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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潛規(guī)則在線閱讀 - 臉這么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么樣

臉這么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么樣

    賀婉欣這兩天心情很不好,自從上次和張文海分開之后,她總覺得背后有一

    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萬不得已她請人在辦公室內(nèi)做了一個小隔間,將辦公桌整個

    圍了起來,開口位置沖著墻壁,沒人能從窗戶外面看到她辦公的情況。

    坐在隔間里,賀婉欣感覺很好,她又想到了張文海,說來也奇怪,自己明明

    見過那么多精英男士,怎么那些人加在一起還沒有一個張文海給她的印象深。

    「反正女校放月假,他也沒什么事做,干脆再找他出來吃個飯吧?!官R婉欣

    心里想著,不自覺撥通了張文海的電話。

    「哦……主人……輕一點……」

    一連串女人的呻吟聲從聽筒里傳來,賀婉欣臉上一紅,還以為自己打錯了號

    碼,但隨后張文海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賀董,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賀婉欣羞中帶怒地質(zhì)問道。

    「cao屄啊,或者叫打炮,文雅一點叫zuoai。」張文海絲毫不避諱,「我剛才

    手機不小心滑落,還以為你聽見了。」

    「你……」賀婉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算了!沒事!」

    「混蛋?!官R婉欣掛了電話,自言自語道,「還說要追我,竟然當(dāng)著我的面

    做那種事?!?/br>
    賀婉欣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生氣,她明明對張文海毫無感覺,只是在利用他,

    怎么知道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要知道,自從賀平

    去世之后,賀婉欣不只一次在家門口發(fā)現(xiàn)奇怪的物品,比如用過的跳蛋,或者拙

    劣的PS裸照,這些東西她都能一笑置之,為什么會對張文海的行為感到氣憤不

    已呢?

    「算了,不去想他了?!官R婉欣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家常。

    母親正在外地旅游,正是賀婉欣給安排的團隊,自從父親去世之后,母親的

    情緒一直不是很好,賀婉欣甚至想要不要再給她物色一個伴侶,或許能讓母親心

    情好一些。

    廣益女校保安室內(nèi),李瓊雪潔白的嬌軀上到處都是被張文海抓出來的紅印,

    她側(cè)躺在床上,享受高潮余韻的同時用衛(wèi)生紙擦拭著胸口的jingye,張文海則坐在

    旁邊聽她帶回來的錄音。

    「他們沒有懷疑你們吧。」張文海對自己的幾乎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應(yīng)該沒有,你說的那幾種情況一個都沒有發(fā)生?!估瞽傃┱f道,「回去之

    后發(fā)生的事我們都盡量錄下來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和我預(yù)想的情況差不多,沒事?!?/br>
    「那下次誰來送東西呢?」李瓊雪勉強坐了起來,「她們兩個也都很想念主

    人?!?/br>
    「下次讓高嵐來吧?!箯埼暮0褍?nèi)存卡收進了抽屜,「跟她說必須穿連褲絲

    襪,不能穿內(nèi)褲?!?/br>
    「小sao貨肯定高興壞了?!估瞽傃┬θ菔智寮儯退诖采系谋憩F(xiàn)簡直判

    若兩人,「可惜一次只能來一個,又要對不起婷婷姐了?!?/br>
    「沒事,快了十天,慢了一個月,你們就能一起回來?!箯埼暮Uf道,「到

    時候我再一起疼你們?!?/br>
    「主人,明天是余蓉的生日吧。」

    「嗯,我還沒想好給她送什么禮物?!?/br>
    「那還不簡單,送她幾次高潮,她肯定喜歡得不得了?!估瞽傃暮竺姹ё?/br>
    張文海,一對巨乳在他背上蹭來蹭去。

    「別瞎說,她才剛滿十八歲?!?/br>
    「可是我們?nèi)齻€也就比她大了三四歲呀?!估瞽傃╅]上眼,仿佛沉浸在男人

    強有力的心跳聲之中,「不如我和你打個賭,要是明天余蓉不把她送給你cao,等

    我們?nèi)齻€一起回來,你玩她們的時候我不參與?!?/br>
    「那估計你要輸?shù)煤軕K了?!?/br>
    「是你要輸了?!估瞽傃┯H吻著張文海的臉頰,就連胡渣的摩擦對她來說都

