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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干的就是反派[總攻]在線閱讀 - 48.自己送上門求cao的葉筠,顏射,高潮到失神,楚天佑的小發(fā)現(xiàn)

48.自己送上門求cao的葉筠,顏射,高潮到失神,楚天佑的小發(fā)現(xiàn)

    等待的過程并不漫長收拾好一切以后,葉筠脫光了衣服,又把衣服都疊好了放在一邊。他躺床上,靜靜地聽著浴室里面?zhèn)鱽淼乃?,聽著聽著他就睡著了?/br>
    醒過來的時候,楚天磬就在躺在他的身邊,他被楚天磬抱在懷中,赤裸的皮膚緊緊相貼。這樣親密的姿態(tài)好像沒有多少情欲的意思在里面,葉筠感覺楚天磬熱乎乎的皮膚,呼吸急促,但是又覺得很開心。

    時間不早了,但具體有沒有天黑看不到。

    窗簾都拉上了,手機(jī)不在身邊,時間的概念在所有現(xiàn)代化的東西都被隔離了以后變得非常模糊。葉筠在半醒半睡之中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快樂,這種快樂并不激烈,但是非常愉快,就像在冬天的時候穿著厚厚的衣服、喝著姜茶看星星。

    “楚大哥?”他輕輕地喊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對方清醒。

    這道題目太難選。

    “嗯?”楚天磬說。

    他沒有睡著,只是看到葉筠的時候,由衷地感覺到心中一軟。

    有件事其實(shí)非常正常,看了太多的,里面的人物只要經(jīng)歷足夠悲慘,表現(xiàn)得足夠深情,就可以得到讀者的原諒,另一部分不以感性為驅(qū)動的讀者就會覺得非常不滿,因?yàn)榉高^的錯就是犯錯的錯,你就算因?yàn)樯钋榍艚麑Ψ?,那也是囚禁啊,是犯法啊,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地原諒?

    但是放到現(xiàn)實(shí)里面這事情真他媽不好形容。

    是,現(xiàn)實(shí)是現(xiàn)實(shí),就算你心里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就算你知道犯法就是犯法,可看到一些因?yàn)橥纯嗟耐甓兊门で娜?,還是覺得心里十分唏噓啊。

    作為作者楚天磬可能是心情最不好的一個了,就算心里再怎么覺得這事情和他無關(guān),可大綱白紙黑字寫著呢。cao,那些慘兮兮的童年都是他親筆設(shè)定,他怎么可能覺得問心無愧?

    就像吵架的時候憤怒地往樓下扔了一塊重物,結(jié)果砸死了人……他不是故意的,可是這事情還是要算到他頭上才行??!過失傷人還他媽要判刑呢,他這事情不就是過失傷人?

    太憋屈了。cao。無妄之災(zāi)啊簡直是。他特別想就這么算了,可岌岌可危的道德觀還是讓他覺得不能就這么撒手不干。

    “楚大哥……”葉筠低聲說,他仰起頭吻楚天磬的嘴唇,“cao我。”

    但楚天磬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睡吧。”楚天磬低聲說。

    ——就算全世界都不原諒你,我也必須原諒你。

    ——我不覺得我犯了錯。但我必修原諒你,就算是為了我自己好受。

    葉筠卻驚住了:什么?就這樣?什么都不發(fā)生?

    他呆呆地看著楚天磬的睡顏,楚天磬睡在他身邊,沒有睜眼,他確實(shí)不認(rèn)為這是一個需要做什么的晚上,他留著門,也不過是因?yàn)樗烙?jì)葉筠會找機(jī)會過來。

    要是讓楚天佑發(fā)現(xiàn)葉筠在他的門口徘徊不就太糟糕了嗎?雖然他覺得楚天佑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可是總還是要掩飾一下,不讓楚天佑找到證據(jù)。

    他尋思著就這樣就行了,抱著葉筠,昏昏欲睡。葉筠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懷里,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今天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

