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夾擊之下唯有愛讓我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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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爆了一個輪胎的車子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若瀨收好槍,馬上給菅沼發(fā)了信息。 渡邊把只有紐扣大小的竊聽器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后,就毫不猶豫地扔進了路邊下水道里。 “這是警察的設備,赤坂以前也對我用過。果然還是那幫人嗎?” 若瀨點點頭。 若瀨有羞于告訴渡邊的事情。實際上從在沖繩渡邊強烈要求成為DABA組一員后,若瀨先要給原DABA組員報仇的想法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他絕對不應該再讓渡邊為了他去涉險,這一點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比報仇來得更為重要。若瀨不得不承認,自己回到了愛人的身邊這件事令他太過滿足了。但若瀨卻也不能輕易對渡邊說明這樣的想法,這只會讓兩個人都有所動搖,對雙方都不是什么好事。這就是若瀨的弱點,一旦和渡邊扯上關(guān)系,他總是會不自覺地心軟,當初在沖繩沒有馬上和渡邊相認也是這個原因。 但今晚又讓事情起了變化。即使若瀨幾乎快要放棄和背叛者斗爭到底的決心,那位警視廳的高官雖然還是有所顧忌而沒有明目張膽地行動,但顯然,他從沒想過要放過若瀨。 “你在想什么呢若瀨君?已經(jīng)有對策了嗎?”渡邊問道。 若瀨笑笑,“還沒有啦。我是在想,渡邊さん真是機智啊?!?/br> 渡邊明白若瀨指的是什么,臉就刷的一下紅了。 剛才在休息室,渡邊突然之間貼上來親吻若瀨的時候,狂喜和疑惑夾雜(雖然前者還是明顯要多于后者),平常連害羞都來不及的渡邊如此主動一時間還真是令若瀨適應不過來。 等到渡邊暗示他拉上窗簾,若瀨再次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卻看到渡邊掏出了手機狂按著什么。他還在納悶渡邊的興致怎么消失得那么快,渡邊把手機往他眼前一放,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渡邊在他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竊聽器。 渡邊以前見過這種東西,因此他很快判斷了出來。他穿的外套是今天下午剛從干洗店里拿回來的,應該就是在店里被動了手腳。如此說來這枚竊聽器說不定還有定位功能,所以才被那些家伙輕易地找到了這里。渡邊一開始來真的可能只是為了能順理成章地拉上窗簾吧,雖然還不能確定是否有監(jiān)視的人在附近,但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不過居然就在這么近的地方,真是不想表揚那群人的自信…… “渡邊さん果真聰明呢~”若瀨又說一遍,“而且演技也很棒呢……”不知為何他有點陶醉。 “別說了!那、那只是情急之下想出來的注意而已!” “情急之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我一瞬間就只想到這個了有什么辦法!” “還是說,渡邊さん其實一直都在想色色的事情呢?” “你給我閉嘴!丟東西脫衣服掩蓋開門的聲音,脫了鞋除掉腳步聲,不都是你的主意嗎?那么配合我,一直在想色色的事情的其實是若瀨君你吧?” “這一點我不否認哦~對象是渡邊さん的話我怎么能不一直想呢?不過原本只有我能享受的渡邊さん你那多么「嗶——」和「嗶——」聲音居然被其他人聽去了,我稍微有一點不爽呢……” “……你在調(diào)戲我?!” “?。孔⒁獾搅藛??” 當跑來東京繼續(xù)簡直出租車司機的菅沼趕到時,正看到路邊兩個人正糾纏在一起,也看不清是在接吻還是在打架。菅沼按了兩下喇叭,那兩人才注意到他,馬上分開來。 “啊咧,菅沼君,大晚上的你為什么戴著墨鏡?。俊?/br> “嘛,最近,眼睛有點……” 偏偏這一天陽光燦爛,站在廣場上的赤坂覺得自己是不是被扎了小人。 “可惡,居然叫我來干這個……”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赤坂回頭一看,只見尾川在他身后,重復著那一個經(jīng)典動作——遞給他一罐冰咖啡。 赤坂轉(zhuǎn)回頭去,“不對吧,我一定是出現(xiàn)幻覺了,你在這里出現(xiàn)絕對是不科學的。嗯,不科學的?!?