    是很好的享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br>
    「差不多回去吧,時間久了容易被懷疑?!?/br>
    「嗯?!估瞽傃┎磺樵傅卮┖靡路R走之前還不忘回頭說道:「等我們回

    來,要和余蓉爭寵的噢?!?/br>
    白色別墅里,徐城躺在沙發(fā)上,身邊很罕見地沒有女人,他手里拿著兩張照

    片,正在梳理自己手上的線索。

    「徐少?!挂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青年從樓上走了下來。

    「瘋子,怎么樣,那女人夠味不?」

    「徐少調(diào)教出來的,當(dāng)然沒問題,尤其那張小嘴,嘬得我差點早泄。」

    「哈哈哈,你果然會玩,她的嘴可是全身上下最舒服的地方了?!剐斐桥牧?/br>
    拍瘋子的肩膀,「說正經(jīng)的,你看那天在賀婉欣辦公室的男人是不是他?」

    瘋子拿過照片看了看說道:「沒錯,就是他,你從哪弄到的正面照?」

    照片中的張文海閉著眼睛,顯然是從黃婷婷她們帶回去的照片里截取的。

    「我也不知道,是另一條線給的?!剐斐菬o奈地說道,「咱們這種級別果然

    在孤芳會里還是毫無分量啊?!?/br>
    瘋子看著照片問道:「楊叔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楊叔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聯(lián)系不到他?!?/br>
    「賀婉欣絕對不能動嗎?」

    「楊叔下的命令,你不怕死就去動吧?!?/br>
    「我雖然叫瘋子,可沒有真的瘋?!?/br>
    「我也沒瘋?!剐斐钦f道,「cao,真想把賀婉欣弄過來調(diào)教調(diào)教,看看她在

    床上是不是也那么高冷?!?/br>
    「徐少,這個男人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怎么突然這么問?」

    「女校附近有個龍虎幫你知道嗎?」

    「一群小混混而已,怎么了?」

    「被警察連窩端了?!汞傋诱f道,「聽傳聞,似乎是這個男人憑一己之力挑

    了他們?!?/br>
    「不會吧,他不過就是個學(xué)校保安而已,個子還沒我高,龍虎幫的文濤一個

    能打他三個。」

    「這難道是賀婉欣放的煙霧彈?」

    「我讓你調(diào)查他的背景,還是沒結(jié)果嗎?」

    「沒有。」瘋子搖了搖頭,「這人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按說賀家的

    人際關(guān)系咱們也掌握了七七八八,可都和這個男人無關(guān)。」

    「他剛來碩渠就見了賀婉欣,我不信他們沒關(guān)系?!剐斐钦f道,「李老板說

    過,要是查不出來,就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對付他?!?!

    「可這樣一來,賀婉欣那邊的人手勢必要減少?!?/br>
    「沒辦法,總得分個輕重緩急?!剐斐钦f道,「你去查一下,看看龍虎幫是

    不是被他挑了?!?/br>
    「如果是呢?怎么辦?」

    「我他媽怎么知道。」徐城突然暴躁起來,「誰能一個人挑了龍虎幫?你能

    嗎?」

    「文濤好歹當(dāng)過兵,如果真有人能在他的地盤挑了他,我想一定也是個當(dāng)兵

    的,還得是特種兵?!?/br>
    「他媽賀婉欣怎么會認識個特種兵?靠賣屄嗎?」徐城突然冷靜了下來,

    「不對,他不可能是特種兵?!?/br>
    「何以見得?」

    「你看這張照片?!剐斐侵钢掌蠌埼暮5难劬φf道,「眼睛是閉著的,

    說明在睡覺,哪個特種兵睡覺的時候能被人這么近拍下照片?」

    「明白了?!汞傋诱f道,「如果我查出來真是他挑了龍虎幫,那說明這里面

    一定是賀婉欣在搗鬼?!?/br>
    「先別急,瘋子?!剐斐怯帜贸鲆粡堈掌?,「航空公司來了個新貨色,聽說

    是個雛,前期工作都做好了,你把她接回來,老規(guī)矩,你前我后開了她。」

    「現(xiàn)在的妞兒怎么都這么傻?每一個都覺得自己可以合法賣yin?!?/br>
    「讓我收拾兩天,保管她不敢提錢的事,而且一見著咱們就得乖乖撅起屁股?!?/br>
    「接過來還送到空姐之家嗎?」

    「當(dāng)然,先讓那幫前輩給她講講流產(chǎn)的感覺,要不然她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小

