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顏色
書迷正在閱讀:上班的時候自慰被發(fā)現(xiàn)后、奴隸學(xué)院(超H,腦洞大,戀足,BG,女奴、夫人他xue緊逼嫩(雙性NTR)、深夜你來了、春水滿溢、地牢深處、誘捕【H】、潛進(jìn)男校的女學(xué)生太軟了、凌辱美人紀(jì)事(雙,np)、江都城
“她最喜歡他洗澡的時候,脖子濕漉漉時的顏色。還有他胸膛的顏色,當(dāng)他在她上面的時候,她會用手指去捏他胸口的汗珠,還有黑暗的帳篷中他那兩只黑色的堅硬的手臂,還有一次,在她的房間里,鎮(zhèn)上的宵禁終于結(jié)束的那一刻,光從山谷里升起來,仿佛曙光一般點(diǎn)亮他身體的顏色。” 【透明】 在理塘的第一天,她做了關(guān)于他的夢,之后又做了無數(shù)次這樣的夢。 少年彎著腰,垂著頭擺放干草。他的脊背微微弓著,藏袍垂下,勾勒出美好的弧線。她就在他身后,看見他脖頸上珊瑚色的佛珠,映襯黝黑的皮膚,頗有幾分情色的意味。 她向前一步,靠近他,環(huán)住了他的腰。 他轉(zhuǎn)過身來,她看見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清澈的、亮如琉璃的眼睛。 【紅】 她一下子驚醒了,喝了一大口水,依然昏昏沉沉的,她不太適合高原環(huán)境。 她不知道那個頻繁在她夢里出現(xiàn)的男孩的名字,但在第一次來到這里,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將這張臉記入心里。那一天,向?qū)е竭@個村子的民宿里住下,她付了錢,又出門,準(zhǔn)備看看外面風(fēng)景,正好看到他拿著烏朵放完?;貋?。他稍微一撇頭,不經(jīng)意間與她對視,又垂下眼簾,眼里帶著羞澀的笑意,偏過頭去。 那一個短暫的瞬間,她記住了少年俊秀而美麗的面龐。 等到三天之后,她才再次遇見他。他們圍著篝火跳舞,在荒涼的野外,他一下子變得不那么羞澀,反而自然活潑,像倦鳥放歸山林。跳累了,他們便坐著烤火,他一直注視著眼前躍動的火焰,明亮的雙眸里倒映出火焰紅色的影子。 他知道她在看他,她在他眼里又是什么樣子?和其他許多游客一樣,她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因此掌控著另外一個世界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但和其他游客不一樣的是,她很少說話,從不笑。冷漠將她封印在一座雕像里。 他忍不住側(cè)身,目光與她投過來的視線碰觸。 她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仿佛冰雪初融,整張面孔變得活色生香,艷麗無比。 懵懂的少年不知道她在引誘,但他能覺察出她的笑容是有深意的,讓他有些臉熱。 她先開口說話:“你的眼睛很美?!?/br> 她說話和這邊人也不一樣,語氣很輕柔,像鳥的羽毛。他的心被這鳥羽輕輕撩動了一下,臉變得更紅了:“謝謝?!?/br> “那你應(yīng)該怎么回報?” 他沒有想到她的贊美需要回報,愣了一會兒,他開始唱歌: “偶遇夢中情人, 如同拾到了白璁寶石。 情人的芬芳讓我陶醉, 祈禱上天萬萬不要收回這段情緣?!?/br> 他的歌聲低沉沙啞,可能是因?yàn)樽隗艋疬?,他的聲音讓她?lián)想到火焰。 火和用視覺觀看的光不一樣,它是觸覺性的,只要你靠近它,它的熱度便會緩慢地、緩慢地滲入人的身體,人的深處,包裹人的每一個內(nèi)臟,就像欲望,就像糾纏不休的夢境。 她終于懂得她的夢意味著什么。 【綠】 綠,她腦海中最深處的顏色,圣潔的高山湖泊最深處的顏色,濃郁又安靜。但那抹綠凝結(jié)在身前男孩的耳墜上,成為會搖曳的顏色。 “等一下?!彼?。 走在前頭帶她觀賞山下牧場的少年停下,回頭看她。 他的耳墜被風(fēng)吹動,搖晃如春季初生的新葉。 “我能看看你的耳墜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準(zhǔn)備取下,她又阻止他:“你取下來,它不會那么好看?!?/br> 他沒有動作,看著她靠得越來越近。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廓,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又或許是,四周杜鵑的香氣。 他回過神來,自己正抓著她的手腕往他身上帶,她順勢靠入了他的懷里。 少年喉頭上下滑動,忍不住發(fā)出急促的喘息。 原來女人的身體這么柔軟的么? 他伸手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即使隔著衣物,她仍然能感受到他的手掌粗糙的觸感。 “jiejie,我喜歡你?!?