    然而在半醒半睡中,他卻被一種奇異的感覺驚醒。身上又是燥熱又是微涼,他的roubang似乎被放在一個極其溫暖和濕潤的地方,小小的濕潤的氣流時不時拂過他的小腹,弄得楚天磬又是舒爽,又是不快。

    他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見被子被拉開了,葉筠已經(jīng)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他側(cè)著身體睡在一邊,毛茸茸的腦袋伏在他的雙腿之間,正努力地吃進(jìn)去他已經(jīng)勃起了的roubang。

    葉筠在這方面沒什么經(jīng)驗(yàn),他磕磕絆絆地舔舐和吮吸著楚天磬的roubang,像是舔一個過分大的糖果一樣,舔上一會兒以后他就因?yàn)槿鶐妥犹峄蛘呱囝^使不上力氣而把楚天磬的roubang吐出來,沾滿了唾液和前液的roubang就會因?yàn)闈皲蹁醯乇┞对诳諝庵卸鋈灰粵觥?/br>
    “小筠,你不用這樣?!背祉鄮缀跤行o力地說。

    但和他口中的話不同的是,他的roubang卻因?yàn)楹龆缓?、忽而被吐出完全勃起了,粗壯的棒身上青筋怒張,葉筠小心翼翼地捧著roubang,慢慢用手搓揉著根部的囊袋,楚天磬被他不怎么熟練但是非常具有挑逗意為的手法弄得呼吸一頓。

    葉筠側(cè)躺在他的身邊,以楚天磬的角度,很容易能看到葉筠纖細(xì)的腰身和渾圓肥嫩的屁股。那兩塊雪白的rou團(tuán)就像兩塊布丁一樣,顫巍巍地挺立著,甜蜜蜜地彈動著吸引著人想要上去摸一摸,嘗一嘗,楚天磬的視線也不能從上面移開,他閉上嘴,不再說一些和拒絕有關(guān)的廢話,因?yàn)樗挠耆楷F(xiàn)出來,明確到不能忽視的地步,而楚天磬,一向都忠誠于他的欲望。

    他直起腰坐好,往后挪動的時候葉筠很自然地跟著他的動作往她的方向湊了過去,為了爬動,他也不再睡在床上,而是跪爬著,爬到了楚天磬的位置。

    那兩瓣圓潤的rou臀因?yàn)樗呐佬卸悠饋?,像一條緩緩扭動過來的白蛇。他的動作里有種刻意為之的夸張,這無疑是一種有些青澀的挑逗,他還戴著眼鏡,垂著眼睛沒有看楚天磬,爬到楚天磬的身邊以后他就低下頭,繼續(xù)賣力地為楚天磬koujiao。

    他的薄唇被撐得很大,唇色艷紅,楚天磬的roubang對他的嘴唇來說有些大了,他要很艱難地張大嘴才能慢慢吞進(jìn)去。他小心地沒有讓牙齒磕到楚天磬的roubang,就這一點(diǎn)來說他做得很好,可是因?yàn)榭谇粚?shí)在是太小的緣故,吃到一定程度以后楚天磬的roubang就抵在了他的腮幫上,將他的臉部撐到微微有些變形。

    但這種時候楚天磬的感覺卻非常好,葉筠柔軟的口腔內(nèi)壁包裹著他的guitou,葉筠的舌頭在他的roubang上刷來刷去,細(xì)微的瘙癢感讓他的腰間一陣酸麻,楚天磬忍不住喘了一口氣,這聲音似乎鼓勵了,葉筠他頓時舔得更努力了,一邊為楚天磬koujiao,一邊討好地?fù)u晃著他的屁股。

    他的屁股像是雪團(tuán)一樣白,晃蕩的時候簡直像是兩個飽滿的水袋在晃動。楚天磬看了一會兒,伸手?jǐn)Q了葉筠的屁股一把,肥嫩光滑的手感實(shí)在是好極了,他的手指陷進(jìn)了葉筠的屁股rou中,看上去充滿了rou預(yù)感。

