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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景朝(父子)在線閱讀 - 滿江紅(上 杖責(zé))

滿江紅(上 杖責(zé))

    那一夜,比起穿刺的疼痛,百里卿夜眼中的失望和冷漠讓百里封疆記憶更為深刻,他雖然任性,卻也明白,不論百里卿夜多么不喜歡他,多么不情愿承認(rèn)他這個兒子,這個男人也不希望他成為一個孌寵,可是他如此想要和這個男人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哪怕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只能用加倍的恭順來迎合男人,彌補(bǔ)那份父親對兒子的失望。

    從某種角度來說,二人也真不愧是血親父子,這份固執(zhí)著實是傳承一脈的。百里封疆被圈在樓上過了大半個月,總歸還是要在每月一次的比試中露面的,只是這次稍有不同,少年是被“打扮”好了,才去參加比試的。

    一身雪青織錦滾領(lǐng)的衣袍,頭戴一頂小銀冠,姿豐神軒,好一個芝蘭玉樹的少年郎君,單論相貌氣度,百里封疆是百里家這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即使百里言和百里英的衣著更加華貴,在少年的面前也顯得黯然失色起來。

    或許這也是百里英有時看不慣百里封疆的緣故,他繼承了來自父母的好相貌,只是年齡尚幼,看起來有些稚嫩,而百里封疆明明和他同歲,那一絲稚嫩在百里封疆的身上就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清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個不受寵的庶子。

    只是今日的少年有些奇怪,身形似乎有些踉蹌,臉蛋也比平時紅潤許多,百里言瞧著奇怪,出于大哥的身份,也就問了一句:“你臉色有些不好,身上可是不適?”

    “沒...沒...我只是來得有些匆忙,多謝大哥掛心了。”百里封疆面上更紅,結(jié)巴的說道,他確實身體不適,只不過原因?qū)嵲谔^色情yin靡,全是因為屁眼里被插入了一根粗碩的暖玉假陽具,還被紅繩勒的死死,不管他怎么動,都緊緊頂在他的xue口。

    百里言聞言不再多說,倒是上首的百里卿夜意味深長的瞧了眼羞澀的少年,說道:“今日封疆便打后兩場?!彼坪跏窃谡疹櫚倮锓饨粯印?/br>
    百里言和百里英對陣完畢,如今兩人勢均力敵,假以時日百里英必然能勝過百里言一籌,兒子武學(xué)天分出色,百里卿夜自然也是高興,夸獎了幾句次子,便讓百里言和百里封疆對陣起來。

    別說百里封疆本來就不是百里言的對手,他此刻兩股戰(zhàn)戰(zhàn),走路之間,穿過胯間的紅繩就會摩擦嬌嫩的性器,而那假陽具更是動作一大就會往外滑出,又被紅繩狠狠勒了回來,慌張之下,左形右絀,才十幾招,就被百里言一劍橫在頸上。

    百里封疆額上微微落下一滴汗來,他甚至有些慶幸自己輸?shù)目?,不然被那東西頂著,也許不經(jīng)意就會呻吟出聲,朗朗乾坤下,豈不是偌大的笑話。

    百里卿夜只是冷眼看著,并不發(fā)話,示意百里英與百里封疆比試。似乎是察覺了些什么,百里英與百里封疆比試時竟未使出全力,而是旗鼓相當(dāng)?shù)慕┏制饋怼?/br>
    然而百里封疆衣服下的裝束卻不容他如此來回動作,你來我往中,摩擦愈發(fā)劇烈,不經(jīng)意間,少年透露出一種淡淡的風(fēng)情,眼角眉梢,似乎帶上了幾分媚意,勾得與他擦肩而過的百里英呆愣了一瞬,忽然心浮氣躁起來。

    因為這說不上來的感覺,百里英終于不再糾纏,來回十幾招后,贏下了比斗。

    若是往日百里英這般放水,百里卿夜少不得也要訓(xùn)斥幾句,可是今日男人的眼神卻連瞟也沒有瞟到次子身上,冷厲的目光掃視著氣喘吁吁的百里封疆,說道:“不過幾日沒有練功,你就退步成這般模樣,如此下去,下個月越兒也能勝你了,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如此憊懶,實在該打。”

    百里封疆眼含春水,張了張口,想說這一切不都是您的安排嗎?可是瞧著男人眼中深處的惡意,他便把話吞了回去,是了,這不過是折磨他的一個借口罷了“兒子慚愧,請父親責(zé)罰?!?/br>
    “杖責(zé)五十?!卑倮锴湟孤f道,倒是聽在另外兩個兒子耳中,猶如驚雷一般。這杖責(zé)絕不是兒戲,在百里家絕對是大刑之一,和鞭子抽幾下不可等同,要知道百里封疆不過是今日比試表現(xiàn)有些不好,斥責(zé)幾句,再不過打上兩鞭也就足夠了。

    百里英眼神微沉,若說兄弟幾個,被罰的最多的肯定是百里封疆,但是他也不是沒因調(diào)皮被父親抽過,那滋味都叫他牢牢記住不敢再犯,如今百里封疆定是在他處惹惱了父親,杖責(zé)五十,非打的皮開rou綻,血流成河不可,就那纖纖細(xì)腰,打斷都是可能的,沉思之間,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正是羊脂白玉般的楚楚細(xì)腰,百里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百里言雖然并不喜歡這個弟弟,但是他知曉杖責(zé)之重,不管百里封疆犯了什么錯誤,身為長子,他總得出面勸一下父親,友愛兄弟,于是上前一步說道:“父親,我看封疆是有些病了,杖責(zé)五十,他未必受得住?!?/br>
    百里卿夜聞言冷笑一聲:“哦,什么???”

