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解不開的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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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樂響輔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夜空里的滿月,心想這是不是荷爾蒙的問題。 他懷疑今天他的腦子不夠清醒。即使在美國男性之間的擁抱也并不常見,就今天下午的情況,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抱解鈴的理由,像是身體自己動了起來一樣。 果然是沖動而已吧。而且當時的觸感現(xiàn)在已經很難回憶起來了,似乎抱解鈴的人壓根不是他……怎么可能…… 于是他想著要好好道歉。設樂拿起電話,第一次撥了那個號。 “喵~”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只貓。 設樂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又聽到那只貓的主人由遠及近的聲音,“娘桑~不要玩電話機啦~”聲音溫柔地讓設樂不禁覺得這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解鈴…… “もしもし,我是解鈴?!?/br> “解鈴さん,我是設樂?!?/br> “……設樂君有什么事嗎?” 設樂覺察到了那一秒鐘的遲疑。“解鈴さん,今天的事,非常對不起?!?/br> “沒關系,我不在意的?!蹦沁吅芸炀徒由狭嘶卮?,仿佛他練習了很多遍。 設樂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接受對方洶涌的S罵聲,心理上土下座死皮賴臉地請求原諒??墒墙忖徶皇堑坏卣f了句沒關系,他的計劃被打亂了。 “那個,解鈴さん,我,那個……”說不出口。 “……設樂君?”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抱了你,可能是太興奮了還是什么的,把解鈴さん當成——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指,那個,就是說,我很喜歡解鈴さん,當然不是那種,只是,怎么說呢,就是——” “気持が悪い……” “……はい?” “什么叫把我當成那什么什么啊?什么叫太興奮了???你是笨蛋嗎?!我們當時可是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哎,你全身上下只有脊髓灰質在工作嗎?。 ?/br> “脊髓灰質?!” “你也要考慮到我的感受哎!弄得好像我做錯的什么事要你懲罰一樣,而且還被芽衣醬看到了,他嘴巴很松的啊你以后叫我怎么在學校里混?。?!” “那個,我只是——” “真——是的,你倒是可以喜歡我啊,但不要以為我就一定會喜歡你!你少Nice☆自意識了!設樂君你這個笨蛋??!” ……………… “嘛,我就是一笨蛋……” “想讓我跟你像十年以前那么要好,那樣做是不可能有效果的!你給我洗把臉再來吧?。‖F(xiàn)在快去睡覺?。∵吽吔o我反?。。。 ?/br> 對方掐掉了電話,設樂像被點了xue一樣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啊,我是指笑xue。傻笑著的不知為何感到很幸福的“ドM”設樂君的耳邊始終不斷地回響著解鈴剛剛氣急敗壞的聲音,碰巧這樣的解鈴,正是他所熟悉的樣子。 而另一邊,解鈴放下電話后,癱倒在了沙發(fā)里。家里的貓在旁邊踱來踱去,叫喚著想要引起主人的注意。