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照常一起吃了早餐后，白焰朝赤月伸出了手。

    望著白焰寬大有力的手，赤月愣了愣，一下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朝他伸出手的龍耐心地提示他：“我送你去?！?/br>
    赤月縮了縮身子，邊整著已整好的餐具邊吶吶地回：“不……不用了吧……”

    上次被白焰送去上學(xué)……都是他小時候的事情了，再后來他長了大些，一方面他不需要白焰再送，另一方面白焰也懶得送他，而現(xiàn)在卻突然……要送他……

    ……怪奇怪的。

    赤月在心里小聲咕噥。

    白焰的手卻是仍然朝他伸著，沒半點收回的意思，眼睛斜斜看了他一眼，打趣調(diào)侃道：“還是說你要我抱著你去？”

    赤月沒被打趣到，他松了抓在手里把玩的餐具，先是略略看了白焰一眼，似要說出什么卻又十分難以說出的樣子，話憋在嘴里，微微別開的臉上卻自顧自地開始泛起了恥紅，好一會沉默與掙扎后，少年帶著副又難為情又堅決而有魄力的表情，直直地看向白焰。

    “為什么……”少年剛開始凝滯干澀的話，漸漸被猛沖直撞的情緒帶得順暢流利了起來，“為什么忽然要送我去？你——”

    白焰怔了怔。

    他的少年總是這樣，敏銳又富有勇氣。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起身走向了赤月，寥寥一小段距離后，他低了身，身子搭到了坐在椅上的少年的肩上。他俯下的身體與俯下的身體的影子一起，摟住了他的少年。

    太過漫長的時光了，真的心動時，真正的心意像和現(xiàn)實缺道口子，重重積壓在心里，極難轉(zhuǎn)為具體的語言，從口中說出，他打斷了少年的話，低聲短促有力地在少年的耳邊明確又含糊地說：“……就是你以為的那樣?！?/br>
    赤月嗆了口氣，驟然慌忙失措了起來，金色的眸子移了開，又匆忙地跑回來看他，看了他，又慌亂驚忙地移開，沒幾回，便這樣看了他好幾眼，口中踉蹌著說出的話，又像討?zhàn)垼炙魄髣伲?/br>
    “我以為……我以為……你……你倒是說啊……”

    白焰回：“那你說啊……和我說你……”

    話還沒說完，白焰便被慌亂的赤月捂住了嘴。

    少年微喘著氣看著他。

    這事不是……早就讓他清楚了的嗎？

    龍直直看著捂著他嘴，緊繃著身體直直瞪著他的少年，不由無聲地笑了起來。

    見著他笑，或者說以手的觸覺感覺到他笑的赤月，就一下又露出個驚慌的表情，手不由挪開了些，只是沒一會，那驚慌地想逃跑的情緒又被少年自己強行抑制了住，少年的手再度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而少年則緊繃著眼角警惕地看著他，捂住他嘴的手的手心，微微發(fā)汗。

    白焰卻不管赤月的心情，或者說，他愉悅于少年此刻的模樣，只想，看到少年更多的更混亂的表情——他直接把赤月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按進自己的懷里抱住，一只手緊緊勒著少年的腰，一只手手熟練撐開少年褲子的邊緣，三下兩下探到少年被他調(diào)教了好一段時日的私處，刮了一下。

    赤月在他懷里驚跳了下，回過神來就松了捂住他嘴的手，轉(zhuǎn)而驚慌而無力地推搡他，“你！白焰你……啊別……別……”

    少年細(xì)弱地推拒了幾下，又逃不開白焰的束縛與撫弄，反而是身子因為白焰的懷抱，因為熟悉的愛撫，迅速地軟棉了下來，但情欲之外，理智仍在叫囂：“別……別白焰……白……會遲到……而且早上……早上可能就要……呃……啊……”

    少年不可控地低叫。

    “我知道……”

    白焰在他脖頸間低語、舔吻，他脖上略淡去顏色的吻痕旁，重被白焰印上道道新鮮而紅艷的痕跡后，白焰那他熟悉得不行，卻總在這時額外地叫他酥麻幾分的聲音，方說出下面半句話。

    “不進去……也不用那么久……”

    隨著這句話，白焰探進少年褲子的手指，在少年yindao口邊緣上重重畫了一圈，小yinchun被推擠碾壓地向兩側(cè)歪倒，白焰的彎曲著指節(jié)，反手將成鈍角的指關(guān)節(jié)略略地壓了進yindao口，陰蒂也被波及，壓得陷入rou里。

    “??！”

    少年地短促驚叫了聲，弓起背，先前推搡著白焰的手牢牢抓住了對方的肩膀，在昨日被那樣對待后，本就輕易能抵達的高潮似乎來得更輕易了，少年的瞳孔放大、泛濕，下半身下意識微微抬起，腰部僵直、打顫，捏著白焰肩膀的手指指節(jié)驟然用力到泛白，在一會兒的呼吸暫停后，失神而急促地喘息了起來。