    葉筠還很年輕,楚天磬記得他設(shè)定的時候,葉筠才剛剛滿十八歲沒多久。

    這具年輕的rou體還屬于少年,他的皮膚又白又嫩,雖然受過很多苦,但他的身體上沒有留下絲毫苦楚的痕跡,看上去完全就像嬌養(yǎng)出來的小少爺,滿身都是不諳世事的純潔。

    “嗯……”葉筠含著他的roubang,模模糊糊地喘息了起來,他朝著楚天磬的方向討好地撅起屁股,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楚天磬他非常喜歡被這樣對待。

    不管看上去再怎么天真純潔,他也只是看上去天真純潔罷了。

    楚天磬看著葉筠,而葉筠這時候終于也抬起頭看他,那雙動人的丹鳳眼微微瞇起,鏡片后的睫毛已經(jīng)濕潤。他的眼神充滿了引誘,但唇角的弧度像狐貍一樣,嫵媚,而且狡猾。

    因?yàn)槠つw薄,楚天磬捏上去的時候也沒有留手,葉筠的臀尖上留下了清晰的紅色指印。那點(diǎn)紅色就像是紅艷的血就要沖破皮膚溢出來一樣,他的皮膚又那么白,相襯起來,有種鬼魅般的美艷。

    現(xiàn)在這劇情可不就是聊齋志異?雖然沒有深更半夜,但好歹差不多也是夕陽西下的時間,雖然沒有荒郊野嶺,可這個別墅區(qū)里面每一棟別墅之間的距離都那么大,前后無法干擾的樣子就和故事里差不多,狐妖女鬼和尚道士更是沒有,但有一個投懷送抱的葉筠,更有他自己。

    楚天磬簡直有些想笑了,沒來由的。

    他總是有種不合時宜的幽默感,有時候這種幽默感讓他討人喜歡,但是有時候這種幽默感會讓他覺得無奈?,F(xiàn)在就是他會覺得無奈的時候,他簡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讓自己的腦內(nèi)小劇場停下來。

    在一種有些混沌,不太清醒的狀態(tài)里,他在葉筠的口中射了出來。

    射精的時候他的guitou深深地cao進(jìn)了葉筠的喉嚨,那塊口腔內(nèi)最為細(xì)嫩和敏感的滑嫩rou管包裹和擠壓著他的roubang,讓楚天磬感覺到完全、徹底釋放出去的快感。

    葉筠被大股大股沖進(jìn)他的喉嚨的jingye嗆住了,他的喉口劇烈地?cái)D壓著楚天磬的guitou,楚天磬就把自己的roubang拔了出來。拔出roubang后的他的jingye還在向外噴射,有不少都落在了葉筠的臉上。他的臉已經(jīng)在他為楚天磬koujiao的時候變得通紅,白濁的jingye滴在他的額頭、鼻尖和臉頰上,粘連在上面,又緩緩向下滑落。

    被嗆住的葉筠還在咳嗽,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射在臉上了,可能是臉上有些癢,他茫然地抹了一把,把黏糊糊的jingye弄得滿臉都是。

    他這副被肆意玩弄過一般的小可憐樣讓楚天磬下腹涌上一股熱流,他又硬了,速度很快,不過楚天磬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他的身體變得這么適于性愛了。他自己擼了一下roubang,然后把咳得差不多,此刻正猶豫著要不要把眼鏡摘下來的葉筠抱到了面前。

    葉筠仰起頭看向楚天磬,他還有些呆愣愣的,似乎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

    距離近了,他小小的rutou就暴露在了楚天磬的眼前。沒有經(jīng)過愛撫的rutou竟然也脹大了不少,在他潔白的身體上,兩粒已經(jīng)變硬的乳尖挺立著,楚天磬覆上雙手,又揉又捏,輕輕擰動那粒小小的rutou,等葉筠因?yàn)槌酝炊乱庾R地閃躲,他就松開手,看著rutou回彈,像是兩粒小小的橡皮球。

    被這么逗弄一樣地玩了一會兒以后,葉筠就忍不住求饒了:“楚大哥……別玩了,cao我吧!馬上cao我!小筠的屁股好想要楚大哥的roubangcao進(jìn)去,想得又疼又癢……”他說話小小聲的,好像有些甜蜜蜜的懇求,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實(shí)話,他還轉(zhuǎn)身自己掰開了屁股。

