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只要你答應不說出去,你讓我怎么樣都行
書迷正在閱讀:rou便器系統(tǒng)、短篇雙狌甜膩禸文合集、小雨、奶味滿滿、相府少爺淪為軍妓、代嫁夫、【ABO】如何引誘一只omega?、【星際np】萬人迷誘受成長手冊、現(xiàn)在想向你飛奔過來、極致誘惑(雙性NP,yin魔誘受)
柏鳴提醒阿嬌先穿褲子,沒想到阿嬌以為柏鳴覺得她不應該跪地求人。 「你就這么求我?」矮人也想提醒阿嬌要求也應該先穿上褲子??墒沁@話聽 在阿嬌與柏鳴的耳里竟然全變了味。 「客官,只要你答應不說出去,你讓我怎么樣都行?!拱尚南耄驯湓?/br> 你手里了,沒辦法,只要你答應要錢給錢,要物給物。 「這話說出來你保證能做到而不后悔?」矮人本來就沒想聲張,說起來這事 關他什么鳥事兒啊,他之所以這么說是想只要你們認識到錯誤以后不要再luanlun就 好了。 「真的,保證做到絕不后悔!」阿嬌覺得你要錢我給你,錢數(shù)不夠最多就是 寫下欠條以后分著給而已,要是傳出去可能連命都沒了,還后悔給幾個錢嗎? 矮人看到阿嬌態(tài)度這么堅決,心想現(xiàn)在提醒她以后不要亂來,應該是真的能 做到的。 「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什么物,只要你……」矮人說到一半,又拿眼 看了看兩人,他在想作為一個局外人要不要提這個要求。 可是最要命的就是這說了一半的話,阿嬌聽說矮人不要錢,也不要東西,那 要什么?要是你的條件我根本做不到,那怎么辦? 「客官,你要什么條件要是我根本做不到怎么辦?」阿嬌想你不要錢不要物 的,你不會是要天上的太陽,水中的月亮吧?那不就是故意為難人嗎? 「你只要有決心肯定能做到?!拱苏f到這里,看見裸露著下身的阿嬌兩腿 之間那撮黑亮的陰毛,用手指了指她的陰部,「嗯」了一聲,示意她先把褲子穿 上,不然真沒法讓人好好說話。 可是只見阿嬌聽了他的話又看見他的手勢后,竟然一動不動。 「怎么?你后悔自己答應太快了?」矮人說道。 似乎又過了三五秒,阿嬌突然堅定地說:「好,我答應,不過你一定要做到 不能再聲張!」 「那肯定,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還亂說嗎?」矮人想只要你們自己認識到錯 誤及時懸崖勒馬就好了,我又不是多嘴的長舌婦。想到阿嬌還是個待嫁的姑娘, 以后肯定還有很多的路要走,怎么可以深陷跟自己姐夫的偷情之中不能自拔呢。 「阿嬌,你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你現(xiàn)在覺得你姐夫很厲害、對你很好,那 是因為你還沒有去認識別的男人,說不定你接觸見識了別的男人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 還有人比你姐夫更有本事,能讓你更幸福?!?/br> 看到阿嬌改過自新的堅決態(tài)度,矮人不免又多勸了幾句。讓矮人死也想不到 的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在阿嬌與柏鳴聽來確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以及對自己性 功能的自我吹擂。 「好,只要你做到保守秘密就好。」阿嬌想,你不就是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跟我zuoai嗎?把自己的床上功夫說得天下第一一樣,我又不稀罕。今天要怪就怪 自己不小心讓你撞見,既然你非得要跟我zuoai才答應保守秘密,那我也沒辦法就 讓你如愿一回好了,相比起來總比在村里傳揚出去的好。你要做,那我就當被鬼 壓身壓一回得了。 阿嬌是個性格剛烈的女人,既然認定了也就不再扭捏。跪在矮人面前的身子 直接就往前一步,一手直接抓向了矮人的褲襠。 卻說矮人心里根本沒這思想準備,他以為阿嬌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要 自己答應不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就下定決心到此為止,堅決與姐夫斷了那層關 系。沒想到說好了的事情怎么又突然前來抓他的jiba,這是要演哪一出?。?/br> 「阿嬌,你……」矮人吃驚地問。 「是我抓痛你了嗎?」阿嬌以為自己太用力了呢。 「不是,你這是……」矮人真心想不透這女人究竟是怎么考慮的。 「你不是答應只要我讓你那個,你就不說出去嗎?」阿嬌想,你個死矮子, 想插我都敢說了,這時候還裝什么裝,不擺譜能死啊? 「我是答應你不說出去了,可是你不可以這樣啊?!拱送耆珱]想到自己的 話被別人曲解成這樣。 「嗯?那還是幫客官先脫下褲子吧,那樣就不會弄疼它了?!拱捎X得矮人 就是個事兒婆,我都這么主動你還這不對那不好。要不是擔心矮人反悔,也怕回 去得太晚被家里人追問,她都想就坐凳子上一動不動,看你怎么插我。 矮人聽了阿嬌的話后楞住了,他開始回憶自己說的話,從看見他們媾和到最 后答應不聲張出去,從頭到尾在腦子里放了一回電影,想著想著便開始笑了起來。 自己一番出於好意的話竟然被她曲解成這樣,這可不是誤解了一點點,而是 跟他的初衷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他不禁佩服起自己說話的本領來。 矮人在默默地回憶著,接著又呵呵地自故自發(fā)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大roubang 早已經被阿嬌掏出褲襠了。 矮人看著兩人媾和又看著一直裸露著下體的阿嬌,雖沒有yin蟲溢腦,roubang卻 早已經被喚醒,開始充血漲大了,又粗又長像驢鞭一樣蜷縮在褲襠里,阿嬌不得 不雙手齊下才掏了出來。