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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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孤菡舉著剪刀在紀軒面前比劃。紀軒不想去理發(fā)店,她替他理發(fā)。紀軒不太老實,晃著腿,剪刀湊到面前也不停下,裴孤菡挺擔(dān)心自己剪出個豁牙。她在紀軒腦門上敲了個爆栗,被揍的某人痛呼,犯了委屈,看她的眼神有些幽怨。 裴孤菡給他揉揉,將剪刀擱在一旁,“吹吹,呼呀,不痛了。” “有點惡心?!?/br> “你也知道啊。我這還有更惡心的話呢,要不要聽?” 她重新拿起剪刀,紀軒坐正挺直腰板,嘴皮子沒閑:“不用了,我的耳朵可金貴了……你能動腺體嗎?” 裴孤菡一驚,難道這個Omega居然有摘除腺體的勇氣,她不由得產(chǎn)生敬意。摘除腺體曾經(jīng)是她最想做的事,一直沒有機會,后來遇上了紀軒,她也就沒理由去做手術(shù)。裴孤菡一直認為信息素是很影響效率的雞肋,跟迷藥似的影響人體激素,能摘肯定摘,提前老化也沒什么值得可惜的。 紀軒:“我想改個味兒,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太奶了,我不喜歡。來點陽剛的,風(fēng)油精味你喜歡嗎?” 紀軒:“你怎么這個表情,你怎么這樣看著我,你怎么了?” 裴孤菡:“沒什么,突然好像有點失望。又覺得這很正常?!?/br> 紀軒不信,“你是不是偷偷在肚子里罵我?被我戳破了吧?!?/br> “啊呀,被發(fā)現(xiàn)了,真不好意思呢?!?/br> 剪發(fā)成果顯著,紀軒換了個清爽的頭型。裴師傅第一次出手成果喜人,可喜可賀。 聞不落在他們定居一周后才緩緩道出讓裴孤菡來這里的起因。紀軒沒少見她談公務(wù),談?wù)撜?wù)的大半時間裴孤菡都沒什么情緒,只此一次格外傷感,對面語音落下后隔了十秒左右,裴孤菡才回了個嗯。 紀軒把瓜子堆在一旁,他擦擦手,坐在裴孤菡身邊。等電話掛斷后,裴孤菡牽起他的手,“我有一對英雄父母,他們將我?guī)е吝@個世界。我從十歲起,就再沒見過親戚了?!?/br> “嗯?!?/br> “我原以為,大家避免見面是為了讓痛苦的回憶埋在記憶里,只要不碰面,就不會觸碰禁區(qū)。我一直是這么以為的,就算這輩子再沒機會碰面,只要有可能活著,他們就會平平安安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保護的國土,能給他們提供一片安居之地。” “嗯。” “……原來我只剩下個表弟了?!?/br> 聞不落的亡妻是裴孤菡的姨媽,裴孤菡從未提起過親人,她抱著紀軒的小臂低垂視線,腦海中空空如也。似乎不想讓耳邊安靜下來,嘴巴自顧自向外傾斜沒有經(jīng)過大腦的話。 “聞不落說鄭頤住在這里,給他找的護工都聯(lián)系不上了。但是給鄭頤打電話,每次看到的鄭頤都干干凈凈的,他問過,鄭頤解釋不出來。” “他說早些年鄭頤瘋得厲害,沒告訴我是怕我擔(dān)心?!?/br> “他說鄭頤是我舅舅的兒子,是我的表弟?!?/br> 裴孤菡抬頭看他,眼中無淚??湛找黄?,無喜無悲。 “紀軒,親人到底是什么?” 他笑得很輕,揉揉裴孤菡的臉,“你又忘了。我不記得了?!?/br> 未等裴孤菡失望,他補充道:“但是我印象里,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是每每回憶便會觸及逆鱗的刺,扎在他心尖上的釘子。是灌滿瘴氣的泥沼,死死抓著他下沉。 但這些壞印象,沒必要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