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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女攻】破陣曲(GB)在線閱讀 - 九 成雙

九 成雙

    曲寒魄趁王鴆上早朝,也出了將軍府,奔著城東付家去了。

    付子忠被曲寒魄救了一命,在嶺南逗留了一段時間,傷勢痊愈后便被賽金送回了帝都臨曄城。

    只是若不是小妹曲流觴來報,曲寒魄壓根就不知道賽金也跟著來了臨曄城,還以付子忠侍妾的身份住在付家。

    曲寒魄火冒三丈。

    人妖相戀是人族禁忌,可只要好心經(jīng)營,也有恩愛一世的人妖夫婦在世間幸福美滿的生活。蛇域的妖若是看上了凡人,曲寒魄不但不阻攔,反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關(guān)鍵是,賽金是個小蛇妖,幾百年道行不懂得分寸。把人留在蛇域圈著多好,總出不了差錯,非得同這人來人間,還去他們家當(dāng)了侍妾?

    曲寒魄最受不了的便是這個“侍妾”。

    先下端陽節(jié)將至,付家制備了不少雄黃酒。就在今晨,賽金修行不夠,在付家上下面前現(xiàn)了原形。付老爺和付夫人想請道士什么的除掉賽金,被付子忠死命攔下以命相逼,先下正僵持著。

    這也是曲寒魄此行最直接的緣由。

    曲寒魄吹了聲哨。一條黑白相間的白環(huán)蛇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盤在她的袍袖中。

    曲寒魄小聲道:“流觴,在帝都賣點竹果什么的,給我賺幾百兩銀子來?!?/br>
    曲流觴仍是蛇形說不了人話,只能傳音給曲寒魄:“jiejie!在塞北你就讓我給你帶鮮竹果,之前還讓我?guī)湍汨b定姐夫藥里的成分,現(xiàn)在還讓我給你賺錢!哼!”

    曲寒魄笑笑:“不去也得去。人間以貨幣交易,咱們到了這兒也得入鄉(xiāng)隨俗。”

    曲流觴聲音帶了些委屈:“明明一個障眼法變出些銀子來就能解決的事兒……”

    曲寒魄笑笑:“法術(shù)有時限,待法術(shù)消失原形畢露,豈不是依舊不守信?!?/br>
    曲流觴磨磨唧唧:“三姐,你直接管姐夫要不就好了……”

    曲寒魄面上帶笑,另一手伸入袍袖中,輕輕彈了一下小蛇曲流觴的頭。

    “唔!jiejie你打我鼻子!我不去啦!”

    曲寒魄笑出了聲,隨即“惋惜”道:“傻meimei,這是我的私事,我怎能向你姐夫要錢?唉,不去便不去吧,jiejie我還尋思著等軍師府有著落了,讓你和賽金幫我修個水池子呢。到時候我們住進(jìn)去,我還想給你做花雕雞吃呢??上Я恕?/br>
    曲流觴一聽還要給曲寒魄修池子,剛要發(fā)作,聽得“花雕雞”便立馬乖覺:“花雕雞!好!jiejie俺去賣果子啦!”

    花雕雞,真香。

    小蛇消失在衣袖之間。曲寒魄笑了笑,接著朝付家走去。

    曲寒魄的兄弟姐妹不少,雖說不是一種蛇,可都是一個窩里生的。兄弟姐妹們之間也都很友愛親善。

    曲寒魄總想著,如若阿鴆不害怕、不嫌棄她是個蛇妖,她便等他人間事畢之后把他帶回蛇域,讓他做她的蛇后。想來姐妹兄弟也是愿意與他交好的,到時候阿鴆就又多了些朋友,不像現(xiàn)在這般孤寂,只有她和洛東流在身邊。

    想著想著已經(jīng)到了付家。

    曲寒魄派付家家仆前去遞話,只說了個“賽金娘家人”,那家仆便屁滾尿流地要關(guān)門。

    曲寒魄笑笑,飛身越墻而入,封印了整個付家宅邸。事情不能鬧大,曲寒魄只能讓所有付家人有關(guān)“賽金是蛇妖”的記憶全部消失,這樣才能保住賽金。

    曲寒魄九百年前化蛟,如今已幾近龍形,修為自然不容小覷,頃刻間整座付宅里面所有的人都如同被定身一般紋絲不動。只剩了院子里化作蛇形在地上翻來覆去的賽金,和一旁不知所措的付子忠。

    施法穩(wěn)住賽金、為她渡靈力。曲寒魄做完這一切,冷眼看向?qū)①惤饛牡厣戏銎鸬母蹲又遥骸案蹲又?。你可是從我和賽金手中撿回一條命的人,如今賽金隨你來了人界,你就只把她當(dāng)做侍妾?”