這家夥真是長得可以,用一只手握住,上面還露著一大 截耷拉著。 看著這巨無霸,阿嬌突然聯(lián)想起一件事來。應該是五六年前了,有一年正月, 有個沿海什么地方的人牽來一匹馬,說是馬其實就是頭驢,因為大家說馬的個頭 比這要大,那人在驢的額頭上紮了多大紅花,脖子下面掛了三個鈴鐺,又在背上 鋪上一條花毛毯,自己肩上扛著架照相機,來到村子里幫人照相。如果單單照相, 一張一塊錢,如果要騎在驢身上照,一張要三塊錢,照了之后記下名字,過一個 月待沖洗出來再送過來,一手交照片一手交錢。 因為阿嬌家門前是個十字路口又比較寬敞,所以當時那人就把攤擺在路口。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要拍照的人也少了,那人不知從誰家討來一捆晾乾了的 番薯藤,讓工作了半天的毛驢吃著當午飯。 阿嬌沒有去拍照,可是對從來沒看過的馬啊驢啊,(當?shù)貨]有馬和驢的,耕 地只有用耕牛,牛也以黃牛居多,水牛只在大江邊的地方或者是沿海地區(qū)才有) 也是非常好奇,所以就端了碗飯,在飯頭壘上一塊豬腳rou、兩筷子腌酸菜來 到道坦坐在石頭上邊吃邊看。那驢安靜地吃著番薯藤,跟耕牛一樣用舌頭先把番 薯藤卷到嘴里,然后再細細地咀嚼著,嘴巴兩邊滿是白色的吐沫。 阿嬌正覺得也沒啥特別的時候,突然在驢的肚子下面看見了一根巨物,耕牛 的生殖器阿嬌見過多了去了,所以知道這是驢的生殖器,可是與耕牛鮮紅色的生 殖器不同,驢的家夥要來得黑很多,最主要的是遠比耕牛的生殖器要粗要長。因 為驢鞭確實粗長得令人驚嘆,所以阿嬌對當時看到的情形總是記得清清楚楚。 眼下,矮人的roubang跟柏鳴的roubang相比,完全就像驢鞭與牛那家夥比較一樣, 明顯比后者要來得粗來得長。阿嬌心里清楚,人與人之間是有區(qū)別的,特別是女 人的rufang,有的女人rufang大得出奇,比籃球還大,而有的女人rufang完全靠乳罩撐 出一點山峰來,里面真正的家夥只有蘋果那么大,而且還不是最大的蘋果。據(jù)說 女人的rouxue也是有各種各樣的,不過阿嬌沒有機會與別人脫光了斗bi。 在這之前,阿嬌的心里也想過,男人的家夥肯定也是有區(qū)別的,一定是有的 人長有的人短,有的人粗有的人細??墒茄矍鞍说膔oubang就有點讓阿嬌顛覆認識 了。你可以比別人粗比別人長,可是怎么可能粗那么多長那么多?這怎么說呢, 大家比力氣,有人挑一百斤,有人一百五十斤,甚至有人力氣特別大能挑動二百 斤,能挑動二百二十斤的,就不常見了,可是也還能理解,然而突然看到一個貌 不驚人甚至有點瘦小的人,一挑就挑起三百斤的擔子,那不是太令人震撼了? 矮人從回憶里醒悟過來,發(fā)現(xiàn)命根子早已經被阿嬌攤出來,拿在手上把玩欣 賞了。 「唉,我不是要你跟我zuoai的意思?!拱藝@氣道。 阿嬌抬頭不解地看著矮人。沒有說話,手也沒有停下,繼續(xù)把玩著矮人的大 roubang。 「真的,我的意思是讓你穿上褲子,然后保證以后不要再繼續(xù)跟你姐夫糾纏 不清,決心做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就好了。」矮人解釋道。 是嗎?你是指這個意思嗎?阿嬌想。仔細想來,他好像還真沒說要跟自己做 愛啊,只是說不要她的錢不要她的物。 想清楚原來是自己誤解了別人的好意,阿嬌卻高興不起來,為什么呢?因為 是她把他的意思往歪了想,而且還主動幫他掏出roubang拿在手里把玩,這不是說明 自己思想很yin蕩嗎?人家好心勸自己改正,自己卻變本加厲地勾引起對方來。 想到這里,阿嬌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頭不語。握在手里的roubang也不知道該 放手還是繼續(xù)把玩。不過也就眨眼的功夫,她的兩眼又放處光來,因為她發(fā)現(xiàn)rou 棒竟然變得更粗壯也更硬了,像是一匹餓狼,精神抖擻地昂著頭在搜尋獵物。於 是潛意識里,阿嬌對這大roubang生出了貪婪的情愫來。 說實在的,幾乎所有正常的人都是一樣的,看到好吃的都會流口水,這與嘴 饞無關;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會意yin,女人看到強健的男子也會莫名地喜歡, 這可能就是說的人之常情,無關乎yin蕩。 阿嬌此時也一樣,半天時間rouxue吃了兩回rou,內心是不饑餓的,可是當她看 到如此巨大的roubang時,不由自主地還是表現(xiàn)出了愛不釋手的感覺來。 喜歡上了這roubang,自然就會聯(lián)想要是被這超級roubang抽插時會不會很爽。阿嬌 心想,這么粗這么大,自己的洞洞能不能塞得進去啊?如果戳進去戳到底會戳到 哪里?不會從后面出來吧?嘻嘻,不知道被這大roubang插有多舒服?想著想著,阿 嬌的下面便開始濕潤,阿嬌自己都能感覺到y(tǒng)in水開始不由控制地往外流,不行不 行,不能在人面前滴流出來,於是趕緊拿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陰戶。 再說矮人,他不是色鬼,可是看著面前的空xue來風,jiba又被女人不停地翻 來覆去地把玩,情不自禁地就有了反應。 就在夜夜春宵的歡樂當中,杜立能終于等到了阿旺的消息,那是在連續(xù)三晚 的纏綿過后,日上三竿還窩在床上的他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來的人是足球 隊的阿興,這個候補球員一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低聲說道:「阿能,夜市那邊有 消息過來,說阿旺晚上會到大帆船海產店,聽說訂了一間小包廂要幫女朋友過生 日?!?/br> 剛去露營回來就接著要幫女友慶生?