    姐呢?!剐斐钦f道,「每次治公主病都得先干到懷孕,我都快煩透了?!?/br>
    瘋子拿著照片仔細打量著,半天才開口說道:「這個妞我好像見過。」

    「不可能吧,她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碩渠?!?/br>
    「奇怪,在哪兒見過呢?」瘋子撓著頭,苦苦思索著,「臉是這張臉,衣服

    不是這身衣服。」

    「聽說她參加過某個比基尼小姐大賽,你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

    「對了,就是比基尼。」瘋子說道,「我就說嘛,肯定見過她。」

    「既然這樣,等咱們開苞的時候就給她換上比基尼?!剐斐钦f道,「上身肯

    定得光著,下身穿個白的吧,沾上血顯眼?!?/br>
    「行,我去了?!?/br>
    傍晚,徐城剛從光溜溜的女人身上爬起來,又接到了瘋子的電話。

    「送到了?」徐城一巴掌拍在女人身上,「十七歲就這么sao,老子得好好開

    發(fā)開發(fā)?!?/br>
    「徐少,她是警察?!汞傋语@然已經(jīng)慌了神,「空姐之家沒了,我差點

    被槍打死?!?/br>
    「什么!」徐城騰地站了起來,「會牽扯到咱倆嗎?」

    「不知道,手下撤得快應(yīng)該不會,可那些空姐見過咱們,萬一說了怎么辦?」

    「手下撤了就好,空姐們不會說的?!剐斐呛苡凶孕?,「她們當(dāng)中最長的被

    我玩了四年,最短的也有三個月,這期間一直都在正常工作,她們有無數(shù)報警的

    機會,可哪一個不是下了班乖乖回來挨cao?」

    「那接下來怎么辦?」

    「你挨個聯(lián)系那些空姐,給她們另外買個地方,再放她們?nèi)旒?,?dāng)作口風(fēng)

    緊的獎勵?!剐斐钦f道,「另外再查查看,那個假冒空姐的警察是誰,老子預(yù)定

    的女人,非開了她不可?!?/br>
    譚麗麗郁悶極了,自己辛辛苦苦摸排了一個多月,還親身犯險才救出的空姐

    們,居然一口咬定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強迫,她不明白為什么有女人寧愿送上門讓

    男人侵犯,也不愿意向警方尋求幫助。

    「要不然我去找他吧。」譚麗麗想起來一個人,「他連龍虎幫都能對付,也

    許知道原因吧?!?/br>
    譚麗麗換好便裝,對著鏡子欣賞起自己前凸后翹的身材,明明是比基尼小姐

    大賽的冠軍,卻偏偏要穿寬大的警服,所以下班之后,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襯衣和

    黑色包臀裙,可以將她的性感和清純完美結(jié)合起來。

    張文海剛看到門口站著的美女時,只覺得有點眼熟,直到看見那雙眼睛,張

    文海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小警花嗎?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

    「原來你還記得我。」

    「當(dāng)然了,像你那么美麗的眼睛,我怎么可能忘?!箯埼暮0炎T麗麗請進屋

    里,「小警花,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

    「我叫譚麗麗,你好?!拐f著譚麗麗伸出了手。

    「張文海。你好。」張文海和譚麗麗一握手,立刻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

    警花受過格斗訓(xùn)練,手上能感覺到力量。

    「你來找我是龍虎幫的案子嗎?」張文海倒了一杯白開水,他不喜歡喝飲料。

    「不是,是另一件案子?!棺T麗麗詳細講述了解救空姐的始末,從她發(fā)現(xiàn)線

    索,一直到不了了之,也不管張文海能不能聽明白,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那些空姐不承認,沒有主訴案件就進行不下去了,是這個意思吧?!?/br>
    「沒錯?!棺T麗麗說得口干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你說她們怎么

    那么傻?」

    「很簡單,因為害怕?!箯埼暮M蝗焕@到譚麗麗身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

    住她的脖子,「脫衣服?!?/br>
    「你想干什么?」譚麗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

