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東元出山(少林魔僧H)
第五十章 東元出山(少林魔僧H) 王臨風又羞又急,罵道:“什么佳話不佳話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聞人歌說道:“那么真相究竟是怎樣?乖徒兒,不如你來說給我聽聽?!?/br> 玄晧叫道:“冰湖老妖,你少在那兒嘰嘰喳喳,王道長怎么會是你說的那樣?”接著語氣一變,咬牙切齒道:“不……不,你說的不錯,王臨風就是你說的那樣!他和姓萬的結伴同行,雙宿雙飛,宛如一對少年夫妻。后來他明明有機會一劍刺死姓萬的,可他舍不得殺死情郎,最后還是叫姓萬的耍詐逃走了?!?/br> 聞人歌笑道:“瞧不出王道長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種子?!?/br> 王臨風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羞憤說道:“玄晧師父,你明知道我和萬少主在一起是身不由己,我那時饒他性命,也只是……只是一時糊涂,你為何如此羞辱我?” 玄晧低吼一聲,將頭顱擱在王臨風赤裸的肩上,下身激烈抽插進攻,仿佛在發(fā)泄?jié)M腔怒火。 王臨風登時渾身酥軟,羞怒交加,回頭看去,卻見玄晧頭頂剃得干干凈凈,九枚戒疤宛然分明,忽然心中一軟,覺得此人有些可憐,便說不出苛責的話來了。 玄晧感受著王臨風體內的溫熱柔軟,心情略有平復,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可我就是管不住嘴……” 聞人歌眼睛一亮,說道:“這是什么意思?萬少主是怎么逼王道長的?” 王臨風一驚,不敢回話,生怕又泄露端倪。 他心情緊張,股間xiaoxue也跟著絞緊收縮。 玄晧下體吃痛,又變得滿臉戾氣,大喊道:“王臨風,你是名門正派,出身清清白白,你肯定瞧不起我這叛徒走狗!可笑我自損修為替你取出銀針,可笑我拼命討好于你,你心里肯定在笑話我,是不是?是不是?” 王臨風語氣酸澀,說道:“玄晧師父,你現(xiàn)在是‘瘋’后吐真言么?原來你一直在這樣猜忌我?好,好……那就當做是我瞧不起你罷!玄晧,你先入冰湖,后投魔教,還可歸咎于命運多舛,時乖運蹇。但你如今已是少林弟子,為何一遇到聞人歌,還是乖乖變作他手中一只傀儡?你這十年來就沒有一點兒長進嗎?你到底是要做玄晧,還是要做魔劍?” 玄晧一愣,連cao干動作也停了下來,說道:“你問我要做魔劍還是玄晧……難道這由得著我自己嗎?我……我……” 聞人歌眼珠子一轉,故意轉移話題,說道:“王道長,你方才說的‘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難道萬少主給你下了情蠱不成?啊,該不會是雪域情龍罷?” 王臨風咬唇不答,但覺兩人身上汗水黏黏膩膩混在一起,實在熱得發(fā)燙…… 聞人歌愈發(fā)興致勃勃,說道:“你不說話,那就是真的中了雪域情龍?可是萬少主高傲自負得緊,應該不屑用那玩意兒……哈哈,難道是我徒兒魔珠的手筆么?他最愛鉆研毒藥蠱蟲,又從不放過俊童美女,想來見你長得清俊,索性就把雪域情龍用在你的身上了。難怪你要殺了魔珠報仇,又要殺了魔音滅口,原來你們之間有這一段往事!” ——王臨風所服用的雪域情龍,確實是魔音命章碧津從魔珠懷中找來的。聞人歌雖不在現(xiàn)場,卻把當時情景推斷得八九不離十。 王臨風寧愿默認自己受辱于魔珠,也不能把師父牽扯其中,仍然默默不語。 聞人歌自討沒趣,微笑說道:“罷了罷了,本座今日先與愛徒重逢,又盡情演奏佳曲,足以慰藉開懷。這等細枝末節(jié),不值得掛念?!闭f著,琵琶斜抱,手指一下一下勾著絲弦。 玄冰琵琶登時錚錚作響,曲聲清絕而妖異。 玄晧只覺得一股熱意涌上心頭,啊的大叫一聲,雙臂緊緊摟住王臨風的身子,滿腔精水都泄在了他的體內。 王臨風感到一道熱水流入腹中,下身也顫抖著射出一灘熱液……又是羞恥,又是惱怒,抬頭說道:“你這老妖怪,我……我要殺了你!” 聞人歌收起琵琶,樂聲停止,山頂一片空寂,笑道:“我助你和我徒兒做了夫妻,你一翻臉就要殺媒人?果然是名門正派的風度啊?!?/br> 王臨風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軟筋散藥效強勁,他四肢無法動彈,只能對聞人歌怒目而視。 玄晧高潮之后,胸中毒火盡數(shù)發(fā)散,神智漸漸恢復清明,連忙離開王臨風的身子,翻倒在地上。 幻樂仙法余韻未消,玄晧還是無法完全cao縱身體,當下不動聲色,暗自運轉少林內功心法。 聞人歌走到他二人面前,居高臨下說道:“魔劍,你也知道我老人家本領繁多,但是每一個徒弟只能從我這兒學習一門技藝。魔傘剽悍潑辣,我就教她機關陷阱;魔珠陰毒狡詐,我就教他煉丹秘術;魔音與我性子最像,所以我將幻樂仙法傳授給她。我四個徒兒之中,就數(shù)你最有血性,肌骨也最強健,算是當世難得的練武之才,所以我把冰湖宮獨門武學傳給了你。” 聞人歌又露出哀愁神情,繼續(xù)說道:“但我知道你愛武成癡,就算學盡冰湖宮的武功也不會滿足,總有一天,你會轉投其他門派,學習更多更強的武功。