/br>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在身上的躁動稍微平息了一些之后,他垂頭看著她:“我想要你。” 她對上他灼灼的眼眸,他眼睛里的情欲直白而大膽,匯聚成一簇明亮的火焰。 “……好不好?” 七月的理塘,空氣溫涼,野草繁茂,但長至膝蓋的草叢鋪上藏袍便不再刺手扎人。 她坐在他鋪好的藏袍上面,看到遠(yuǎn)處神山上澄澈的天空,沒有一絲云霞遮掩。 再看到的是,薄薄的日光灑在少年赤裸而舒展的身體上,他和身后的景色融為一體,眼睛像天空,面龐像湖水,身體線條像柔韌延伸的樹枝。 所以他不會為身體在天空之下展露而感到羞恥。 “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你。”她說。 他們的身體離得很近,而后交疊在一起。 他并非全然不懂,他懂得低頭用唇去觸碰她的嘴唇,用指腹去刮蹭她的皮膚。她溫軟的身軀被他壓在身下,讓他記起雨后濕潤的土地。 她捧著他的臉,教他如何去吻,少年的吐息越來越渾濁,她感受到他的堅挺抵在她的腰間。 她閉眼,他笨拙又熱切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 “偶遇夢中情人,如同拾到了白璁寶石。” 她偏過頭去,身體顫栗,忍受他給予的愉悅和疼痛。 少年勁瘦的腰肢擺動得越來越快,不斷鑿入她最為脆弱的地方。無力的指尖攀上他的肩膀,她不住呻吟著,夢和現(xiàn)實(shí)的界限快要在逐漸攀升的快感中混淆。 她費(fèi)力睜眼,終于看清楚他的臉。 在夢里與夢外都是同一個他,同樣的一雙眼睛,寶石般閃爍。 【黑】 房間內(nèi)只有窗外的星光,高原夜晚晴朗,能看清楚天上的銀河。光流淌在男孩上下起伏的脊背上,那一片棕黑的肌膚覆滿汗水,散發(fā)著朦朦朧朧的光暈。 她的手在他的脊背上攤開,時而用力掐緊,他或許感覺到痛,把她的手扯下來,放到嘴邊一次又一次地親吻。 “你喜歡這樣嗎?” 她沒有回答。 事后,她點(diǎn)了一根煙來抽,一只手夾著煙頭,另一只手撫摸著他的臉。 他背對著光,她只能看見他深黑的剪影。撫摸的時候,她觸碰到他的眼睛,手掌輕攏在上面,他的睫毛蹭著她的手心,像一只被困住的蝴蝶,拼命扇動翅膀。 好像真的抓捕住了一只生靈,她心里幾分震動,收回了手。 之前zuoai她便喜歡觸碰他的身體,探尋他身上每一個角落,此前她有過別的男人,但只有他的身體令她深深被吸引。他的皮膚就像是火山表面的巖石,黑沉,緘默,但其下涌流著guntang的巖漿,散發(fā)灼熱的氣息和味道——那是藏香的氣味,被太陽烤碎的干草的氣味,暴烈而洶涌。 在一次她吻過他的脖頸之后,他忽然將脖子上的綠松石項(xiàng)鏈取下,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時,他的眼睛好像在說,當(dāng)我把這個送給你的時候,我的心也一同送給你了。 ———— 她忽然一下變得十分軟弱,她無法放棄一切去擁有他。 我和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這么告誡自己。但手上的煙越抽越兇,火星在昏暗的房間中一閃一閃,口中吐出有氣無力的煙霧。 “過兩天我會離開這里?!彼K于說道。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湊過來抱住她。他抽了一口她的煙,她也抽了一口,他們一起吐出煙霧?;野椎臒熿F逐漸淹沒他們的身軀,而后散去,她看到少年兩片漂亮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鋒利的虎牙,他舔了舔嘴唇,簡直像一只即將進(jìn)食的野獸。 “情人的芬芳讓我陶醉,/祈禱上天萬萬不要收回這段情緣。” 他吻她,不斷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她嘴里香煙的味道還在,她披散下來的長發(fā)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們的味道交織在一起,濃郁,充滿著動情的香氣。 但兩人都已經(jīng)清醒地知道,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白】 我一直很好奇藏人對鮮艷顏色的熱愛來源于何處,你應(yīng)該看過博物館展覽過的唐卡,歷經(jīng)千年仍不變色。 孔雀瑪瑙,珊瑚黃金。有的唐卡的原料全部都是寶石,據(jù)說藏地曾有一個王,為使愛人永恒,將她的容顏用寶石顏料繪制在一幅唐卡上。 他也曾給予過她許多種顏色,但當(dāng)她從床上醒來時,首先看到的是墻壁的顏色,觸目的白——或許是當(dāng)她離開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所有的顏色,都跟隨著他留在理塘離她而去。 只剩下他送給她的綠松石的綠,平靜地,永遠(yuǎn)地,偎依在她的心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