    那兩瓣挺翹肥軟的屁股rou被往外推開的時候,上半個屁股向上堆擠,葉筠后背上腰臀相接的部分被擠出了一個小小的半球,就像女人的胸部被擠壓的時候形成的那種突兀的拱起。他的屁股又白又軟,被拉開的時候彈動著,簡直像是兩團(tuán)充滿了彈性的果凍,他的屁股縫是非常誘人的粉色,那條粉色的細(xì)線下方,是他小小的、仿佛一根手指都無法容納的菊xue。

    楚天磬握住他的roubang,把guitou頂在那條粉色的rou縫上摩擦,沒怎么用力,但葉筠因?yàn)橐檬株_屁股,所以他現(xiàn)在的姿勢是側(cè)著臉伏在床上,沒有著力點(diǎn),被楚天磬頂?shù)靡粍右粍拥摹?/br>
    “楚大哥……”他軟乎乎地喊道,“別磨了……cao我啊,用力cao我!”

    于是楚天磬就沒有繼續(xù)吊著他了,他本來也沒有吊著葉筠的意思,他把guitou抵在葉筠的菊xue口,然后雙手捏住了葉筠的屁股,葉筠立刻把自己掰開屁股的手放開了,雙手撐在床上,想要撐起上半身。

    他用力想要起身的時候,楚天磬猛地cao了進(jìn)去,roubang破開他的菊xue,葉筠的腸道里面早就yin水成災(zāi)了,楚天磬毫不費(fèi)力地就cao進(jìn)了最里面,guitou牢牢地插進(jìn)了葉筠腸道深處那個小袋子一樣的開口,霎時間電擊一樣又麻又痛的快感讓葉筠手上失去了力道,他重重地摔進(jìn)床墊,整個上半身都陷進(jìn)了被子和床墊里,只是屁股撅著,迎接著楚天磬愈發(fā)猛烈的cao干。

    “楚大哥……”他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眼鏡已經(jīng)歪了,擠在他的臉和床墊之間,弄得他眼眶發(fā)疼,他費(fèi)力地伸手扒拉掉眼鏡,眼前瞬間變得模糊一片。

    所有東西都在他眼中消失了,他的視覺在此刻完全失去了效用,仿佛整個世界都化作了虛無,唯獨(dú)身后cao干他的男人是真實(shí)可感的,真實(shí)到他要熱淚盈眶的地步。

    他感到潮水般淹沒他的快感,他感到觸電般痛苦的快感,他瑟瑟發(fā)抖,從喉中和舌尖吐出灼熱的喘息。他說了些充滿挑逗的yin蕩句子,但是他記不清他究竟說了些什么了,無非是“用力cao我”之類的話。他開始哭,但是是無聲的,眼淚從他的面孔上滑下來,他止不住地啜泣和呻吟,最后他感覺到楚天磬抱起了他,和他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這個吻里幾乎有些寵愛了,但是所有的感情都秘而不宣。葉筠感到安心,抱著他的手臂是那么冷靜和有力,于是這種安心里又帶上了些許崇拜。

    “別丟下我?!彼卣f,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那張因?yàn)榭奁透叱弊兗t的臉上混著黏糊糊的jingye和淚水,他的眼睛因?yàn)楦叨冉曪@得大而無神,幾乎顯示出一種不諳世事的純潔。

    “我不會丟下你。”楚天磬說,“我保證?!?/br>
    然后他射進(jìn)了葉筠的身體最深處,在那個rou袋子一樣的結(jié)構(gòu)里。

    葉筠很快就睡著了,他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和做了什么,但楚天磬知道。他擰著眉頭,看著葉筠,驚訝于自己居然這么輕描淡寫地給出了許諾,這個諾言里竟然有十分的真心。

