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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潛規(guī)則在線閱讀 - 血妖

血妖

    和葉桐分開的時候,他告之了我和王烈約定的匯合地點。居然是在霄坪鎮(zhèn)以

    西十多公里的李子坪。李子坪僅僅只是個地名而已,哪里沒有鄉(xiāng)鎮(zhèn),附近只有寥

    寥幾個自然村。幾個村落的勞力絕大多數(shù)習(xí)慣于外出務(wù)工,所以實際常駐人口都

    很少。幾年前我和同事曾經(jīng)做過一個本地農(nóng)村的社會情況調(diào)查。在記憶當(dāng)中,那

    幾個村落里,常駐人口最少的甚至只有數(shù)十名老人和留守兒童。多點的,也不過

    一二百居民。一年前經(jīng)過那里通往鄰省的高速公路正式通車,并在李子坪設(shè)立了

    一座服務(wù)區(qū)。王烈預(yù)定的匯合地點便是在服務(wù)區(qū)了。

    葉桐因為要返回住所攜帶他的那些「活尸妹子」,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出發(fā)。

    我則只有獨自一人跑到長途汽車站那邊選擇了乘坐省際長途汽車前往。這趟

    長途汽車原本是不會在李子坪停車駐留的。不過司機還是同意了在哪里讓我單獨

    下車,當(dāng)然,票得買全程的。

    半個小時后,我在其他旅客好奇的注視下獨自下車進入了李子坪服務(wù)區(qū)。這

    座服務(wù)區(qū)極為簡陋,除了一個小型加油站、一座公共廁所和一間超市外便沒有其

    他任何設(shè)施了。至于臨時住宿點和餐廳這里都是沒有的。此時已經(jīng)入夜,服務(wù)區(qū)

    停車場內(nèi)只見到了兩輛臨時停放的車輛。我走近超市,很快便看見了超市門口便

    民座椅上等候著的王烈。

    王烈看見我后,向我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來到超市門口,我坐到了王烈的身邊,王烈隨即開口詢問了起來?!肝衣犿n

    哲說,你前幾天跑鳳凰后山坑道里面去了?」

    我點了頭。通過韓哲,王烈應(yīng)該已經(jīng)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在坑道內(nèi)的經(jīng)歷。所

    以我也就沒打算再他面前隱瞞什么。

    見到我坦然承認,王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改芑钪鰜砭秃?。鳳凰后山下

    面有囚籠的事情,我們很早就知道,只不過不知道那地方具體的位置了?!?/br>
    「囚籠?」我扭過頭詫異的望著王烈。

    「沒錯了。你進入的那座地宮其實是一座囚籠。作用是用來鎮(zhèn)壓某些兇魔惡

    鬼的。韓哲之前去見唐輝,也從唐輝哪里確認了這一點了。不過那座囚籠居然是

    伍子胥和孫武修筑建造的,倒是意外的發(fā)現(xiàn)。因為韓哲過去查閱典籍資料的時候,

    也沒查到那座囚籠的建筑者了?!雇趿乙庾R到我了解的東西相當(dāng)有限,隨即給我

    解釋了起來。

    「你們知道那里頭究竟鎮(zhèn)壓的是什么妖魔么?」我隨即詢問道。

    「是不是妖魔不好說了,那下面至少埋了三個人!韓哲從古代資料里查到了

    兩個,你們這次下去又發(fā)現(xiàn)了夏南的墓志銘。在我看來,沒準還有其他的了?!?/br>
    王烈遞給了我一瓶飲料,一邊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那地宮里面除了夏南,還埋了其他的人?」聽到王烈如此說,我

    不禁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嗯,韓哲查閱過一些宗門古代遺留下來的古籍資料。根據(jù)那些古籍當(dāng)中的