    百里封疆訥訥說不出來話,這是男人鐵了心要罰他了,難不成他能當(dāng)眾說出自己身體里難以啟齒的秘密嗎。

    “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減十下,去拿木杖來?!卑倮锴湟挂膊槐扑皇欠愿老氯?,又說道:“你們兩個也留下看著?!?/br>
    很快下人就搬來了漆黑的長條刑凳,請百里封疆趴了上去,說了一聲得罪,正要剝?nèi)グ倮锓饨难澴訒r,卻聽到百里卿夜的命令:“不用了,直接行刑。”

    百里英心下忽然有些失望,揣測起這個弟弟是如何讓父親如此生氣,畢竟打上幾十杖,皮rou都綻開了,脫了褲子還好些,若是隔著褲子打,這衣服都和rou黏在一塊兒了,弄下來時又要去一條命。

    百里封疆卻松了口氣,他想百里卿夜總不會真叫人看見他身下的裝束的,這褲子是決計不能脫的。

    百里封疆抱著長凳的兩腿,身后站了兩個兇神惡煞的侍從,百里家雖無刑堂,卻也養(yǎng)了幾個精于刑罰的仆從,光是站在那里,就有種煞氣。

    第一板子帶著風(fēng)聲重重打了下來,少年單薄的身子猛地一顫,痛呼憋在口中,耳邊只聽得木板打擊在rou上的悶響。侍從打完后,干脆利落的喊道:“一”。

    緊接著第二下又重重落下,安靜的小院內(nèi)只有沉悶的棍杖聲和侍從毫無感情的報數(shù)之聲,百里封疆只覺得身后火辣辣的疼痛,這杖刑并不針對厚實的臀部,而是從腰部到大腿,自上而下的打了一遍,痛楚從傷處源源不斷的傳來,少年只能緊咬牙關(guān),雙手死死摳著結(jié)實的凳腿,無助的等著下一板子的到來。

    “啪!”“七。”百里英和百里言瞧著少年抓著凳腿的手指,那纖長的蔥管般的手指已經(jīng)繃的發(fā)白,似乎要握斷堅實的木頭一樣,額間更是冷汗?jié)i漣,偏生這家伙十分倔強(qiáng),求饒且不提,就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出來。

    沉重的板子聲和報數(shù)聲交替響起,連續(xù)十?dāng)?shù)下,百里封疆的皮rou已叫這些人打透了,他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百里卿夜,口中仍是按捺著不出聲,神情中卻已然帶上了幾分驚惶和哀求。

    百里卿夜漠然的看著受刑的兒子,若不是少年身份貴重,他寧可打死一個兒子,也決不愿百里家出了這樣的丑聞。

    “啪!”少年先前因為激痛仰起的頭無力的垂了下去,被拱起的領(lǐng)口還未恢復(fù)平整,露出一小段被汗?jié)裢傅陌咨念i子來,上面還粘著幾縷散亂的烏發(fā),透出一種隱約的誘惑來。

    百里英直勾勾的瞧著這個歷來不對盤的弟弟,口中莫名干燥了起來,本來可怖的板子聲猶如擂鼓般敲在他心上,讓他不由得埋怨,為什么不再重一些讓百里封疆叫出來呢,少年的聲音一貫好聽,呻吟起來應(yīng)該別有一番風(fēng)味吧。

    行刑的侍從也是個中老手,力道控制的極好,可以做到每一下都讓百里封疆痛到極致卻連皮都不會破的程度,只是得了百里卿夜的吩咐,并沒有下如此毒手,而是在二十幾下的時候,將少年腫脹的皮rou打出了口子,讓污血散了出來。

    雖說此舉是為了讓百里封疆恢復(fù)快些,可那皮開rou綻的一下實在令人肝膽俱寒,淺色的衣物被血跡浸染,而那悲慘的少年如小獸般哀鳴一聲,半昏過去。

    后面的十幾下百里封疆便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那時意識模糊,到底也沒有克制住泣訴之聲,許是這含混的呻吟讓百里卿夜起了一絲惻憫,并沒有強(qiáng)行讓他清醒,而是打完之后才叫人用冷水潑醒了他。

    刺骨的冰水兜頭澆下,百里封疆哆嗦了一下,半闔著的眼皮緩緩抬起,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地暗紅的血水,他這時才發(fā)覺自己下半身幾乎沒了知覺,只剩下可怕的燒灼般的疼痛。

    黑色的凳面襯著少年白皙精巧的下巴,被咬得通紅的唇瓣,顯得格外凄艷,百里卿夜微一晃神,似乎對兒子的狼狽毫不在意,只是吩咐道:“把他抬回去,這么點苦都吃不了,沒骨頭的東西。”

    百里封疆垂著頭,幾乎是被下人拖回了春日樓,才進(jìn)大門,只聽見馬姑姑陰魂不散的聲音響起:“呦,少爺這樣子,嘖,真是可憐見得,不過今日老爺要來疼你,你可開心了些?”

    少年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一臉惡毒的女人,清澈的眼中終于盛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