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酒吧里遇見的人,出租車驚險,大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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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磬認為自己把“假扮大魔王”這件事干得還不錯,當他神色冷淡,然而語氣毋庸置疑地說出系列已經(jīng)圓滿完結(jié),為了公司的聲譽考慮,最近兩年以內(nèi)都不會再一次開啟相關(guān)的工作時,每一個聽眾都乖乖地接受了。 “我告訴過你的,蘭恩,第一,你是大老板,第二,他們很喜歡你。”安東尼奧說,“畢竟這么多年以來,只有你聽從了我的建議,讓他們有了一次很愉快的晚宴?!?/br> 現(xiàn)在是深夜,安東尼奧硬是把想要回家的楚天磬弄了出來,帶楚天磬去了他最喜歡的一家酒吧。 楚天磬很熟悉酒吧,但是他對這地方?jīng)]有特殊的興趣,以往每次去酒吧都是為了約炮,要不然就是晚上實在不想一個人呆著,所以隨便找一個地方玩到困為止。安東尼奧不知道楚天磬的想法,還興致勃勃地和他說著話。 “……老實說我也有點想知道你為什么有這么強的親和力,蘭恩,人人都喜歡你。”安東尼奧說個不停,“你看看你,多么年輕,董事長就這么把公司交給你,自己滿世界轉(zhuǎn)悠,而你呢,和我們想象的都不同,既沒有年輕人渴望證明自己的急功近利,也沒有太過慎重導(dǎo)致的懦弱畏縮,你三十歲,卻表現(xiàn)出五六十歲的老道商人才有的警惕和狡猾……” 他滔滔不絕地夸獎著楚天磬,調(diào)酒師一邊擦杯子,一邊饒有興致地聽著他們說話。 楚天磬確定安東尼奧喝的有些興奮了。 “他很喜歡你,雖然我看不出來他是彎是直,但這時候邀請他上床的話,我覺得他不會拒絕?!闭{(diào)酒師對楚天磬說,“甜心,要玩三人行嗎?” 酒吧里面的燈光四處亂掃,但吧臺后面這塊位置就有些昏暗,進門的時候楚天磬完全沒有注意到調(diào)酒師長什么樣子,他們只是各自點了酒,然后喝完酒以后安東尼奧就開始說,兩瓣嘴像是正在咀嚼的某種草食動物一樣,停都停不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楚天磬理所當然地忽略了一直待在他們身邊的調(diào)酒師,而他也足夠沉默,只是看著他們之間的動作,卻不說話。 楚天磬不是不知道調(diào)酒師在看他們,但他是誰啊,早就被人看習(xí)慣了,根本不怕有人看他。直到調(diào)酒師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語氣低而溫柔的事后,也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而這就是楚天磬當初要他用意大利語讀詩的原因,意大利語的小舌音太纏綿了,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在很纏綿的同時顯得低沉有力。 “杰森?”他幾乎沒有細想就吐出了這個名字。 “噓。”杰森輕輕地說,“現(xiàn)在叫我利奧?!?/br> 楚天磬把杯子端到唇邊來掩飾說話的舉動:“你在任務(wù)中?要緊嗎?危險嗎?” “一個小小的任務(wù)而已,甜心,別擔(dān)心我?!苯苌ζ饋?,“任務(wù)完成以后要和我喝一杯嗎?還是你打算玩兒三人行?事先說好,我不喜歡三明治體位。” “不,沒有三人行?!背祉嗪敛豢蜌獾卣f,他的床上還從從來沒有同時上過兩個床伴,“我不喜歡群交,超過兩個人都不行?!?/br> 開什么玩笑,群交的疾病幾率有多高他還不知道?愛玩是愛玩,但楚天磬心里一向很有譜好嗎,底線相對于很多和他一起在外面玩的人來說都相當高好嗎,別的不說,很多出來玩的男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即使是好奇,試一試嫖娼的感覺,楚天磬就從來都不這么做。 出來玩是可以的,開放是可以的,追求刺激也是可以的,但是毫無節(jié)制就太糟糕了,很容易玩出事的。 被拒絕了提議,杰森也不覺得有什么。他看了一眼安東尼奧,有些遺憾地說:“那恐怕你必須得把他送回去了,甜心,他現(xiàn)在只要再喝一杯,就能醉的連自己是誰都說不出來?!?/br> 楚天磬也覺得是這樣,他充滿無奈地看了一眼安東尼奧,問他:“你還記得你住在哪兒嗎?” 安東尼奧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嗯?什么?” 看來是不記得了,楚天磬也懶得再問第二遍,他沖杰森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現(xiàn)在要走了,送安東尼奧回他住的地方去,反正套房里面還有很多房間,給安東尼奧一個沒多大點事。 杰森懶洋洋地笑了一下,沖他擺了擺手。 