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鴨梨很大的邪惡之花跟裴州州回別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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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車往別墅開,秋安純坐在后座,說是不吃吧,肚子又開始叫。 旁邊依然是一個面無表情的裴州,就在剛才刑警副隊長給他打電話,說最好是別帶回家,先放拘留所看壓著,因為從筆錄了解到她的行為舉止,懷疑有暴怒癥的可能,萬一夜里偷著拿刀就麻煩了。 男人似是在考慮,眼神往這里淡淡一掃,手機交談聲音她坐旁邊能聽到,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膝蓋上,屏息凝神,直到男人說不用,她這會挺平靜的,帶別墅住一晚上也出不了什么事兒。 掛斷電話后,女人明顯松了口氣,他沉聲問道。 “真一點東西都不吃么?!?/br> “......” “吃。” 好的,于是司機拿了塊小面包遞過來,下午剛買的,給她墊墊肚子,她拆開包裝不知道咋下嘴,萬一有渣渣落車上怎么辦,就只得捏的皺皺巴巴,捏成球狀一小團,往嘴里一塞,嚼吧嚼吧跟個駱駝似的干癟癟吞下肚。 噎著了捶兩下胸口,裴州拿了瓶水遞過來,秋安純低著頭接過,喝的差點嗆到。 就這么被帶回別墅了,還是當(dāng)初住的地方,門衛(wèi)沒換,但換了幾個新女仆,啞巴男仆看到她一瞬雙眼一亮,揮舞胳膊招手。 她裝不認(rèn)識人,低著頭跟人家走進去,結(jié)果上了三樓后,迎面而來的震懾感讓她一時之間傻在當(dāng)場。 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渣,從沒清理過,木桌凳子,包括落地窗被重物砸出來的碎開的網(wǎng)狀痕跡,因為是防彈玻璃還不至于徹底崩塌,而旁邊的酒架,是徹底散了架。 十幾瓶酒依然堆在那,酒經(jīng)過長時間早已風(fēng)干,已經(jīng)在地上干涸掉,留下一層淺紅痕跡。 裴州把臥室門打開,他的房間依然干凈整潔,但三樓的起居廳與弟弟的臥室,就像是打過一場槍戰(zhàn)一般。 “怎么,嚇到你了?” 他問,站在旁邊,緩緩說了幾句。 “我這人喜歡保留現(xiàn)場證據(jù),經(jīng)??纯?,是不是挺有意思的?!?/br> 從不敢忤逆自己的弟弟有一天會揮舞拳頭激烈反抗,他當(dāng)然是把他打了一頓,從場面來講,她甚至能想象出當(dāng)時的場景。 秋安純沒回過神來,男人把她摟著,說去房間換身衣服然后去一樓吃飯。輕描淡寫略過,沒提及其他,只是在她換衣服的時候補了一句。 “是不是挺得意的,你?!?/br> 她搖搖頭,一臉緊張,想著得意個屁。 他明明有潔癖卻愿意活在這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中,每天回家都要過一遍眼,等著弟弟回來認(rèn)錯道歉,維持現(xiàn)場,把這筆賬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兩年都沒打掃過,連灰塵都不讓擦,樓梯與他臥室門口那一條小道之外,所有地方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秋安純跟著人下樓吃晚餐,坐在餐座椅上,啞巴男仆推著車來了,難得有人回來,所以煎了兩份牛排,量比較大,她拿著刀叉一點點切著吃,偶爾裝作不經(jīng)意看一眼他。 “我臉上沾了醬汁么?!?/br> “....沒有?!?/br> 她腦瓜子疼,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男人隱藏在外表里的性格。如果被人傳染感冒,他可能是會保留體溫計拿出來反復(fù)找人家算賬的地步。 “我養(yǎng)了二十年的親弟弟,養(yǎng)這么大個,為了個女人打我?!?/br> “.....” 所以我要怎么報復(fù)你。 飯吃的相當(dāng)沉悶,吃完被人家一提,提到臥室里在床上跪著, “把你下午那土下座姿勢擺出來看看?!?/br> 男人坐在書桌旁,還在忙公事,鋼筆涂涂寫寫,打電話跟人家要新修改的方案,時不時插句嘴跟她聊天,說的話都是些。 弟弟把我酒柜子砸了。 弟弟打了我一拳。 我當(dāng)天連飯都沒吃,從公司忙完趕回來然后被一個一米九的大個打了一拳。 弟弟把他從老頭那領(lǐng)過來的上百萬花瓶砸的稀碎。 一堆仆人攔著樓梯口和電梯口不讓他下去,他就舉著木凳砸窗子,砸兩個大窟窿眼出來。 他就打了一拳回去,弟弟就半蹲在那捂著胸口哎呀半天。 還說不放他走就要自殺,他就只能把人放走了唄。 走了就再也沒回來,于是整整兩年沒見過面。 他的房間沒動過,現(xiàn)場保持如初,清理干凈了也就什么都沒有了,他可不是眼不見為凈那種性格,哪怕有潔癖,每次都極度不適,但就非得想著有朝一日人家能回家,站在那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聊天方式幾乎是單方面的“抱怨”,能一心二用,寫著合同一邊沉聲敘述。 她還以為男人輕描淡寫掠過了唄,結(jié)果吃完飯回臥室就開始說,聲音冷到令人發(fā)顫,接完電話,扭頭淡淡目光掃去。 “是不是說出來,你挺得意的?!?/br> “...........” 秋安純腦殼發(fā)脹,頭皮層來回地震,她得意個屁啊,然后男人指揮,說你現(xiàn)在這個姿勢不太合格,沒跪端正,她嚇得挺起胸脯,昂頭挺胸的繼續(xù)聽男人有一話沒一話的補充。 他忙完公事,起身慢悠悠來了,站在女人面前,秋安純滿頭大汗這么跪著,背后掛在墻上一幅巨畫,跟她一模一樣,裸著身體,胸飽滿挺翹,身姿微側(cè),半張臉畫的明暗交錯,嘴角勾起,看起就跟滿肚子壞水一樣,笑的特別邪魅。 他讓她回頭看,她滿腦袋虛汗回頭看了眼,然后男人吩咐。 “學(xué)著這表情試試看?!?/br> “你這么壞,這副表情應(yīng)該不難?!?/br> 他好似要企圖證明她跟畫里一樣滿肚子壞水,然后這女人跪在床邊嘴角開始抽搐,要邪魅不邪魅那架勢,做不出來,苦巴巴的把他望著。 “算了,你先去洗澡吧?!?/br> 她以為他放過他了,屁都不敢打一個,夾著尾巴急沖沖往浴室沖,就感覺壓力鋪天蓋地壓過來,關(guān)上浴室門后就開始想能不能活過明天,說會放她回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浴室傳來接連的嘆氣聲,然后開始放水了,男人走到衣帽間,在抽屜里找了一圈,翻出個巴巴掌出來,隔空揮舞兩下,挺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