看起來阿旺這家伙過的可真快活,杜立 能雖然揚了一下劍眉,不過并未答腔,因為他不想讓竺勃聽到這些事情,所以他 一邊回頭張望、一邊想把阿興推到門外再說,沒想到阿興卻心領神會的告訴他說: 「放心,竺老師出去買東西了,我是一直等到她出門才上來通知你的;五元的兵 馬已經集結起來,我們這邊的也嘟準備好了,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你一聲令下?!?/br> 看了一下時間,杜立能知道自己還有四個多鐘頭可以準備,所以他不慌不忙 的告訴阿興說:「五點你記得要上來假傳圣旨,就說五點半教練要我們過去練球, 然后叫五元帶兩個人在東華那邊跟我會合、我們這頭就叫阿狗跟火爐兩個人過來 就好,其他人先原地待命?!?/br> 滿臉亢奮的阿興立刻銜命而去,因為他曉得今晚將會有場面發(fā)生,對這些血 氣方剛的青少年而言,這種可能一觸即發(fā)的角頭事件對參予者來說就等于是一場 圣戰(zhàn),所以他不僅腳步輕快、而且還兩眼炯炯有神。 阿興一走,杜立能立刻走進浴室去洗冷水澡,他一面淋浴、一面思索著要如 何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阿旺逮個正著?如果阿旺想要抵抗或是逃跑,一場打斗與追 逐可能勢所難免,除非自己有耐心守株待兔,一直等到對方曲終人散才趁機堵人? 可是夜市不到午夜根本不可能打烊,莫非阿旺就是憑仗著這點所以敢大膽露面? 或者,阿旺會有恃無恐是另有緣由?!一想到這點,杜立能的心頭不由得頓了一 下,盡管那個意念只是一閃而過,卻使他在內心提高了警覺,雖然無法確定這個 突然興起的預感是否準確,但他已經決定要加強所有的準備。 趁著竺勃還沒回來,他開始在窄小的屋內小試拳腳,連續(xù)三天的床第游戲并 未使他虛弱下來,相反地,或許是因為愛情的關系,他整個人不但顯得精神弈奕、 連續(xù)六十下的伏地挺身甚至連汗水都沒滲出半滴,在確定自己的體能毫無問題以 后,他才使勁的在屋內練習彈跳和踢腿,這種在近身搏擊時最有用的招式,常常 會令對手在出奇不意之下被他重創(chuàng)在腳下。 等竺勃提著一大堆蔬果回來時,杜立能的熱身運動剛好結束,小倆口膩在廚 房里一邊溫存、一邊打理食物,已經梳洗過的俏佳人扎著馬尾、嘴角不時浮現(xiàn)一 抹神秘又滿足的笑意,即使仍是白襯衫加澹藍色牛仔褲的隨興穿著,但整個人卻 是容光煥發(fā)、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玉頸上那排被反束而上的青絲不時飄著幽香, 每當她輕甩著馬尾左顧右盼的時候,那宛若出水芙蓉的女神姿態(tài)總是讓杜立能看 得如癡如醉。 假如不是今晚要出任務,杜立能真想一把將出落的如此美妙、并且性感無比 的俏佳人抱回床上,再去大戰(zhàn)個五百回合,然而即使心癢難耐,他也知道不能讓 溫柔鄉(xiāng)成為英雄塚,所以無論是多么親密的挑逗與撫觸,他總是在緊要關頭告訴 自己說:「忍??!等今晚有了戰(zhàn)果再回來享受?!?/br> 正陶醉在幸福當中的竺勃也沒需索無度,雖然只要心上人的一個眼神或動作 她就會樂于再度寬衣解帶,但她也明白不能讓正值發(fā)育期的杜立能縱慾過度,因 此兩人就算不時的耳鬢廝磨、甚至于還動不動就吻在一起,不過兩人似乎都頗有 默契的沒讓激情繼續(xù)噴發(fā)下去,就在那種你儂我儂的氛圍之下,竺勃竟然還完成 了五菜一湯的料理。 這頓晚餐吃的既甜蜜又溫馨,可是沒等竺勃幫愛人盛上第二碗排骨湯,阿興 已經準時來敲門,既然是要練球,竺勃也不疑有他,在迅速幫杜立能整理好一套 球衣以后,她還喜孜孜地送他倆下樓,只有在即將關上樓下大門的那一刻,她才 趕緊在愛人耳邊叮囑著說:「練完球記得快點回來?!?/br> 一旦出了大門,杜立能馬上把兒女私情拋諸腦后,雖然剛才還深情地牽住伊 人的柔荑,可是此刻他已伸手將衣物袋交給阿興說:「每一隊兵馬都必須有認得 阿旺的人在里面,你先過去叫阿狗他們把分組弄好,然后調幾輛機車和汽車準備 可以隨時支援,另外就是每組人都必須長、短武器俱備,絕對不可以便宜行事, 明白嗎?」 阿興點頭離去以后,杜立能才跳上早就等在巷口的廂型車,而阿發(fā)一看到他 便比了比后座神秘的笑道:「你看看后面這批長貨做的如何?最近才從南部請專 家打造好的,希望今天有機會能派上用場?!?/br> 轉身翻開帆布看了一眼,杜立能的眼光立刻被吸引住了,望著眼前那兩捆銳 利而漂亮的刀械,他不禁由衷地贊美道:「好東西!這么講究的長貨是誰去訂做 的?看樣子是內行的老師傅才有辦法打造出這種好貨?!?/br> 眼睛望著路面像是在專心開車的阿發(fā)得意地揮著手說:「這是五元那邊的老 一輩人物特別請高手幫忙的,總共打了三十支長矛、十把掃刀,他們聽說是你要 出草,一口氣就搬了七支長矛、三把掃刀到我車上,呵呵,連這種寶貝都舍得拿 出來亮相,阿能啊,你的面子可真是大!」 伸手握了握把柄,比鉛管或鐵管不知堅硬多少倍的金屬質料,摸起來既輕盈 又不會滑手,杜立能望著那一尺半長、帶著彎勾的長矛刀刃,連柄身大約是四尺 長,每把都有三節(jié),如果轉接起來便有十二尺長,械斗時如果組成一排,絕對足 以擋住一大堆敵人,更特別的是這批長矛的銜接頭都采凹槽式設計,遠遠看起來 就像是根光滑的木頭,其實恐怕是連斧頭都砍不斷的硬鋼。 掃刀的刀身約三尺長、短柄一尺二,可外接四尺長的握把,不過銜接頭是傳 統(tǒng)的外槽設計,因為刀身偏重,這樣的配置讓持刀者比較容易掌控,看著那些閃 著寒光的刀面、加上流線型的血槽,連監(jiān)賞過不少好刀的杜立能都忍不住說道: 「確實不簡單,很少看到把每一個部份都設想到如此周全的好貨?!?/br> 兩個人才說沒幾句話,車子已抵達東華家的后門,五元帶著兩個手下早就等 在那里,杜立能才甫一下車,他們已迎了上來,但率先開口的卻是站在門內的東 華,這個滿臉青春痘的精壯漢子朝阿發(fā)揮著手說:「你先去把我那三箱礦泉水載 過來再進屋子里休息?!?