帶著安東尼奧擠出酒吧對楚天磬來說不算是難事,他攬著安東尼奧的肩膀,出了酒吧以后想要找一輛出租車,這家酒吧所處的位置是在治安很好的住宅區(qū)附近,會進來玩的也多半都是有錢人,出租車并不難找,但他們多數(shù)在看到喝的醉醺醺的安東尼奧以后,都選擇了拒絕。 被接連拒絕了幾次以后楚天磬也有些不耐煩了,他沖最后一輛停在他面前的司機揮了揮錢包,然后從里面取出了五張百元鈔票扔過去。美鈔的力量生效了,一開始還滿臉為難的司機立刻露出了笑容,殷勤地下車,給半攬著安東尼奧,不能開門的楚天磬打開了車門。 楚天磬粗魯?shù)匕寻矕|尼奧扔了進去,然后才上車。 這個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白人,大肚腩,車子里收拾得很干凈。即使收了楚天磬的美鈔,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時不時地透過后視鏡看看安東尼奧的情況。 “他不會吐在你的后座上的?!背祉鄾]好氣地說,“如果他真的吐了,我就再加一千美元給你?!?/br> 司機就不怎么用后視鏡看他們了,安東尼奧喝醉了以后睡得像個死豬似的,楚天磬都搞不懂他怎么會喝了這么多。這個酒吧距離公司總部很近,但距離酒店有些遠,司機開了有一會兒,半路上,安東尼奧忽然醒了過來。 “……蘭恩?”他在黑暗中胡亂地摸索著,摸到了楚天磬的腰上,又捏了幾把確認他究竟是誰。 楚天磬把他的手扒拉下去,說:“是我是我,你怎么回事啊,喝這么多?” “我、我沒喝多少?!卑矕|尼奧說,“我不是開心嗎?你……看,先是智能眼鏡的大突破,然后是所有相關(guān)的問題迎刃而解,本來我們軍心有些不穩(wěn)定的,沒想到你一來,這件事也解決了……我也不是不能解決,但是我來的話,容易傷到他們的心,這樣一來,我這么長時間打入他們內(nèi)部的努力不就、不就白費了嗎……” “你打入他們內(nèi)部干什么?”楚天磬說,“你是商業(yè)間諜?” “我要是商業(yè)間諜,我是有病才在這個公司干這么多年。”安東尼奧說話的時候頭腦清晰了很多,他把手搭在楚天磬的手臂上,努力地試圖坐好,坐了幾回都沒有坐正,還是楚天磬看不過去,一把把他撈了起來,得到安東尼奧親切的拍肩感謝。 “公司里多數(shù)人都跟小孩子似的,跟他們玩得好,他們才肯聽你的話。我是他們玩得好的對象,但是你不一樣,老兄,你是冷血無情一心賺錢的大老板啊,而且你又不懂游戲,就算做出一些錯誤的。愚蠢的決策,在他們眼里,也是很正常的?!?/br> 楚天磬懶得理他。 安東尼奧說了幾句以后也不再多說了,他也知道自己喝的有些多,半撐著楚天磬坐在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他們,動作很隱蔽,但安東尼奧幾乎立刻就捕捉到了司機的視線。 司機猛地收回眼神。 楚天磬還坐著呢,就感覺到安東尼奧輕輕地拉了一下他的手,把手指放進他的手心里,輕輕劃了幾下。 他頓時就一陣寒毛直豎,轉(zhuǎn)頭想說什么,安東尼奧趕緊又去扯他的手指。 這下子,就算是對這種事有些遲鈍的楚天磬也覺察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安東尼奧口型夸張地、無聲地說:“司機有問題。” ……我cao我也發(fā)現(xiàn)了啊,但是這地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往哪兒開,他究竟是有什么問題啊?綁架?勒索?總不至于是變態(tài)殺手吧?要真的是,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車子還在往不知名的地方開,楚天磬和安東尼奧都覺得有些害怕了。安東尼奧這會兒醉著呢,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楚天磬心一狠,從側(cè)邊的角落硬生生把手塞了進去,然后抓住了司機的脖子,緊緊地勒住了他。 司機猛地一個急剎,把車停在了路中間。他伸出手,抓撓著楚天磬的手臂,拼命掙扎,楚天磬只是冷酷地按著他的喉管不放手,感謝他從張醫(yī)生身上學(xué)到的經(jīng)驗,雖然也只有那么一次,但是那一次經(jīng)歷讓他死死抓住司機脖子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動搖。 安東尼奧這會兒已經(jīng)酒醒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楚天磬的動作,他完全沒有想到過在他眼里很有能力的楚天磬居然還有這一套,這熟練的動作,干脆利落的手段,簡直刷新了他對楚天磬的全部認識。 “好了好了,蘭恩,別殺了他。”安東尼奧一疊聲地阻止楚天磬繼續(xù)掐著司機的脖子,“我們趕緊開車離開這里?!?/br> “你能開車?” “我……應(yīng)該可以。”安東尼奧只是猶豫了一下就下定了決心,冷靜地說,“管不了這么多了,先開著,就算被交警攔住我也有辦法脫身?!?