但是解鈴只是盯著淹沒了茶幾的一灘書信發(fā)呆,臉上掛著無奈的微笑。 他連飯都沒吃就開始“學習”這些從設樂君那邊要過來的信。十多年前的自己在上面寫的字都有點模糊了,但那種感覺卻仍然清晰地紛至沓來。十年前的他在生活學生上遇到問題都會真誠地向設樂詢問意見,但那家伙的回信每次都讓人氣不打一處來,他的那些建議都可以整合一下出本科幻集了……對于那樣犯蠢的設樂君,解鈴所能做的就只有狠狠地,不遺余力地用語言“殺”他——這是現(xiàn)在的解鈴做不到的事。 他曾經用來S設樂的詞,剛剛他又都用了一遍。而對方的反應,竟然和這些十多年前的信如出一轍。 果然是個笨蛋吶。 怎么辦,覺得會這樣子包容他感情的設樂君,有那么一點點可愛了。 周末市郊的游樂園邀請劍道部去進行露天的劍道表演。當然,練習劍道并不是為了這種目的,但是這樣能賺到不少經費,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他們租了一輛巴士,一大早便把道具和服裝往車上抬。參加演出的大多是老社員,但一些新生也隨行去做些打雜的工作,也可以當當觀眾。解鈴本想幫忙,但是他那小身板還真是讓他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解鈴于是只能站在路邊,身上背著他自己的東西,包括那把刀。 最近,刀有些不安,紛繁嘈雜辨不清楚的聲音不斷從解鈴的指尖傳入他的腦海。他自己也一樣有點急躁,但至少他還知道是為什么。 “解鈴老師~我們要出發(fā)了哦~”學生們在車門處喊他。 解鈴本想掏出手機給那個人打個電話催一催,但他怕那樣的話會顯得自己好像很期待似的。 “誰會期待啊,笨蛋……”解鈴依然望著遠處,板著個臉等著某人的到來。 “解鈴さん,你在等誰?。俊?/br> 聽到這從身后傳來的純良嗓音的時候,解鈴的反應由額頭上爆出的三岔路口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了出來。他轉過身,“設樂君你怎么從那邊過來啊……” 設樂大概是以完美的野餐心情搭配他今天的著裝的,襯衫加牛仔褲這樣清爽的打扮總是能吸引不少異性的回眸,比如現(xiàn)在已經坐在巴士上卻仍然爭著從車窗里向外“窺探”的女學生們。但是解鈴的注意力卻在設樂手中拎著的購物袋上。 “啊,我剛剛去了趟便利店,買了點早餐,果汁,毛巾……” “毛巾?” “嗯?表演不是很容易出汗的嘛,當然要用到毛巾啦?!痹O樂說著還拿出整整一袋白色毛巾來看。 “那也用不到那么多?。《覑鄢龊沟母揪褪悄懵铮?!” 啊,愛出汗?解鈴在腦里思索著是從哪里得到這個信息的…… 但是設樂貌似根本沒有介意,他拿出一個還有余溫的三明治遞給解鈴,“解鈴さん,給,你肯定還沒有吃早飯吧?你以前就一直這樣。” “哎?哦,是啊,謝謝……” “設樂君……” “嗯?” 兩人一同坐在車前排,身后的年輕人們正在不大不小地制造著噪音。 “明明我們一直都是靠信件交流的,但是設樂君意外地對我的事情很清楚啊。不吃早飯什么的,不可能在信里提到的吧?” “……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的,至少在我們再次熟絡起來之前是不想告訴你的……解鈴さん你來過美國的哦~” “你干嘛要用什么自豪的語氣啊!還有這個事情有什么不好告訴我的啊??!” “呵呵,只是想要給你個驚喜而已嘛~” “驚喜你個頭?。?!”解鈴將脫下來拿在手里的外套打在設樂將笑未笑的臉上,“我記得的啊!” 被打的設樂保持著歪頭的姿勢停了大概有五秒,好像解鈴說了什么晦澀難懂的古文。 “你記得的?!” “是二十歲的時候,出過國啊,家里現(xiàn)在都還有照片的。但是……” “但是不知道原來是有見過我……” “嗯……只是記得一部分,知道有那么一件事,但是細節(jié)部分都想不起來了?!?/br> “……解鈴さん,你記得藤木三郎嗎?” 設樂屏息觀察著解鈴的表情,視線急切得快要沁出水來。