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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富家子與牛郎玩心嗎在線閱讀 - 被商業(yè)對手盯上的我也算個及格的富家子了

被商業(yè)對手盯上的我也算個及格的富家子了

    5

    雪村做了什么夢,他不記得了。

    他本來也還不想起來,可是胸口一種悶痛一直在刺激著他,他皺著眉頭醒過來,正對上一雙橄欖綠色的眼睛。

    “嗚哇!!”

    “娘??!”

    這是每天早上都要上演的戲碼。雪村前陣子撿回家一只被拋棄的俄羅斯藍(lán)貓,但他本人每天早上醒過來都像硬盤格式化一樣忘記了這一事實。每次他都是感嘆著“我果然不適合養(yǎng)寵物啊”邊給娘桑喂食邊揉著它的毛一直到它舒服地直蹭。

    但是娘桑的老毛病并沒有改掉,它依然十分喜歡在主人身上蹦跶,就算雪村睡著的時候也是,就像今天早上這樣。

    雪村長嘆一口氣,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娘桑,昨天店里客人多,我早上三點才回來的,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娘桑無辜的眼睛眨了一下,貓腦袋一歪,似乎在品味雪村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它忽然用力蹦跳起來。

    “娘!娘!”

    “啊,別踩我啊,娘桑!”

    “娘??!”

    “啊娘?,F(xiàn)在怎么一張緒方さん的臉??!”

    “娘!”

    “不起不起就不起!”

    “娘!”

    雪村掙扎了好久,愣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些貓叫聲竟然來自自己的手機(jī)。剛剛接手娘桑的那天晚上他就心血來潮地把手機(jī)鈴聲換成了娘桑叫聲的錄音,不知道緒方さん知道了后會怎么看……

    “もす,我是雪村……”

    “笨蛋!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 ?/br>
    “哎?說曹cao曹cao就打電話來了!”

    “你在念什么啊?”

    “對不起緒方さん,我還在被子里呢~”

    “給我起來,到機(jī)場來接我?!?/br>
    “你已經(jīng)回來了?”

    “所以說快來接我!”

    雪村此時已經(jīng)爬起來了,他想了想,忽然道,“哎呀~現(xiàn)在好早的~人家還想睡覺呢~”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會兒,“雪村景光,我是在行使對你的使用權(quán),你沒有權(quán)利說不,快點來成田機(jī)場接我,限你三十分鐘之內(nèi)到。”

    “三十分鐘?!不可能的啦,緒方さ——”啪嗒,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糟了,撒嬌戰(zhàn)術(shù)玩兒砸了。雪村趕緊從床上彈起。

    “娘~娘~(貓語翻譯器:你還未夠班呢。= =  )

    二十分鐘前。

    下了飛機(jī),緒方長出一口氣,他累的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現(xiàn)在是日本時間上上午七點多,凌晨上的飛機(jī),而且又在飛機(jī)上睡得一點不好的緒方現(xiàn)在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他疲倦地拖著行李,走進(jìn)飛機(jī)場的洗手間。

    這次在韓國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集團(tuán)分公司的一位高管透露給他說,不只有一兩家公司在爭奪這個一千萬的項目。緒方公司在價格上和別家公司相比的確沒有足夠的競爭力,但他相信,識貨的客戶總會愿意把項目交給有實力的公司來做的。只不過其它的公司指不定會耍些什么手段,這就防不勝防了。

    “看來還是應(yīng)該買通一些人來調(diào)查一下啊……”

    緒方用冷水洗了把臉,迫使自己精神起來。可是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是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唉,我不要變成大叔啊……”

    正想找紙巾擦擦臉,忽然鏡子中滑過一個影子,緒方看到自己的身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風(fēng)衣中的人。不止如此,那人帶著風(fēng)帽和口罩,大部分臉都被掩蓋住。

    緒方嚇了一跳,剛轉(zhuǎn)過身,那人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緒方的腰撞到了洗手臺上,疼得他一下躬下身來。這下他徹底清醒了。

    “你是誰?!”緒方忍著痛喊道。

    那人沉默,但又隨即出手,緒方只感到腰間一陣冰涼,那人竟然直接扯開他的外套和襯衫,把裸露的手伸了進(jìn)來。緒方是始料未及,自己這是遇上什么事了?!他趕緊用手去擋,同時扣住那人的腕關(guān)節(jié),反手一扭。因為用力得當(dāng),這個比他高上不少的人都悶哼一聲,身體向外扭轉(zhuǎn)。緒方則趁機(jī)飛起一腳,打在那人的脖頸處。黑衣的襲擊者踉蹌著后退好幾步。

    就算只露出一雙眼睛,也可以從中看出他的驚訝,他顯然是沒有料到會受到這樣的反抗。其實緒方自己也沒有想到,畢竟空手道什么的早在大學(xué)的時候就懈怠掉了,剛才這一招也只是憑著記憶來施展,看來他的老師應(yīng)該欣慰了。