    記載,隋末和唐末時期鳳凰山后山那里都曾經(jīng)被人盜挖。因為盜挖,而導(dǎo)致原本

    囚禁在里面的妖魔兩次出現(xiàn)。不過因為發(fā)現(xiàn)的早,當(dāng)時的幾大宗門及時派出了人

    員過來鎮(zhèn)壓,所幸都沒有造成太大的危害。這兩次鎮(zhèn)壓經(jīng)歷都被記載進了這幾大

    宗門的資料記錄當(dāng)中。不過從那些資料記錄來看,兩次出現(xiàn)的都是變異的僵尸,

    不過卻不是同一只。隋末時期出現(xiàn)的是一具僵尸,被滅殺后,當(dāng)時懷疑是春秋時

    期楚平王的尸骸異變而成。唐末時期出現(xiàn)的另一具則極有可能便是被著名的刺客

    專諸刺殺的那個吳王僚了。當(dāng)時的那些宗門很奇怪這兩個人異變的僵尸怎么會先

    后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區(qū)。現(xiàn)在知道這囚籠是伍子胥和孫武修建的后,這就可以解釋

    了。想必當(dāng)時伍子胥和孫武修建這座囚籠的時候,是把所有怨恨吳國的,并且可

    能尸變的人一塊都給埋在了里面,并加以鎮(zhèn)壓了?!雇趿尹c了根煙,一邊抽著,

    一邊推測道。

    「這說不通???楚平王和伍子胥有仇,吳王僚和闔閭有仇,被埋葬在地宮里

    頭加以鎮(zhèn)壓這可以理解。夏南和吳國可沒有任何仇恨,要說有仇,他是和楚國有

    仇才對,怎么也被埋在里頭了呢?」我搖頭,對于王烈的推測表示了反對。

    王烈吸了一口煙,懶洋洋的答復(fù)著?!改阏f的沒錯了。所以韓哲懷疑,夏南

    恐怕不是那座囚籠所鎮(zhèn)壓的對象了!他認為,夏南墓之所以同樣在下面,應(yīng)該是

    作為厭勝墓而存在了。用夏南這個楚國仇人的墓去壓制同樣埋葬在里頭的楚平王。

    他是這樣理解和認為的,不過我不太同意他的這種說法了。夏南和楚國有仇

    是不假。但夏南的直接仇人是楚莊王了,關(guān)楚平王什么事?用夏南鎮(zhèn)壓楚平王的

    亡靈,這就有點雞同鴨講的意思了。不過除了他的這種解釋之外,其他的解釋更

    說不通了。所以,我暫時也只能接受他的這個觀點了?!拐f著,王烈熄滅了手中

    的煙頭。

    「其實,很早以前便有人對鳳凰山下面這個地宮有很深入的研究。我和韓哲

    了解到的這些基本都是從之前的這個研究者當(dāng)年留下的手稿和記錄當(dāng)中得知的。

    從他留下的手稿和記錄來看,他應(yīng)該是我和韓哲這些人的前輩了。精通奇門

    遁甲、陰陽五行!某些理論上的認知,連韓哲都自愧不如。不過韓哲卻不認同這

    位前輩在記錄中關(guān)于這座地宮囚籠的推論。哪位前輩認為,這座囚籠囚禁了一個

    非??膳碌墓糯鷲耗?。而其他被埋葬在里面的那些死者,其實都是建造者為了圍

    困和鎮(zhèn)壓這個惡魔所故意安葬在里面的。楚平王是,吳王僚也是。按照哪位前輩

    的說法,所有埋葬在里頭的,除了那個惡魔外,其實都是人柱!韓哲之所以不認

    可這種推斷,是因為在古代作為人柱獻祭或者殉葬的對象,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

    會尸變成僵尸的。楚平王和吳王僚的尸體異變成了僵尸,就證明他們并非作為人

    柱而下葬的。這點上,我倒和韓哲看法一致。這十多年來,我親手滅殺的尸怪不

    下十余頭了。至今沒有一頭是作為人柱或者祭祀獻祭而存在的。如果哪位前輩的

    推論正確,我真不知道鳳凰山下面鎮(zhèn)壓的妖魔有多可怕了。連鎮(zhèn)壓它的人柱都能

    被污穢變異成僵尸。」

    聽到王烈說到這里,我不禁對王烈所說的,對鳳凰山地宮早有研究的前輩以

    及他的手稿記錄這些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哪位前輩是什么人?我能看看他遺留下來的手稿么?」

    「當(dāng)然沒問題了,不過手稿原件你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稿原件

    保存在了省上的文史檔案資料館里頭。當(dāng)時韓哲在文史館哪里有熟人,通過關(guān)系

    偷偷復(fù)印了部分手稿的復(fù)印件出來。因為趕時間,復(fù)印的質(zhì)量很差,而且沒有全

    部復(fù)印完,韓哲當(dāng)時只能選擇性的復(fù)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些部分。他去復(fù)印都是