他在解鈴的臉上抓到了一些遲疑,然后是疑惑,最后是驚訝。設樂的腦袋熱得快要爆炸了。解鈴的反應足以讓他突然有了充分的理由去和藤木對峙,質問他為什么撒謊說不知道解鈴失憶的內情—— “設樂君,藤木さん的事,我以前跟你提起過嗎?”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的?” 設樂決定說實話,“我調查過你了。藤木前輩是你以前的學長,我問過他你失憶的事情,他說他不知道?!?/br> 解鈴花了足足有一分鐘消化了一下設樂這么做的意圖,然后他說,“原因真的有那么重要嗎?看,我們現(xiàn)在又和好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雖說不過是簡單的為舞臺表演設計的武術動作,但臺下的觀眾們卻是異常興奮。表演竹刀對峙的學生們都是清一色的男生,他們在面具下的臉實際上已經紅得要死了。當男生們互相推搡著回到后臺后,作為副部長的靜流和另外一個女生表演了幾個對打動作,贏得了臺下觀眾的一致掌聲。兩個女生禮貌地謝過,轉身穿過幕布。 “老師!輪到你了!” 設樂代解鈴答了句“就來”,而后者已經換好衣服,正拍著額頭的幾縷頭發(fā)滿后臺找東西。“設樂君,你有看到我的發(fā)卡嗎?” “發(fā)卡?” “用我的吧老師~”靜流從自己包里取出了兩只發(fā)卡遞給了設樂,設樂看了一眼后,便做彎腰鞠躬狀給急得團團轉的解鈴送了過去。 “請務必戴這個?!?/br> 解鈴接過一看,滿臉的黑線。幾個男生湊上前來,看了發(fā)卡一眼,也紛紛發(fā)出了“務必務必”的叫喊。 主持人已經在報幕了。解鈴本著“演完再教訓你們”的“天真”想法,抓過發(fā)卡別上,“設樂君給我刀?!彼谥樏畹?。 于是當一個身穿江戶時代武士裝卻別著一個有貓咪圖案的黃色發(fā)卡的男青年站到舞臺上時,觀眾不約而同爆發(fā)出了一陣“哦~”的聲浪。 設樂沒能擠到正中間,他只能在邊上斜著看臺上的解鈴。他的面前豎著一根用席子裹好的細木樁,那就是簡易的“靶”。 “設樂老師和解鈴老師的關系真好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設樂一跳,原來是靜流已經站到了旁邊。 “為什么這么說呢?”其實是蠻高興被這么說的。 “‘設樂君給我刀!’解鈴老師可從來不會讓我們碰他的刀。那把刀一看就覺得是古董呢,設樂老師你知道它的來歷么?” “對不起,他也沒告訴我?!?/br> “我是解鈴老師陰陽學課的學生。我受到老師的啟發(fā)后回老家采訪了很多老人家,很多人以前都聽說過一個活躍在明治時期的驅魔師的故事,而且那個驅魔師貌似就姓解鈴。我家在龍崎,跟解鈴的老家很近的哦。怎么樣,很有趣吧?要說那個驅魔師就是老師的先輩我都信哦。” 設樂只是一笑。他的目光轉回到解鈴身上,他剛剛兩刀砍下了面前“敵人”的“頭顱”。 “這是北辰一刀流的刀法,很酷吧。解鈴老師可是江戶千葉道場的弟子哦,跟坂本龍馬可是同門師兄弟哦~呵呵,當然這樣說夸張了一點。” 設樂跟隨著人群鼓起掌來。看著解鈴鞠了個躬后退下臺去,他便跟著跑了過去。 “誰準備的道具啊!那個木樁那么結實怎么砍得掉嘛!!” “是這個劇院自己準備的吧。我只是說我們的老師也會來,大概他們以為是個強壯的大力士什么的吧?!?/br> “你就不要調戲老師了啦~” 解鈴賞了那些男生一人一“刀”,但臉上還是掛著輕松的笑容。 “大家今天的表現(xiàn)很好哦~”靜流鼓著掌說,“下面是自己活動時間,好不容易來了趟游樂園就去盡情地玩兒吧!” “解鈴さん,辛苦了?!痹O樂遞上水說。 “設樂君,要不我們也去玩兒吧?” “哈?”天生傲嬌的解鈴居然作出了主動邀請?! 周末游客很多,但是那么一群打打鬧鬧的那男孩兒夾著僅有的幾個女孩子還是極為顯眼,況且他們還都穿著一致的印有大學劍道部字樣的白色T恤。 “過山車!過山車!” 這個過山車是整個游樂園里最受歡迎的游戲項目,一般時候排隊要三個小時以上。但好歹現(xiàn)在還算早上,一伙人鬧哄哄地奔著它就去了。 