    但是狀況并不好,因為那黑衣人正好擋在洗手間門口,緒方逃脫不掉。他想到要拖延時間,畢竟這里是公共洗手間,總會有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想要錢的話就把行李拿走,傷害我對你沒有好處?!彼蛱降?。

    可那人似乎完全不是這樣想,又向緒方走過來。緒方在他走近時馬上出拳想占先機(jī),沒想到這一回對方也有了準(zhǔn)備,直接用手掌接住了他的拳。緒方的指關(guān)節(jié)都被大力捏住,他完全動彈不得。下一刻,襲擊者的另一只手掐住了緒方的喉嚨。

    呼吸被遏制的感覺真的很糟糕,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亡的恐懼感逼迫緒方拼命地掙扎。黑衣人用力一頂,他撞到了墻上,他的四肢都開始發(fā)軟了。緒方在腦中快速搜索著他可能得罪過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的大腦混亂至極,他根本什么都想不到……

    關(guān)鍵時刻,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無辜的男人看到這樣一幕都忍不住叫了出來。黑衣人“切”了一聲,放開緒方,馬上從門口溜了出去。緒方順著墻壁滑下來,啞著嗓子咳嗽起來。

    因為是工作日,候機(jī)廳旅客異常得多。雪村在人群中搜尋著緒方的身影,他的肩上還頂著個萌物。

    “娘桑,你真的是很喜歡我的肩膀啊……”雪村在路上就不止一次想要把娘桑扒下來,但身上這衣服他實在是不想就此說白白,也只能忍耐。娘桑在他最喜歡的地方算是怡然自得,一點也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有幾個年輕小姑娘過來想要給會站在肩頭的俄貓拍照,但都被雪村拒絕了。

    五分鐘后他才找到緒方,后者正縮著身子坐在大廳一角,身邊還站著個機(jī)場工作人員。緒方是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他,轉(zhuǎn)頭跟工作人員說了句什么,工作人員就走開了。雪村走到緒方面前,看到他精神特別不好。他低著頭坐著,也不去看他。

    “怎么了,緒方さん?”雪村蹲下來,用輕柔的嗓音問。娘桑也“娘~”一聲,想喚起“mama”的注意。

    緒方抬起頭,但還是不說話。他的臉色十分不好,整個人像病了一樣,看上去就軟軟的。雪村這時注意到他的白色襯衫下擺處的紐扣掉了。

    “出什么事了?跟我說啊,緒方さん!”雪村忽然覺得,他之前打電話時那不耐煩的語氣,說不定正是因為真正需要雪村……

    緒方看到了雪村因為擔(dān)心而皺著的眉頭,然后他忽然就著坐著的姿勢,伸手環(huán)住了雪村的脖子。他雖然還是不說話,但他周身正散發(fā)著在害怕什么的感覺,即使看不到他的臉,雪村仍然感覺到了他的顫抖。

    這樣抱了一會兒,緒方又很忽然地松開手,提起行李站起來,說“沒事,我們走吧。”

    在緒方的強(qiáng)硬要求下,雪村送他回了公司。被拒絕陪同的雪村目送著他上電梯,然后無限擔(dān)憂地坐回到車?yán)铩?/br>
    一直到晚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聯(lián)系。

    當(dāng)晚,雪村依然在「Myth」當(dāng)值,只是他都沒有什么興致去好好打扮了,穿著白天的衣服就坐在樓上的包間里,俯視著店里的情況。

    今天有意想不到的大客戶來。澤城美雪身著華美的晚禮服長裙,在氣質(zhì)上完勝了所有店里的女客人,她幾乎是被眾人稱羨的目光迎上二樓的。

    “雪村さん,你這是穿的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她一見到雪村便將他的服飾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一遍,“怎么,難道你打算換個形象,改攻克純情小女生了?”

    雪村笑笑,讓手下人去準(zhǔn)備好酒?!皾沙墙?,今天怎么有空跑來我「Myth」了?” 澤城在自己的夜店開張之前的確是這里的??停罱肽暌呀?jīng)是很少來光顧了。

    “當(dāng)然是來找‘Myth’嘍?!彼跗鹚蛠淼碾u尾酒喝起來。

    “澤城姐以前不是一直說看不上我家的男人么?現(xiàn)在就入得了眼了?”

    “粗俗的男人看多了,來洗洗眼睛。不過,主要還是來求證一件事的?!睗沙欠畔戮票衩刭赓獾仄沉搜┐逡谎酆?,忽然站起來指著他大吼道,“坊間有謠言稱你被人給包養(yǎng)了這是不是真的還有那女人是誰我家雪村怎么可能那么隨便?!!”

