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不許再直呼阿凝的名字
書迷正在閱讀:槿澀繁花、【總攻】絕對統(tǒng)治、睡前性愛電臺、最強輔助(BDSM)、都市之雙修系統(tǒng)、請,請享用、發(fā)情控制系統(tǒng)(雙性高H)、重生alpha追妻千層套路、娶你回家吃rou、獵奇向多口味無下限合集
第十六章 你不許再直呼阿凝的名字 瞿初凝聽著表哥的告白,胸中又是溫暖,又是說不出的難過,說道:“表哥,如果你是我的丈夫,你肯定不會像佑鈞這樣對待我,可是……可是我想象不到你是我丈夫的樣子……你這樣愛著我,你待我這樣好,我卻不能回報你……我從來沒把你視為結(jié)婚對象……” 柏元英柔聲說道:“沒關(guān)系的,我們的人生還很長,從今天起,你可以重新審視你自己的生活。不管是我,還是易公爵,你都可以嘗試用一種新的態(tài)度來看待我們?!?/br> 瞿初凝手撫小腹,遲疑道:“我能做到嗎?” 柏元英說道:“如果你暫時不想去考慮這些心事,我也支持你,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平靜的心情。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我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人員,隨時恭候您的差遣?!?/br> 瞿初凝咯咯輕笑,笑了一會兒,漸漸笑不出來了,臉色變得黯然而失落,低頭望著小腹,久久不語。 其后數(shù)日,易佑鈞三番五次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說要見瞿初凝。 柏老爺很不喜歡這位態(tài)度散漫的暴發(fā)戶少爺,吩咐家仆緊鎖大門,把易佑鈞牢牢擋在門外。 瞿初凝雖不愿意見易佑鈞,但總?cè)滩蛔≌驹诖翱冢低迪崎_窗簾,從縫隙中窺探易佑鈞的模樣。 只見一輛黑色豪車橫著停在柏府的大門口,易佑鈞要么坐在后座,搖下車窗望著瞿初凝臥室的方向,要么走下車來,點一支煙叼在口中,雙手插兜斜倚在車尾,一副要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他絲毫不顧來往人群的目光,以至于帝都幾家小報的記者拿著相機全天候守在柏府門口,專拍易公爵苦等公爵夫人的照片。 甚至有膽大的記者,試圖翻墻進入柏府偷拍,結(jié)果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當(dāng)場扭送到警察局。 柏府上下鬧得人心惶惶,寧夫人出面安撫眾人,說道易家是帝都幾家大報社的贊助人,就算記者真的拍到了什么隱私照片,也沒有一家報社敢印發(fā),眾人這才安心。 但瞿初凝還是感到很不舒服。 盡管他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外界這種不加掩飾的窺探目光,就像是一盞聚光燈,那強烈而刺眼的白色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無論他逃到何處,光芒都緊緊跟隨著他,把他的一舉一動放大數(shù)千倍,供人議論猜測,評頭論足。 瞿初凝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別人會怎么看待我和佑鈞的婚姻? 我們結(jié)婚以后,幾乎每天都在社交場合拋頭露面,而如今,我們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公共場所了,大家一定猜到公爵府出事了。 人們會不會知道私生子的事情……唉,罷了,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 我……我終究還是令父親蒙羞了…… 瞿初凝深陷在自責(zé)和心痛之中,日子過的是渾渾噩噩,茫然無措,這讓柏元英等人非常心焦,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慢慢開導(dǎo)他的心情。 另一邊,易佑鈞的心情也跌落到了低谷。 時間一天天過去,易佑鈞已經(jīng)意識到,阿凝是鐵了心要跟他離婚。 父親那邊催著他快點接妻子回家,可是瞿初凝天天躲在柏府的高墻之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易佑鈞連他的臉都看不到,只能堵在門口等人,實在是進退兩難。 更何況,瞿初凝身邊還有一個心懷不軌的柏元英。 再這么下去,只怕阿凝真的要帶著雙生子改嫁表哥,那還了得?! 一想到柏元英,易佑鈞就氣得七竅生煙。 他也明白,只要自己在私生子的問題上做出退讓,阿凝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可他總覺得局勢還沒有惡化到這個地步。 畢竟他曾經(jīng)攻占過阿凝的心,他一定能再做到一次,他必須再做到一次…… 秋意漸濃,天氣越來越冷,柏府的守衛(wèi)也越來越嚴(yán)密。 易佑鈞開始轉(zhuǎn)換思路,他想找個法子向柏老爺施壓,叫柏府不敢再收留瞿初凝,于是派人收集柏府的各類情報。 