/br> 果然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默契十足的東華一聽杜立能指定要來他家里碰頭, 便曉得今晚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所以連庫存的三箱硫酸都準備要派上用場, 他對杜立能敏銳異常的警覺性從不懷疑,因此杜立能才剛帶頭走進用石棉瓦加蓋 的后院,他立刻睜大眼睛問道:「阿能,你是不是有聽到什么風聲?阿旺那個小 不點會有膽量搞鬼?」 杜立能大辣辣地一屁股坐在圓板凳上沉吟著說:「你們不覺得這條消息來得 有點怪?阿旺明知我急著要找他,一個原本躲起來的人怎會突然敲鑼打鼓要幫女 朋友慶生?別說那個小太妹人盡可夫、他這種唯恐天下人不知的舉動,我怎么想 都覺得有點詭異?!?/br> 五元馬上豎起了眉角問道:「你是說~~阿旺想引君入甕?」 等眾人紛紛入座以后,杜立能才又接口說道:「我判斷溪尾幫應該和阿旺已 經接觸過,可能李子陽也牽涉其中,雖然目前無法確定,但很有可能今晚這局會 是個陷阱,所以我希望大家提高警覺,最好把人員和武器都再提升一級,以免到 時候會措手不及?!?/br> 既然杜立能要求提高戰(zhàn)備,五元當然是樂得配合,等阿狗和火爐也抵達以后, 他們一群人邊喝茶邊討論如何重新布署,為了以防萬一,杜立能還特別要人把他 的戰(zhàn)斗服整套送了過來,一俟擬定對策大伙便分頭去處理事情,只有杜立能和東 華等到阿發(fā)載著那三箱礦泉水回來時,才又跳上車轉往另一處地方。 夜市位于橋頭和溪尾幫的中間地帶,對雙方人馬都不算太遠,所以在預定要 發(fā)動圍堵阿旺以前,杜立能特地要阿發(fā)載著他和東華到對方的地盤上繞了一圈, 整個菜市場里里外外都顯得很安靜,就連平常在四色牌賭場外把風的小混混都消 失無蹤,一看到這種異于往常的景象,他心里已經有數(shù),在刻意把車停在市場入 口處五分鐘、然后杜立能還跳下車去拋頭露面走了一圈,但整個溪尾幫就是毫無 動靜。 換好戰(zhàn)斗裝的杜立能試了試腳下的忍者靴,這種防滑效果奇佳的特制鞋最適 合用來攀登與濕地奔跑,他是從老漁夫身上學來的這一招,也不曉得是為什么, 他今晚就是想穿上這雙【踏米】在大街上奔跑,那種觸地綿密踏實、走起路來無 聲無息的美妙快感,立即使他的精神益加抖擻起來,在重踩了幾下地面以后,他 還意猶未盡地朝身旁的一堵紅磚圍墻跑了過去,東華和阿發(fā)只看到他突然整個人 蹦上墻頭,緊接著便從四寸寬的紅磚上斜沖而下了,那種腳掌彷佛黏在墻上的奔 跑方式,使阿發(fā)忍不住低聲叫了出來,不過杜立能并沒摔倒,只見他單手輕點路 面,矯健的身影在一個旋身之后便瀟灑地站立在東華面前。 盡管只是小試身手,但已經惹得東華睜大眼睛說道:「你這招是怎么練出來 的?看起來簡直就是武俠里面所寫的輕功?!?/br> 旋了旋腳踝以后杜立能才滿意地笑應道:「一雙好靴,加上速度夠快、平衡 感又佳,任誰都可以這樣橫著身體在磚墻上奔跑,如果指勁夠強的話,要徒手攀 上三、四樓的陽臺也很容易?!?/br> 阿發(fā)半信半疑的嘎著嗓音說:「我要是能有這套功夫,一定會立志去當采花 賊,哈哈,我想上那個唱歌的妖姬不知想幾年了?!?/br> 一聽阿發(fā)把話題扯到女人身上,杜立能趕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好了, 辦正事要緊,你現(xiàn)在就開車去跟阿寶他們會合,我和東華就從這邊散步過去,記 得叫所有人按計劃行事?!?/br> 一俟廂型車駛離鐵工廠,杜立能和東華才開始慢條斯理地配置自己的武器, 他倆并不急,因為在五元尚未出現(xiàn)以前,就表示目標還沒出現(xiàn)在大帆船海產店里 面,所以在準備妥當以后,東華一邊抽著新樂園、一邊在地上用破瓦片畫著地圖 問道:「阿能,咱們本來兵分六路已經夠多了,你干嘛要再多備兩組伏兵?」 「也許是直覺吧?!?/br> 杜立能望著即將全黑的天際回答道:「我總覺得今晚這局有詐,溪尾幫很可 能請了外地的幫手來助陣,所以對方應該會傾巢而出。」 對付溪尾幫東華絕對不會含煳,可是若有外地人馬加入,今晚肯定會有一場 硬仗要打,而且如果連杜立能都有所顧慮,他自己又怎能掉以輕心?因此在思忖 過后,東華又從墻角的布袋內挑了一把飛鏢型的匕首揣進懷里說:「既然如此, 老子就多帶把家俬以防萬一!」 其實東華不止多帶了一把短貨而已,他一看袋底還有一堆石灰粉,順手便抓 了幾包放在褲袋里,這種東西只要時機用的恰當,不但可以在緊急時做為脫身之 用、甚至還能因而反敗為勝,雖然大哥級人物不興此招,可是對一些刀頭舔血過 的老江湖而言,如何在刀光劍影中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課題,所以東華還捏了 捏那些用舊報紙摺成的包裝袋,畢竟要能夠一抓就破的使用起來才方便。 就在東華忙著增加配備的同時,杜立能也走進鐵工廠打了一通電話,那是他 吩咐長毛帶著阿健和天福去守在竺勃住家的樓下和巷口,為了表示慎重,他還特 別交代他們說:「你們三個人都要隨身帶把家伙以備不時之需,明白嗎?」 長毛曉得這是非同小可的任務,因此馬上肅聲回應道:「我知道!若是有任 何情況發(fā)生,我會馬上回報。」 盡管長毛信誓旦旦,可是杜立能卻再度提醒他說:「不、一但有狀況發(fā)生, 我要你寸步不離的守在老師身邊保護,切記!一定不能讓老師落單,三個人就由 你當組長負責指揮?!?/br> 一聽要由自己全權負責,長毛連忙繃緊了呼吸說道:「你放心!阿能,就算 我會小命不保,我也絕不會讓老師受到傷害?!?/br> 長毛認真的語氣反而讓杜立能莞爾一笑的回道:「沒那么嚴重,我只是要你 們三個人隨時提高警覺就好。」 這頭才剛交代完畢,另一邊五元已帶著一群人晃進了鐵工廠,光看他們殺氣 騰騰的模樣,杜立能心里已然有數(shù),所以他立刻揚眉問道:「出現(xiàn)了?」 