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照有聯(lián)系其他人，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是兇手刪除的?！?/br>
    “兇手為什么要刪除這個？”有人開口，“難道，難道……兇手是阮舒？”

    話一出，幾個人都偷偷去瞧王沛安。

    周隊說：“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傳喚阮舒和白雅，小照作為白雅的經(jīng)紀人，她們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而白雅和阮舒之間有間隙，白雅會不會知道些什么，這些需要王隊你們幫忙。”說著，周隊讓人切換頁面。

    屏幕由聊天記錄變成了照片。

    “這些照片也是通過技術(shù)手段恢復(fù)的，阮舒和一個男人從房間走出來，在門口接吻，因為拍攝距離有些遠，晚上光線不好，男人的樣子沒拍到，有幾張看得到臉，但是模糊無法辨認，我讓人試過了，放到最清晰的狀態(tài)也分辨不出五官，兇手刪掉聊天記錄的同時，也刪掉了這些照片，所以我們懷疑這個男人也可能是嫌疑犯……”

    “咳咳。”蔥頭低頭咳嗽，周隊停下，看他，“怎么了？”

    蔥頭沒吭聲，王沛安沉聲開口：“這人是我，阮舒是我女朋友，我們不知道被小照偷拍了，案發(fā)時在房里沒出來過，不過山莊的監(jiān)控被破壞了，三更半夜也沒有第三人給我們作證，按照流程，我和阮舒都會配合調(diào)查，我會作為嫌疑犯和嫌疑犯的男友，停止接觸這個案件?！?/br>
    周隊十分震驚，“什，什么？你是阮舒的男朋友？那個明星阮舒？？”

    蔥頭默默補充一句：“是的周隊，我可以作證?！?/br>
    周隊哽住，說不出話。

    王沛安要避嫌，但他有正確的方向提供，“我這兩天在查一個人，但現(xiàn)在找不到他不在東城的證據(jù)，蔥頭，你跟大家說一下?！?/br>
    說完，王沛安起身往外走。

    本來之前五六分懷疑，但現(xiàn)在結(jié)合周隊他們的調(diào)查，盡管沒有證據(jù)，可王沛安心里已經(jīng)確定了七八分。

    ……

    行動很快，阮舒和白雅被同時傳喚來。

    白雅第一次來警局，顯得有些緊張，在聽完警察的問題后，抿唇?jīng)]說話。

    周隊一看她這態(tài)度，便敲著桌面道：“白小姐，隱瞞案情和作偽證都是違法的，如果你知道什么，請如實告訴我們?！?/br>
    白雅經(jīng)不起嚇，她到現(xiàn)在還沒從小照死亡的驚嚇里走出來，聽到周隊的警告，立刻就搖頭說：“我沒有隱瞞，小照確實沒告訴我拍了阮舒的照片，那天她只是神秘兮兮的跟我說，看到阮舒跟人在房間門口接吻，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了阮舒和王警官在談戀愛，所以并不是很驚訝，那晚夜談會結(jié)束后我們就各自回房，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她死在床上?！?/br>
    白雅沒說謊，她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因為小照是背地里要賣照片給報社，她要獨吞這筆錢。

    相比較白雅的緊張，同樣來接受調(diào)查的阮舒就平靜許多，她被問及和白雅以及小照的關(guān)系等問題，阮舒不是傻子，隱隱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她配合接受完調(diào)查，隱忍情緒，平靜地離開。

    其實大家都知道王沛安和阮舒沒有嫌疑，但按規(guī)定必須得配合調(diào)查和避嫌。

    阮舒在警局沒見到王沛安，也沒聯(lián)系他，一顆心七上八下，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怎么了，可今天警察的問題讓她感覺有些害怕。

