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已修文)與好友和好后的啪啪啪
09 大比第二日。 人數(shù)果然大大減少,司馬瑛早早來了,與長老師尊一同在看臺觀戰(zhàn)。 徐長老是他的師尊,也是徐長青的父親,昨天司馬瑛看似大義滅親,實則惱羞成怒地舉報了徐長青經(jīng)常蹺課出去玩的事情,今日徐長青便被徐長老關在家中,任兒子哭鬧耍賴,徐長老鐵了心罰他抄上一千遍藥王谷的谷規(guī)。 徐長青:“爹你這是要我的命啊,阿瑛,你幫我求求情?!?/br> 司馬瑛巴不得甩開他,義正言辭道:“長青,你若有不滿可以直接跟師父說,不要尋那些歪門邪道?!?/br> 徐長老贊許地點頭:“還是阿瑛聽話,長青你要向阿英學習?!?/br> 徐長青欲哭無淚,他找他兄弟幫忙說幾句話就成歪門邪道了?何等的沒道理。 他于是怒從心起:司馬瑛,今日你害我,就不要怪我黑化了! “爹,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阿瑛他,唔——”有喜歡的人啊啊啊??! 司馬瑛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冷靜的對師父道:“觀看比武有利于我們從別人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師父不若讓長青看完比午后寫上五千字的觀后感,不比抄死規(guī)定管用?” 徐長老捻了捻鬢邊一縷長發(fā):“有理。” 徐長青笑的比花兒還燦爛幾分,五千字的觀后感和一千遍谷規(guī),傻子都知道哪個合適。他頂了頂司馬瑛的肩膀,擠眉弄眼:“兄弟,謝啦?!?/br> 司馬瑛鎮(zhèn)定依舊:“舉手之勞。” 看臺下數(shù)百個比武臺,有一處格外顯眼,明顯是別的比武臺幾倍多的觀眾把臺子里里外外堵得嚴嚴實實。 陳尚昨日一戰(zhàn)似乎把名頭打響了,搞得大家都去挑戰(zhàn)他,平白給旁人分擔了不少火力。 徐長老見到:“這是顧師兄的小兒子嗎?也這么大了啊,聽說他原先體質(zhì)不適合修煉,可一直不曾放棄,能有今日的本事,可見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是個有大毅力之人,未來定不可限量?!?/br> 徐長青立刻看見司馬瑛明明很高興,卻偏偏壓下去的嘴角,他心里憋笑,死悶sao,有你后悔的時候。 司馬瑛:“現(xiàn)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徐長老也不多辯解:“你們年輕人也別在這苦呆著了,覺得無聊也可以下去比劃比劃?!?/br> 徐長青就等他這句話:“阿瑛,我們下去吧,下面看得清楚?!?/br> 司馬瑛矜持地微微頷首:“也好,我就陪你下去?!?/br> “哦——”徐長青拖著長音,斜睨他道:“謝謝阿瑛陪我?!?/br> 司馬瑛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地走了下去。 他要去看他的阿尚哥哥了,想一想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甜,誰還有功夫跟徐長青計較。 但徐長青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不依不饒地調(diào)戲他,比如: “阿瑛,你一會見了人家可不要再一張冰塊臉了,不然你的‘阿尚哥哥’又要誤以為你是去找茬的,唉,想想就悲催,你分明愛著他,可他卻以為你討厭他。但也不能怨人家,要是我喜歡一個人,肯定只想把好話都說給那個人聽,而不是在他練武的時候說他內(nèi)力不足底氣也弱,配上你面無表情的樣子,相當嘲諷。” 這是司馬瑛心底永遠的痛。他當然也不想走破罐破摔的路線,以前并非沒有試圖挽回兩人的關系。那時候陳尚體質(zhì)的問題已經(jīng)暴露有一段時間了,從萬人迷變成別人閑話的對象,陳尚心里想必不好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也開始背著人獨自練武,唯一不避諱的只有程月一人。 某次陳尚又跟程月作伴去后山練武,司馬瑛正好看見,他本意只是想安靜地圍觀,不去打擾陳尚,但恰好聽見程月評價陳尚那一手劍法。 “阿尚好厲害,光論劍法我不及你。” 陳尚很羞澀卻掩飾不了開心地笑:“也就一般般而已?!?/br> 程月:“真的很好!” 司馬瑛見陳尚臉都紅了,心想阿尚哥哥是個很謙虛的人啊,被這么夸獎一定很不好意思,他要給阿尚哥哥解圍。 于是他沖出去了:“確實很一般。”面無表情。 陳尚:“……” 司馬瑛還有理有據(jù):“底盤不夠穩(wěn),胳膊也很沒力氣,一看底子就很虛?!?/br> 陳尚勉強笑道:“沒辦法,我的境界還是太低了。” 程月兇狠地瞪了司馬瑛一眼,忙道:“阿尚你別聽司馬瑛胡說,他就是故意想羞辱你?!?