/br> 尾川眼瞇成死魚狀,手指指搭著臨時舞臺的廣場后面那煥然一新的博物館,“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這個博物館的顧問好不好,今天也是來參加活動的?!彼匾饫砩戏奂t色的T恤,上頭印有博物館的徽章和第一次開館的年份,以證明它悠久的歷史。 赤坂終于認命地轉(zhuǎn)過身來接過咖啡,“還真擺脫不掉你了……為什么是抖pink?” “不要問我,我不是設計師。話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警視廳什么時候需要動用你這個大牌來負責安保工作了?還有,你穿的這是什么?”尾川做驚愕狀看著一身警服的赤坂。 “如你所見,是警服?!背噗酀M不在乎地回答說。 “不好意思,認識你那么久以來從沒見你穿得這么正式過。不過一旦這么穿,你這頭金發(fā)就更顯眼了呢……啊,我剛聽到那邊執(zhí)勤的警員叫你‘金發(fā)的惡魔’?!?/br> “嗯,這個綽號我喜歡?!?/br> “請不要自暴自棄……你可以回答我了嗎?你怎么變成安保人員了?” 赤坂用下巴指指正在臺上聲情并茂發(fā)表開館演說的人,“那家伙就是我的上司,淺川?!?/br> “不是吧,真被降職了?” “這倒沒有,我降不降職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br> “那就是對你弄丟了渡邊君的報復了。警界打黑能手卻在大熱天的室外站崗,赤坂你也有這么可憐的一天啊。” “除了的確很熱之外,我倒不覺得自己很可憐。我也不覺得他是在報復我。” “……你能當好警察果然是因為你的大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 “沖繩的事情都過了這么些時候了,現(xiàn)在才想到來報復我,他反射弧若不是真這么長的話,今天讓我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一定是有更深的理由的。這是淺川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臉,那家伙雖然看上去好像不動聲色,但實際上正籌備著競選議員的事情。這次的活動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因為博物館新裝修之后第一天開館,面對全市小學生們免費開放而開辦了一系列針對孩子的活動,在爸爸mama們的面前樹立親民的良好形象一定就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了。想必他肯定不希望出任何差錯?!?/br> “只是主持個開館儀式而已,能有什么差錯?” “對啊,能有什么差錯呢?把我都叫來這里,一定是害怕出什么差錯吧?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我不是很明白?!?/br> “以前淺川出席公共活動可沒這么小心翼翼?,F(xiàn)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還是跟我有關(guān)的不一樣的地方?” “難道,你是說……”尾川覺得,自己的那句“大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完全應該作為一種贊賞。 “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是,渡邊君,他已經(jīng)不處于我的控制之中了。” “淺川在害怕渡邊君?” “他害怕的是若瀨?!?/br> 赤坂瞥了一眼臺上的人,估計著自己可能以后得一直被這位上司四處征用變成保鏢了。 臨時搭建的舞臺周圍的觀眾有上百人,既是周末又是針對孩子們的開館日,穿著預售的主題T恤的父母和孩子們,每個人看上去都差不多,這對于安保工作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此時孩子們發(fā)出了歡喜的叫聲,為嶄新的博物館專門設計的吉祥物正揮著手走上臺去,把一大束鮮花交給專門為主持活動而來的親切地笑著的淺川。赤坂手下的警員們都非常緊張,他們大概以為淺川長官大概面臨著被恐怖分子暗殺的危險,才會把赤坂牽出來給他望風。而赤坂本人,因為不管怎么說都有了比其他人更明確的目標,眼神一直都放在臺下的觀眾身上。 不過,這也是赤坂沒有能看清楚事情始末的原因。 觀眾之中忽然有人說了句,“不是忘詞了吧?” 赤坂把視線又放回到淺川身上,見他不知為何,手捧鮮花卻沉默著,司儀將話筒遞給他,因為這正是好好發(fā)言的時候,可是淺川什么話也沒說。司儀也疑惑著,又叫了聲他的名字,淺川才回過神來,趕緊地對著話筒說了句謝謝,然后匆忙跑下臺去。 赤坂馬上通知了手下警員,讓他們?nèi)グ褱\川手上的花束給帶過來。一分鐘后警員報告,淺川長官去了休息室,拒絕任何人打擾。 “果然……”赤坂咒罵一聲,馬上飛奔了起來,三兩步跑到了后臺,“那個吉祥物呢?!” “怎么了警官先生?”