    「臉這么漂亮,我想看看你身子什么樣?!箯埼暮0训断蛳聣?,幾乎要刺破

    譚麗麗的皮膚,「把襯衣扣子解開?!?/br>
    「好,你別沖動,我解?!棺T麗麗信以為真,一邊安撫張文海的情緒一邊思

    考脫身辦法。

    沒想到譚麗麗剛解開第一個扣子,張文海突然放下刀說道:「這就是害怕,

    明白了嗎?」

    「你到底想干什么?」

    「剛剛外面有巡邏的警察,可你并沒有大聲呼救,而是聽了我的話準備脫衣

    服,為什么你寧愿讓我得逞也不向警察求助?」張文海說道,「因為我的刀就架

    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呼救,最多和我同歸于盡,對你沒有任何好處?!?/br>
    「要是我剛才真的喊了怎么辦?」

    「那說明你當(dāng)不了警察,趁早換份工作吧?!?/br>
    自從藍劍山莊在魔尊手下夷為平地之后,這里只剩下漫山遍野的墳頭。

    雖是有人四時祭拜,也難復(fù)昔日熙熙攘攘的榮光。

    可當(dāng)出云山再度展開吞雷劍陣的藍色光芒,這里比之往日要更加的熱鬧,甚

    至擁擠。

    絕大多數(shù)神州修者都聚集到了出云山,在吞雷劍陣的庇護下對抗著氣勢洶洶

    的魔界大軍。

    出云山根本無法容納下如此多人,不過對于修士而言這些不是問題。

    易落落昔年與林風(fēng)雨相識的落花聽風(fēng)閣便是這樣一件空間法寶,外面看著只

    是一處小小院落,內(nèi)里的空間則大了十倍不止。

    當(dāng)然并不是每家門派都拿得出如此「闊氣」

    的法寶,不過讓所有修者都有居所倒是沒問題的。

    至于條件參差不齊,在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也顧不得許多了。

    神州修者退入出云山之后終于得到了喘息之機,而魔界大軍同樣需要休整,

    兩邊暫時偃旗息鼓。

    月華領(lǐng)著拜月玉兔族往來于各個修者駐地,對傷重者出手救治,更有無數(shù)丹

    藥流水價般分發(fā)下去。

    拜月玉兔族岐黃之術(shù)出神入化,只是人手有限。

    連番征戰(zhàn)帶傷的修者極多,更有不少有性命之憂。

    玉兔族所到之處皆是歡呼聲一片,受到最熱情真摯的歡迎,更有各家各派的

    醫(yī)修跟在后面,不時交流著經(jīng)驗與建議。

    而暫時沒輪到治療的修者則是翹首以盼,心急如焚卻又不敢催促。

    「南宮夫人,林夫人,鄙派得蒙藍劍山莊大恩,還望夫人向南宮莊主轉(zhuǎn)告一

    聲,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吩咐還請知會一聲,絕無推辭?!?/br>
    「南宮夫人,林夫人,鄙派所需物資清單已都羅列在上面,還請二位多多看

    顧一二。北極宮若熬不過這一關(guān)萬事休提,若能僥幸殘存,這些物資必當(dāng)歸還藍

    劍山莊?!?/br>
    南宮紫霞遠在望天梯,柳若魚作為出云山的主人也不得閑.

    她領(lǐng)著秦冰與曹慧蕓奔走各家門派。

    如今神州修者同仇敵愾,大量的物資也都集中在出云山,更不是藏家底的時

    候。

    只是戰(zhàn)事一時半會兒還打不完,如何分配也是一門學(xué)問。

    如今天盟受庇護于藍劍山莊,南宮世家囤積的物資也幾乎傾囊而出,加上如

    今藍劍山莊與陰陽門幾乎頂起了整個神州力量的半邊天,調(diào)配大權(quán)自然歸到了柳

    若魚手中。

    三人一一拜訪各家宗門,記錄下緊急需求的物資統(tǒng)籌過后再擇優(yōu)分派。

    柳若魚,秦冰與曹慧蕓皆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應(yīng)付這等場面輕松自如,藉