    至少當(dāng)時如此。

    事后也還留著五分。

    他想了一會兒,又想了一會兒,在心里默默下了決定。

    做完了題目的楚天佑發(fā)現(xiàn)了卷子里有幾張是葉筠的。他先把這幾張卷子放在一邊,等自己的題目全都做完了,才躡手躡腳地拿著卷子走到葉筠的門前。

    門沒有關(guān),虛掩著,開了一條線。楚天佑掃了一眼,雖然不刻意,但還是看到葉筠沒有躺在床上。

    可能是葉筠他去廁所了?可能是他現(xiàn)在在房間內(nèi)別的地方?楚天佑試圖說服自己,但是他畢竟不蠢,所有的理由都找過以后,他站在門前,知道葉筠絕對不在房間里面。

    葉筠……可能會在的地方并不多。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哥哥的房間,強(qiáng)忍著沒有去敲哥哥的門。

    他在哪里和我無關(guān),哥哥做什么也和我無關(guān),他對自己說,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我不能把我自己的想法帶入到哥哥身上,而且喜歡同性本來就很艱難了,沒有長久在一起的保障,我不能強(qiáng)求哥哥是個圣人。

    苛求道德上的完美是不現(xiàn)實(shí)的,楚天佑說服自己道,而且哥哥已經(jīng)不小了,他的年紀(jì)已經(jīng)足夠結(jié)婚了,他也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不哥哥和誰之間發(fā)生什么,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葉筠上學(xué)晚,也已經(jīng)成年了,他要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他在安排給葉筠的門前站了一會兒,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然后像他來的時候那樣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那幾張屬于葉筠的卷子單獨(dú)放進(jìn)了書包,然后打開一本法語書,默默地練習(xí)起了發(fā)音。

    第二天葉筠是最先醒過來的。

    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楚天磬的懷里,楚天磬睡得非常安詳,眼簾靜靜地垂下來,上眼睫和下眼睫靜靜地交叉在一起,雖然不十分英俊,但令他心動的臉龐看上去竟然十分溫柔。

    他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然后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早起準(zhǔn)備早餐的保姆看到他從楚天磬的房間里出來了,但作為被富豪雇傭的保姆,她深知這種家庭里面容易出現(xiàn)一些驚爆眼球的事情,所以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煮好了粥。

    七點(diǎn)半左右,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換好衣服坐到了餐桌上。

    今天的早餐是傳統(tǒng)的粥配上一些小菜。楚天磬對事物沒有苛求,只要不是生的都可以接受,楚天佑更是什么都吃的存在,一點(diǎn)也不在乎早上究竟是什么菜為主。葉筠本質(zhì)上比較挑嘴,但是糟糕的童年教會他就算不好吃的也先塞進(jìn)嘴里再說,所以這頓飯竟然吃得非常和諧。

    “我送你們?nèi)ド蠈W(xué)?!背酝觑堃院蟪祉嗾f,“好久都沒有送小佑上學(xué)了?!?/br>
    “謝謝哥哥!”楚天佑立刻說,他甜蜜蜜地微笑著,就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昨晚葉筠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一樣。

    葉筠也說:“謝謝?!?/br>
    他的語氣就要溫和得多了,但是一般人也不知道他和楚天磬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向楚天磬投去脈脈含情的眼神,楚天磬嗎,沒有理會他,倒是楚天佑發(fā)現(xiàn)了。

    但是楚天佑什么也沒有說。

    作為一個忠誠的兄控,認(rèn)為“哥哥永遠(yuǎn)不會犯錯”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哥哥是哥腳踏多條船的人。但事實(shí)擺在眼前,又容不得他不相信,因此他陷入了空前的茫然里。

    現(xiàn)代社會里面,一對一的感情確實(shí)是主流,他也一貫都認(rèn)為愛情里面總是飽含著一些獨(dú)占欲。沒有戀愛之前對這種感覺還不太清晰,但是戀愛以后,就算再怎么開導(dǎo)自己,就算十分清楚小女友和那些人沒有發(fā)生任何事,他都會因?yàn)樾∨押蛣e的男生有說有笑而不開心。這是人本身的劣根性,他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也一點(diǎn)也不會覺得在意的人是矯情或者自私。