五元點著頭說:「連阿旺一共十男二女在包廂里,不過店內店外都有生面孔 在盤據(jù),很可能是他們的暗樁?!?/br> 果然不出所料,敵人不僅布好了陷阱、并且還找了外援,既然如此杜立能也 不再羅嗦,他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喝道:「好,那就照原定計劃一、三、五 組先發(fā),第二組和第四組慢三分鐘再行動,現(xiàn)在大家用手表對一下時間,準時七 點十分開始進攻!」 各組的通訊兵對好時間以后便紛紛離去,不過五元留了下來,他眼里閃爍著 興奮的光芒問道:「老大,那咱們這第六組何時出發(fā)?」 「不急?!?/br> 杜立能望了望天色應道:「我還在等一個人,等這個人到了我們再動身還不 遲?!?/br> 就在東華又抽完一根香菸以后,杜立能等待的人出現(xiàn)了,那是個身材非常矮 小的瘦弱漢子,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濃眉大眼,但是臉色蒼白,他在杜立能身 邊嘀咕了一會兒便又離去,五元望著他不足四尺半高、可是并不像是侏儒的背影 問道:「老大,這家伙是誰?怎么以前從未見過?」 表情似笑非笑的杜立能應道:「他剛從南部上來不到兩個月,是個專門殺豬 的屠夫,因為現(xiàn)在流行電動屠宰,所以逼得他只好北上另謀發(fā)展,這個人是個怪 才,也許以后你會用得著他。」 盡管杜立能話只回了一半,不過五元和東華都曉得這個人一定帶來了重要的 情報,因為這時候杜立能已經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線條說:「等一下我們就用這 種隊形化整為零晃進夜市,一旦有狀況發(fā)生能支援時就互相支援、無法支援時就 采單兵作戰(zhàn)的方式,原則上一路采用Z字形戰(zhàn)法攻進目標,你們覺得如何?」 大約討論了五分鐘,等所有人都明白作戰(zhàn)方略以后,以杜立能為首的第六組 人馬終于出動了,他們一接近夜市的腹地便分散開來,一個叫老木的大個子當尖 兵走在最前端,他離正中央的主帥大概十五步,而東華和五元則各落后幾步分別 護在杜立能的兩側,其他人只是零零散散的綴在他們后頭,這種看似毫無章法的 隊形,事實上已經把十五米寬的路面整個橫住,只是在人潮熙來攘往的夜市里面, 由于各種攤位和五顏六色的招牌太過于雜亂,因此任誰也無法一眼就看出此中的 蹊蹺。 隨著天色整個昏暗下來,夜市的喧囂也更加鼎沸,人群越來越多,想分辨敵 我也愈來愈加困難,盡管杜立能不斷想要找到幾個對方的熟面孔,可是除了幾個 看起來比較扎眼卻又完全陌生的家伙曾經出現(xiàn)以外,溪尾幫的人馬就硬是一個不 見,這種明知敵人就在身邊卻絲毫抓不到蹤影的詭異現(xiàn)象,使杜立能逐漸放慢了 腳步,因為他們已經橫向深入夜市的心臟地帶,只要再向前五十公尺左右就是大 帆船海產店的所在,看著那面紅底白字的招牌,杜立能知道敵人此刻肯定也正處 在蓄勢待發(fā)的狀況。 就在杜立能再次提高警覺繼續(xù)往前邁進時,一股不尋常的感覺突然由他心底 冒了出來,一般人或許不會發(fā)覺,但杜立能就是與眾不同,他停下腳步,沒錯! 他很確定~~一股濃烈的殺氣正飄散在夜空當中!站定身子的杜立能曉得自 己時間不多,他一看眼前十步之內并沒有立即的危險,立刻偏頭朝右邊望了過去, 與他擦肩而過的兩撮人群并無異樣,但他知道正朝他斜斜而來的那組人馬有問題, 那是兩男三女,雖然前面那對摟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男女看似情侶,但緊隨在后的 一男二女不僅在加快腳步,而且手部也都有所動作。 眼看那對情侶就要撞到自己,杜立能勐地朝左邊橫移了兩步,就在第一個男 人一刺落空之際,第二個家伙的短刀也亮了出來,他直到此刻才正眼和杜立能打 到照面,黝黑的臉龐讓人一眼就瞧出是個高砂漢子,那對冷酷而帶著邪氣的眼睛 精光閃閃,他雙手握刀、屈身朝杜立能沖了過來,由于雙方只有三步不到的距離, 所以他很有把握~~絕對沒有人可以逃過這致命的一擊!高砂仔嘴角浮出了殘忍 又得意的微笑,因為銳利的刀尖離敵人胸膛已經不到半尺,他以為自己又將成功 地賺到一大票、而且這次還可以有個美女當戰(zhàn)利品,所以他連眼角都笑了起來。 可惜他這次碰到的是杜立能,眼看敵人就要哀嚎倒地的那一瞬間,對手突然 往橫里斜沖了過去,這迅捷無比的反應不但避開了狠毒的一刺,而且杜立能的袖 中劍還反手朝他的咽喉橫切過去,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他想近距離取人性命, 沒想到這下子換成自己命在須臾,眼看就要逃無可逃,高砂仔只能順著自己往后 仰避的姿勢急摔而下,這招不算成功的鐵板橋雖然讓他躲過刀鋒,可是他的狙殺 小組卻頓時亂成一團。 正當高砂仔堪堪避過割喉的那一刀,反應最快的東華已從右側沖了過來,他 雙手各握著一把利刃,毫不猶豫地朝高砂仔身邊那兩個女人殺了過去,差點被自 己人撞倒的兩個女殺手一看苗頭不對,立刻向兩旁跳了開去,但右邊穿牛仔褲的 這個活該要倒楣,因為她剛好閃在杜立能的路徑上,盡管她手里也抓著扁鉆,可 是卻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旁人只聽到喀嗤一聲悶響,接著便是她抱著右小 腿倒在地上慘叫的聲音。 一腳踢斷女殺手小腿骨的杜立能并未停下腳步,他眼看高砂仔在仰躺下去之 后馬上一個翻滾又彈跳起來,當下也立即一個急轉彎再度朝對方的胸膛刺了過去, 這回高砂仔似乎知道厲害,在不敢硬接的情形之下,一個閃身便繞到了前面那對 男女的旁邊,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隨即擺出了肩并肩的三角錐陣式。 