    雪村被吼得愣了好久,除了感嘆“美雪果然就是美雪即使當(dāng)了老板娘也還是當(dāng)年那個活潑好動的大姑娘”之外,他更想知道這謠言是誰散播出去的。

    “澤城姐不要激動?!?/br>
    “我怎能不激動?!把我當(dāng)年那個純情的學(xué)長還給我?。。?!”

    “嘛,這謠言一半真一半假啦。”

    “什么意思?!難道不只是包養(yǎng)?!你難不成是被某個有錢的富婆給套牢了????!”

    “的確是有錢沒錯?!?/br>
    “是真的呀?。?!”

    “但不是女人。”

    “……”澤城像融掉的蠟燭一樣倒回沙發(fā),“完了完了在這樣黑暗多于光明的世界里待久了居然把人都給掰彎了……”

    “澤城姐,我還是很喜歡他的。”

    “別開玩笑了。不是包養(yǎng)嗎?除了滿足rou體的需要之外還有別的目的嗎?不要太天真了學(xué)長!”

    “他說是包養(yǎng)著我但實際上對我什么過分的要求也沒有,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哦?那一定就是無能了。”

    “呵,你說話還是那么毒。”

    “學(xué)長才是,很喜歡胳膊肘往外拐。你這樣說,難道你只是覺得好玩才和他在一起的么?對什么新鮮事都要嘗試一下,學(xué)長你也一點沒變啊。”

    “隨你怎么想吧?!?/br>
    但我本人很熱衷于這個戀愛游戲。熱衷到,已經(jīng)完全當(dāng)真了的地步……

    “經(jīng)理,你這幾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無視助理戶田的一再請求,緒方仍然準(zhǔn)備留在公司加夜班?!白杂赡慊厝グ?,我把這些處理好就行。”

    “經(jīng)理你一直都在忙些什么?這些數(shù)據(jù)到底有什么用?。俊笨粗约依习暹B續(xù)三天在辦公室里連夜和無數(shù)調(diào)查數(shù)字做著斗爭,戶田不僅存有好奇心,還有一部分覺得無法理解。

    “這些都是我決勝的籌碼,我不能輸給他們。”

    可能是在為那個大項目的招標(biāo)做準(zhǔn)備吧,可是這也實在太拼命了…… “那我在這里陪你?!?/br>
    “回家去,自由,最近你也夠忙的了,我不想你也受累?!?/br>
    “可是——”

    “回家,不然扣你工資哦?!?/br>
    一聽到“工資”二字,戶田便知道,緒方的心思是不會被任何人隨便左右的了。每次他覺得不想要被無畏地勸說時都會把神一般的“工資”搬出來欺負(fù)人……

    戶田還是待了又半小時才下班,緒方之后仍然一直在桌前工作。他倒在椅背上,使勁揉揉太陽xue。

    要不是得知連自己的人身安全都被威脅了,他也不會那么不顧一切,像個拼命三郎一樣。人都已經(jīng)先下手為強(qiáng)了,他要再不快點做好自我保護(hù)措施,恐怕連公司的其它員工都要受到連累。

    他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了。他終于還是受不住這種高強(qiáng)度的工作,幾乎頭疼欲裂。他關(guān)上電腦,又檢查了公司的一切,然后鎖上樓層的門,坐電梯下樓。到車庫,他的眼皮都已經(jīng)開始打架了。這幾天極度缺乏睡眠,看來是得聽聽自由的話,好好休息一下了。希望對手不要那么早就再次動手。

    他一邊摸著外衣的口袋找鑰匙,一邊慢吞吞地朝自己的車走去。他無意中瞥了一眼別的車的后望鏡,一下子停住了。從鏡面里反映出來的是自己身后的情況,而此時他清楚地看見,不遠(yuǎn)處的柱子后站著一個和在機(jī)場那天一模一樣的黑影。

    他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他不敢回頭,要是對方發(fā)覺了的話,會直接沖上來嗎?他只是在跟蹤,可能還在尋找機(jī)會。緒方琢磨著,臉上幾乎留下汗來。他雖然想不動聲色繼續(xù)往前走,但害怕的心理還是在不知不覺間指揮著雙腿加快了腳步。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馬上就察覺到了異樣,果斷地跟了上來。

    緒方緊張地喘著粗氣,拐過一個彎,想掩到車輛后面。但黑衣人的腳步卻比他更快,不一會兒他們間的距離已經(jīng)不到二十米了。緒方干脆直接跑起來,他第一次感覺這個地下車庫怎么會那么大。他都已經(jīng)不敢回頭看,只是希望能快點趕到自己的車?yán)铩?/br>
    就在他神經(jīng)高度緊張時,忽然從一邊的陰暗里躥出另一個身影,沒等緒方反應(yīng)過來便一把抓住了他的腰。緒方下意識地想反抗,抽出的手掌擊中了那身影的臉頰。

    “緒方さん?!”

    被無緣無故打了巴掌的雪村大喊一聲,才算把緒方的心神喚回來。后者一看是他,除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之外,似乎更多的是恐懼。

    “緒方さん,你在跑什么?”