這一天,易佑鈞正在瀏覽柏府地產(chǎn)明細,忽然私宅的管家心急火燎跑過來,說是顧青芷那邊出了事! 顧青芷如今住在易佑鈞名下一處私宅之中,易佑鈞從沒去看望過她,還禁止她出門走動或與家人聯(lián)絡(luò),實際就是把她囚禁了起來。 顧青芷倒是很安分守己,只是天天吵著要見公爵大人。 私宅里的仆從照顧她的情緒,一直花言巧語哄著她,但哄得久了,顧青芷也漸漸明白,易佑鈞只是在等著孩子生下來,根本不會來見她。 于是今天一大早,顧青芷反鎖了臥室的房門,躲在屋里發(fā)瘋似的摔砸家具擺設(shè),把大家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管家這才趕來請示易佑鈞。 易佑鈞皺起眉頭,說道:“這種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別來煩我?!?/br> 管家忙道:“可是顧小姐的臥室里點著壁爐呢,萬一她失去理智放火自焚,只怕危及腹中骨rou啊。” 易佑鈞這才著急,說道:“整天就會給我添亂,走,去看看她在玩什么鬼把戲!”當(dāng)即丟下文件,驅(qū)車趕往私宅。 他才一進門,就聽到樓上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音,伴隨著沉重的物品摔砸聲。 所有男傭女仆都膽戰(zhàn)心驚圍在樓梯口,活像一群驚慌失措的綿羊。 易佑鈞勃然大怒,說道:“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這么多人還管不住一個女學(xué)生?我叫你們好好照顧她的身孕,可沒叫你們把她當(dāng)成公主殿下供起來!” 眾人羞愧得無以復(fù)加。 一個年邁的女仆小聲答道:“顧小姐平時說話和和氣氣的,對我們也都很親切。我們實在沒想到她會突然歇斯底里精神崩潰,和平常判若兩人……” 易佑鈞說道:“哼,她就是個女瘋子,沒事的時候偽裝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等你對她放松了警惕,她就要狠狠咬下你的一塊rou!” 眾人連聲稱是。 易佑鈞點了幾個保鏢陪同,氣勢洶洶沖到樓上。 顧青芷聽到樓下傳來易佑鈞說話的聲音,大喜過望,連忙打開房門,說道:“佑鈞,你終于想起來看我了?我知道你很忙,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可我太想你了,我好想見你一面……”滿面喜色飛奔過來,就要撲進易佑鈞懷中。 幾個保鏢立即上前,把顧青芷攔在幾步開外的位置。 易佑鈞生怕又被顧青芷下藥,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小心翼翼走進臥室,只見房中情形一塌糊涂。 昂貴的天鵝絨窗簾被撕得破破爛爛的,一半垂在地上,另一半懸掛在窗外,好像一面難堪的旗幟。 屋子里沒有一件家具還留在原來的位置,全部都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地板上都是玻璃和瓷器碎片。 易佑鈞才往屋里走了一步,就沒處下腳了,心情惱怒到了極點,轉(zhuǎn)頭罵道:“因為你這賤貨,我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我的生活比這間臥室還要亂七八糟,你居然還敢給我添亂?!”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但顧青芷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赤足踩在地上,腳上滿是玻璃渣割出的血紅傷痕,臉上卻露出一種奇異的溫柔神采,說道:“佑鈞,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長子呢,你怎么能罵我是賤貨呢?你也不怕孩子聽見啊?!?/br> 易佑鈞輕蔑一笑,說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的阿凝也懷孕了。他懷孕的時間比你早,所以,我的長子正住在他的肚子里呢,跟你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br> 顧青芷怔了怔,說道:“瞿初凝也懷孕了?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那天吐掉了酒……不過,如果瞿初凝生了一個omega,而我生了一個alpha或beta,那么終究是我給你生了一個繼承人,你不能不重視我呀。” 易佑鈞神采更是得意,說道:“你就做夢吧,你的孩子這輩子都別想做公爵大人。再說了,阿凝懷的是雙胞胎,他生alpha的幾率總歸比你大那么一點點。呵呵,說不定阿凝會生一對龍鳳胎,alpha做易家的繼承人,omega嫁出去聯(lián)姻,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顧青芷呆住了,面容變得無比慘白,說道:“雙胞胎?這……這是真的嗎?不會是瞿初凝嫉妒我懷孕,所以編了一個謊話來騙你吧?” 