    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也清楚,那個時候手機功能遠沒現(xiàn)在這么多,要是現(xiàn)在,他

    帶著手機過去直接就能全部都拍攝下來了?,F(xiàn)在他在文史館的那個熟人調(diào)走了,

    想再次查閱原稿估計是不可能了。你要看的話,就只有回去看我們弄回來的那套

    復(fù)印件了。至于那位前輩的身份,具體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了。只知道他在手稿當(dāng)

    中自稱:慵閑齋主人。這位前輩研究的東西在外人看來是偏門,所以毫無名氣,

    韓哲查了幾年,也沒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和來歷了。」

    聽完了王烈的介紹。我笑了笑道:「解放前的那些學(xué)者和專家很多都有給自

    己起字號的習(xí)慣和愛好了??磥砹粝逻@份手稿的人和我曾祖父一樣都是喜歡給自

    己取字號的人了。我曾祖父,光我知道曾經(jīng)使用過的字號就有好幾個,什么什么

    山人、什么什么居士。每個字號都曾經(jīng)刻過印章。他老人家去世后,我祖父母整

    理他老人家的遺物,光是這樣的印章就整理出了十多個。我祖母說,好多都是壽

    山石和青田石的,非常名貴,結(jié)果文革的時候,她害怕惹來麻煩,就都丟的沒影

    了!」

    王烈聽到我隨口聯(lián)系到了曾祖父遺留印章的事情,頗有些遺憾?!改钦媸强?/br>
    惜了。不過你祖母也沒做錯了。那個時代太瘋狂了。她老人家為了保護你們家不

    至受到無妄之災(zāi),丟掉這些身外之物也是不得已的了?!?/br>
    我點了點頭,對于王烈的看法表示了認同,跟著便開口詢問起這次他忽然召

    集幫手的原因來。

    見我問起這事,王烈居然皺起了眉頭。一邊再次拿出了香煙,遞給我一支后,

    自己也點了一根。要知道他才剛剛丟掉了一根,現(xiàn)在緊接著又點上了,這充分顯

    示出了他對此次行動的不安。

    「不止是葉桐和你,我還找了其他的幫手過來,現(xiàn)在在這里就是在等人了。

    因為這次連我也不清楚我們要對付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怪物了。」王烈深深的

    吸了一口煙后頗為謹慎的向我介紹起了他如今召集我們來到這里的原委。

    「李子坪荷塘村那邊有個三清觀,里面的那個淳安道士和我有些來往。雖然

    算不上精通,但還是有些道門的,平日畫個符、鎮(zhèn)個邪之類的是沒問題的。所以

    過去從來也沒過來找我?guī)兔μ幚磉^什么麻煩。結(jié)果昨天中午他卻跑到城里頭來找

    我,說李子坪這里很可能出了厲害的怪物。他說他應(yīng)付不了,只能過來請我出手

    了。」

    「我昨天傍晚就跟著他一塊跑去了荷塘村那邊去了解情況。結(jié)果看到的情形

    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慎重起見,所以今天才想著多找?guī)讉€幫手過來一塊處理了。」

    「你不是很厲害的么?究竟看見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連你都會覺得棘手?」

    我頗有些吃驚。

    在我認識的這幾個「怪人」當(dāng)中,無論是韓哲,還是唐輝對王烈的評價都是

    極高的。按他們的說法,單就能力而言,王烈在他們這個行當(dāng)里頭幾乎就是最強

    的幾個人之一了。昨夜和韓哲聊天的時候,梵蒂岡教宗雇傭王烈?guī)兔Φ氖虑槲乙?/br>
    從韓哲那邊得到了證實。照韓哲的說法,在他知道的從事這個行當(dāng)?shù)娜酥?,即?/br>
    是全世界范圍之內(nèi),王烈都是頂尖的「驅(qū)魔高手」了。在國內(nèi),能和王烈一較高

    下的「同行」,似乎只有一、兩個人而已。而且這一、兩個人的實力也只能說和

    王烈半斤八兩,沒人敢說自己就真比王烈更厲害的了?,F(xiàn)在連王烈都感覺到了棘

    手,我不禁對這次所要面對的「怪物」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王烈眉頭緊鎖。「這個跟我厲害不厲害沒關(guān)系!之所以找人來幫忙是因為我