    付子忠將虛弱的賽金護(hù)在懷里:“在下把賽金當(dāng)做一生摯愛……”

    “一生摯愛?如若兩人真心喜歡,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賽金卻只是你的侍妾。你付子忠到底把我蛇域女子當(dāng)作什么了?”

    付子忠正欲開口,賽金卻有氣無力地說道:“王上,您不是和我們說過,到了人間,便要守人間的規(guī)矩么?小蛇在人間身份不明,如今到了付家,也只能……”

    “荒謬!”曲寒魄驀地綻出一雙金黃蛇瞳,瞳仁的血色更加濃烈:“要守規(guī)矩,守的是合理的規(guī)矩。人間多少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愛侶?為何別人能做到,他付子忠做不到?妻妾成群難道就是人間的規(guī)矩么?人間的這種破規(guī)矩,我蛇域兒女不守也罷!”

    雷霆一怒,付子忠與賽金皆是心驚膽戰(zhàn)。付子忠瑟瑟發(fā)抖,卻依舊緊抱懷中賽金:“在下知錯。只是……在下本想娶賽金為妻,奈何家父家母不允,只得委曲求全?!?/br>
    曲寒魄譏笑:“而且你家還是三代單傳,你怕賽金給你留不了后對吧?”

    付子忠搖頭,堅定道:“在下絕無此意!在下已和賽金暗中商定,將來可收養(yǎng)個窮人家養(yǎng)不起的孩子,找個月份差不多的裝作是自家親兒,便妥當(dāng)了?!?/br>
    曲寒魄揉揉眉心,長吁一口氣:“賽金,回蛇域吧。人間壓迫女子的條條框框太多了,就算付子忠能看得開看得明,他家里人也放不過什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之類的歪理的。在此生活,無趣?!?/br>
    賽金緩緩搖頭:“王上,請恕小蛇違逆。小蛇與子忠情篤,等子忠過了百年,小蛇再回蛇域吧。在人間,小蛇暫且忍忍便是了?!?/br>
    曲寒魄冷笑:“如若還有今日場景呢?嗯?本王可不想總為你收拾這些爛攤子?!?/br>
    賽金一愣,隨即噤了聲,只是垂頭長嘆。

    付子忠道:“今后每年端陽,在下都帶賽金出門游歷,等過了這段時間再歸家。”

    曲寒魄輕笑:“付子忠。我告訴你,賽金如若再有個三長兩短,我便將你撿回來的這條命,再丟了去,順便配上你家老小的性命。懂了么?”

    付子忠誠摯道:“在下此生絕不負(fù)賽金。如違背誓言,天打雷轟,不得好死?!?/br>
    曲寒魄笑笑:“賽金先跟我回去住著修養(yǎng)兩日,等過了端陽,你便到我府上向她提親,明媒正娶把她娶回來,懂了?”

    付子忠點頭:“在下明白?!?/br>
    曲寒魄擺擺手,賽金便化作了一條小金蛇,被曲寒魄收進(jìn)袍袖。曲寒魄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你家里人對于賽金的記憶會變得模糊,只知道你有個心悅之人在帝都?!?/br>
    付子忠俯首叩謝:“在下多謝蛇王大人成全!”

    這是曲寒魄第二次在人前施用法術(shù)。她得記下。

    曲寒魄帶著賽金離開,往鎮(zhèn)北將軍府走。賽金知道曲寒魄生氣了:“王上,小蛇知錯了?!?/br>
    曲寒魄冷笑:“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么?”

    賽金道:“不該離開蛇域來到人間,不該大意在人前現(xiàn)原形……”

    曲寒魄冷哼一聲:“呵?!?/br>
    賽金瑟瑟道:“……小蛇不知。”

    曲寒魄道:“本王問你,付子忠值得你付出這么多么?他若只讓你當(dāng)個侍妾,你就走,棄了他便是了,又何必讓自己這么卑微?你賽金可是我蛇王的侍從,是本王從千百蛇妖中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難道就這么輕賤自己?”