    緒方往身后看去,那個追著他的黑衣人不知道隱到哪里去,不見了。他趕忙推了推雪村,“快走,快離開這里?!?/br>
    “出什么事了緒方さん?為什么臉色這么恐怖?”

    雪村的跑車就在一邊,他摟著失魂落魄的緒方走過去,而緒方卻是絲毫沒有松口氣地僵硬著身體。雪村擔(dān)心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發(fā)燒。

    “緒方さん,你得去看醫(yī)生。”

    “你別管我了,你快回去?!?/br>
    “緒方さん!”他禁錮住想要逃離的某人, “你的事我可以幫你分擔(dān),所以告訴我吧,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什么人在追你?”

    緒方只覺得頭痛難忍,體力也已經(jīng)不支,身體軟得要癱下來,并且他全身都在出冷汗,車庫里風(fēng)一吹他直顫抖。雪村滿臉擔(dān)憂地注視著自己,可能是體溫上升的緣故,這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雪村君……你不會希望惹上麻煩的……”

    “我當(dāng)然不希望,緒方さん你也不希望。但既然來了,就讓我們合力解決吧?!?/br>
    “雪村君……你的臉好模糊……”

    緒方眼睛一閉,要再睜開來就變得困難至極。

    6

    “不打緊,只是有一點勞累過度。”天野邊說邊把緒方扶著躺下,“又因為受了點風(fēng)寒,有點發(fā)燒,不過休息幾天就沒事了?!?/br>
    “真不好意思啊天野君,這么晚了還叫你營業(yè)?!?/br>
    天野在一張紙上刷刷地寫著什么,嘴上回道,“你這也太見外了吧,倒下的可是我大哥。而且這么晚了你上哪兒找別家診所去???喏,這個給你,打電話給大哥的私人醫(yī)生,然后去拿藥?!?/br>
    啊,忘了,緒方さん是有私人醫(yī)生的啊……

    緒方現(xiàn)在躺在天野的小診所里,虛睜著眼睛,但實際上不像是醒著。他兩頰上的紅暈稍稍退下去一點,額頭上也不再冒虛汗了。雪村給他掖好被角,又脫下自己的外套蓋上去。

    “不過話說回來,”天野端著一小杯咖啡喝著,說,“你什么時候跟大哥又重新聯(lián)系上的?。慷疫@大半夜的你們在外面做什么?”

    雪村笑笑,“我們正在交往中哦天野君?!?/br>
    如雪村所料,天野口中的咖啡噴撒了一地,“哈?!!”天野抹抹嘴,吃驚地睜大眼睛叫道。

    “介紹我們認(rèn)識的不就是天野君你么?”

    天野這才明白過來,拍拍額頭,但嘴上又馬上反駁說,“我當(dāng)時真的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啊!而且我?guī)Т蟾缛ヅ@傻曛皇菫榱俗屗惺芤幌履抢锓蹞鋼洌ǎ浚┑膽賽蹥夥?,打醒他那不開竅的腦子讓他第二天醒來去大大方方談場戀愛啊!我可不是讓他?跟?你談戀愛啊??!”

    “誰叫你開人玩笑要去牛郎店的?”

    “……因為大哥的性向,你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

    “其實在那天晚上我就隱約覺察到了。普通男性要是被那樣對待的話肯定早就揮拳相向了,但緒方さん他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害羞起來……不過,還真是可愛啊……”

    天野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冷著臉說,“雪村,你不是異性戀嗎?別告訴我你這只是覺得好玩?!?/br>
    “天野君,我是認(rèn)真的?!毖┐逦⑽⑿χ?,眼神仍然停留在昏睡的緒方身上。

    天野剛想聽他進(jìn)一步的解釋,診室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接起“喂”了一聲后卻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才對著電話無奈地說道,“居然又給我亂來,你真是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啊……我不想聽你們那道上的解釋!好了啦,我知道,你過來吧……嗯……”

    天野掛斷電話,轉(zhuǎn)過身對雪村說,“你帶大哥回家去吧,我這里條件簡陋了點;而且待會兒有個重要的病人要來,你們待在這里也不方便。”

    “我明白。多謝你了天野君?!毖┐寰椭馓祝褞缀鯖]有什么反應(yīng)的緒方抱起來。

    “……雪村,好好照顧大哥?!?/br>
    “我會的……”

    緒方覺得自己沐浴在陽光中,柔柔的觸感包圍著自己,他之前皺緊的眉頭也終于有了舒展。他一時間都要醒過來了。但過了一會兒,陽光消失,涼意下一子襲擊了他,他難受地呻吟了起來??梢矝]過多久,他的身體又重新被別的更加厚重的溫暖所侵占,他只得再次陷入了沉沉的舒適的睡眠。

    等他真正清醒過來之時,他才發(fā)覺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房間里調(diào)暗了燈光,還開著適宜的暖氣,難怪他會睡得那么沉了。緒方伸手摸摸臉,那種難受的焦灼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干脆坐起來,一眼就看到了蜷在床尾的毛蓬蓬……和娘桑?!小小的俄藍(lán)正趴在毛蓬蓬那擁有柔軟金黃色皮毛的脖子上歇著。

    娘桑怎么會在自己家里?這么說,是雪村君把他帶回來的嗎?緒方掀開被子起來,這才發(fā)覺自己正身著睡衣……

    ……難道那種舒服的陽光一樣的感覺是……

    “哎???!”