    摸不清出現(xiàn)的這個東西究竟是什么路數(shù)?你不知道,除了荷塘村外,其他幾個村

    子這幾天也都出現(xiàn)了各種怪事。而這些怪事關(guān)聯(lián)到一起,讓我根本無法判斷我們

    即將面對的是什么!」

    「就拿荷塘村來說吧,村子里的養(yǎng)的家畜還有各種動物,一夜之間死了個干

    干凈凈!但村子里的人卻都安然無恙,我暗地里一個不剩探查了村里留守的那些

    村民,結(jié)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有被鬼祟上身或者附體的情況發(fā)生。荷塘村西邊槐樹

    崗的情況和荷塘村又不一樣。牲畜什么的都沒事,但是卻出了小偷。這個小偷還

    特奇怪,也不偷財物。就只偷吃!好幾戶人家做好的飯菜,放在飯桌上。做飯的

    人出去喊田地里勞作的人回來吃飯,結(jié)果一回家,就看見桌子上的飯菜被吃的干

    干凈凈,一點都沒剩下。到昨天為止,整整五天,早晚兩頓,一共十餐飯。每餐

    都有一家人的飯菜被偷吃。嚴平……你別笑,你是不明白這事情的詭異了!圈養(yǎng)

    的牲畜和動物集體暴死,很多類型的鬼祟出現(xiàn)都有可能會造成這種結(jié)果。但人卻

    一點事情都沒有就讓人費解了。至于偷吃村民做好的飯菜,我之前從來就沒碰上

    過這樣的妖怪了。還有就是周家村,村里的墓地被刨開了好多座,里面的尸體不

    翼而飛。我查過被挖開和墓xue和打開的棺材,卻看不出有任何尸變痕跡的殘留物,

    所以尸體應(yīng)該是被盜走的,而沒有變成僵尸了。我滅殺的妖邪鬼祟我自己都數(shù)不

    清楚了。可我真不知道有那一種妖魔會同時做出這三種不同的事情來……」

    雖然王烈叫我別笑,但我還是忍不住在王烈的面前露出了忍俊不禁的摸樣。

    聽到王烈說的差不多了。我一點也不客氣的給王烈澆了一盆冷水?!竿趿?,

    我覺得你是斬妖除魔的事情做的太多了,整個人的思維都已經(jīng)徹底僵硬固化了!

    看到什么,都只朝鬼怪作祟那方面去想了!你難道就不能腦子活絡(luò)一點?你說的

    這三個事情,難道就不可能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三件不同的事情?」

    聽我這么一說,王烈楞了楞。猛然意識到了自己思維上的某些誤區(qū)了,連忙

    開口詢問我道?!改悄闶窃趺聪氲??」

    「比如動物和牲畜集體暴死這個事吧,你覺得是魔怪作祟!巧的是,我?guī)啄?/br>
    前正好采訪過一個類似的事情了。當(dāng)時有個村鎮(zhèn)也是村里的動物集體死亡,結(jié)果

    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那鎮(zhèn)子附近有個化工廠,化工廠違反規(guī)定夜里排放有毒廢

    氣。那種有毒廢氣比空氣重,排放過后就只在地面很矮的一個高度上漂浮蔓延,

    后來被風(fēng)吹進了那個鎮(zhèn)子。那個鎮(zhèn)子里的人都睡床上,床比廢氣漂浮的高度要高,

    村里人因此沒有人吸入有毒廢氣,所以都沒事。而村里的動物所處的位置卻都在

    有毒廢氣籠罩的高度之內(nèi)。結(jié)果就出現(xiàn)了村里動物全部被毒死,人卻沒問題的結(jié)