工作人員見他嚴肅的表情,明顯被嚇了一跳。 “那個吉祥物很可疑,它現(xiàn)在在哪里?” 博物館自己的保安笑笑說,“警官先生不用緊張,所有的在場人員都遵照淺川長官的意思仔細搜過身的,那個吉祥物身上除了鮮花外什么也沒有啦,是清白的。” “我不管他身上有沒有帶東西!我問的是他人在哪里!!” 赤坂的咆哮被人群的sao動淹沒了,博物館正式開放,孩子們在家長的陪同下開始進場。赤坂讓手下馬上在守住進口,排查可疑人員,自己則在廣場上張望著。進場后人群漸漸減少,廣場上將變得一覽無遺。他緊張地注意著外圍可能會出現(xiàn)的車輛。 他的視線在廣場一邊的綠化帶上停留了片刻,那里正有人站在打電話。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了,赤坂看到了他的臉。距離在一百米以上,看不真切。但那個人,的確就是若瀨沒錯。 “居然,親自跑來了……” 對方也注意到了赤坂,但他卻沒有躲,仍然站在那里,一點不懼怕地看著赤坂。 “你是什么打算啊若瀨……” 若瀨沒有躲,赤坂如果去追,可能就會落入若瀨設計好的圈套。 可是,赤坂只能去追。 他剛一邁步,一個龐大的身影卻突然橫出在他面前。白色的吉祥物擋住了他的路線,并且摘下臃腫的頭套來,露出一張沾滿汗水的臉。 “神、渡邊君……” “赤坂さん……” 這個人和若瀨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都不奇怪,赤坂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真的還就,被他擋住,挪不動腳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渡邊君?” “我是很想跟你解釋清楚,但是……” 若瀨的眼神在面前的渡邊和遠處的若瀨身上轉(zhuǎn)換。若瀨也還沒有走,只是看著這里。 “跟我說清楚吧渡邊君,你們到底在計劃著什么?” 渡邊的面色不怎么從容,相反赤坂很容易看出來他是在猶豫,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或者猶豫著說哪一部分才好。 “警部!” 廣場另一頭傳來手下警員的喊聲,幾個人隨即往這邊趕過來。赤坂只不過轉(zhuǎn)過了頭去看,渡邊就已經(jīng)趁機跑了開去。赤坂正想追,而遠處的若瀨也同時往路邊趕去,那里停著幾輛出租車。 赤坂依然沒能挪動雙腿,現(xiàn)在換做他猶豫了。 去追哪一邊?若瀨?渡邊?渡邊君到底想說什么?不不,渡邊想說的一定也是若瀨想說的。他們到底是怎么樣打算的?他們難道算準了赤坂不會馬上掏出手銬把渡邊君抓起來嗎?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們到底要告訴我什么?赤坂猶豫著,直到渡邊和若瀨都消失在視線里。手下的警員趕到,為自己的長官一副失神的樣子感到費解。 “怎么了,警部?” 赤坂把各種線索串起來,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在行動前一整天渡邊都沒有見到過DABA組的各位,到晚上消失的各位又突然出現(xiàn),向若瀨報告各種事宜。渡邊起初很驚訝,他原本以為計劃早已存在于若瀨腦中,可沒想到到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制定具體內(nèi)容。若瀨的說法是,不給自己任何多余的準備時間,也就不會給對手多余的應對時間。 這一天的日程是相當緊湊的。博物館開館儀式上進行的邀約,讓渡邊如愿看到了淺川那張汗水直流的臉。 晚上,他們趕到了若瀨選定的一個已經(jīng)鮮有運作的碼頭貨物集散地。 準備著埋伏的渡邊還在思考著幾小時前和赤坂的對話。之前若瀨和他在討論的時候,渡邊曾提出過要把真相告訴赤坂。雖然若瀨并不否認赤坂或許是個可以幫助他們的人物,但是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最終的復仇計劃,再將有著強烈自我行動意識的赤坂牽扯進來的話,可能事情會朝著無法預料的地步發(fā)展。 渡邊也不否認若瀨的顧慮,但是在博物館的廣場上,他依然找到了赤坂。 為什么呢?赤坂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而且對于他會維護正義這一點渡邊毫不懷疑。 所以就不顧若瀨的顧慮去找他嗎? 不對的。 他想要去找赤坂是因為,他擔心若瀨。 在開作戰(zhàn)會議的時候,福山比平常更賣力地講著冷笑話,而DABA的各位也比平常更賣力地吐槽他。雖然在跟著一起笑,但渡邊仍然能時刻感覺到最終戰(zhàn)前的緊張氣氛。在擔心著若瀨的一定不只他一個。 渡邊不自覺回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場景。