前些日子,魔傘傳信來說你叛投少林寺,我一點兒也不驚訝。少林寺是中原武學之圣地,你不去少林寺,還能去哪里呢?” 此時,一團烏云飄來遮住月亮,天地間漆黑一片,唯獨玄冰琵琶上流動著幽藍暗光。 聞人歌語音中似乎有一種奇異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相信他的話。 玄晧呆呆愣住,隱約覺得自己確實是貪圖少林七十二絕技,才會不顧一切拜入羅徹門下,否則他隨便去哪個寺廟都能出家,為何非得上少室山不可? 玄晧正在動搖疑惑,忽然王臨風高聲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少林寺既是千年古剎,又是武林圣地,天下學武之人無不向往,玄晧師父的首選當然是少林寺了。聞人宮主,你指摘玄晧師父是貪圖少林武學,居心未免不良!” 玄晧聞言,如遭當頭棒喝,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好,我險些又著了這冰湖老妖的道兒! 十年不見,這老妖怪不但能用樂聲馭人,就連隨隨便便說幾句話都能蠱惑人心了,功力實在深不可測。 其實,聞人歌只是神態(tài)輕松。他每說一個字,都要在話音中輸出精純內力。方才洋洋灑灑說了那么一大段,著實耗費了不少心神。 見玄晧并不上當,聞人歌心里有些忌憚,說道:“今日良晤,歡喜無限。二位雖然不是我冰湖宮宮人,但本座舍不得放二位離開,說不得要請二位去冰湖宮走一遭了。” 王臨風才脫離魔教束縛,怎能再入聞人歌的魔爪?又驚又怒,說道:“我才不去你那妖洞魔窟!” 聞人歌悠然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了?!彪p手舉起玄冰琵琶,橫持倒提,姿態(tài)宛如伎樂天神,無比優(yōu)雅美妙。 玄晧知道聞人歌這一柄琵琶橫掃出來,便是十個人都能一齊震暈過去!心下焦急萬分,拼命催轉內功。 但少林心法講究沉穩(wěn)平緩,他這么一著急,反而犯了武學大忌,身體愈加僵硬酸澀,別說起身反抗,就是動一動手指也是不能。 一時間,玄王二人都是委頓在地,束手待斃。 眼看著聞人歌就要痛下毒手,忽然之間,山下傳來一道嘯聲! 那嘯聲高昂清越,乘著山風直直沖上山巔,當真是虎嘯龍吟,山頂三人耳膜都為之震動! 聞人歌心中一驚,立即收起琵琶,低頭凝目望去。 這時云開霧散,月光清明,一個人正急速奔上黑巖山,沒多久就奔上山頂。 只見他身材健壯,容貌俊朗,橫架長棍,神威凜然,正是丐幫幫主尹東元! 王臨風一下子瞪大眼睛,倉促之間,也無暇去想尹東元如何擺脫魔教桎梏,又如何拔出銀針恢復內功,只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放心安寧,兩道熱淚奪眶而出,高聲喊道:“尹幫主,你來了,你來了!” 尹東元重見王臨風,也是喜不自勝,說道:“小道爺,你還活著,這真好!” 但定睛一看,卻見王臨風裸身伏地,形容狼狽,不由心中一沉。 轉頭又見王臨風身邊臥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僧人,旁邊更有一個妖里妖氣的紫衣人,顯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尹東元登時心火大起,怒氣勃發(fā)! 總算他性子老練成熟,即便胸中怒火滔天,神色仍然毫不顯露,沖王臨風笑了笑,溫言說道:“小道爺,你怎么掉眼淚了?是哪個賊和尚欺辱你了?” 雖然是在提問,但此時山頂上只有一個“賊和尚”,他這話顯然是在針對玄晧。 玄晧最不喜被人懷疑猜忌,蹙起劍眉,薄唇微分,想要反駁,卻不免有些心虛。 王臨風生怕玄晧張口又要說市井粗話,沒得火上澆油,亂上加亂,忙搶過話頭,說道:“不是這位大師父欺負我,是那個老妖怪!” 尹東元稍作沉吟,轉頭看向聞人歌,說道:“既然如此,尹某就要不客氣了。尹某手下不傷無名之輩,尊駕請亮個萬兒罷。” 聞人歌神色從容不迫,微笑說道:“鄙人冰湖宮宮主聞人歌,閣下是哪路英雄?” 尹東元雙目炯炯有神,朗聲說道:“丐幫尹東元,不敢妄稱英雄?!?/br> 聞人歌輕輕“唔”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丐幫幫主,果然是一條響當當?shù)暮脻h子,貴幫不愧為中原武林第一大幫派?!?/br> 說話間,他一手握住琵琶頸部,一手在琴弦上虛虛掄撥,似乎在思索要用什么曲目對付丐幫幫主。 玄晧見局勢或有轉機,心頭一寬,立即放松身體,專心致志運轉功法。 王臨風卻是關心則亂,大聲提醒道:“尹幫主,我現(xiàn)在沒法起身助你,這老妖怪懂得妖法,你千萬小心,別讓他彈奏琵琶?!?/br> 尹東元爽朗一笑,說道:“你既然累了,那就躺著休息罷。我這段時間養(yǎng)傷養(yǎng)得百無聊賴,早就手癢得不行了,今天正好來試試聞人宮主的高招!”一邊說話,一邊猱身而上。 只見他神情瀟灑,右臂挾著打狗棍劃了個圓弧,長棍自左向右掃蕩而出,使出一招“橫掃千軍”,棍風凌厲剛猛,勢如雷霆萬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