    著這份恩義也結(jié)交下不少善緣。

    只是柳若魚聽著「南宮夫人」

    的稱呼,臉上暗暗發(fā)燒。

    發(fā)生在望天梯里林風(fēng)雨與云蕊的事情,南宮紫霞也曾傳訊告知,相比之下,

    對于自己難道真的是得到過的反而不如未曾得到過的更加珍惜和執(zhí)著嗎?搖頭排

    出腦海里雜亂紛繁的念頭,柳若魚領(lǐng)著秦,曹二女急匆匆趕往下一家門派。

    這里諸多事情過后,谷元真人還在盟主帳篷里等著她們議事。

    神州修者獲得喘息之機,不代表可以平心靜氣高枕無憂。

    更有艱苦的戰(zhàn)斗還在后面,即使能夠翻盤獲勝將魔鬼二界趕出神州,又該有

    多少修者犧牲呢?東北方碧云宗的戰(zhàn)事更是牽動著所有人的心。

    為了保密起見,南宮紫霞并未將獲知玉面童老等人奔襲碧云宗的消息傳播出

    去,知道此事的不過寥寥數(shù)人。

    所以身在出云山的修者在重重圍困中,都在寄希望于林風(fēng)雨與云蕊,南宮紫

    霞等人能夠力挽狂瀾。

    若能在碧云宗打退鬼軍,碧云宗,天魔宗與妖族馳援出云山,神州合軍一處

    將聲勢大振,也不至于似如今拿魔界大軍毫無辦法只能被動地守御。

    ——聽說莫真人與一位尸解天鬼打得難解難分,林真人更是與同階鬼族的戰(zhàn)

    斗中以一敵三。

    若他們在此,有蘇不言,黑白郎君與玉面童老又怎能如此耀武揚威,視神州

    修者如無物?但是期望歸期望,眼下困守出云山的神州修者最關(guān)注的地方還是藏

    劍峰上那頂小小的帳篷。

    面對著強勢的魔界大軍,這些在神州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高人們,又該如何

    應(yīng)對呢?望天梯離出云山太遠了,遠得就像南宮劍河與云蕊昔日的感情,終其一

    生都未能真真正正的走到一起。

    更何況兩地中央橫著層層艱難險阻,不掃平遑論會師一處。

    寧楠駐立在藏劍峰頂遙望著碧云宗方向,搖了搖頭,驅(qū)除出腦海中短期內(nèi)無

    法實現(xiàn)的想法。

    曾以為終于會當(dāng)凌絕頂,不想山外有山,眼前的路還有很長一段要走。

    帳篷里的谷元真人深鎖著眉頭不曾有片刻舒展,這位曾讓寧楠憎惡的崑侖掌

    門,這位當(dāng)年野心爆棚,一力主張成立六道天盟想要當(dāng)神州修真界皇帝的崑侖掌

    門,如今卻讓她心生憐憫之情。

    寧楠忽然想到,原來當(dāng)年他欲成立天盟號令神州的同時,也是將神州的未來

    扛在他的肩膀上,也將整個崑侖派押了下去。

    神州若勝,谷元真人將名垂青史萬古不朽,神州若敗,谷元真人則將以敗軍

    之將,自私自利的名聲永遠被踩在歷史的爛泥潭里.

    若不是神州危如累卵,谷元真人目前的困境該是會讓寧楠嘲笑一聲作繭自縛

    吧。

    這就是神州人,或者說人本就是如此。

    當(dāng)國泰民安,各種慾望和野心就在平和又富饒得土壤中滋長。

    而當(dāng)山河殘破,又會本能地抱團在一起,所有的自私自利都將為了最終的勝

    利讓步。

    人的血性會讓最寶貴的生命都變得無足輕重,何況些許私利?至少,絕大多

    數(shù)神州人都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

    這樣的神州,還是值得守護的吧!寧楠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笑容,甜甜的。

    遠遠望見秦冰隨著柳若魚向藏劍峰趕來,來參與會議的最后兩位也到達。

    寧楠趕忙進入帳篷,坐在谷元真人右側(cè)。

    這個位置自然是對妖主娘娘的尊重,同時也是寧楠以自己的勇氣與實力贏得

    的尊重。

    「魔界咄咄逼人,今日請列位來共同商量個對策。」

    谷元真人的語聲沙啞無力,似乎身上的傷勢不輕。

    也或許連番敗陣讓他的情緒受到很大的打擊,連話都說了個沒頭沒尾。

    喪氣的開場白讓柳若魚心中一沉,她有些奇怪地抬起媚目注視著神州第一人,

    莫非此人已心灰意冷了么?寧楠環(huán)顧四周,神州元嬰巔峰修者各個帶傷,和從前

    相比人數(shù)還不斷減少。

    她暗暗嘆了口氣,對策,如今的對策可不就是……束手無策么……彷佛陷身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到,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想