易佑鈞臉色一沉,說道:“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虛偽嗎?還有,你不許再直呼阿凝的名字。他是公爵夫人,你只是個迷jian犯,你不配連名帶姓叫他?!?/br> 顧青芷慘然微笑,說道:“就算他懷了十胞胎,也不能抹除我的存在啊。我也懷了你的骨rou,我們的孩子對你來說究竟算是什么?” 易佑鈞沉聲說道:“正因為我深愛這個孩子,我才會陷入如此為難的局面,阿凝都不愿意理我了,唉……” 易佑鈞一想到為了保全這個私生子,竟和阿凝鬧到離婚的地步,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總而言之,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你要是再發(fā)瘋為難下面的人,我就把你捆在床上捆幾個月。等到孩子出生,你就立即從我眼前消失,孩子不需要知道他的母親是個迷jian犯。” 顧青芷終于不說話了,瞪著眼睛直勾勾盯著易佑鈞,眼神又是癡迷愛慕,又是貪婪瘋狂。 易佑鈞被她盯得后背發(fā)寒,轉(zhuǎn)身又朝屋里走了一步,忽然足尖踢到了一只相框,低頭一看,原來是他和瞿初凝的結(jié)婚也被丟在了地上。 這張結(jié)婚照是在婚禮當(dāng)天拍的,背景是一塊灰色的幕布,以銀絲線繡著瞿氏公爵家族的玫瑰紋章。 公爵夫婦一站一坐,兩人都穿著在大教堂宣誓時穿的禮服,一個英俊瀟灑,一個美貌高傲,光線柔和,構(gòu)圖極為優(yōu)美。 易佑鈞的眼神定格在照片里的瞿初凝身上。 只見瞿初凝側(cè)身坐在椅中,雙手交疊放在膝頭,坐姿高雅又端正,渾身珠光寶氣,唇角小痣閃爍著嫣紅色澤,一對琉璃珠般的淺淡眼瞳冰冷冷看著鏡頭。 倒不是因為瞿初凝那時心情不好,而是因為他天生就是如此貴氣冷傲,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他才會流露出親昵可愛的一面…… 易佑鈞心中一酸,俯身準(zhǔn)備拾起相框。 可是湊近以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瞿初凝的臉龐位置被人用刀刻了許多道劃痕! 好在相框玻璃十分堅固耐劃,那人用盡力氣也只能劃出幾道白色痕跡,相片本身并有受到?jīng)]有損害。 饒是如此,毀壞結(jié)婚照這個行為本身也足以激怒易佑鈞了。 易佑鈞轉(zhuǎn)過身來,咬牙切齒問道:“是你劃了我和阿凝的結(jié)婚照?你從哪里找到的刀子?你怎么敢?!” 顧青芷稍作遲疑,答道:“那是我用黃油刀劃的……我不喜歡這張照片,我不喜歡他高高在上俯視著我,就好像我什么東西都不是……佑鈞,既然你來了,那就順便把這張照片拿走吧,好不好?他這樣掛在我床頭盯著我,我夜里根本睡不著覺?!?/br> 易佑鈞冷冷一笑,說道:“是嗎?我倒是很喜歡這張照片,每次阿凝這么冷冷淡淡看著我,我下面那根玩意兒就硬得不行。再說了,他是我的老婆,這里是我的宅子,我不擺他的照片,那要擺誰的?你的么?” 顧青芷露出一個柔弱受傷的表情,說道:“佑鈞,你不要再說這些話來傷害我了。就算我非常非常愛你,聽到你說這些話,我也是會難過的呀。你就不怕……你就不怕我終止妊娠報復(fù)你嗎?” 易佑鈞一言不發(fā),走到顧青芷面前,閃電般伸出左手,飛速探到顧青芷雙腿之間! 他雙指所觸一片濕潤黏膩,于是冷笑一聲,在顧青芷的睡衣衣襟上,一下一下擦干了手指,說道:“你看你,下面都濕成這樣了,還敢大言不慚威脅我?” 顧青芷給易佑鈞這么摸了一把,身體幾乎要癱軟在地,雙頰緋紅,柔聲說道:“佑鈞,我是騙你的,我怎么舍得終止妊娠呢?那可是你留給我的孩子呀……你不要再欺負我了,好不好?你剛剛說,你的妻子不愿意理你了?你不要傷心,不如把我當(dāng)成他吧?!?/br> 易佑鈞愣了愣,問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你就不怕傷到孩子?” 他先前跟阿凝親熱的時候,阿凝意亂情迷到了極點,還央求他不能進去啊…… 顧青芷癡癡望著易佑鈞,說道:“我們的孩子哪有那么脆弱?你不用這么小心的。只要你喜歡,我可以變得很像很像瞿初凝,你自己有過切身體驗啊,你知道我可以多像他的,你還記得嗎?” 易佑鈞想到上次那出鬧劇,心里登時羞憤欲狂! 但他這人,心里越是惱怒,面上就越是淡定,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堪稱憐愛的微笑,執(zhí)起顧青芷鬢邊一縷秀發(fā),說道:“我從前還沒有注意到,你的頭發(fā)又黑又亮的,倒是生得很美啊,肯定花了不少時間保養(yǎng)吧?!?/br> 顧青芷的眼睛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說道:“是啊,我讀過很多采訪你的文章,我知道你喜歡伴侶長發(fā)飄飄,所以我一直留長發(fā)。就算是家里條件最差的時候,我也盡可能精心呵護?!?/br> 易佑鈞眼中笑意更深了,雙手插兜,慢悠悠后退一步,對幾名保鏢吩咐道:“把她的頭發(fā)給我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