    果。我記得李子坪這邊五年前不是立項要建立一個化工廠么?當(dāng)時這個規(guī)劃引起

    了本地老百姓的強烈反對,還釀成了群體性事件。不過那個廠子來頭背景不小,

    估計花了不少錢公關(guān)。加之李子坪這邊距離市區(qū)確實比較遠,這里的老百姓又說

    不上話,這項目最后還是通過了兩會的審議。我聽說去年就已經(jīng)竣工投產(chǎn)了,因

    為之前的群體事件,所以這廠子開工投產(chǎn)都非常低調(diào),甚至連新聞都沒發(fā)一條。

    荷塘村那邊牲畜死亡,很可能和我?guī)啄昵安稍L的那個事件如出一轍了。對了

    荷塘村在李子坪的那個位置啊?」

    「東南方向……」王烈立刻給出了準確方位。

    我隨即拿出手機查詢網(wǎng)絡(luò)地圖,李子坪在群山之中,不過服務(wù)區(qū)這邊總算能

    連上微弱的網(wǎng)絡(luò)信號,我狠快查到了李子坪在地圖上的顯示位置,跟著把手機遞

    給了王烈。

    「你自己看……」

    王烈一看,臉上的肌rou忍不住抽縮了一陣?!冈瓉砣绱?,化工廠在荷塘村的

    正南方,中間就隔了一個山頭。」

    「最近都是刮南風(fēng)了,荷塘村地勢低,如果那邊工廠偷排的是和我上次采訪

    的那家化工廠一樣的廢氣的話,那廢氣順著山坳走,十有八九會最后集中到荷塘

    村那地方的。」我跟著補充剩余的部分細節(jié)。

    王烈聽了,連連點頭!接著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溉绱苏f來,恐怕

    真像你所說的一樣了。三個村子發(fā)生的三件怪事彼此之間并無聯(lián)系,只是時間上

    碰巧撞到了一起。槐樹崗可能是村里進了偷食的流浪者了!這樣看的話,就只有

    周家村那邊發(fā)生盜尸的事情需要注意了。不過我去的時候,長源鎮(zhèn)派出所那邊已

    經(jīng)有人過去調(diào)查了。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該興師動眾的把你們都給招來了。

    應(yīng)該先等派出所那邊得出初步的結(jié)論再說的?!?/br>
    「盜尸確實值得注意了。這幾年我們這里配冥婚的習(xí)俗好像又開始抬頭了。

    對了,被盜的是不是青年人或者小孩子的遺體?」我此刻也將注意力集中到

    了王烈提到的周家村盜尸的事情上來了。

    「你懷疑可能是有人盜尸去配冥婚?」王烈眼睛一亮,但略略思考了一下后,

    便又開始搖頭?!肝抑按蚵犨^了。被盜走的幾具遺體好像都是成年人的,有男

    有女了。如果都是青年女性的話,沒準真是你說的被人盜挖去配冥婚。不過被盜

    的中間還有老年男性的遺體了……沒聽說有人挖老年人遺體配冥婚的。而且被挖

    開的墳?zāi)购枚喽际锹窳撕眯┠甑?,就算配冥婚,也只會找剛剛下葬不久的了。?/br>
    這個推測可能性不大了……」

    聽到王烈如此說,我也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可以說的通的理由。

    我和王烈坐在椅子上各自從不同的角度思考著周家村發(fā)生的事情。卻沒注意

    到有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直到來人開口向王烈打招呼,我和王烈方才猛然反應(yīng)

    過來。

    我抬頭一看,出現(xiàn)在我和王烈面前的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少年人。從外貌判

    斷,眼前少年可能只有十七、八歲,五官、容貌頗為的秀氣,而且居然長了一副

    瓜子臉。此時天雖然已經(jīng)完全黑了,但少年的雙眼卻在超市燈光的反射下顯得炯

    炯有神。背后背了一個長條形的帆布包裹。

    少年和王烈認識,而且看上去對王烈極為尊重。在王烈抬頭向他點頭示意的

    時候,他一邊禮貌的回應(yīng)著,一邊低頭彎腰向王烈行了個禮。從行為舉止判斷,

    少年顯得非常有教養(yǎng)。

    向王烈問候完畢后,少年轉(zhuǎn)頭看向了我。王烈隨即替我和少年進行了介紹。

    「嚴平,給你介紹一下了,這小家伙叫李敬!算是我們這些人中間最年輕的

    新鮮血液了。小敬,他叫嚴平,和我還有韓哲、葉桐都認識。算我們的朋友了,

    這次我怕人手不足,所以把他也喊過來幫忙了。他比我年齡還大,你得喊他叔叔

    了。」

    李敬聽完王烈的介紹,隨即微笑著向我欠了欠身,向我問好道?!竾朗迨搴??!?/br>
    聽到對方稱呼我做叔叔,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手道:「不用那么客