    要抓住些什么,卻只碰到一片虛無。

    這種感覺簡直比在天女白玉輪中重塑rou身的十年還要糟糕。

    不過扶語嫣不再焦躁難耐,她知道自己由于真元消耗過度,如今陷入昏迷。

    只是意識彷佛在神游太虛。

    原來元嬰巔峰是這樣的感覺呀。

    遙想數(shù)十年前還在擔(dān)心小風(fēng)是神仙而自己只是個凡人,在他眼里一眨眼而過

    的時光對自己卻像是催命的咒符。

    不想今日自己也登上了這個臺階,和他站在一起。

    回想起十年前大戰(zhàn)有蘇不言,二人相互豁出命去救援對方,扶語嫣便心中一

    暖。

    不知道小風(fēng)現(xiàn)下怎么樣了,哎,蘇醒過來后還沒來得及和他聯(lián)絡(luò)一下,回頭

    得向柳jiejie要一塊探靈羅盤才是。

    想到這里,扶語嫣不知不覺中清醒過來。

    只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沉重,彷佛力氣被抽空了一般。

    原本這樣的身體狀態(tài)還應(yīng)繼續(xù)靜養(yǎng),不過扶語嫣一躺十年,無論如何不愿再

    這么躺著,略作調(diào)息之后勉力起身。

    飄著檀香的房間很是溫馨,不過卻顯得空空落落的,柳若魚,秦冰,寧楠,

    曹慧蕓都不在。

    扶語嫣略微錯愕之后便明白戰(zhàn)事緊張,她們定然忙得不可開交。

    嘻嘻,不知道小風(fēng)在這里的話,是會陪在我身邊呢?還是也不得不去忙別的

    事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今往后,我們兩人會在一起,直到永遠。

    打開房門,一名五毒巨蝎女妖「呀」

    的驚叫一聲,急忙跪在地上道:「娘娘貴體欠安,還請多多休息才是?!?/br>
    扶語嫣袍袖一擺想將她托起,只是渾身乏力行走已是勉強,真元調(diào)動更是絲

    毫不聽指揮,這一拂全無作用。

    不禁撇了撇嘴暗道好沒面子:「我可不是什么娘娘。你叫什么名字?快起來

    說話我不喜歡這樣。」

    那女妖依言起身,不過依然垂著頭道:「婢子名喚阿蘿。寧仙子已將妖主之

    位傳與娘娘,婢子自當(dāng)如此稱呼?!?/br>
    扶語嫣微覺錯愕道:「這么著急呀?咦,你老低著頭干什么?很怕我?」

    阿蘿忙抬起頭來道:「娘娘玉體尊貴,婢子怎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她只有筑基修為年紀尚幼,從前也未與寧楠近距離接觸過。

    被派來照顧扶語嫣一來足夠乖巧細心,二來也是實在人手緊缺。

    扶語嫣道:「寧仙子從前怕也沒什么威勢,今后還是照舊例不必拘束罷?!?/br>
    阿蘿聽她如此說,才敢怯生生地看上她一眼。

    只覺這位新任妖主娘娘雖然滿面疲憊,不過英氣勃勃之外似乎心情大好,艷

    光四射的臉上給人未語先笑的感覺,甚是親和。

    扶語嫣露齒一笑道:「寧仙子她們?nèi)ツ牧???/br>
    阿蘿不敢不答道:「谷元真人在藏劍峰召集諸位高人商議要事,寧仙子她們

    都去了。娘娘,幾位夫人反覆交代要讓娘娘靜心休息,您還是回屋歇著去罷?!?/br>
    扶語嫣搖頭道:「躺著全身都要銹了似的。我也去看看?!?/br>
    阿蘿不敢阻攔,只得請扶語嫣稍候,急急忙忙跑出院門安排車架。

    扶語嫣身體虛弱也不推辭,待一輛寶車來后才登上向藏劍峰飛去。

    車架是臨時匆匆準備的,并未見什么陳設(shè),四周也沒有遮攔。

    扶語嫣也不介意,大喇喇的端坐其中。

    神州修者均親眼所見這位新任妖主娘娘先是力敵嘯天與玉芒,令天盟大軍得

    以進入出云山,又以一手妖王印救下神州七真人。

    不少人駐足遙遙屈身行禮,一路也無人敢阻攔。

    車架落在藏劍峰上,寧楠揭開帳篷門簾迎了出來怪道:「jiejie怎么到這里來

    了?你的身體要多多休息呀。」

    扶語嫣在寧楠攙扶中走下車架,伸手捏了捏她的嬌俏鼻頭道:「睡了十年還

    要人家睡,想憋死jiejie呀?」

    寧楠順著扶語嫣的動作皺了皺鼻翼,可愛之極。

    兩人從前勢同水火,如今卻親昵如姐妹。

    步入營帳,一眾高人分立兩旁,谷元真人當(dāng)先行禮道:「承蒙娘娘救命大恩,

    谷元感念于心?!?/br>
    面對這位曾經(jīng)的大對頭,扶語嫣臉上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真人客