/br> 司馬瑛:“我說的是實話。” “就因為是實話,你更要換一種方式去說啊,”徐長青后來聽他說了這件事,“對了,那時候你們多大?” “三年前?” “那也就十一二歲啊,身體都未長成,底氣當然不足。阿瑛,你可能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br> 司馬瑛撇過頭去不說話。而后徐長青做過的一些惡作劇不知怎么傳到了徐長老那,徐長青被罰清理茅廁一個月,每天都哭唧唧的回來泡澡。但每日回來都有司馬瑛幫他一起燒水,那陣子他的傲嬌毒舌好友對他格外的友好,莫非他也覺得自己十分令人心疼? 司馬瑛:“……”不,其實就是他告訴徐長老的??恿诵扉L青多少還是有些愧疚,但內(nèi)心的暢快還是壓過了他的良心。 …… 他們下去時陳尚那邊的比武也將近尾聲。 徐長青:“陳尚這把會輸?!?/br> 沒想到最后前來挑戰(zhàn)的人是他—— 程月。 他們兩個怎么了?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司馬瑛眉頭皺成一團,那為何程月會出現(xiàn)在陳尚的比武臺上,還與陳尚針鋒相對一觸即發(fā),他明知陳尚此時還打不過他。 “我還以為程月是最希望陳尚進入前百名的人,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是,程月跟你達成什么協(xié)議了嗎?”徐長青問。 程月也很好奇。 但徐長青正經(jīng)不過一瞬:“莫非他們真鬧掰了,那你可要抓緊機會啊?!?/br> 程月:“不要胡說?!?/br> 已經(jīng)有人注意到他們走過來了,司馬瑛在谷中人氣不低,人群主動把他和徐長青放到了最內(nèi)圈。 “程月親自挑戰(zhàn),司馬瑛和徐長青也來觀戰(zhàn),藥王谷最矚目的三個弟子都到場了。” “也不知這陳尚是什么來頭背景?” “嘿嘿,陳尚背景可大著呢,大名鼎鼎的藥王谷長老顧長白是他的父親,顧長白身為藥堂長老,可沒少給陳尚劃拉天材地寶?!?/br> “怪不得陳尚能進步飛速?!?/br> 一年不見,突然就有了三層的實力,的確進步不俗。 但眾人關注的中心卻不似他們閑侃的輕松氣氛。 陳尚知道程月心中不滿失望,他沒有指責程月故意來這種低級弟子的場合攪場子,程月身為首席弟子,這些比斗本來都不用參加,卻突然利用特權中途報名進來,還點名來挑戰(zhàn)自己。 程月沒見到陳尚意外震驚的表情,這個人便是如此,什么情況下都要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從不將人當成壞人,一點警戒心也無。 “阿月,終于又見到你了?!?/br> “你不問問我為何來挑戰(zhàn)你?你進入前百名之路可能就要斷送在我手上?!?/br> 陳尚:“跟那相比我更在乎你。阿月,我很怕你真的不再理我了?!?/br> 但現(xiàn)在他心底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只要還能見到程月,陳尚就有辦法挽回他,至少程月來跟他說話了,他最怕的其實是阿月的冷漠啊。 程月冷著的臉再也無法維持,他握劍的手在顫抖,他最想聽到卻從不敢奢望能聽到的話,有一日竟真的從陳尚口中說出,便在這一刻,有兩個人心中都無比的糾結。 程月既高興又后悔,他太沖動了,他不該來挑戰(zhàn),也許私下里去跟陳尚溝通更好,他現(xiàn)在騎虎難下,難道他真要打敗陳尚嗎? 陳尚道:“阿月,比武就是比武,我不會埋怨打敗我的人,因為那是我技不如人,可我卻會遺憾故意忍讓我的對手,不要讓我看不起你?!?/br> 程月終于露出笑容:“勝負未可知?!?/br> 今日陳尚已非昨日陳尚,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劍鋒相抵,寒光逼人,程月有一瞬間看不清陳尚的面容,但一股勁風從身后襲來,他回身以肘格擋,另一手挽了個劍花,蕩開陳尚的虛招,直取他咽喉要害。 陳尚被他的肘擊打的小臂一麻,兩人身子交錯時他輕聲道:“晚上去我家,我爹有話跟你說。” 兩人電光火石間過了數(shù)招,最后程月險勝。 兩人相視微笑,陳尚道:“這一次是我輸了,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程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不斷進步,我也在努力?!?/br> 臺下。 徐長青擔憂道:“阿瑛……” 司馬瑛捂著胸口:“長青,不知為何,我這里很疼,撕裂一樣疼。他們明明已經(jīng)兩情相悅?!?/br> “阿瑛,不要再看了,我們走吧,已經(jīng)結束了?!?/br> 程月打贏陳尚后也沒再接受挑戰(zhàn)。 已經(jīng)結束了,其實何曾開始過,一直都只是他的獨角戲,他一個人歡喜一個人難過,陳尚卻從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