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wěn) 五石散 平安喜樂天下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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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正文卷 第五十九章 蘇無衣抬起手,軒轅烈連忙膝行幾步,將自己的腦袋遞到主人手邊。 滿意地?fù)崤窒氯说念^發(fā),“說吧,想通了?” “是,奴知錯了。奴不該起犯主的心思,不該對宮吟下手,奴最不應(yīng)該的,是盲目相信自己的主張,主人說過,奴的一切都源于主人,奴不會再對主人有任何欺瞞。奴想求的,奴嫉妒的,奴不安的,都會祈求主人?!?/br> 蘇無衣嘆息,他等太久了,久到……他以為自己等不到了,他甚至…… 放在頭頂?shù)氖治⑽㈩澏?,“阿……阿烈……?/br> 軒轅烈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樣脆弱而毫不掩飾的聲音,竟然是他的主人。 “主人?” “我知道你在戰(zhàn)場上、朝堂上,都是以智勇取勝,只是阿烈,在我面前,我要你完全的坦誠。” “是,主人?!蔽以阜钌衔业撵`魂,從此再無欺瞞。 蘇無衣輕笑,“既然想通了,身上的就去掉吧。宮吟那里……” “奴會去賠禮的。阿烈讓主人等了太久了,實(shí)在該罰?!?/br> 蘇無衣將跪在地上的軒轅烈拉起來,卻走向了窗前。凝視著窗外許久,才開口道:“這個懲罰日后再說,阿烈……想要什么,主人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br> 身后的軒轅烈有些疑惑,“主人不高興嗎?為什么……” “因?yàn)橹魅俗鲥e了一件事,阿烈做錯了事有懲罰,主人也應(yīng)該有。所以恩賞給阿烈?!?/br> 軒轅烈從身后拉住蘇無衣的手,單膝跪在他身旁,十分虔誠?!爸魅嗽趺磿鲥e事?是阿烈不好。” 蘇無衣沉默良久,回握住軒轅烈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打破你?!?/br>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軒轅烈,想看清楚眼眸中每一分變化。 軒轅烈只是滯了一下,輕聲回道:“主人不會的?!?/br> 確定軒轅烈的情緒沒有變化,他才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中,“不……我真的不能確定?!?/br> 他將頭抵在軒轅烈頭頂,慢慢說道:“剛剛……你帶宋清去隔壁,我……擔(dān)心你會離開……” “阿烈知道,是主人在試探奴。”選擇了宋清,是因?yàn)樘K無衣相信以宋清和軒轅烈的交情,即使看到了也不會輕蔑他。更是為了,若他想離開…… “我的阿烈這么聰明,如果沒有我——” “不,主人,沒有您,阿烈過的一點(diǎn)都不好?!避庌@烈打斷了他的話,他突然想到這些日子蘇無衣雖然對他多有懲罰,但加在他身上的無論是貞cao鎖還是鐐銬,鑰匙都在他自己手里。 主人一直給他留了后路,而主人自己卻一直等在原地。 “主人,是阿烈的錯,阿烈不該讓主人等這么久的?!避庌@烈不敢想象,每日每夜他在等著主人原諒的同時,主人也在等著他的覺悟。 蘇無衣拍了拍他地后背,“每個人心中都住著魔鬼,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個魔鬼,是否會因?yàn)槟愕碾x開破牢而出。” “可阿烈知道,主人不會傷害阿烈。”就如同,你從不質(zhì)疑我的忠誠。 哪怕像昨日那般卑微如斯,我也堅信,你不會傷害我。 第1卷 正文卷 第六十章 “主人剛剛給過阿烈答案了,可惜……”軒轅烈想到剛才蘇無衣說的話,頗有些遺憾。 軒轅烈小時候說是蘇家的另一個少爺也不為過,他完全是被當(dāng)做蘇無衣的伴讀、玩伴養(yǎng)著的在蘇無衣十二歲時,老家主提出在他身邊放兩個家奴,日后收做私奴伺候。蘇無衣推脫,老家主也沒堅持。第二年老家主重提此事,蘇無衣拒絕無果,便說要考慮幾日。而老家主已經(jīng)開始著手選人。 