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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nph他們的玩物在線閱讀 - 229 你得留在我身邊。

229 你得留在我身邊。

    第二百二十九章

    秋安純才發(fā)覺,她只是透過照片零碎撿起不曾了解到他身上的一些碎片,還沒拼湊完成。

    一屋子的血逐漸擴散,腥味爭先恐后涌入鼻息之中,斷掉手臂與碎開的頭顱,和躺在地面上的手槍,以及光影折射玻璃碎片在反射至墻面,所形成斑駁晃眼的景象。

    包括巫馬玖轉(zhuǎn)身,沒有任何征兆的越走越近,直到身邊。

    她甚至能看到他腿上粘著大腦組織某個區(qū)域的碎rou塊。

    所發(fā)生的這一切,真實在眼前上演。

    她表情凝固,連哭都哭不出來,脖頸后方連接脊骨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沒辦法受到大腦指揮控制,整個人猶如一塊木頭,連手指尖都無法動彈一下。

    被訓出來的男孩們可不是幫組織賣餅干賣火柴而已,她在想什么呢,這差距大了。

    其實或多或少有做好準備,就像電視里演的一樣,有個黑作坊,加上賭博洗錢的小賭場,他提著一箱白粉帶貨,卻不小心被某海關扣押,國家出動全部兵力警力最終在深山老林里把他抓到了,在送去坐牢。

    秋安純做好了準備,只是做好了在監(jiān)獄旁邊買個出租屋隔三差五帶著飯團去看他的準備。

    天真臆想出來的玖玖,提著一箱白粉滿世界跑跑賺賺小錢養(yǎng)家糊口這么個角色,卻比她所想更甚,且真實擺在面前。

    伯西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男人不喜歡自己女人肚子里懷著別的男人搞出來的一塊rou,所以...

    那一瞬間,秋安純被捂住雙眼,視距一下陷入黑暗。身體接著一輕,被抱了起來。他一句話也沒對她說,指骨有力,手臂攬緊,沒有任何猶豫,先把人帶離這個地方再說。

    離去之前,耳朵聽到了玖和中年男人的對話。

    “你的小家眷在發(fā)抖呢?!?/br>
    斯利淡淡一笑,換來巫馬玖冷淡一句回應。

    “閉嘴?!?/br>
    在這之后,他們有四五個小時沒說話,房內(nèi)一片死寂,巫馬玖脫去帶血的衣服洗干凈身子后,頭搭著一塊毛巾走出浴室,秋安純聽到腳步聲卻沒回頭,背坐在床邊懷里抱著枕頭,視線望向窗外,一副不想溝通的樣子。

    巫馬玖拉開衣柜換衣服,重新把手腕她送的細繩帶上,電話不合時宜響起,他拿著走到房門外,順帶把門反鎖好。

    那份報告再一次被交到手中,女醫(yī)生扶著眼眶,訴說一堆相當專業(yè)的醫(yī)用詞匯后,簡潔告訴他了一句話。

    “很遺憾,您并不是這位女士肚里孩子的親生父親?!?/br>
    “要預約拉瑪醫(yī)生的墮產(chǎn)建議這周六之前,他還要給其他三位組織的貴太太墮胎,在這之后會出一趟遠門。”

    “我可以安排行程,看您是否有這個需求了。”

    醫(yī)生再次提醒拿著報告出神的巫馬玖,良久后他抬起來頭。

    “先預約,別讓他離開?!?/br>
    夜晚來臨的很快,女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在樓下送飯這么一小會功夫,房里人沒了。有人傳話給剛上樓的巫馬玖,說透過監(jiān)視器顯示,他的女眷哭哭啼啼從斯利住所大門跑出去了,沒人攔著,是怕尊貴客人受到驚嚇,只得告訴巫馬玖,讓他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

    斯利住所外依然是大片綠林,她腿短跑不遠,手上拿著自己的包袱和洗臉盆盆,額頭細汗密布,步伐快速。

    巫馬玖跟在身后不快不慢走著。

    “去哪兒?”

    他問,前邊的人不說話,他又沉聲問了一句,她也不說話,他快步走進,捉著她的手臂,把人扯停。

    男人用了些力道,女人便挪不動腿,秋安純低著頭不看他,悶聲悶氣憋出了一句?!拔?..我想回基地?!?/br>
    就像找不著殼的烏龜,急于想縮進一個洞里短暫逃避這一切。只是這話間接透露出某種含義,包含她并不想在他身邊呆著這一事實。她的想法被巫馬玖察覺到,以至于手腕力道逐漸縮緊,壓抑著所有情緒在這一刻有些爆發(fā)。

    “基地沒人了?!?/br>
    秋安純的盆盆被一手搶過,包袱也被奪去背在他背上,手腕被鉗著,男人guntang手心的溫度讓緊繃神經(jīng)的秋安純奔潰哭出聲。

    兩個人在路邊,一個想往碼頭走,說不要在這里呆著,一個與她背道而馳,力道卻不平等公平,弱小的一方只能被一點點往身后那方拽去。

    月亮高掛,路燈昏黃,兩個人之間氛圍越發(fā)凝固,秋安純情緒不穩(wěn),哭聲從喉嚨往外溢出,啞著嗓子說道。

    “玖玖...玖玖別這樣。”

    他背影頓住,緩慢回過頭來,看清女人紅腫的眼與不安神情。

    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無論再怎么感同身受,骨子里被抹殺的恐懼早已消失的干干凈凈。

    刀子與槍,從小便握著,殺死一個人,對于整個楠普拉的所有男人來說,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那些老兵,那些政客,包括不入流的地痞,就連營救她的雇傭兵晴姐,每個人手里都沾滿鮮血。

    很遺憾,他的肥肥并沒做好踏上這片土地的覺悟,好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他。

    她哭,內(nèi)心糾葛不安,就像被一塊石頭哽住了心口,沉甸甸往下落,滿腦子都在想一個問題,當初那個院子小孩都不敢惹的霸王,正把她拽著,一點點帶她脫離原本的世界,進入一個充滿陷阱沼澤,深黑,踏出一步能得到巨大回音的黑暗地帶。

    在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著她們,手捧一塊rou,充滿友誼的向她示好。

    而伯西說話雖胡編亂造,卻透露一個事實。男人不喜歡自己女人懷著別人的骨rou,這與深愛著她所以愛屋及烏是兩碼事情,懷著一絲僥幸做完檢查,知道真相那一刻,腳下的道路已然不明朗。

    所以粘著血跡的手遮住眼,亡羊補牢當作沒看到,也是沒用的。

    那針鎮(zhèn)定劑也沒發(fā)揮療效,不然為什么,身體感受不到半絲的平和呢。

    而眼前的男人,想法卻在另一個極端,在背道而馳的方向奮勇前行。

    還不夠,還不行,還不能讓人念出他的名字那一刻就感到害怕,那他就是失敗者。否則以后會有無數(shù)個伯西,貪婪的目光覬覦窺視他擁有的寶貝。

    得讓那些男人畏懼閃躲把目光移開,連她裙角都不敢窺視,唯有做到這樣,才算擁有了她。

    “你得留在我身邊?!?/br>
    無風的夜,聽到這句話后的秋安純,心臟懸在一根線上,擺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