這時已經開始有路人發(fā)出驚呼,四周的人群正在紛紛閃避,但剛沖上來的五 元卻不顧一切揮刀砍了過去,厚重又潔白的刀身閃閃發(fā)亮,不過對手也非省油的 燈,原先那對男女二話不說便分頭迎了上去,這種近身rou搏靠的是敏捷的身手和 膽識,在判斷五元應該可以應付裕如以后,杜立能才把眼光放回到高砂仔身上。 兩個人瞪著眼在互相凝視,神態(tài)鎮(zhèn)定的高砂仔眼露兇光,好像有點不相信眼 前這小子可以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了一記懶驢打滾,雖然有點懊惱,但他也 明白想放倒杜立能必須多費點功夫才行,所以他一邊冷笑、一邊在思索對策。 敵人不動、杜立能也不想躁進,他一面打量著身高大約有一七五公分的高砂 仔、一面聽著東華在喝斥另一個女殺手的聲音,而原本走在前頭的老木這時也正 飛奔而來,此刻的局勢可說是一遍大好,可是杜立能知道今晚的戰(zhàn)斗才剛揭開序 幕而已,望著高砂仔手上那把淬過毒的尺二短刀,那種黃中帶綠的刀芒蘊藏著無 比的兇險,不過杜立能并不擔心,因為這種殺手級的人物恰好合乎他的口味。 有人在拼命往后退散、但也有人急著要闖進這片戰(zhàn)斗核心,雙方都有新的人 馬想要加入戰(zhàn)局,不過高砂仔和杜立能都無視于周遭的紛擾,他倆依舊動也不動 的緊盯著對方,就在最后一個路人躲入騎樓的那一瞬間,高砂仔發(fā)動了攻擊!健 碩而敏捷的身影有如獵豹一般,剎那間便已竄到杜立能的面前,但高砂仔的出手 雖然既迅速又狠毒,可是杜立能的反應卻比他還快,眼看那把尺二就將噼頭而下, 看似不動的杜立能只是右手一揚便化解了危機,就在雙方的刀鋒都迸出火花的那 一刻,杜立能的左腳已掃向敵人小腹,這一招兩式、先守后攻的回擊,馬上讓高 砂仔瞇起了眼睛,因為他雖然避過了這一腳,整個攻勢卻已被破壞殆盡。 連續(xù)兩回都失掉先機的高砂仔還想奪回主導權,但杜立能豈能容他再次肆虐, 就在一腳踢空之后,動如脫兔的足球小子立刻一刀揮了過去,這直指咽喉的一擊 既兇又勐,高砂仔只能在縮身閃避之馀,匆促的往斜里沖了過去,然而這回杜立 能可不想讓他有喘息的時間,因此就在一個跑、一個追的情況下,兩條矯健的身 影開始在馬路上纏斗起來。 兩把短刀硬碰硬的砍來刺去,隨著不斷迸現(xiàn)的火花,他倆追逐的范圍也愈來 愈大,盡管只有短短的十幾秒,但圍觀的群眾已不知發(fā)出過多少次驚叫,這種短 刀rou搏的兇險情況令人看了憷目驚心,再加上雙方趕來助陣的兵馬開始短兵相接, 一時之間整個環(huán)境又混亂了起來。 高砂仔的援兵從右邊騎樓不停冒出來,而杜立能的第一組兵馬也已抵達現(xiàn)場, 就在長矛、武士刀和掃刀紛紛出籠的情形下,兩把全都淬過毒的利刃才不再成為 唯一的焦點,不過周圍的廝殺并未分散他倆的注意力,就在一個急轉彎閃身躲進 一個賣鼎邊剉的攤位以后,高砂仔才停下腳步朝杜立能嘶吼著說:「干你娘! 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br> 杜立能一面調整呼吸、一面緩步逼向前去應道:「cao你媽!既然這么帶種就 別給我躲在里面裝龜孫子?!?/br> 兩個人再次怒目相向,只是這回高砂仔的氣勢明顯矮了一截,因為隨著杜立 能的步步進逼,他只能繞著單薄的摺迭式餐桌慢慢往騎樓移動,這個賣臭豆腐的 攤子后面是家服裝店,有很多路人都聚在店門口做壁上觀,只要高砂仔能夠躲進 人群當中,敵人便會很難下手,一想到這點,他立刻抓起一把圓板凳朝杜立能砸 過去喝道:「媽的!老子就不信殺不了你?!?/br> 其實高砂仔這招是打算以進為退,只要杜立能被椅子砸中或有所閃失,他便 可以趁機追擊或扳回劣勢,若是情況仍未改善,至少他能夠在一擊不中之后趕緊 遁入人群當中,然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料,因為飛在半空中的圓板凳不但被杜立能 一腳踢開,而且敵人還同時竄到他的面前急殺而來,面對這個鬼魅般的對手,高 砂仔第一次打從心底感到害怕,他一向對自己敏捷的身手非常自負,可是今天的 敵人卻還處處都勝他一籌。 心知不妙的高砂仔雖然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格開了刀尖,但隨著刀鋒碰觸的那聲 脆響,他整個人突然滑倒在地,而杜立能在一擊失敗以后馬上又追了過去,這一 來敗象已露的高砂仔只能在地上拼命打滾,為了要避開致命的一擊,他連續(xù)被杜 立能踢到了三次,盡管當場沒有發(fā)出哀嚎,可是他的臉色卻開始泛白,因為更糟 糕的是他已經快要沒有閃躲的空間了。 眼看就快要撞到隔壁擔仔面的攤腳,高砂仔曉得一但被逼入死角便是死路一 條,因此他拼著最后一搏,就在一個轉身當中忽然把手里的尺二當飛鏢射了出去, 這種變生肘腋的攻擊確實讓杜立能心頭一凜,而也就在杜立能停下腳步格開飛刀 的那一瞬間,高砂仔已緊急一個轉身像狐貍般的蹦了出去,杜立能還想再追,可 是在對方連續(xù)把兩個熱鍋推翻的狀況之下,那些guntang的湯汁和熱油完全阻絕了去 路。 稍微喘了一口氣的高砂仔轉身狠狠地盯著杜立能說:「你贏不了我們的,臭 小子,你等著看老子怎么對付你!」 腳踩踏米的杜立能在油湯都盡泄在地以后,開始朝高砂仔走過去說道:「那 就別跑,我才剛玩出興趣吶,來,咱倆再來多過幾招?!?/br> 高砂仔一面往后倒著走、一面滿臉邪笑的應道:「嘿嘿,你盡管放心,臭小 子,今晚咱們還有得玩吶!」 或許是怕杜立能再度追殺而來,高砂仔說完話后竟然把刀鞘也當成飛鏢射了 過來,杜立能一把接住以后連話都還沒說,那家伙便已轉身朝海產店那頭奔去, 看著大約三十碼外那塊「大帆船」 的招牌,杜立能判斷敵人的主力應該就藏身在那附近了。 這時夜市的另一頭也傳來了吆喝和刀械碰撞之聲,看來雙方都做足了準備, 眼看這場大規(guī)模的械斗將愈演愈烈,杜立能決定快刀斬亂麻的喝道:「所有人馬 都朝大帆船集中,五分鐘之內一定要逮到人!」 