這個時候來回憶并不是什么好兆頭,渡邊閉上眼睛,努力打消過多的疑慮,然后重新將注意力放到手頭的事情上來。 淺川到了。他換下了白天那道貌岸然的摸樣,在走進這個陳舊的倉庫的瞬間開始就露出厭惡和嫌棄的臉。他身邊跟著的人渡邊在下午時見過,貌似是淺川的秘書。 “對不起,把警視廳的高官約在這種破爛的地方見面?!痹谒麄兠媲笆椎牡胤剑魹|先開口說道。 淺川裝出很不耐煩的樣子,“若瀨老大,你看,我已經(jīng)按你的要求獨身前來了?!?nbsp;他的聲音不像是白天對著孩子們演說時那么柔和了,現(xiàn)在完全是隨處可聽到的粗獷男人的樣子。同時他晃晃手,他的秘書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公文包,露出里面成沓的美元?!板X我也帶來了,一共15萬。” “15萬?” “這已經(jīng)是我能從銀行兌換出來的最大限額了,你只給幾小時準備時間我怎么來得及?好了,現(xiàn)在把你所謂的證據(jù)拿出來吧。” “15萬你最多看上一眼罷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只是想長官你明白你現(xiàn)在處境的尷尬罷了。” “你要多少錢都可以,只要再給我一天我就能給你弄來?!?/br> “過了今晚就沒有用了。明天你正在全力以赴欺騙的市民們就會在某個垃圾站發(fā)現(xiàn)你全身赤裸昏迷著,褲襠里還塞著你迫切想要拿回來的證據(jù),并且也已經(jīng)有千百份出現(xiàn)在了各大媒體的頭條位置?!?/br> 淺川拿著錢的秘書雙腿明顯在發(fā)抖了,而淺川更是青筋爆出,咬牙切齒?!暗降资呛诘婪肿樱媸菚孟氯秊E的手段?!?/br> “誰叫我是在對付下三濫的人呢?” 淺川冷笑一聲,“我可不想跟把別人的把柄用來換錢的人討論到底誰才是下三濫的問題。再說,我跟若瀨老大到底有什么仇呢?一把火燒死你弟兄的可不是我,況且,今天我們也才第一次見面吧?犯得著跟我那么過不去嗎?” “用我珍愛的人的生命來威脅我,那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br> “哈?什么嘛,原來是介意那個啊,這不正巧證明我的計策非常成功不是嗎?不過,若瀨老大的戀人不是一般的小女人這一點還真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淺川意味深長地看了若瀨身邊的渡邊一眼。 “淺川長官,你還真的是相當惡劣。” “惡劣?我們彼此彼此。”淺川大概是終于興奮了,音調(diào)突然提了上來,“本來我還以為你就是個要代表正義討伐我的熱血小青年,今天收到你的交易條件時我可真是相當驚喜,沒想到你也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若瀨望希,前DABA組的領袖,也不過是個庸俗的人嘛,完全沒有什么可怕的?!?/br> “你說什么?” “可別以為我真的什么準備都沒用做哦,若瀨望希,黑道果然還是要讓黑道自己來解決。” 就在淺川的秘書越加顫抖之時,倉庫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進來的是一身黑穿著的一個男子,領著十多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昂镁貌灰姡洗?,今兒個什么風把你從老鼠洞里吹出來了?”男子一邊大笑著一邊說道 這個男人渡邊并不認識,或者說,是沒辦法把名字和臉對應上。不過,在這個時候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渡邊只需要稱呼他為“背叛者”就可以了。 “真沒想到,曾經(jīng)一直鄙視這樣的骯臟交易的老大你今天也會做出這種事來啊?怎么,缺錢花?啊,果然被我們追的太緊了吧,好慘??!不過今天你是躲不過了,十比一,給你一分鐘時間想想該怎么逃跑吧,哈哈哈哈!”男子肆無忌憚地笑起來,他的手下們也附和著說一些低級的詞。 然而,打斷他的笑聲的正是若瀨的笑聲,他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好像有人說了個難得一見的極品笑話,他笑得連肩都在顫抖。在此刻之前渡邊還以為若瀨只會傻萌傻萌地笑,他從來不曾想象過若瀨還會發(fā)出這樣在不大的倉庫里產(chǎn)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聲的笑。 “膽小鬼……”若瀨停止了笑聲說道,聲音低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追了我那么久卻從來沒有露過臉的膽小鬼……意識到殘害兄弟而做出了遭天譴的事情所以不敢跟我正面交鋒的膽小鬼……” 背叛者聽著,面色從驚喜的高峰瞬間跌落到了谷底,“你說什么?!” “我并不否認你是有那么一點點才能的,淺川將這場交易的事情告訴了你之后,你還是能在短短半天以內(nèi)就做好準備的。