    “汪?。 ?/br>
    “娘~?”

    毛蓬蓬和娘桑都被驚醒了,一大一小都猛地從床上站起來,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家爸爸∕mama,這場面實在有些詭異,讓緒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這時房門也被突然打開,身上圍著圍裙的雪村沖進(jìn)來。他瞇著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房里的燈光,然后看到了愣在原地的緒方,馬上睜大眼睛笑起來,“你醒了啊緒方さん!啊,這樣可不行,快躺回到床上去!”

    然而沒等雪村走近,緒方就自己“乖乖”地縮回到被子里去了。雪村剛想滿意地點點頭,卻看到了對方臉上重新出現(xiàn)的紅暈?!熬w方さん?燒怎么還沒退下來?”

    雪村正欲把手伸過去摸摸他額頭,緒方果斷往后一腿,同時兩手做了個禁止的手勢。

    “你先等一下雪村君……你給我換衣服了嗎?”他紅著個臉小心翼翼地問。

    雪村幾乎快要被這“緒方さん好可愛”的假象給欺騙了,“是啊,昨天緒方さん你出了一身汗,要是不把濕掉的衣服換下來的話傷風(fēng)會加劇的。”

    “那……那你給我洗、洗澡了?”

    “對啊,洗得暖暖的才舒服嘛~”

    緒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一定,一定不僅被看得精光還被摸得精光了……

    “還有啊~”完全沒有讀到空氣的雪村仰著頭回憶著當(dāng)時“美好”的情景,“緒方さん真的好瘦啊,身材好苗條啊,呵呵,全身上下都很可愛哦,全?身?上?下……啊痛!緒方さん好恐怖為什么扔個枕頭會那么大力……啊被子不要啊好重的!嗚哇!娘桑在里面啊娘桑??!不不,不要,毛蓬蓬不要毛蓬蓬?。““ ?/br>
    毛蓬蓬和娘桑趴在沙發(fā)上,開始玩互相盯——的游戲。這兩只不知為何非常合得來,毛蓬蓬就像個母親一樣到處照顧著娘桑,在娘桑想磨爪子的時候甚至幫它把桌上的紙巾扯下來……

    而緒方此時正披著件厚厚的冬裝外套,坐在餐桌邊吃早餐。雪村洗完鍋子后就一直像現(xiàn)在這樣盯著他吃自己做的東西。五分鐘后緒方終于忍不住了,拍了一下桌面問道,“你這家伙到底是想怎么樣啦!”

    雪村依然只是在癡笑著,“看到緒方さん精神好起來了很開心啊?!?/br>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被別人照顧的記憶停留在小時候母親幫忙準(zhǔn)備便當(dāng)上。而現(xiàn)在,雪村能這樣照顧著自己,緒方其實也很開心。只是,感謝的話語實在說不出口,尤其是看到這個人一臉惡心狀地盯著自己的時候。牛郎君和天然君,除去演技的因素,雪村的真性情到底會更偏向哪一邊呢?

    “你這家伙,昨晚睡好了么?”

    “還好啊。昨晚我找到緒方さん的私人醫(yī)生那里去拿了藥,早些時候已經(jīng)喂你吃過了?!?/br>
    “?。课以趺匆稽c感覺也沒有???”

    “是啊,我想叫你起來又覺得不忍心,所以只好嘴對嘴喂了?!?/br>
    “……我一點都不驚訝怎么辦ORZ……”緒方扶著額頭又是一陣羞恥。

    “我很純潔的,一點非分之想也沒有哦?!?/br>
    “是是,你怎么就不能等到我醒過來再讓我吃藥啊……”

    “緒方さん,真的那么討厭和我親密接觸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到你貌似很抗拒,我一直都很心慌?!?/br>
    緒方都不大敢看雪村的眼睛,但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地盯著自己看。這家伙的無下限發(fā)言他早該習(xí)慣的,但面對一次又一次他對于某種事情的提問,緒方仍是不懂到底該怎么去解釋……自己的……

    “你不要問了好不好?”緒方干脆說。

    “不行。我關(guān)心你,所以才會禁不住要問。緒方さ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自從從韓國回來以后,你好像一直都有在可以避開我?!?/br>
    “……等我處理好了,我就會告訴你的?!?/br>
    “不行。我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等了?!?/br>
    緒方皺眉,“好了,雪村君,我是說真的,不要問了,我不會隨便回答你的。”

    雪村又是盯著他好久。“對了,”他突然站起來說道,“剛剛你的助理打電話過來,我跟他說你得請假休息。今天,哦不,今明兩天緒方さん都得待在家里休息哦,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原因拼命在工作,但身體還是最重要的?!?/br>
    “你這是在擅自處理我事務(wù)哎!”