    一直到下午，王沛安回來了，阮舒立刻就問：“今天還叫誰去接受調(diào)查了嗎？”其實她不是想問這個問題，但她覺得自己不該那么問。

    王沛安將菜放在桌上，回答說：“我雖然避嫌不參與這個案件，但我是個警察，不能隨便透露案情以及進展，這是規(guī)定?！?/br>
    阮舒嘴唇蠕動，將余下的話咽下去了。

    兩人都沒有再提這茬，王沛安去做飯，阮舒惴惴不安，坐了會兒，王沛安在廚房喊：“能幫我去買包鹽嗎？”

    “噢，好?！比钍婺弥謾C出門。

    等了五分鐘，阮舒還沒回來，王沛安便給她打電話，可一直沒人接，打了兩個，又等了兩分鐘，他莫名覺得不安，換鞋下樓。

    邊走邊打阮舒的電話，王沛安往小區(qū)外走，沒走幾步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他一頓，循聲去找，找到了掉在路邊的手機，竟然就是阮舒的。

    一股恐慌莫名籠罩著王沛安，他掐斷電話往外跑。

    小區(qū)門口有個便利店，阮舒買鹽肯定會選擇在這里，可他進去后沒見到里面有任何人。

    “請問剛才有沒有個女孩來買鹽？白白瘦瘦，長頭發(fā)很漂亮……就是阮舒，那個明星阮舒！”王沛安急了。

    營業(yè)員一愣，說：“沒有啊，剛才沒有女的來買東西?！?/br>
    “你確定嗎？”

    “當(dāng)然確定啊，我一直在這里，而且如果是阮舒的話我不可能認不出，我很喜歡她演的電視，但先生你是在說笑吧？阮舒怎么可能住在我們這個小區(qū)呢？”

    王沛安心發(fā)慌，直接往外跑。

    小區(qū)門口，路燈暈黃，偶爾有車輛和行人來往，可唯獨沒有阮舒的身影。

    這個點還在下班高峰期間，排著長隊的車輛行駛速度并不快，阮舒從副駕駛的后視鏡看了許久，可除了茫茫燈海以外，其他什么都沒有。

    她這么久不回，王沛安一定到處在找她。

    車窗關(guān)上，隔著沾了些塵土的玻璃，視線便渾濁了。

    “舒，天好熱，我給你開冷氣?！备凵芨吲d，眼角的皺紋全皺在了一起，阮舒心一酸，原本要開口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緩了數(shù)秒，阮舒問他：“港生，你什么時候?qū)W會開車的？”

    “以前，以前修車子的師傅教的?！?/br>
    考駕照，還有了車，握著方向盤的男人，那副本應(yīng)該很熟悉的皮囊，阮舒卻越看越覺得陌生

    “港生，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嗎？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會開車，你買車的錢是怎么存下來的？港生，我好像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br>
    在阮舒的認知里，港生雖然不聰明，但她卻能說出他一百個優(yōu)點，可這一百個優(yōu)點中，沒有一個是突然從樹后竄出捂住她的嘴，還懂得避開攝像頭，將她帶離小區(qū)。

    “舒，我沒有跟以前不一樣，我還是港生?！?/br>
    阮舒看著車駛出主路，速度終于快起來，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舒，幸福家園要拆掉了?！?/br>
    阮舒目光一頓。

    幸福家園是她和港生相依為命幾年的地方，阮舒不知道自己具體幾歲被親生父母遺棄的，那時候她太小，根本不記事，后來對周遭的人事有印象時，港生就陪在她身邊，那時阮舒對福利院乃至遺棄都沒什么概念，她甚至以為全世界的小朋友都跟他們一樣，她還以為港生就是她的親哥哥。

    福利院每年都有企業(yè)家和有錢人資助，政府也會補貼，錢一多，便開始有人惦記了。

    幸福家園的院長姓蔡，四十來歲很是精明嚴厲，她對外和善溫柔，背地里經(jīng)常體罰孩子們。每次有人捐款，蔡院長便和在福利院工作的親戚，偷偷扣下一部分錢，福利院的孩子多，錢被克扣，用到他們身上的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