    賽金嘆口氣,喃喃道:“王上教訓(xùn)的是。小蛇……是被感情沖昏了頭。況且子忠他也是迫不得已,對小蛇是絕無二心的?!?/br>
    曲寒魄笑笑:“‘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人類自己倒也清楚……算了,跟我回將軍府。等你身體好些了,跟我一起去軍師府干活去?!?/br>
    賽金應(yīng)下。

    大齊皇宮。

    王鴆剛下朝,又有個小太監(jiān)端著一個放著琉璃酒杯的托盤,說是皇上賜了一杯酒給他。

    洛東流面露驚疑:“大人,這……”

    王鴆不動聲色,接過琉璃酒杯一飲而盡:“末將多謝皇上賜酒。”

    那小太監(jiān)見著王鴆喝下酒去,自退下了。

    王鴆低聲道:“東流,回府?!?/br>
    曲寒魄早在將軍府門口等著了。今天她起了個大早,困得不行,正坐在將軍府門口的石階上打盹。聽得王鴆等人的腳步聲,連忙站了起來:“阿鴆回來啦……阿鴆,你面色怎么這么不好看?”

    曲寒魄緊握住王鴆的手,只覺那手寒涼至極。王鴆著了些溫暖,手不自覺地回握住她的手:“我沒事。我們進(jìn)去再聊?!?/br>
    曲寒魄點點頭。

    進(jìn)了王鴆臥房,二人換下外衣?lián)Q上常服,曲寒魄便捉著那人兒狠狠親了一口:“嘴里有酒氣……上早朝,在宮里也能喝酒么?”

    周圍都是冷的,只有面前的曲寒魄是熱的。王鴆冷得發(fā)顫:“是……圣上,賜的酒?!?/br>
    懷中人身子冷得不像樣。曲寒魄覺得蹊蹺:“你這身子雖偏寒,可從未如此冰冷過……是不是這酒有問題?”

    王鴆只是緊緊抱著曲寒魄,貪婪地攫取她身上的熱:“圣上每年都會賜一杯。不礙事的。”

    曲寒魄費了些力氣,把人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皇帝賜的酒……酒里有毒是不是?”

    王鴆被安置在床上,許久才道:“圣上之命,做臣子的怎敢不從。”

    “那明知是毒也不能就這么傻乎乎地喝下去???阿鴆你……”曲寒魄有些氣惱??赊D(zhuǎn)念一想,如若自己讓賽金喝毒藥,或者給賽金下咒什么的,賽金自然也不敢違逆。

    “狗皇帝!”曲寒魄罵了句,末了嘆口氣,柔聲道:“阿鴆,讓我……算了。”

    本想嘗點阿鴆的血來看看毒性如何,自己的血能不能解開。曲寒魄又想,自己的血對阿鴆百利而無一害,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曲寒魄咬破了一點舌尖,徑直吻上去,將自己的血渡給王鴆。

    熾熱的液體涌來,血咸中帶了一抹竹香。王鴆有些著迷,跟著曲寒魄的舌一同纏綿。

    曲寒魄不知何時解開了王鴆的衣帶。衣襟微亂,曲寒魄探入手去,揉了揉王鴆胸前的茱萸。

    “唔……”一吻終了,王鴆胸口顫著,有些微喘:“為什么把你的血……喂給我……”

    曲寒魄抓著王鴆柔韌的胸脯細(xì)細(xì)揉捏:“對你身體好。”

    一股如同火焰一般的熱流順著津液咽下。王鴆的身子瞬間就暖和了。

    曲寒魄捏了捏王鴆的手,確實比之前要暖和許多:“如何?是不是暖和了?”

    王鴆回握曲寒魄:“確實不冷了。你的血怎得有如此效用?”

    曲寒魄趴在王鴆身上,親了親他的唇:“我可不是一般人,阿鴆知道的?!?/br>
    王鴆眼睫輕顫,抬起頭也吻了吻曲寒魄:“你的血好熱。不過……這里出來的東西好像也很熱……我記得……”

    王鴆拿膝蓋頂了頂曲寒魄的胯間,悄聲在她耳畔說道:“在塞北,我們第一次的時候,這里射出來,落在我手心里,燙到我了?!?/br>
    曲寒魄倒吸一口氣,眼神沉了些,緊緊地鎖著王鴆。

    王鴆含住曲寒魄的下唇,舌尖探了進(jìn)去,輕輕地點了點曲寒魄的舌尖:“用血來喂我,你會受傷,會痛?!?/br>
    曲寒魄吮吮王鴆的小舌頭,又是一個深吻:“小傷……不痛……”