    單單這種表情，也能慰藉、滿足他沒發(fā)泄的欲望。

    白焰抽出了手，他抽出的手掌掌背，被少年體內(nèi)泄出的yin水淋濕了一片，豐沛的yin水順著指節(jié)流到他的指尖上，一滴滴地往下滴墜，yin靡得極。

    赤月朦朧著眼見著了這樣yin穢的景象，似驟然喘不過氣，咬著牙顫著身子閉了眼，扭開了頭，腦袋在虛空中僵持了一小會，卻是又重新靠到了他的肩上。

    而赤月貼在他肩上的臉頰……柔軟的，燙得不能更燙了。

    這么別扭……又這么坦誠啊……

    白焰無聲地笑，一邊解下少年的褲子，褪了下去，一邊將拿后腦勺對著他的少年的耳垂含了濕，而后從空間戒指里取了熱燙干凈的毛巾，邊拭著少年的私處，邊和少年確認(rèn)，為之前的對話做了個總結(jié)。

    他輕聲問剛在他手下高潮了少年：“你喜歡我？”

    這好似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明確地出現(xiàn)這個詞。

    赤月的腿微微并了攏，一下又羞恥起來，別開的腦袋轉(zhuǎn)了回來，距離極近地看著他，卻咬著唇悶著聲，不說話，盯著他的眼神發(fā)顫。

    白焰沒想馬上要到回答，他半跪下身子，專注地像照顧個沒換衣服的能力的小孩子一樣，給赤月?lián)Q了褲子，提了褲腰，系好了褲帶。

    而后，先前問的那話就像被他忘了去，他細(xì)致地整好少年的衣服，一一拉平褶皺，全都理好后，又反復(fù)地拿自己的手去摩挲少年紅燙的臉頰。

    赤月由他摸著，臉上越發(fā)地紅起來燙起來，定定看著他的眼幾乎要氳出淚來。

    白焰摸了少年半響，心里又生出點細(xì)弱的不滿足感，低頭側(cè)著臉，啄吻了下少年的臉頰。

    而后停了會，又啄吻了另一邊。

    “白焰……”赤月的兩只手便一下抓住了他，略仰著頭看他。

    滿眼溢滿的不知如何描述的情緒。

    說不出話。

    ……少年剛剛叫的那一聲白焰，叫得他心里酥麻、綿軟。

    “好了……”白焰揉了揉少年柔軟的腦袋，留戀此刻的氛圍、時光，語速也變了慢，“要遲到了……走吧。”

    少年低聲“嗯”了聲，笨拙地把自己的手遞到他手上。

    而后，便是奇妙的魔法反應(yīng)。

    本也沒這個念頭的，這個念頭卻自然而然如絲般飄起，糾纏住了整顆忽柔軟下去的心，驅(qū)使著彼此的手指與掌心相互磕碰、碰觸、跌倒、糾纏，而后，極順理成章地，一小會的陌生、試探后，兩只之前都不怎么安分的手，便再合適不過地，十指交纏著，安靜地偎依到了一起。

    心緒好像也借由這樣的動作，彼此徹徹底底地交流了一番一樣。

    赤月略低了頭，本就這樣就可以了，白焰卻拉了把他的手，將他拉進懷里。

    少年有一會慌亂，白焰心里卻熨帖而溫?zé)岬脴O，直覺著赤月今日這番時不時就慌亂的姿態(tài)又新鮮又怪有意思又叫他心軟得緊，卻是什么都不說，也什么都說不出，四處蔓延的情意在心里釀成溫火，將一切都烘了軟烘了沉烘了悶，溫?zé)崧榘W間又生出無限溫柔，又帶出對肢體接觸的迫切渴望，有一會他甚至生成要剝?nèi)ド倌甑囊路硭烈鈸崦嗄蟮哪铑^，但最終他沒這么做，只是將赤月拉進懷里，抱了牢，發(fā)動了空間魔法。

    抵達之后，習(xí)慣性地，他放了個讓人忽略他們存在感的小魔法。

    赤月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由他抱著，由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少年的側(cè)臉……看起來安靜極了。

    白焰松了手，讓赤月自個兒站好，卻又搭著赤月的肩，不許他離開。

    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大了呢……

    他看了少年半響后，摩挲著少年的后頸，吻了吻少年的額頭。

    余光里，赤月的眼睫毛撲扇著合了下去，又細(xì)細(xì)顫抖。

    而后，他淡淡地警告少年：“小心點?！?/br>
    是指排位賽時，要仔細(xì)著別受傷。

    ……白焰向來不喜歡他身上有傷。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赤月含糊著嗯了聲，卻沒答應(yīng)。

