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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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么你的沈滄的?!倍呁坏捻懫鹆硪粋€人的聲音,“你就是沈滄,沈滄就是你?!?/br> 路滄君下意識的轉(zhuǎn)頭,一個靈魂狀的沈滄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 “……殘魂?”路滄君用了數(shù)秒冷靜下來,問道。 “沒錯?!睔埢暝诤诎抵斜P腿而坐,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這種狀態(tài)出現(xiàn)在沈滄的形象上格外違和。 “這個女子是誰?” “她啊?!睔埢甑纳駪B(tài)柔和下來,“是我這縷孤魂最愛的人吧?!?/br> 路滄君無語半晌,又問:“鎮(zhèn)煞,現(xiàn)在在哪?” 殘魂看智障一般的看他:“你女兒姓沈,肯定在沈家后代家里啊?!?/br> “可那個年代……” “或許因為她不是作為普通孩子出生的原因,沈家不僅代代單傳,而且都是女孩,加上沈家一直經(jīng)營的不錯,想入贅的女婿好找得很,我這幾百年可看在眼里呢?!?/br> “……所以,鎮(zhèn)煞現(xiàn)在在哪。” “笨,你身邊姓沈的,自己找去吧?!?/br> 殘魂不耐煩的話音剛落,路滄君猛然感覺一陣墜落般的天旋地轉(zhuǎn),失去意識前隱約聽到殘魂自語般的聲音充滿落寞與遺憾。 “不管怎么說……謝謝你讓我又聽到她的聲音,快點找到鎮(zhèn)魂融合殘魂,讓我看看……她的樣子……” 昏黃的燈火下,沈滄拿著一封信箋,信上的話不多。 三日前大批妖物入侵村鎮(zhèn),殺人無數(shù),本門弟子數(shù)人前往圍剿,現(xiàn)已失去聯(lián)絡(luò)。收信弟子立刻前往事發(fā)地找尋。 出事的地方離沈滄不算近,他燒了信,起身走到床邊,安平正在邊刺繡邊等他看完信就寢。 與他已經(jīng)成婚半年多,雖然不能毀他前程和他有夫妻之實,但這半年安平依舊過得很開心,見沈滄靠近,便柔柔的開口:“信上說了什么?可是要緊事?” 沈滄嗯了一聲,猶豫了一下,俯身將安平攏在懷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我要馬上出發(fā)?!?/br> 安平摸了摸額頭,驚訝的看著他,這么親近的舉動沈滄還是第一次做,不由得愣了一下,回神時沈滄已經(jīng)推門出去。 她追到房門口,手上捏緊了刺繡的布料,溫柔的叮囑:“路上小心,早點回來?!?/br> 沈滄頓了頓,點頭表示知道,隨即乘風(fēng)而行,消失在夜色中。 天色將明,沈滄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那處村鎮(zhèn)的火光,握緊了腰間的鎮(zhèn)煞,加快了速度。 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這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人,全是被撕爛的尸體,rou眼可見數(shù)百只妖獸在爭奪撕咬,已經(jīng)有先抵達(dá)的同門師兄弟在進(jìn)行清剿。 沈滄馬上加入了戰(zhàn)局,這里的妖獸幾乎沒有開啟神智,殺之易如反掌,他找了個間隙一刀劈開一只妖狼的脖頸,問一個師兄是否找到失聯(lián)弟子。 “還沒有,只尋到了門中衣飾的殘片,怕是……但這里的妖獸并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更何況是xx師姐帶隊?!?/br> 師姐?哪個師姐?路滄君迷茫了一瞬,他明明說了師姐的名字,但為何自己卻聽不到?不,是聽到了卻像被大腦消音了一樣。 沈滄當(dāng)時一定是怔在當(dāng)場,路滄君感覺到握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小心,我猜測這里大概潛伏著大妖,已經(jīng)通知門中長老趕來,千萬要小……心!” “嗷?。?!” 