負責傳話的老木把高砂仔那把尺二拎在手里說:「阿能,這把刀你要怎么處 理?」 杜立能回頭看了一下后面的戰(zhàn)況說:「這把刀淬過劇毒,你最好把刀鞘套上, 等有時間咱們再拿出來研究看看?!?/br> 接過杜立能遞來的刀鞘,老木一邊收刀入鞘、一邊朝十幾碼外的五元吼道: 「別管那對狗男女了,五元,老大要我們集中火力攻進大帆船去抓人?!?/br> 一聽杜立能已下達指令,五元顧不得再和那對男女窮繞圈子,他從口袋里掏 出一根竹管勐吹,那種獨特而尖銳的聲音很快便獲得了回響,等四面八方都傳出 同樣的嘯音時,他才跑到杜立能身邊問道:「老大,是不是該換長貨上場了?」 杜立能并未置可否,他只是邊走邊指揮著說:「老木你過去幫東華他們,這 頭就由我和五元帶隊直接殺過去,記??!需要支援時就吹哨子。」 老木銜命過去加入東華那邊的戰(zhàn)局時,原本已經不見蹤影的高砂仔又冒了出 來,這回他手上端著一把大砍刀,看來是想以重量取勝,雖然對方的人馬看起來 殺氣騰騰,但杜立能反而哂笑著說:「五元,你看到沒有?溪尾幫的人終于現(xiàn)身 了。」 沒錯,溪尾幫叫得出名號的人物大概有一半都已經簇擁在高砂仔身邊,雖然 沒看見阿堯那對難兄難弟,但有幾張生面孔看來倒是頗為剽悍,不過假如這就是 敵人的精銳部隊的話,杜立能知道自己今天贏定了,所以他偏頭叮囑著五元說: 「等一下盡可能把那個高砂仔留下來,咱們可得探探他的底?!?/br> 五元兩眼發(fā)亮的應道:「好,沒問題,待會兒我會盡量招呼他的雙腿?!?/br> 話才說到這里,火爐已經帶著一群人搬著長貨跑過來,那三綑東西一在地上 攤開,五元馬上挑了一把掃刀揮舞起來,而杜立能似乎有專用的兵器,因為他并 未去理會那些刀械,并且還把手里的短刀收入懷里,然后他就那樣赤手空拳的朝 高砂仔那群人直走過去。 竹管的嘯音才剛停止,夜市的另一頭立刻傳出了尖叫和另一波砍殺的聲音, 這次的短兵相接規(guī)模龐大,除了人群呼喊及奔跑的亂象以外,刀械互相碰觸的清 脆聲響和不時傳出來的慘叫,說明了戰(zhàn)況的激烈,不過高砂仔他們并不為所動, 就在周邊人聲鼎沸的這一刻,這一頭反而平靜的有些異常。 雙方都在等,好像在等誰先出手誰就會先倒楣,杜立能估量著到大帆船所剩 的距離,他之所以不急是因為那邊還沒出現(xiàn)動靜,因此他仍安之若素的向前邁步, 他真的在等,等由他所安排的兩股奇兵會適時現(xiàn)身。 兩邊的距離已經不足五公尺,高砂仔開始沉不住氣了,被他緊握的刀柄在輕 微地晃動,那表示他因為緊張而太過于用力,發(fā)現(xiàn)敵人內心的不安以后,杜立能 笑了。 突然停下腳步的杜立能伸出了右手,而火爐就在這時遞了一把三尺六的武士 刀上去,就在杜立能握住刀把的那一刻,高砂仔的眼睛瞇了起來,因為敵人態(tài)勢 太輕松意味著若非眼前的家伙是個門外漢、反之便是個玩刀的高手,所以他不敢 大意,在緊盯了對手一眼之后,他決定要先下手為強!就在高砂仔勐沖而出的同 時,他以為身邊的同伴也會跟隨他群起而攻之,可是事情卻有了變化,因為從他 們背后的防火巷內忽然殺出了另一批人,那是杜立能所安排的伏兵之一,瞬間便 被沖散的溪尾幫徒眾有人在連滾帶爬、也有人哀嚎倒地,高砂仔臉色大變,不過 這家伙還真是個殺胚,他只回頭瞄了一眼,然后依舊毫不考慮的朝杜立能殺了過 來。 厚重而銳利的大砍刀攔腰噼了過來,閃亮的武士刀也立即迎了上去,就在 鏗鏘一聲火光四射的同時,杜立能的第二刀已反挑過去,高砂仔亦毫不含煳 的接了下來,緊接著就在兩人不斷攻伐的過程當中,除了刀與刀碰觸時的火花四 濺以外,夾雜的就是旁觀者的驚呼和其他人喊打喊殺的叫罵聲,盡管場面一遍混 亂,但很多人都還是聚焦在杜立能和高砂仔的身上,因為這兩個殺手級的人物腳 下從未靜止、手上的武器更是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砍殺出去。 這種高速對決的搏殺方式,不但比奔跑和出手的速度,就連身邊的任何動靜 都不能有所疏忽,兩個人的刀刃都已出現(xiàn)許多缺口,可是雙方好像都越殺越起勁, 如果要說有什么差別,那就是高砂仔的呼吸已經有點急促,而杜立能卻還是氣定 神閑. 緊隨在側的五元和火爐并沒出手,他倆一路緊跟在后,除了幫杜立能掠陣以 外,主要就是提防有敵人突然插手,不過居于劣勢的高砂仔在這種壓力之下,腳 下一個閃神便差點滑倒在地,雖然他仗著有攤架可以支撐沒有當場出糗,但如影 隨形的杜立能卻讓他再無戀戰(zhàn)之心,就在一個快速的竄逃之后,他突然將大砍刀 整把掃射了過來,追勢受阻的杜立能盡管把刀擋了下來,可是已被高砂仔趁隙逃 進了大帆船里面。 其實大帆船里面也不安全,因為杜立能的第二支伏兵正從二樓沖殺下來,他 們是從隔壁屋頂跳進海產店的,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之下,至少有二、三十人紛紛 從店內跑了出來,而這時杜立能的主力部隊也已殺到,眼看就將兵敗如山倒的溪 尾幫開始往右手邊分頭鼠竄,本來杜立能還想找高砂仔再戰(zhàn)一場,但是阿旺的身 影卻在這時出現(xiàn)了!被四、五個人簇擁著想跑進防火巷的阿旺滿臉驚慌,他那副 六神無主的模樣十足就是個鱉三像,杜立能一看到他便毫不遲疑的喊道:「五元, 高砂仔讓你負責,我要去逮阿旺?!?/br> 體力已趨近極限,莫馨綺暗暗嘆了一口氣。 沒關系的,什么樣的痛苦與代價我都不在乎。 反正,我已經不是處女了,何必再矜持什么? 她漸漸放緩速度,慢慢地爬下,歇了口氣后,她跪倒在床,蜷起上半身,高 高翹起臀部,將下體呈現(xiàn)在男人的眼前——這是目前最省力,也最易承受住接下 來的沖擊的姿勢。 男子似乎也在調整狀態(tài),他揉揉自己被夾得生疼的腰,猛吸了幾口氣,這也 給了莫馨綺一些喘息的時間。 「小妞兒,你,有勁兒。我還沒見過,女人,像你這樣的?!?/br> 男人拍拍莫馨綺的臀,結實的臀部連一絲顫動都沒有。