    ……他的天賦與能力都只是上等，不算頂尖，學(xué)院里各路奇才橫出，不受傷又哪是什么他能保證做到的事情。

    白焰明白少年的意思，他不再說什么，只是又安靜凝視了少年半響，又將少年拉了進懷里，低頭吻了少年的唇。

    接吻……這幾日雖有……卻是很少有的事情……

    赤月下意識略踮起腳，攀上了白焰的肩，緊緊將身子挨了過去，貼到白焰身上。

    上顎、齒內(nèi)、口腔，一一被白焰橫掃過侵占過，舌頭被壓著索著舔弄吸吮糾纏，久違的渴被濕熱強硬的舌頭悉數(shù)解了去，唇舌回轉(zhuǎn)交纏之間卻又釀出新的磨人的渴意，麻在骨髓里。

    極其滿足，又極其不滿。

    一吻結(jié)束之時，唾沫從嘴角不可控地溢了出。白焰的一只溫?zé)岬氖痔嫠チ四切┩倌?，另一只則上下反復(fù)地摸捏著他的后腰，緩慢深長地和他說：“小心點……我等你……”

    赤月明白白焰的意思，明白話里話外延綿燃燒的情意與情欲，他看著白焰，唇瓣顫抖好一會，想說什么，卻沒能說出什么，最后只是怯怯地點了點頭。

    應(yīng)了下來。

    而后覺得不夠似的……少年輕輕地上去摟了摟白焰。

    “我……怎樣都行……白焰……我……我……”

    少年細(xì)若蚊聲地白焰耳邊說，說到一半?yún)s又說不下去，頓了頓，竟是急促地親了下白焰的耳朵，轉(zhuǎn)身跑了開。

    被留在原地的白焰回過神來，看著少年的身影跑開、漸遠(yuǎn)，好半天后，才慢吞吞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指反復(fù)摩挲間，白焰慢慢勾起個笑。

    再見是五六日后的事情。

    擂臺上裁判打斷了戰(zhàn)斗，揚聲宣布了赤月的獲勝，赤月的對手聞聲松口氣，頓時癱軟在了擂臺上，大口喘氣，胸腔起伏得厲害。

    勝利的少年收了武器，面上沒什么表情，只四處望了望，但看到一半?yún)s忽然頓住了視線，而后，驟然揚起抹笑。

    有絲意外，因意外而極為欣喜極為柔軟的笑。

    正往后散開的人群頓了住，不動了。

    一群人看著少年從擂臺上跳了下去，后退著讓開條路讓少年通過，看著少年捎著明媚溫柔的笑前行，最后，看著少年單膝跪在地上，輕輕執(zhí)起了他身前一個男人的手。

    直到這時，才有人注意到了這人的存在。

    一些人心底暗自驚詫。

    白焰只低眸淡淡地看著赤月，任由赤月拿著他的手，面無表情，也沒什么表示。

    少年一下就看到他，跳下擂臺穿越人群，只看著他笑，并直直往他這里走來的模樣，確實叫人心動，他全部的神經(jīng)卻牽在少年行走時，因戰(zhàn)斗而略破爛的衣服在翻動間，露出的少年的傷口。

    一些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而另一些傷口才剛剛產(chǎn)生，表皮微微綻開，部分仍滲著血，鮮血的顏色刺目得極。

    傷殘與死亡在這片大陸上都不是少有的事情，他也親眼見過不少，但少年只輕微的擦傷、劃傷……便叫他難以忍受了。

    而少年，卻帶著這幅模樣向他走來，傷口一一袒露在了他的眼前。

    他有些火，幾乎是惱怒地覺得赤月在刻意惹他，但看著少年的笑容，又生不出氣。

    那是堅硬鋒銳后變得輕松柔軟的笑容，在夕陽的余暉里，熠熠生輝。

    幾乎像是水里跳出的魚身上反射的水光。

    叫人平靜、放松，從心底感到愉悅。

    當(dāng)初讓赤月習(xí)武確實是正確的決定，少年因為這樣事物變得鮮活蓬勃，沒習(xí)武不與人戰(zhàn)斗的少年不是不好，只是不會有這般好。

    甚至那些小傷，也使少年更加富有朝氣了。

    但他到底是……

    他一話不說地看著少年半跪在他跟前，執(zhí)起他的手，抿著唇看著少年從他笑，然后低頭吻在了他的手背上。

    手背上傳來少年的唇溫潤的觸感，四處嘩然，他卻冷淡地想，這樣就想收買我？

    接下來，少年卻是將他的手往他那邊拉，叫他微微彎了腰，而少年，則順著這力慢慢站起身踮起腳，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次主動地吻到了他的唇上。

    舌頭都探生澀地了進來。

    明明說過下次就要……赤月卻在這樣的關(guān)頭這樣主動地吻他。

    他下意識主動地?fù)ё∩倌甑难?，氣息有一會失了控，四周看著赤月的視線忽叫他難以忍受，回過神時，他已經(jīng)帶著少年回了房間——

    下一瞬，他攬著少年腰的手移了下去，托著捏揉著赤月飽滿多rou的屁股，迫使少年再掂高了點腳，叫少年的女xue隔著布料抵在了他猙獰勃起的硬熱欲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