    但是他看不懂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和張醫(yī)生之間的曖昧是肯定的,張醫(yī)生有時候也假裝很不經(jīng)意地問一問他哥哥身上的事情,葉筠也是這樣。

    雖然偽裝地很好,但是楚天佑還是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

    他不明白哥哥張醫(yī)生、葉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這是不符合大眾的思維的。實(shí)際上,喜歡男人這件事就和多數(shù)人相背離。

    楚天佑不知道事情究竟出了什么錯。他也嘗試著看了一些男人和男人之間戀愛的書籍,但那些書里面的氣氛只讓他感覺到痛苦和悲哀。他也試著看了一些似乎非常甜美,看上去非常具有戀愛氣息的,但是看著看著,他只覺得非常膩歪。

    很假,這是他最大的感受。同性之間在一起是非常艱難的,尤其是普通男人和普通男人在一起。少年時期還有一些快樂,可是一旦到了適婚年紀(jì),壓在男人身上的重?fù)?dān)足夠讓一個不那么堅(jiān)定的同性戀選擇和異性結(jié)婚。

    楚天佑對那些人非常同情。他同情那些被迫結(jié)婚的同性戀,也更同情那些在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和同性戀結(jié)婚的女人。

    雖然本性天真,但是他誕生的地方就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階級,他對人性的認(rèn)識其實(shí)有一定的深度。

    至少他知道用道德約束人是不可能的——道德這東西太容易改變了,今天還認(rèn)為非婚生子不應(yīng)該有繼承權(quán)的人,明天就有可能因?yàn)樽约旱乃缴映錾鴮Α八缴右灿欣^承權(quán)”搖旗吶喊。人終究是自私的,自己的利益終究是大過了一切的,完美無缺的人從未存在過。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為了哥哥不那么完美而難過。

    這么長久的時間里只有哥哥陪著他,楚天磬是他的兄長,更是他的父親和朋友,他從楚天磬身上學(xué)習(xí)所有他不能夠在學(xué)校中學(xué)到的東西,他一直將楚天磬視為真理。

    但現(xiàn)在,他知道哥哥不是完美的人了。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承認(rèn)起來真的非常艱難。

    楚天佑強(qiáng)行讓自己接受這件事。他知道不完美不是哥哥的錯。沒有人必須是完美的,更沒有人必須在他的心目中完美,他的所有執(zhí)念都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傲慢,哥哥總是對他很好,所以他會覺得哥哥就是要對他好才行。

    但沒有人一定要對另一個人好才可以。沒有這樣的規(guī)律。一個獨(dú)立自由的人想要任何一種態(tài)度對待別人都是這個人的自由,法律都不會規(guī)定這種東西,法律只會規(guī)定必要的金錢的義務(wù)。

    楚天佑低下頭吃著自己的面前的東西,雖然心里還是有些芥蒂,但他努力地忽視它們。

    上學(xué)的時候葉筠和他一起走的,他默默地把葉筠不小心遺漏的卷子遞過去,葉筠對此表現(xiàn)得和平常無異,他很是開心地感謝了楚天佑:“我都忘了!謝謝,天佑,還好你都收拾好了?!?/br>
    “沒關(guān)系?!背煊游⑿χf。

    他看了一眼葉筠,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什么都沒有說。

    葉筠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楚天佑的異常,他坐在車子的后座上,還沉浸在楚天磬莫名溫柔的舉動中。他的心中充盈著快樂,但是這種快樂實(shí)在不能和別人分享,所以他也只是微笑著坐在車?yán)?,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發(fā)呆。

    而楚天磬這時候……當(dāng)然是去上班去了!