    “我這叫一條龍服務(wù)哦,主人樣~”

    雪村探身輕輕揉了揉緒方?jīng)]怎么梳理的頭毛,但手很快被緒方打掉了,“別這樣!”

    雪村稍微頓了一下,但又馬上恢復(fù)了微笑的表情。他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那,緒方さ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娘桑,來……”

    “哎?你要走了?”

    “嗯,今天是周五嘛,客人很多,店里要好好打理?!毖┐暹吔忉屵吺帐白约旱臇|西。

    緒方一撅嘴,這樣就生氣了?他很快起身,直接把雪村堵在門口,“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br>
    “緒方さん,這是在撒嬌?”

    “哈?我是在命令你!”

    “緒方さん你憑什么來命令我呢?”

    “因為你現(xiàn)在是我的東西!”

    “為什么我會是你的東西呢?”

    “因為我把你買下了??!”

    “為什么要把我買下來呢?”

    “當(dāng)然是因為喜——”緒方猛地捂住嘴,自己居然被這家伙牽著鼻子走了?!

    雪村看似相當(dāng)滿意地笑了。他放下外套,兩只手就環(huán)上去,把緒方包圍在懷里,“緒方さん,好好說的話,我會留下來陪你的。”

    “你是在指責(zé)我用語粗魯?”緒方嘟著嘴想推開他,但手上卻并不像真正用上勁……

    “呵呵,緒方さん,不想我留下來么?”

    “……想我也不會說的……”

    “請務(wù)必說哦,我會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哦?!?/br>
    “……你到底想聽什么啊?”緒方仰著可憐兮兮的臉問雪村。

    “想聽你說其實很相信我,想要我在身邊,沒有我不行。”

    “太長。總結(jié)一句,不就是喜歡你么?”

    緒方因為各種原因紅著的臉就在雪村面前,病態(tài)而弱氣的樣子在這個問題上又倔強(qiáng)起來。雪村覺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愛得不得了,忍不住將臉貼上去,在緒方耳邊磨蹭著輕語道,“這個總結(jié)我真喜歡得不得了?!?/br>
    以為自己占了主動權(quán)的緒方,感嘆有時候真是沒辦法不輸給這個男人。

    7

    「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確定,但請務(wù)必幫我這個忙。」

    「好吧,我知道了?!?/br>
    「謝謝你,小石門君?!?/br>
    小石門最后發(fā)來一個顏文字表示無奈,雪村笑了笑,關(guān)機(jī),準(zhǔn)備躺上床睡覺。他也許合不上眼,但至少不能變得無精打采的讓緒方發(fā)覺。

    他剛想拉燈,樓上的動靜卻傳進(jìn)了耳中。雪村耳力不錯,他聽著樓上無疑是屬于緒方的腳步聲,想象著他也睡不下去的樣子。這腳步聲漸漸地近了,沒過一會兒,緒方本人便打開房門出現(xiàn)在雪村面前。他穿著睡衣,身上披著件外套,就這樣站在門口,也不進(jìn)來,看著雪村的眼神也很奇怪。雪村覺得好笑,就躺在床上和他對視,也同樣不說話。

    這樣僵了一會兒,緒方終于為難地開口道,“上來。”

    “嗯?”

    “一起睡?!本w方剛說完三個字便馬上把房門一帶溜走了。

    雪村愣了一會兒,明白過來的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幾乎要笑出聲來。他扯過被子把自己埋進(jìn)去,吐著氣冷靜了一下,然后趕緊翻下床,沖出房間往樓上直奔。在二樓的走廊處他趕上了有點磨蹭的緒方,一個熊抱幾乎把他給撲倒。

    “緒方さん~~乃終于開竅了~~~”

    “放開我雪村景光??!”緒方氣急敗壞地掙脫開雙手,把身上的外套給掀到雪村頭上,然后毫不猶豫地把蒙住了視線的他給推開去,“我只是覺得晚上一個人很冷才讓你上來陪我的不是要暗示什么啊你別給我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好不好?。 ?/br>
    “呵呵~是~~”雪村把頭上的外套拿下來,露出一張傻笑的臉。

    “別笑得那么惡心!”

    “我開心嘛~~啊,緒方さん快進(jìn)去啦,外面涼,感冒會加重的,來來~”

    “喂!你這是干什么?。?!”