    王鴆微微抬腰,在曲寒魄的下身緩緩磨蹭:“可是用它來喂我,就不會痛了……而且它也很燙,想必亦有暖身的效用……”

    王鴆抬眸看向曲寒魄。他的眼睛如同清潭一般,深邃又危險,澄澈而引人入迷,只想讓人激起浪花、水霧,讓眼前這人深陷情欲快意無法自拔。

    曲寒魄想要弄亂他,讓他向來淡漠清冷的身姿變得凌亂不堪,讓他吟叫,哽咽,喘息……

    “既然阿鴆想要……那便給你吧……”

    時至晌午,鎮(zhèn)北將軍府上正準(zhǔn)備用午膳。洛東流照例將王鴆的午飯送往他的臥房。

    洛東流剛走到門口,正要敲門,只聽得細(xì)碎的聲響從屋里傳出來。

    “唔、唔、唔……好大……哈、哈、寒魄的……好硬……好燙……咕嗚!唔、唔、唔……”

    他聽力向來很好的。

    洛東流臉都紫了。也不知道這飯是該送還是該不送了,cao。

    洛東流正躊躇,只聽得不遠(yuǎn)處的院墻仿佛有磚石滾落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一個衣衫黑白交錯的身影從墻那頭翻了進(jìn)來。

    “誰!”洛東流低喝一聲,將食盒放在門口,便追了上去。

    曲寒魄聽到屋外洛東流的一聲低喝,心知洛東流又歪打正著聽了墻角:“洛東流好像在外面,我們……嘶!”

    曲寒魄站在榻下,王鴆側(cè)坐在榻上,微偏著身子幫她。王鴆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物事,隨即舌尖緊緊地貼在guitou上,細(xì)細(xì)地在泠口一舔。

    曲寒魄倒吸一口氣,一手輕扶了王鴆后腦,一手捏了捏王鴆的肩膀:“別鬧!”

    王鴆這才將那物事從口中吐出,軟嫩的舌尖一個一個細(xì)細(xì)舔弄那頂端的小rou刺:“等它出來了,我們再去瞧瞧也不遲。”

    兩人歡好了半月有余,王鴆早對曲寒魄物事的異人之處見怪不怪了。

    曲寒魄舒爽不已,卻也疑惑:“初見之時……阿鴆那般青澀……嗯……想來我從未讓阿鴆為我舔弄過……如今怎得這般……嫻熟?”

    王鴆一怔,隱下眼中異色,又入迷地咂吮起來:“有些事……情到濃處,無師自通罷了……”

    曲寒魄不疑有他。

    過了許久,曲寒魄才宣泄出來。

    那物事抵不住王鴆溫軟的攻勢,正準(zhǔn)備繳械之時,曲寒魄便想著抽出來,射在外面??蓞s被王鴆強硬地含了回去。想抽身已來不及,白濁盡數(shù)被王鴆含住。

    曲寒魄控制了些,白濁的量在人類里還算正常。

    王鴆的喉間溢出了明晰的吞咽聲。曲寒魄緩過神來,王鴆已將她的白濁盡數(shù)吞下了。

    王鴆眼角泛紅,眼神有些迷離,一副乖順癡纏的樣子。他還微微啟唇,讓她看里面被吞咽下去所剩無幾的濁液。

    阿鴆實在太會誘惑她。原來如此冷淡自持的一個人,到了床笫之間,竟也有如此惑人的情態(tài)。

    曲寒魄坐在榻上摟住王鴆,輕吻一下他的臉頰:“很舒服,辛苦阿鴆了?!?/br>
    王鴆讓曲寒魄枕在他肩頭,面上亦是泛了紅潮:“……阿曲的那物也……讓我很舒服……咽下之后,整個人都暖和了……”

    曲寒魄吻了一下王鴆纖白的頸子:“阿鴆。等你在人……在臨曄城的事務(wù)了結(jié)之后,和我回嶺南吧。嶺南四季如春,我?guī)湍阏{(diào)養(yǎng)著,你的身子便不會寒涼了?!?/br>
    “好?!甭淠挥幸凰玻貘c便笑面相應(yīng)。

    他知道兩人或許走不到他夙愿得償?shù)哪且惶?。但他還是想給自己留一個念想,一個希冀,一個幸福美滿的,成雙夢。

    如果可以,他寧愿永不醒來。

    可惜。是夢,便有醒的那一日?,F(xiàn)實殘酷,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