    想當(dāng)初他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生活有多愉快啊,天天想寫文就寫文,不想寫文就出門浪。這么閑倒不是因?yàn)樗粔蚯趭^,畢竟是靠著寫文吃飯的人,哪有不勤奮的道理……主要是這貨他的手速太快了,每小時六千字毫無壓力,他日更六千,有心情寫文的時候就連續(xù)好幾天瘋狂寫文,每天都寫上六七個小時的存稿攢著,沒心情寫文就不寫,存著的稿子基本上足夠他十天半個月的消耗。

    但是這份工作的工作量和寫文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啊,而且寫文你是想怎么寫就怎么寫,畢竟寫的是小黃文,核心的rou段子有了,你給這篇文的外面套個什么外殼都無所謂的,反正讀者基本都不關(guān)心。

    楚天磬苦哈哈地去了公司,西泠建議他搬到頂樓的辦公室去工作,被他拒絕了。他還是喜歡自己一開始的那個辦公室,足夠大,也不是非常大,頂樓太高了,他在里面會覺得不安。

    雖然現(xiàn)在這個辦公室的樓層也不低,不過他自己的辦公室沒有玻璃外墻啊,完全可以假裝他其實(shí)就是在平地上。

    因?yàn)樗麍?zhí)意留在原來的辦公室,西泠也沒有說什么,倒是祝禮非常忐忑,沒人的時候悄悄問楚天磬:“老板,你不會把我調(diào)走吧?”

    “說什么傻話?!背祉嗾f,“你是助理,他是秘書,你們工作的范圍都不一樣,調(diào)走你干什么?倒是我原先的幾個秘書可以調(diào)走了,分到別的部門去吧,她們的工作做得還不錯?!?/br>
    祝禮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才說:“那……老板,你還記得肖要過來的事情嗎?”

    “記得?!背祉嗾f,他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祝禮,笑了一下,“我不會忘記帶你過去的?!?/br>
    很奇怪,最近已經(jīng)這么忙了,他卻還一直都記得肖要來的這件事,甚至還在心里默默地?cái)?shù)著日子。隨著電影首映日的接近,他的心情也漸漸雀躍起來,稱不上是狂喜,但是唇邊總是帶著笑意。

    因?yàn)樗罱那楹懿诲e的緣故,家里的氣氛也很好了。張醫(yī)生有時候會不請自來,堂而皇之地坐到他們的餐廳里,理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吃飯不太舒服”,楚天磬也沒說什么,默許了對方的存在。

    而且楚天佑最近也把想要上的大學(xué)定下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美國大學(xué)——藝術(shù)類的專業(yè)。

    那天楚天佑悄悄過來告訴他的時候,楚天磬還很吃驚:“你要學(xué)油畫?”但是你根本就沒有學(xué)過畫畫啊。

    就算是考藝術(shù)類的專業(yè),考音樂也要更靠譜一些,楚天佑可是從小就接受了樂器培養(yǎng)的,就像很多人學(xué)習(xí)音樂的順序那樣,他先從鋼琴學(xué)起,然后才慢慢地接觸別的樂器。楚天佑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吹薩克斯,還會彈古箏,水平不算很高,但是楚天磬聽起來會覺得十分動聽。

    就算水平不很高,他也相信楚天佑對音樂是有天分的。楚天佑身上有一種溪流一樣的靈光,就算技巧不夠高明,楚天磬也相信小佑一定可以混出一點(diǎn)名堂。

    混不出名堂也無所謂啊,做個富貴閑人就是了。

    他已經(jīng)放棄了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讓楚天佑以后幫他管理公司的念頭了,楚天佑不笨,但是他骨子里有一種和商業(yè)不相容的清高,根本不是這塊料。

    而且楚天佑身體也不太好,他的免疫功能比常人要弱一些,器官的發(fā)育也不太好,動輒就要生病,長年累月地喝中藥調(diào)養(yǎng)著,甚至他吃的東西也有很多都是特制。

    原先楚天磬只以為這是一種對楚天佑的優(yōu)待。

    “想學(xué)就學(xué)吧。”他于是說,“你覺得高興就好了,小佑。我們家已經(jīng)不需要你再做什么額外的努力了?!?/br>
    “……因?yàn)槲业呢?zé)任都給哥哥承擔(dān)了嗎?”楚天佑看著他。

    “責(zé)任不全是壞的,責(zé)任也意味著權(quán)力啊?!背祉嗝嗣念^。

    說完這句話后他忽然有些啞然。

    但看著楚天佑一瞬間開心起來了,他也就搖了搖頭,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