    氣了。身為神州一員理當(dāng)如此?!?/br>
    谷元真人心中復(fù)雜無端,昔年的一些恩怨不知慕容千罡這一回能否化解。

    眾人重新落座之后,谷元真人道:「方才正在商議后續(xù)該如何應(yīng)對魔軍一事。

    扶娘娘來得正好,本座聽聞娘娘對魔宗了解甚多,不知能否指教一二?!?/br>
    扶語嫣微低著頭思量一番才道:「魔宗上下幾乎可說萬眾一心,他們的目的

    并非占領(lǐng)神州,而是徹底覆亡神州人族。這一點一直讓我難以理解,據(jù)我所知,

    魔宗十大護法皆非泛泛,不可能全無自己的小算盤??晌抑皫状魏退麄兘佑|,

    只要是對神州不利的事情,他們向來有力往一處使,沒有一人推脫半句。似乎即

    使獻上性命只要有所回報,也在所不惜。」

    谷元取出一面玉簡遞上道:「魔宗潛伏神州許久,對神州了如指掌。相反咱

    們神州所掌握的情報甚少,請娘娘看一看能否做些補充?」

    扶語嫣將神識沉入玉簡閱覽了一遍,里頭關(guān)于魔宗護法的資料殘缺不全且不

    少與她所知并不相符,將玉簡收起道:「這事還需靜下心來細細補充,容我些時

    間。」谷元謝過之后道:「各位還請繼續(xù)想想看該如何應(yīng)對圍困出云山的魔軍,

    只守不攻猶如坐吃山空實非良策?!?/br>
    扶語嫣擺了擺手打斷道:「真人見諒,容我打斷一下?!?/br>
    她環(huán)視一眼在座諸人,對著秦冰道:「冰jiejie,meimei一直有件事情怎么都想

    不通。究竟千年之前西華魔宗為各家門派聯(lián)手剿滅之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如今

    的魔宗如此團結(jié)一心。這些魔宗的傳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我看他們并非全都是

    魔修,所修的功法也是五花八門,說他們是西華魔宗,倒不如說是一群人借了個

    西華魔宗的名頭聚在一起鬧事?還請冰jiejie為我解惑?!?/br>
    這一疑問也在秦冰心中困擾許久,見扶語嫣問起知道她自有計較,索性順著

    話說下去道:「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不過玉面童老出身青峰門,嘯天出身

    天龍寺,帝刀霸劍出身夜雪觀,玉芒出身陰冥宗,天鷹圣者出身天禽門已是確定

    了的,至于其他幾個魔頭也是八九不離十。除了被小風(fēng)斬殺的忘年樵老之外,無

    一人是西華魔宗傳承,就連魔尊使的魔天煞神旗也像是半路出家,并非本命功法。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兩人一問一答,將其中疑惑說了個遍。

    谷元真人臉色尷尬默不作聲。

    扶語嫣等了一會無人答話,口中似乎自言自語呢喃道:「這么些疑問解不清

    如何應(yīng)對魔界大軍?既然無人知道,難道要蒼天給咱們一個答桉么?」

    扶語嫣聲音清脆悅耳是林家諸女之冠,這一下低聲細語婉轉(zhuǎn)如樂曲,環(huán)繞營

    帳中不絕,讓本就沉默不語的諸人更加不安。

    又沉默了好一陣,谷元真人才開口道:「這是昔年神州的一樁大事,也是…

    …丑事。大多數(shù)門派都曾參與其中,如今惹來魔界大軍也是報應(yīng)。千年之前

    西華魔宗借陰陽門衰落之機欲一統(tǒng)神州,終于引發(fā)各家宗門聯(lián)手剿滅。這一節(jié)原

    本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剿滅魔宗之后,巨大的利益便成了爭端的來源。當(dāng)時由我

    崑侖派主持瓜分了魔宗財產(chǎn),可是卻忽略了許多細節(jié),終于導(dǎo)致無法挽回的亂局。

    扶語嫣直視谷元道:「還請真人說得詳細些?!?/br>
    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