    雪村一點不介意緒方抗議的捶打,一只手扶著他的背,另一只手插入到膝后,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不僅如此,他一伸腿便踢開門,走進(jìn)緒方的房內(nèi)。但在他打算干脆把懷里的人扔到床上去的時候,緒方一只手用力掐了雪村腰上的肥rou,疼得他一個踉蹌,于是兩人便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緒方一調(diào)整好姿勢,就伸著腿嫌棄地踹了雪村兩下,而后者則仍然一臉幸福的笑容,爬起來便去捉弄緒方。緒方披著被單在不怎么大的床上四處逃竄,嘴里不斷地喊著“好惡心啊救命啊~”。雪村一邊抱怨著“不要老這樣說我啊~”一邊直拽緒方的兩條細(xì)腿,緒方被拉得倒下來,雙腿跪著就對雪村采取了更加嚴(yán)厲的咬肩膀攻勢,雪村大叫,“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緒方看著被咬得快穿透了的睡衣,想象著里面受傷的樣子很滿意地笑了。雪村看著他狡黠的表情很是不爽,二話不說照著他的唇就吻了上去。緒方被這突襲嚇了一跳,趕緊把臉移開,可雪村硬是將他的臉扳正,“想咬的話就沖這里咬?!彼斐錾囝^舔舔自己的嘴唇。

    一種怪異的感覺從胸膛里沖了出來,緒方盯著這個人朝自己撅起的嘴唇看來許久,終于,捧著這比他稍低的臉龐,用力吻了上去。雪村驚異于緒方突然爆發(fā)的力量,明白過來他是想要忠實地執(zhí)行“咬”這個動詞。他于是張開嘴,同樣用力地回應(yīng)著緒方不斷摩挲著的唇齒。他同時觀察著緒方的臉色,滿意地看到他沉迷般地閉著眼,臉頰上燃著熱烈的紅。正當(dāng)他覺得應(yīng)該可以有所行動的時候,緒方先他一步雙手一推,把雪村壓倒在床上。

    雪村躺著,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哎?難道我才是下面那個?(⊙_⊙?)

    一面緒方還是不肯放過他,賭氣似地?zé)崃业匚侵?。后者的腦袋已經(jīng)熱到不行,不由多想便伸手摸進(jìn)緒方的睡衣里,手指彈鋼琴的動作一直綿延到臀部。身上的緒方身體振了一下,拍了一下雪村的肩膀。雪村本打算不想理睬地繼續(xù)手上的工作,但沒想到緒方不滿地直接把雪村不安分的手給扯走,同時嘴里“嗯——(‵′)”地發(fā)出抗議的聲音。

    兩個人這才分開來,都喘著粗氣,額頭出著密密的細(xì)汗。緒方雙手撓著頭發(fā),對這進(jìn)展似乎顯得很煩躁。

    雪村“噗”地笑了。“太快了么?”他問。

    緒方臉上的紅慢慢變成了羞恥的紅,手指不抓頭發(fā)改抓被褥了?!鞍“?,怎么會就……”

    雪村用手肘撐著身體,一臉無辜相,好像在等待緒方的發(fā)落。緒方看著他,想發(fā)火卻又找不到客觀的理由……“啊啊,真是的,睡覺睡覺!”他一個轉(zhuǎn)身就翻到被子底下。

    雪村故意嘆了一口很長的氣,然后慢吞吞地也鉆到被子里,和緒方背靠背躺下。這樣有一分鐘,然后緒方那邊傳來動靜,雪村的胳膊被捏了一下。他于是轉(zhuǎn)過身去,正好對上緒方一雙有點氤氳的眼睛。

    “冷嗎,緒方さん?”

    緒方搖搖頭。

    “那就快睡吧?!闭f完他先閉了眼。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了朦朧的緒方的聲音,“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但是先陪著我好么?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也好……”

    雪村心里一動。但他沒有睜開眼,只是摸索著握住了緒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了吻。

    玻璃中反映出緒方的身影,他努力地想要從倒影中尋找身后異常的情況,眼神的專注里還透著緊張。這里是市內(nèi)的大超市,又是接近晚飯的鐘點,超市正是客流量高峰的時期。緒方卻無法從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過濾出對自己有潛在威脅的人物。每個人都好像在貨架之間躲躲藏藏,通過人群的掩護(hù)向緒方投去可怕的目光。

    這時他緊握成拳的手被碰了一下,他很快地轉(zhuǎn)過頭,看到的卻是一盒包裝好的西蘭花。

    雪村的臉從西蘭花后面露出來,“緒方さん,今晚吃西餐怎么樣?”