男人看著入迷,又猛 拍了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拍擊響起,莫馨綺猛然揪緊了床單,上半身向上一挺——然后被 男人趁機抓住了頭發(fā)。 男人把莫馨綺的頭發(fā)束成一捆,攥在左手,向后一拽,另一只手抄起莫馨綺 的一條大腿,抱在腰間。 莫馨綺心口一涼,她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有多么羞恥。 遠離創(chuàng)面的上身與雙手再也不能用來維持身體的平衡,唯一支撐她rou體的, 就只有一條腿的膝蓋,以及待會將要深入自己腹中的男性性器。 「勾緊,小妞兒,你如果,是的,把我弄疼,弄傷了,你會很糟糕,我保證。」 男子也不禁為這種一時興起的姿勢而顧慮,但他同時又下意識地覺得這個身材勁 爆的女人絕對能勝任這種極不安定的體勢。 上船的希望全系于這個男人的身上,莫馨綺強迫自己不再考慮更多。她曲起 被環(huán)抱的那條腿,勾住了男人的后背。 跪立在床上的男人笑著點點頭,他把guitou對準了莫馨綺的蜜唇,將前端的一 點,向里面探入了些許。 莫馨綺閉上了雙眼,她先是感覺到一只粗大的棍棒抵在了自己的下身,然后 是自己向后伸出的那條腿被男人猛地抱緊,同時頭發(fā)被扯向后下方,還不等她喊 叫,一股巨大的力量就貫穿了她的rou體。 進來了。 這簡短的意念充斥了莫馨綺的腦海,五年前不堪回首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 「你的,表情,很好,我喜歡;你的身體,也很好,我喜歡?!?/br> 她睜開眼,眼前的是男人的yin笑——她的后腦被男人向后下方牽扯著,使得 她的面容無可避免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身體也因此向后彎折,扭曲成一個「C」 型。 不能有絲毫的破綻。 縱使毫無潤滑的yindao正被劇烈摩擦,莫馨綺只用了一瞬便將意識中的苦楚覆 蓋、抹去,轉而媚笑著——至少她覺得自己已經盡可能地在「媚笑」著——凝望 男人的瞳孔。 但這種笑容沒能維持多久,連續(xù)不斷地爆發(fā)于體內的猛烈撞擊摧毀了她的努 力,一次又一次直擊zigong的襲擊使得她的耳中一片轟鳴。 男人把莫馨綺的腦袋進一步拉扯過來,他伸出舌頭,強硬地撬開她的雙唇, 在她的口腔里攪動。 此時的莫馨綺已經沒有余力去考慮太多,她只是拼命維系著自己的意識,以 防自己不小心咬傷了這個男人的舌頭,以致混入「船宴」的計劃出現(xiàn)變數(shù)。 「摸摸,肚子,你的肚子?!?/br> 莫馨綺從飄搖到近乎消散的意識中,勉強抽出一小份,控制著自己的手搭在 正經受著沖擊的小腹上方。 她感受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沖擊,有什么東西在頂著自己的胃,下體正被什么 東西撐開,膨脹,然后又縮回去——她明白,自己身體最重要的器官正被蹂躪著, 她本能地想要低頭看看,偏偏頭發(fā)又被揪住,動彈不得。 「快了,小妞兒,你,喜歡,射進去?」 自己先前的挑逗并非全無作用,男人的耐久力已經被削減許多了——為之慶 幸的莫馨綺,難得地感到一絲清醒,她用有限的幅度搖了搖頭。 男人的臉孔上浮現(xiàn)出滿是yin邪念頭的笑容。 抽插又持續(xù)了幾分鐘,男人將莫馨綺向前推到。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下落,被性交的痛楚折磨得近乎失去意識的莫馨綺也 只能任憑自己的臉頰與床面來個狼狽不堪親密接觸。 快結束了,他會射在我的背上——莫馨綺無奈地想著,這是出于她過去被強 jian時的經驗。 做好了用后背盛放男子的jingye,并忍耐那種惡心觸感的準備,莫馨綺將床單 卷成一團,悄悄地塞進自己的嘴里,用牙咬住。 但那種感覺并沒有來。 相對的,某種令莫馨熟悉,且更加厭惡和恐懼的感覺正在生成。 男人放下了莫馨綺的腿和頭發(fā),他俯下身,抱住她的大腿根,然后把膨脹到 極限的yinjing頂上了她下身的另一個入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在男人的最后一次,也是最野蠻粗暴,用力最猛的一次沖擊中,莫馨綺放聲 慘叫,一邊感受著如同撕裂般的擴張感,一邊用rou體將男人的欲望滿滿地承接了 下來。 「咻——太棒了?!?/br> 男人翻倒在失去力氣、趴著一動不動的莫馨綺身邊。 「我都有點舍不得帶你上船了?!?/br> 莫馨綺的心頭一緊。 「算了——還是帶吧。」男人好像很舍不得似的,「你,跟我走,上船,明 天。」 莫馨綺暗暗舒了一口氣。 「我會,帶你,去個——好地方?!鼓腥岁_莫馨綺的臀,欣賞著她正在一 張一弛不住溢出jingye的菊門。對著這個在自己的胯下被「徹底擊垮」的女人,他 自言自語道,「我保證,你會,爽上天?!?/br> 這樣就好。 莫馨綺面容上夾雜著滿是苦澀與欣喜的倦容——在他身邊的男人倒是覺得這 種表情很自然,一向習慣以用粗暴手段對待別人的他認為這才是女人高潮時所應 有的顏色。 在這迷茫而黑暗的前路上,莫馨綺蹚著及腰的淤泥,邁出了無比艱險的一小 步。 遲早會完全陷入那無底的淤泥中吧? 莫馨綺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她朝著男人靠近了些,把一條胳膊放上他的 胸膛,把rufang貼在他的手臂上——這樣更保險些,裝得更像些。 當完全沒于漆黑黏濘的污泥下之時,會是怎樣不堪的感受呢? 掙扎著,索求光明與氧氣,然后沉下去,被黑暗吞噬——到那時,我會把你 們一起扯下去的。 殘酷而悲戚的命運盤踞在所有可見的通路上。 ——但莫馨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