話未說完,這個師兄猛的撞開沈滄,自己被一道白色巨爪拍飛!只這一下,他就已經(jīng)口吐鮮血,丹田破裂! 沈滄滾倒在地,又順勢起身后跳,定睛細(xì)看,瞬間瞪大了雙眼! 巨大像是小屋般的身形,白色染血的毛發(fā),身后散開的九條尾巴,無不顯示這只妖獸的身份。 陸唯…… 天生的九尾白狐,狐族中并不多見,沈滄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同時他看到陸唯的口中還叼著一人,肢體已經(jīng)開膛破肚被咬噬的只剩一臂完好,發(fā)髻散亂半遮蓋了全是鮮血的臉。 “xx……” 意外的,路滄君又聽到了那兩個被消音的字,而不是喊陸唯。 沈滄似乎能看見那人的臉,而路滄君只能看到一片亂糟糟的線條。 她到底是誰? 陸唯也看到了沈滄,她幾口吞下了口中的尸體,仙門中人的血rou可是大補,在急需力量的陸唯眼中,即使看到沈滄蒼白的臉,也不會停下她的進(jìn)食。 隨即她又撲向重傷的師兄,沈滄才終于從這無法接受的一幕中蘇醒,怒吼著揮刀而去,一刀白練般的刀氣劈向陸唯。 后者猛踏地面從刀氣上越過,沈滄趁機幾步?jīng)_到將師兄抱起,頭也不回的御風(fēng)而去。 殺意,沈滄的殺氣仿佛凝固住,在山上用了十年才洗凈的血煞仿佛一朝恢復(fù),雖然帶著人逃跑,但他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殺了陸唯,一定要殺了她。 這股恨意,路滄君都感覺得到。 不是對她作惡的恨,是她殺了某個人的恨。 最后沈滄也沒有成功,他將傷員交給門中弟子后立刻轉(zhuǎn)身去尋陸唯,但因修為不足而被打的節(jié)節(jié)退敗。 他實在是以性命向搏,即使自損一千,只要能傷她一絲一毫,都會悍不畏死的刺出一刀,而陸唯卻處處留手,仿佛不想與他為敵。 門中長老趕來時只看到倒在地上的沈滄,身上被鮮血染紅卻沒有致命傷,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倒著,握刀的手用力到顫抖。 陸唯本在看到沈滄時就已經(jīng)萌生退意,兩人并沒有糾纏多久,封了沈滄的氣門便帶著眾多妖獸跑回深山。 沈滄第一次見識到兩人的差距。 之后他回到門中,跪在死去同門的牌位前一言不發(fā),在偶然抬頭看向其中一個牌位時忽然心生惶恐,他抖如篩糠,跪爬著向前死死的抓住那個看不見名字,只有一團(tuán)亂麻的牌位,抱在懷中痛苦的抽泣。 “……師姐……師姐……”他喊不出名字,心臟緊縮著的疼,悔恨已經(jīng)滿滿占據(jù)其中。 路滄君此時已經(jīng)幾乎全部接收沈滄的記憶,這個不知姓名和面容的師姐,在沈滄初入山門的十年里,溫柔的關(guān)照著他,本是出于對小師弟的疼愛,在時間潛移默化的改變下,似乎又有什么在發(fā)芽。 陪伴的時間開始變長,分下的丹藥似乎多了幾顆,衣服的面料好像也和同門師兄不太一樣。 在血脈躁動,師父親自封印變得像瘋狗一樣的沈滄,嚴(yán)令所有人都不可以靠近時,只有她敢偷偷溜進(jìn)去,冒著受傷甚至死亡的風(fēng)險,用自己的木系真氣安撫他,以至于傷了根基。 如果不是因為沈滄,她未必不是陸唯的對手。 這都是我的錯。沈滄想。 隨后幾十年,沈滄瘋了一樣屠殺妖族,也幾次遇到了陸唯,幾次都是重傷敗退,沉浸在仇恨的頭腦在聽到安平陽壽將近時,終于清醒了一瞬。 這時他才想起,自那晚離開王府,他未曾再回去過。不顧重傷未愈,他回到了他的王府,在兩人的新房外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女?dāng)r了下來。 安平不想見沈滄,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但沒有人能攔下他,在他即將推開房門時屋中卻傳來安平蒼老的聲音。 “別……別進(jìn)來!” “……二哥哥……求你了……讓安平……咳……在你心里,永遠(yuǎn)年輕……咳咳咳!……好嗎?” 沈滄的手停在半空,握成了拳,“……安平在二哥哥眼里,一直沒有變過。” 五百年后,惡狐被誅,上清真人的閉門弟子天縱奇才,同一時渡升仙天劫,殞滅在鋪天蓋地的雷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