軒轅烈心里卻著了急。他想陪著蘇無衣,永遠(yuǎn)陪著。那是他第一次算計蘇無衣,也是離開蘇家前的最后一次。 只是當(dāng)初的他,手段實(shí)在稚嫩,又如何瞞得過聰慧的蘇無衣。 蘇無衣第一次懲罰了他,后來是他祈求,才能成為蘇無衣的私奴。認(rèn)主之時,蘇無衣告訴他: “我并非無意將你收到身邊,但卻不能容你算計我。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說,不,是必須跟我說。做我的私奴,第一條規(guī)矩,便是從不欺瞞。” ———————————————— 蘇無衣?lián)u頭,“算了,反正宋清已經(jīng)見過了。這幾日我那樣罰你,你也不知道求饒,當(dāng)初不是還算計我的心軟,怎么有時候這么蠢笨?” 軒轅烈臉上有些不自在,“主人那時候……生奴的氣,還讓奴叫蘇少,奴真的以為主人是不要奴了……” 懷中抱著軒轅烈,蘇無衣身子僵硬了一下,口中說道:“不會……再不要你了,不會了?!狈路鸩恢皇钦f給軒轅烈,也說給他自己。 和好如初的兩人在蘇府開啟了秀恩愛的模式,不過剛過了兩天安穩(wěn)日子,凌端便聽到消息來到了蘇府。 凌端每日折騰蘇無衣,不是對弈就是飲酒,要么就是賞月游玩,蘇無衣念及他對兩人的再次和好有恩,也都依著他,直到連續(xù)折騰了五天,凌端竟然命人將酒壇送進(jìn)了書房,鬧騰的聲音太大,吵的老家主惱了,說是打擾了青云休息,凌端這才收斂。 第二日果然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客房。(凌端:安靜如雞——) 沒想到第三日早上,軒轅烈便跪在了他面前,“主人,奴……奴的房間內(nèi)被人用了手腳,奴沾染了五石散……” 五石散是禁藥,蘇無衣自然聽說過,一旦沾染,便會成癮,服食后縱然能獲得短暫的歡愉,但毒癮發(fā)作時,讓人生不如死。 能在軒轅烈身邊做手腳不被察覺的,又對藥理有所了解的,除了宮吟,再無其他。 蘇無衣當(dāng)即闖進(jìn)了凌端的客房,里面空無一人。他緊咬牙關(guān),帶著軒轅烈來到老家主的院落,果然看到了凌端。 “為什么?”他心中有數(shù),凌端的手還伸不到蘇家,老家主,青云都有參與。 老家主面色陰沉,盯著軒轅烈,一言不發(fā)。 凌端嘆息:“無衣,這……本是我們商量好的,可是無論是蘇叔父還是我,都不是想傷害你?!?/br> 蘇無衣冷笑:“不是傷害我?對阿烈出手就不算傷害我?五石散……你們當(dāng)真好算計!” 第1卷 正文卷 第六十一章 凌端看蘇無衣動怒,反而笑的很是詭異:“他回到蘇家這么久了,為什么才沾染上呢?無衣,我昨日才吩咐宮吟做這件事,你可知道為什么?” 昨日?蘇無衣回想著,昨日凌端在房中呆了一天。那就是前日發(fā)生了什么? 前日?蘇無衣眼神瞬間犀利,是書房! 凌端一直在看著他,直到此時,才開口道:“無衣你那樣聰明,一定想到了吧?你的書房,有什么不能讓我看到呢?” 他緩緩走到軒轅烈面前,說出的話卻是對著蘇無衣:“他究竟有什么好,讓你如此放不下?” 蘇無衣臉色鐵青,“別說了?!?/br> 凌端搖頭:“怎么能不說呢?你不是想要答案嗎?無衣,兩年前,我和蘇叔父已經(jīng)放任你為了他犧牲一次了,不想再看到第二次?!?/br>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張信紙,在軒轅烈面前掀開,信紙上一行字映入他眼中:“惟愿平安喜樂,天下康寧?!?/br> 凌端拎著信紙,又站在蘇無衣面前?!澳惝?dāng)初怎么跟我說的?你說即使你阻攔了蘇叔父插手朝堂,也會用自己的方法報復(fù)回去;你說你向來記仇,就算找不到八瓣玉蘭,也會讓他悔恨終生!可你要他平安喜樂地活著,要他平安喜樂地坐在攝政王的位子上,保天下康寧?!?/br> 凌端勾唇:“無衣,這真不像你……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 一旁的軒轅烈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原地,“主人……”澀澀地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主人呀,在他動了那樣叛逆的心思后,在自己身體不適走到盡頭時,卻還是在維護(hù)他。 