不過果然,自以為占取先機之后就會得意忘形呢,早前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長進,真是太差勁了……” 不僅是背叛者,淺川也稍微領會了若瀨這嘲笑的意味,開始慌張起來,“怎么回事?喂,前田!” 背叛者擠出一個冷笑,“若瀨望希,你是想說你等在這里埋伏我嗎?哼,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蛛絲馬跡,不就是重新聚集了一批新人嗎?那又怎樣?你能跑得了,但卻贏不了?!蔽彝羞@位警官先生的福,現(xiàn)在我的DABA組可是裝備精良,想要在這里打敗我?那么容易的話我還能從你手上搶走DABA嗎?!哼,明明自己就是一個——” “不好意思打斷你一下,我需要提醒你們一點?!比魹|舉起食指。 “什么?” “請?zhí)ь^看一下,能看到什么?” 眾人都“哈?”了一聲,背叛者視線往上移,發(fā)現(xiàn)頭上幾盞白熾燈從屋頂上垂下特別的低,而且都異常明亮,好像是全新的一樣。他的眼睛被燈光閃得發(fā)疼,眼前出現(xiàn)了白色的眩影。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站在那里的你們,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 “有這樣高度的屋頂?shù)膫}庫一般都是為了能收容大型器械,但是這一個不同,這個倉庫,確確實實是有二樓的?!?/br> 渡邊知道,新DABA組的其他成員此時正在二樓的回廊上觀望著下面那群人的反應,通往二樓的樓梯都用一人多高的鐵罐遮好,這個倉庫還有有個二樓辦公區(qū),不熟悉的人非常難發(fā)現(xiàn)根本。 “我沒有埋伏你們,”若瀨說,“而是瞄準了你們。” 無法找到敵人的狀態(tài)是最不利的狀態(tài),而且一想到樓上可能有多少個槍手正將目標鎖定,樓下十多個人已經(jīng)開始不安起來。他們的老大也是向上張望著,他可能連終于忍不住的近藤點起卻又馬上被身邊的立花瞪一眼然后熄滅的煙頭都看不見。 “你是說,你特意將我引到你布置好的這個地方來嗎?”背叛者的臉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來。 “沒錯,而且我也不準備把你就這么安然無恙地放回去。” 背叛者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淺川,后者豆大的汗珠正往下掉著,同時對他搖了搖頭。背叛者“切”一聲,回過頭的一瞬間立刻拔出了插在腰間的手槍,并且他的手下們也隨著他的動作一致地將槍舉了起來,全部對準了只有幾米開外的渡邊和若瀨。 背叛者大笑起來,“這樣的話如何?你一定要跟我爭的話,就爭是你的槍手先爆我的頭,還是我先打得你和你的男人站不起來呢?” “你的人裝備精良這一點果然不是吹牛啊。不過,你敢開槍嗎?” “不敢開槍?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 “我可是看到你的手在發(fā)抖啊。” “你可看看清楚!我這里可是有十多發(fā)子彈可以命中你!” “你也給我看看清楚吧,看看我身后,和你們周圍,這些罐子里,裝的會是什么呢?” 背叛者被若瀨說得一愣,倒是淺川身邊的秘書忽然大喊了一聲,“是酒!我早聞到酒的味道了!” “什么?!” “當人的大腦進入極度緊張的狀態(tài)時,往往身體的其他感官就沒有那么敏銳了,我們說了那么久的話,你們的鼻子都失靈了嗎?這些罐子里從昨晚開始就都裝滿了工業(yè)用乙醇,這會兒我想已經(jīng)揮發(fā)得到處都是了吧。我才不跟你爭誰能先打中誰呢,我倒是很想跟你賭一把,看看你們第幾發(fā)子彈發(fā)射擦出的火星會引起爆炸把這里整個掀翻呢?”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若瀨還會有這樣的招式,淺川更是大喊了聲,“快都放下槍!小心點別走火!” 但是背叛者顯然并沒有那么怕死,“你這也不是自尋死路嗎?如果我不能開槍,你的人不也不能?那你特意埋伏在制高點的優(yōu)勢還有什么用呢?” “誰說我就一定要開槍才能制住你?” “你也把自己看得太厲害了吧?我也不管你到底有多少人,就算只比身手,我這十多人是你能小瞧的嗎?!” 背叛者的話音剛落,渡邊身邊的間島忽然舉起了他的武器,隨著一聲破空的鈍響,背叛者的槍飛了出去掉在地上,而他人更是捂著手腕的痛處快要跪下來。 他的手下開始sao動,紛紛把槍往上舉,什么都看不見的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插在他們老大腳邊的一樣現(xiàn)在可能只能在博物館才能見到的東西——一支木箭。 “我可不想跟你正面沖突,因為太累了?!比魹|說道,“所以,你們只要乖乖地站著給我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