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等一下我，好嗎？”

    在董月背著書包馬上走出教室的時候，一個男孩拉住了她。

    董月皺著眉回過頭，打量著這個在自己面前眼神飄忽的高高的男孩子。他個子高高的，長得很干凈。像是很不經常和女生對話一般，從來沒有對上過她的眼睛。

    “哦。有什么事嗎？”她背著紅色的書包，逆著光看不清男孩的臉。她無聊的去晃來晃去。新鞋子硌著腳腕很難受，本來只想周六的時候會來學校拿點書就回家的，卻被一個叫了她以后死活不說話的男孩叫住了。

    她不耐煩的把書包放下，剛抬頭要說什么就被男孩子一把拽住，跌跌撞撞的拉到后面老師桌子底下。倒是還細心的護住了她的頭，讓他自己的手撞在了桌面下沿。

    沈州把董月輕輕放在桌底下的一邊，手掌墊著她的頭讓她靠在墻上，幫她把卷到膝蓋的裙子整理好，哪里也沒碰，眼睛也沒往下撇，只顧著把老師的椅子拉過來想要擋住監(jiān)控。

    董月冷眼看著這個男孩忙前忙后，向后靠著墻理了理裙角沒說話。等到男孩睜著圓圓的眼睛害羞又抱歉的鉆進來蹲在她面前，動了動嘴要解釋些什么的時候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空蕩的教室里，這一聲脆響的聲音好似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一般。董月沒有收力，男孩的臉順著力道歪了過去，朝著她的那半邊臉泛著紅，淡淡的。不是很明顯。

    董月和沈州都沒說話。董月扇完了那巴掌就收回了手，借著從縫隙中透進來的陽光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半眼都沒有分給這個仿似靜止住的男孩子。

    “對不起。”半晌，男孩子很抱歉地說。他的聲音很好聽，有點奶奶的音色語調卻很平，是一種不疾不徐的感覺?！拔野涯憷^來的時候弄疼你了吧？”

    董月沒說話，把胳膊放在在屈起來的腿上，托著頭看他焦急卻有些躲閃的眼神。她一直長得很白，還穿著暗紅色的jk裙。腿蜷起來的時候裙子掉下來一點，露出底下黑色的安全褲和泛著粉色的膝蓋。是這個年紀的少女基本上都會有的樣子。

    她沒有去管，只安靜的看著男孩在自己面前眼神亂飄，想說什么可抿抿嘴又撇過頭去，耳朵紅的滴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終于，他抬起頭，圓圓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她。雖然個子高高的，蹲下來也有點占地方，但臉和耳朵都紅紅的，就像剛成年的小兔子一樣。

    “我…我能摸摸你嗎？”

    他害羞的笑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小兔牙露在外面，配著嫩嫩的聲音像是整個人還散發(fā)著奶味一樣。

    董月沒聽懂，皺著眉頭盯著他：“你說什么？”

    沈州還在害羞的笑。他撐著地板動了動，整個人在狹小的空間里努力調整著，換成了一個跪在董月面前的姿勢。

    “我想摸摸你。就一下?！彼駛€小孩子。說著小孩子說的話，笑的像小孩子要糖吃的模樣。

    董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動作。沈州收了笑，上身慢慢的離董月靠近了一點，抬起右手朝她伸過去。

    當他觸到她的胳膊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上面還殘留著他把她拽過來時留下來的手印，眼眶紅了紅。“對不起…我真的沒有很用力…我只是”

    董月平淡的抬起手腕掙開他，沒有管男孩僵硬在半空的動作，用剛剛扇過他臉的細白手指握上了沈州的手心：“摸到了。能讓我出去了嗎？”

    她的語氣很平淡，晃了晃到肩頭的短發(fā)就要推開椅子走出去。

    “等下！”沈州攔住她，像阻止主人離開的小兔子?！拔也皇沁@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董月轉過頭問他，“在我要出門的時候把我叫住，又拽著我把我放這里面，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是神經病嗎？”她歪著頭，好像是真的很疑惑這個問題。

    沈州跪在那里低了低頭沒有動作，董月看了一會，“嘖”的一聲就要走，卻感覺自己身上某個部位好像被覆上了什么東西。

    董月低著頭看著自己胸上骨骼分明但還在顫抖著的手，真的很關心很疑惑的詢問：“你是不是有病??？”

    沈州整個人都在抖，低著頭連劉海都在晃。董月說不好到底是怎么了，看著他好似有要上前的動作趕緊伸腿出去抵著他。

    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董月低頭看看，柔軟的觸感隔著鞋底都能感覺到。她使勁踩了踩，聽見男孩悶哼了兩聲，手卻還死死的貼著她的襯衫不動。

    “你有完沒完？”董月不耐煩了，腳下又多了幾分力。她來回蹭著，就當是在玩玩具一樣，男孩黑色的運動褲上多了幾個模糊的鞋印。

    “我…我想伸進去摸摸?？梢詥幔俊鄙蛑萁K于抬起頭來，一只手輕輕托著女孩的膝蓋下方讓她有個著力點，一只手靜靜的貼著白色的襯衫不做動作，自己反而向前挪了一點，即使下體疼到有點難受也沒停止。

    董月看著他，伸手出來狠狠的打了沈州一巴掌。

    “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