    “……不要,我要吃涮鍋?!本w方拖著雪村急急地忘冷凍區(qū)走去。

    雪村寵溺地點頭說好,但卻也稍稍往落地的玻璃窗瞥了一眼。

    這是第二天的傍晚,雪村應(yīng)了緒方的要求又陪他在家呆了一天。這天,兩個人都富有默契地睡到下午一點才自然醒。吃過也不知道算是早餐還是午餐的東西,雪村提議出去走走。

    “不要?!倍褐钆畹木w方拒絕道。娘桑在一邊坐著,盯著毛蓬蓬因為舒適而擺動起來的尾巴出神,過了一會就果斷用爪子抓了上去,毛蓬蓬悲苦地嚎叫一聲。

    一貓一狗打鬧去了,雪村才又說道,“正因為緒方さん身體太弱,所以才要注意適當(dāng)?shù)倪\動啊,就算去逛逛街也好啊?!?/br>
    “我才不要和你這家伙逛街呢?!?/br>
    “不要嘛,出去走走啊~”

    “我不去啦,累死啦。”

    “哼,那我不做晚飯了?!?/br>
    “你不做我做!”

    “緒方さん做不了?!?/br>
    “你憑什么這么說啊?”

    “因為家里沒有食材了?!?/br>
    “……難怪昨晚吃得那么豐盛,你丫絕對是計劃好的吧?-_-”

    就是這樣,緒方被雪村騙了出去,但緒方堅持只去超市買食材回家做飯。雪村則覺得出來了就是個不小的勝利了,所以也高興地答應(yīng)。

    “緒方さん,”雪村在緒方挑選著牛rou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牽住了對方的手,“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夫妻?。恳黄饋沓匈I東西,回家做飯,用猜拳決定誰去接孩子放學(xué)——?。√郏?!”

    緒方反擰著雪村的手腕,一副殺人的黑臉,“我還沒有淪落到要和你結(jié)婚的地步?!?/br>
    “緒方さん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和我在一起的這兩天你難道不開心么?”

    “你少nice自意識了!我只是在養(yǎng)病,沒辦法,你知道病人是要特別照顧的,所以雪村君你充其量只是一個領(lǐng)工資的保姆而已!”

    “……緒方さん,再提錢的話,我的熱情就要被徹底澆滅了喲?!?/br>
    緒方把注意力從rou上面放回到雪村身上,看到他一張冷掉的臉,頓時覺得自己的話可能是傷到他了??墒沁@個家伙可是影帝級別的人物,現(xiàn)在的這幅表情,誰曉得是真是假。

    “就選這個rou丸吧?!彼苯影言掝}岔開。

    除了食材,兩個人還購置了不少生活用品。把這些大大小小的東西往拉風(fēng)的紅色跑車?yán)镅b的情形實在是詭異地可以,引來車庫里不少人的注目。緒方實在覺得有點尷尬,于是把已經(jīng)坐上駕駛座的雪村給轟下來說,“今天讓我開車?!?/br>
    “為什么???”

    “想開啦,我真的很久沒有碰車了耶?!?/br>
    “不行。開車需要很專注的注意力,但緒方さん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呢?!?/br>
    “你又不聽我話了!”

    “緒方さん也偶爾聽我一次不行嗎?”

    “不行!因為我——嗚?!混蛋,居然在這里親我?!”

    “就聽我一次,不行么……?”

    “……嘛,隨便你了……”

    “はい~ 緒方さん,系好安全帶哦~”

    已經(jīng)是晚上的七點,天完全黑了下去,不少車流匯集起來,將東京的街道裝飾成光華四溢的美景。在一片或商務(wù)或居家的車流中,兩個人乘坐的這輛阿爾法?羅密歐格外顯眼。雪村將車開的得穩(wěn)。不管是變道還是超車,都可以從中看出司機(jī)的性格,雪村不急躁,也守規(guī)則和禮貌,想必一定有好幾年的車齡了。

    “雪村君,你原來那輛舊車呢?”

    “開回老家去了。沒辦法扔掉啊,因為有重要的回憶在。小時候一直是爸爸開著車,我和mama坐在后座,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去東京玩,去買東西,又開開心心地回家。我爸爸開起車來特別穩(wěn)當(dāng),我和母親都從來不會去擔(dān)心。后來爸爸將車送給我,對我說,不管是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能亂來,你得想著你的車載著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

    雪村看看緒方的反應(yīng),發(fā)現(xiàn)他一聲不吭,撅著嘴好像在生什么氣,但雪村更喜歡把這種表情與“遮羞”聯(lián)系到一塊兒。

    他又說,“不過,緒方さ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可要飆起來了。”

    “?。俊本w方轉(zhuǎn)過頭來,“什么呀,雪村君你是在說,對你來說我其實沒那么重要,所以飆車也沒關(guān)系咯?”

    可千萬不要真的生氣啊?!安皇沁@個原因,緒方さん當(dāng)然很重要。只不過啊,喏,看后視鏡。

    “后視鏡?怎么了?”

    “看到后面那輛車了嗎?”雪村默默加重了踩在油門上的力道,同時車左拐離開了大道。

    “那輛車,從我們出了地下停車場后,就一直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