解鈴不是很情愿地跟著大部隊行走,想走也走不了,因為他是這個隊伍的“核心人物”。如果換個淺顯易懂的解釋的話,“核心人物”就是一個不能喊出“誰要坐這個高得要命的玩意兒??!”的郁悶的人…… 他們已經身在靈蛇一般彎彎曲曲的隊伍里了。解鈴不安地注視著空中被巨大的離心力甩來甩去的一排小腳,如同飛機經過上空讓地上等待的人們不斷興奮起來的巨大響聲在解鈴聽來卻像是道“催命符”…… “我真不知道解鈴さん恐高哦?!痹O樂在一旁笑著說。 “誰、誰說我恐高了,我只是不喜歡高的地方而已……” “那就跟我一起坐吧?很好玩兒的啊?!?/br> “我說了我不怕了??!” 當然這只是在坐上過山車之前了。解鈴窩在對他來說顯得有點大的座位里,腳下懸空著。 “為什么還是懸空式的啊……” 隨著高度的一點點攀升,整個游樂園的景色一覽無遺。風速很小。已經有女生開始叫喚了。 “解鈴さん你沒事吧?” 明明害怕,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要睜開來。安全感已經從自己腦中像沙一樣流走了。 不要。好可怕。 就像飛起來了一樣。 手被解鈴握住了。設樂驚訝地轉頭,看到他咬著嘴唇深埋著臉。 “那個,解鈴さん?” “閉嘴——?!” 還沒來得及有什么想法,他們便栽了下去。 從過山車上下來,一些男孩子精神勁兒還沒過,又嚷嚷著去玩兒別的游戲了,剩下的人一起找地方去吃午飯。 設樂緊貼著解鈴走在他身后,看著他虛弱的樣子真怕他突然倒下來。“解鈴さん,你還好吧?” “嗯,就是有點頭暈了。坐這個可真是煎熬啊……” “解鈴さん剛剛一直閉著眼睛吧?” “不行嗎!”大概是因為難受的緣故,他連生起氣來都無精打采的。 一行人去了游樂園內的餐廳,在兩張四人桌上坐下來點菜。 “吶吶,在上面的時候我可聽到解鈴老師的叫聲了哦~”靜流不屈不撓地準備逗某人玩玩。 “我也聽到了~好可愛啊~”隨著學生附和的竟然是設樂,解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對不起!你們就不能放過我這個三十六歲的大叔嗎!” 設樂明顯沒過癮,開始模仿起解鈴尖叫的樣子,“‘kya~’的?!迸浜仙纤S富的臉部表情,說他是脫口秀搞笑藝人也會有人信的。 “我哪里有‘kya~’啊??!” “‘kya~’的,難道不是嗎?” “臉?。 辈恢挥X中當事人也跟著笑了開來。 設樂自我感覺良好似地十分自然地伸手到解鈴背后,摟了他的肩。沒有人在意這個小動作,大家不知為何都開始模仿各種尖叫的摸樣,好像剛剛其實是進了鬼屋似的。 “不許叫!回去我罰你們做俯臥撐?。。 ?/br> “哇~解鈴老師好可怕~” “好可愛~” “給我閉嘴?。 ?/br> 解鈴已經喊得快缺氧了,臉也紅起來。雖然并不是沒有被學生們開過玩笑,但今天感覺很是不同。身邊坐著個不斷把自己拉向他那邊的笑得夸張得不得了的某種意義上的“老朋友”,這種情況讓他很是不安。 “你們對待老師還真是隨便啊?!痹O樂終于想到他應該制止一下這個混亂的局面。 “解鈴老師從來不會真的發(fā)火的~” “嗯,他的確比以前溫和很多了呢。但還是個傲嬌~” “美國也有傲嬌這個詞?!” “這個詞是解鈴さん限定~” “你就不用插嘴了設樂君?!苯忖彑o力地扶著額頭警告道。他的腦袋越來越暈了,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過山車了。 “解鈴さん生氣了?” “不是,只是想讓你適可而止一點啊?!?/br> “……” 大家還在鬧,這回轉移對象到剛剛的表演上了,誰誰誰出錯了呀,誰誰誰緊張地流眼淚了呀。 設樂不動聲色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扶過解鈴的臉。 “性sao擾禁止??!”解鈴半開玩笑地推了他一把。 但是手被完美地抓個正著。 那個人沉默著采取了行動,輕輕地親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