/br> 楚天磬松開手,司機已經(jīng)像個死豬一樣癱倒在駕駛座上。兩個人匆匆忙忙地下了車,把司機扔到路邊,然后安東尼奧上了駕駛座,楚天磬上了副駕駛座,他打開手機開始查詢地點,并且指揮著安東尼奧離開了現(xiàn)場。 就在他們開走后不到二十分鐘,一輛摩托車停在了司機身邊。騎摩托的男人下車摸了摸司機,確定人還活著,但是還在昏迷之中后,就又跨上摩托,轉(zhuǎn)頭向他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一邊往回開,一邊在心里默默地計算著。如果一開始他們認為楚天磬兩人是杰森的同伴的幾率有三成,現(xiàn)在,這種幾率就被提高到了五成,他要趕緊回去報告……但他永遠都沒有報告的時機了,還沒有靠近大本營,他就看到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轟隆”一聲,火光像是噴發(fā)的火山一樣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在火光的映照下尤為清晰。騎摩托的男人停在原地,因為距離還遠,他甚至沒有被爆炸的沖擊波波及,只是地面的震動從摩托傳了上來,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隨著這聲巨響,無數(shù)窗戶亮了起來,人們打開窗戶,充滿詫異地看向了爆炸的地點,低樓層的人走到了街道上,驚愕地看著那邊數(shù)人高的火光,人們竊竊私語著,有人喃喃地做起了禱告。 騎摩托的男人看了一會兒這景象,然后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剛才司機被扔下的地方。 雖然總部被人轟了,但分散在各地用于盯梢和跟蹤的小嘍啰還活著。他們雖然地位很低,卻很多都是消息靈通之人,此刻正驚疑不定地四處探聽消息,騎摩托的男人打了好幾個電話,才終于有人接通。 “那兩個和杰森有聯(lián)系的人去了哪里?”他低聲問。 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說了什么來勸告他,但是這個男人只是沉默著,于是電話另一端的人嘆了口氣,說:“我告訴你這個消息,我們兩清?!?/br> “可以?!?/br> 他得到了楚天磬的地址。 電話另一端的人有心提醒他楚天磬和安東尼奧都不是小人物,尤其是楚天磬,要是他在美國這邊出了事,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政府部門的人有多發(fā)瘋暫且不說,這邊的黑幫勢力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像他這樣消息靈通的人物一定會接二連三地被恐嚇、審問……但是他也知道騎摩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性格,說出了這些信息之后,他就當機立斷地購買了出國的機票,連夜離開了這個國家。 而另一邊,楚天磬總算是帶著安東尼奧回到了房間。 這個房間配備的女管家對他帶著一個男人回來這件事視若無睹,楚天磬厚臉皮慣了,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想,倒是安東尼奧老不自在,總是試圖不依靠楚天磬自己站好,不過他站的歪七八扭的,沒一會兒就又靠了過去。 說起來他們是怎么回來的,楚天磬就一頭的汗水。安東尼奧車子是還能開,但是開的奇爛無比,出租車扭秧歌似的一路扭到了停車場,還差點撞壞了酒店的大門。 原則上說這輛車是不允許入內(nèi)的,他們兩個就醉醺醺地從車上下來了,當時保安看他們的表情就有些古怪,楚天磬幾乎能夠說出保安的腹誹,無非是“這群有錢人都什么毛病,喝醉了酒還搶了一輛出租車回來”,或者和這個類似的話,緊要關(guān)頭,楚天磬也懶得和對方計較了,把車往門口一扔,就瀟灑地帶安東尼奧進了門。 進門以后又是好一通折騰,大堂經(jīng)理趕緊下來,一群人圍著他們,楚天磬再三解釋他沒有喝醉,都被半是哄騙半是強迫地灌了一大杯醒酒的藥水,安東尼奧得到了兩杯。本來是要安排幾個人帶著他們上樓的,還是楚天磬非常強硬地拒絕了,經(jīng)理才作罷。 “都是你的錯?!笨扌Σ坏玫某祉嗤屏艘话颜径颊静环€(wěn)的安東尼奧,見他要摔了,又趕緊把人扶好。 安東尼奧很不服氣:“關(guān)我什么事???誰知道去個酒吧還能碰上這破事,就跟大片一樣。我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br> 這功夫,騎摩托車的男人已經(jīng)打暈了一個服務(wù)生,換上了他的衣服,并且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酒店的內(nèi)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