只是主人,若沒有您,阿烈如何能平安喜樂? “因?yàn)樗档茫 碧K無衣的話擲地有聲。 他緩步走到老家主面前,“父親,我之前讓您cao心,這些年,我真的不想再惹您憂慮,可您為什么就是容不下阿烈呢?” 他似乎也沒想等到老家主的回答,一一掃過青云和凌端,嘲諷地勾起唇角,“你們只看到我為阿烈籌謀,只看到阿烈算計我,怎么就看不到他鉆營算計下捧出來的那顆心呢?” “他是你的私奴,他忠于你是本分!”老家主突然開口。 蘇無衣卻笑的更加嘲諷:“父親忘了,我的私奴,被父親賣給軒轅家了,賣了個好價錢?!?/br> 話音剛落,老家主便將手邊的茶盞扔了過去:“你……混賬……” 茶盞在蘇無衣腳下碎裂,綻開一朵朵水花。 蘇無衣卻沒有分去一絲目光,“父親和凌端,就沒有打著為我好的幌子算計我嗎?” 他深吸一口氣,瞥視凌端?!皩m吟除了通醫(yī)理,還有什么神通?為什么……我會莫名地覺得他可以傾訴?凌端,你不要告訴我這是我的錯覺。” 凌端臉色一變,臉上頓時有些難看,“我……” “怕是會一些蠱惑人心的手段吧?不但可以從我口中知道我對阿烈的態(tài)度,還想著通過他讓我對阿烈動什么手腳?” 蘇無衣不能確定宮吟到底有什么手段,說的話也只是猜測。但看到凌端和老家主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猜測的并沒有錯。 第1卷 正文卷 第六十二章 凌端一時慌神,蘇無衣向來最痛恨的就是欺騙。他連忙解釋道:“除了五石散,我沒有讓宮吟暗示你做任何事。而且……宮吟也的確沒有過逾矩的行為?!?/br> 蘇無衣不語,的確沒做過別的事,可正是因?yàn)檫@樣,他才沒有戒備宮吟。只是沒想到宮吟的第一次出手,便是五石散這樣的腌臜東西。 “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追究,只希望父親即使不能接納阿烈,也不要對他出手了?!?/br> 說完,蘇無衣沉吟片刻,又開口道:“今日沾上了五石散的若是青叔,父親恐怕會比我更焦急。請父親體諒我?!?/br> “你威脅我?”老家主震怒。 蘇無衣無奈地?fù)u了搖頭,卻又說到:“如果父親一定要這樣理解,那便是威脅吧。父親若有不滿,便沖著我來吧,請父親放過阿烈?!?/br> 說完之后,他不在理會老家主和凌端的態(tài)度,直接拉著軒轅烈離開。 一回到房間,蘇無衣便吩咐道:“立刻給尚楚傳信,讓他盡快回來?!?/br> 尚楚向來閑云野鶴慣了,在蘇無衣身體恢復(fù)以后,并沒有留在蘇家。只是如今軒轅烈需要尚楚的治療。 “不必找尚楚了?!绷瓒司o隨其后,身后還帶著宮吟。 蘇無衣臉色鐵青,“你帶他來做什么?” 凌端連忙討好地笑道:“來幫你呀。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放任軒轅烈服用五石散吧,宮吟能幫他戒掉。” 看著蘇無衣仍舊戒備地眼神,凌端又安慰道:“我錯了,向你道歉行不行?蘇叔父已經(jīng)說了,他不會再動手腳,宮吟用的藥他自己最清楚,軒轅烈剛剛接觸,不用尚楚也可以戒掉的,我保證。尚楚的落腳處你尚且不知,大海撈針一般,等尚楚收到信回來,軒轅烈都不知道發(fā)作多少回了?!?/br> 蘇無衣臉色回暖了幾分,“坐吧,希望你說的是真的?!?/br> 凌端屬于順桿就能爬的性子,聽到這話立刻在房間里找了一個離蘇無衣最近的凳子坐了下來?!澳莻€誰,我要喝碧螺春,還有海棠糕和榛子酥——” 蘇無衣斜了他一眼,凌端立刻自動消音,“那……總要給我一杯茶吧?” 懶得再理會耍無賴的凌端,蘇無衣直接問宮吟道:“你對阿烈用了多少五石散?戒除的時候會有什么不適的反應(yīng)?” 宮吟上前鞠了一躬,行禮畢,拱手而立,“蘇少不必著急,一來昨天才剛剛動了手腳,二來奴只能在公子床榻上的用品動手腳,并沒有直接服用,所以公子體內(nèi)的劑量并不多?!?/br> 凌端歪頭,插嘴道:“其實(shí)呀,我真沒想到他會直接告訴你。你沒有接觸過五石散,但也一定了解,這東西用的時間越長,劑量越大,人的癮就越大,也就越難戒掉。我和蘇叔父的算計中,他就算察覺了,也至少會隱瞞個一兩天,我們就可以繼續(xù)對他用藥。他能發(fā)現(xiàn)我不奇怪,他對你坦白才是我們算計中的變數(shù)?!?/br> 蘇無衣斜覷著他,“承認(rèn)算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