    氣。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李敬有些靦腆的答復(fù)道:「十七歲了?!?/br>
    王烈在旁邊一邊搖頭,一邊接過了話頭。「他明年就要考大學(xué)了,學(xué)習(xí)任務(wù)

    很重的,本來不該找他過來的。不過你沒來之前我沒想那么多,只考慮著多找些

    幫手。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分析,估計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唉,失算啊……」

    李敬顯然不清楚王烈此刻說這話的原因,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王烈。同時向

    王烈匯報一般的說道:「是杰克弗雷德先生開車載我的,他在那邊倒車呢,馬上

    就過來了?!?/br>
    聽到李敬嘴里忽然冒出個外國名字,我當(dāng)即驚訝的扭頭看了王烈一眼。王烈

    苦笑著解釋道?!笡]什么可驚訝的。干這行的,又不是只有我們國家才有。其他

    國家也都有了,這個杰克弗雷德本來今天就該走的。結(jié)果我喊人幫忙,他屁顛屁

    顛的也跑過來了?!?/br>
    結(jié)果王烈話音剛落。一個身材高瘦的人影從黑暗當(dāng)中大步走到了我們的眼前。

    「王烈,我好心過來幫忙,你就這么埋汰我的?」

    來人應(yīng)該就是李敬和王烈提到的那個叫杰克弗雷德的外國人了。但我聽到的

    卻是一口流利的京口片子。

    我隨即抬頭觀察起了眼前出現(xiàn)的外國人。這個叫杰克弗雷德的人有著標準的

    歐洲白人外形。金發(fā)、深目、藍眼、高鼻……即便是東方人來看,也會認為他長

    的非常的帥氣。

    外國人并沒有理會王烈,反倒笑呵呵的先向我伸出了手。我有些茫然的和他

    握過了手后。他立刻進行了自我介紹。

    「我的全名是:杰克弗雷德。奧托。呂特晏斯?!?/br>
    「呂特晏斯?對了,你是德國人?」我楞了楞,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

    杰克弗雷德先是驚訝,但隨即露出了坦然的表情,笑著答復(fù)道?!缚磥硎俏?/br>
    的姓氏出賣了我的國籍了?!?/br>
    見到對方灑脫的態(tài)度,我立刻對這個老外產(chǎn)生了好感?!改且彩菦]辦法的事。

    呂特晏斯這個姓氏德國人居多了。對了,那個鋼瑟。呂特晏斯不會是你的親

    戚吧?」

    杰克弗雷德居然點了點頭?!杆臀叶际峭拱偷侨?,而且是同一個家族的。」

    對方承認了,我嘖嘖的稱贊道。「你的中文實在太好了!光聽口音的話,我

    怎么都不敢相信我在和一個外國人交談呢?!?/br>
    我的夸獎讓杰克弗雷德極為開心?!怪x謝你的夸獎了,我也是怎么覺得的。

    不過有些人總喜歡罔顧事實了。」說完,費利克斯側(cè)過頭,饒有興趣的瞟了

    王烈一眼。

    王烈聳了聳肩?!高@家伙的曾祖父在山東、河北當(dāng)過很多年的傳教士。現(xiàn)在

    他的本事基本都是他曾祖父那個時候偷學(xué)來的,而且那個時候他曾祖父還倒賣了

    不少古董文物……說傳教士是好聽的,根本就是個文物販子?!?/br>
    王烈的話是對我說的,杰克弗雷德立刻進行了反駁?!竿趿?,你別揪著我曾

    祖父不放好么?我曾祖父確實倒賣過文物??砂褨|西賣給他的不都是你們國家自

    己的人么?他只是花錢收購然后轉(zhuǎn)手賣回歐洲而已。何況他又不是只做那些事情

    的,二戰(zhàn)的時候,他可一直在幫著你們抗戰(zhàn)呢!」

    聽到這里,我立刻來了興趣。「什么?杰克弗雷德,你曾祖父參加過我們的

    抗日戰(zhàn)爭?」

    杰克弗雷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說:「沒錯了。我曾祖父曾經(jīng)在德國派駐

    這邊的軍事顧問團里充當(dāng)過翻譯了。當(dāng)然,他不是軍人,只是外聘的翻譯人員了。

    而且直到顧問團撤離,他都沒有回國的,一直留下來直到二戰(zhàn)結(jié)束才離開。

    他熱愛這個國家……「「熱愛個屁,我怎么聽說那老頭是因為有一半猶太人血統(tǒng)

    的原因所以才不敢回德國的!而且納粹派人到西藏,你這個曾祖父不知道從哪里

    得到了消息,又主動跑到西藏那邊去給那些家伙幫忙……「王烈聽到這里,冷笑

    一聲,又插話進來了。

    估計覺得王烈揭了自己曾祖父的老底,杰克弗雷德明顯「憤怒」了,他義正

    言辭的聲明道:「王烈!我曾祖父之所以主動過去和那些納粹份子接觸,目的就

    是為了破壞他們?nèi)ノ鞑氐膱D謀!如果不是他混在那些納粹份子里面不斷誤導(dǎo),納

    粹很可能就真的發(fā)現(xiàn)了沙姆巴拉洞xue的秘密了!」

    「哇哈哈……杰克弗雷德,你也是我們這個行當(dāng)里的人了。什么沙姆巴拉洞

    xue?那幫神棍扯淡出來的玩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講?」王烈哈哈的笑了起來。

    「我怎么就在扯淡了?那些瘋子這些年一直在西藏周邊轉(zhuǎn)悠。他們的目的難

    道不是和當(dāng)初的納粹如出一轍?」杰克弗雷德眼睛瞪得溜圓認真的盯著王烈。

    我笑咪咪的望著此刻斗嘴的兩個家伙,意識到這兩人彼此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非常

    親密的了!從何種角度來看,這兩位都絕對屬于「好基友」的范疇之內(nèi)。

    李敬似乎也對兩人之間的這種「口角」早都見慣不驚了,在兩人大眼瞪小眼

    的過程中,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同興致勃勃的充當(dāng)起了旁觀者。

    不過就在我以為這兩個家伙會一直爭執(zhí)下去的時候。王烈和杰克弗雷德幾乎

    同時終止了彼此的口舌之爭。而且表情變的頗為嚴肅了起來。

    王烈和德國老外同時扭頭,將視線投向了我和李敬背后的漆黑夜空當(dāng)中。

    「剛才山里面的閃光你看見了?」王烈開口向杰克弗雷德確認道。

    「看見了,閃了三次。和我們這里的直線距離好像有五公里左右,應(yīng)該是葉

    桐的信號了?!菇芸烁ダ椎卤砬猷嵵兀瑒偛藕屯趿叶纷熘畷r完全判若兩人。

    王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肝易屗咽掷锏幕钍紟н^來。他不一定會

    照辦,不過肯定帶了不止一只才對。身邊有兩只以上的活尸,居然會發(fā)緊急求助

    的信號。他恐怕真的撞上厲害的東西了。」說完,王烈朝李敬使了顏色。李敬點

    了點頭,立刻轉(zhuǎn)身朝著服務(wù)區(qū)后面漆黑的山區(qū)快速的奔跑過去。

    「我和小敬先過去和葉桐匯合。嚴平你和這鬼佬一起走。他屁事多了……」

    說完,王烈也不理會我和杰克弗雷德,而是自顧自追著李敬前進的路線跑了。

    剩下我和杰克弗雷德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片刻之后,杰克弗雷德方才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應(yīng)該是叫嚴平對吧?」

    對方如此說,我才想起,和對方見面到現(xiàn)在,我居然都沒有機會主動告之自

    己的姓名,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了。意識到這點,我只能尷尬的笑笑,確認了對

    方的稱呼。

    「那現(xiàn)在我們是立刻出發(fā)呢?還是……」杰克弗雷德明確了我的姓名后,主

    動向我詢問我們兩人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這個,要不先進超市買些需要攜帶的東西好么?」我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想

    法。

    我對上次和王烈進山里找林美美的時候饑渴難耐的經(jīng)歷記憶猶新。而之后能

    從鳳凰山地宮當(dāng)中幸運逃脫,當(dāng)時眾人攜帶了大量的物資和各種補給品準備充分

    也被我認為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此刻想著又要跑進荒山野地里面去,我第一時間

    便想到還是要充實一下隨身攜帶的物品了。

    「嗯、嗯!我同意你的看法。」杰克弗雷德連連點頭。我們兩人隨即轉(zhuǎn)身走

    進了超市的大門之中。

    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