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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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到塔薩達(dá)訊息的以利亞,早早穿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臨走前還莫名有些心虛地瞄了眼自家的魔王,本以為對方還會繼續(xù)一哭二鬧三上吊,然而直到他打開門,路西法仍舊是一反常態(tài)的安靜... 以利亞扶著門把手,想了想,昨天這家伙扯著自己從傍晚做到了凌晨,應(yīng)該是很滿意了叭? 以利亞有種終于喂飽了自家小妖精的滿足感,開心的出門了。 被喂飽的路西法懶洋洋的趴在枕頭上,上挑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目送男人離去,鮮血般的紅瞳中閃過一絲暗芒。 穿得這么漂亮干什么—— 這不知羞恥的花心大蘿卜又要出去勾搭誰?! 路西法十分嫉妒,不過他最終還是按耐下性子。 過度而不知所謂的任性,是會被討厭的。 他可是要成為正宮的,怎么能被父神討厭呢—— 沒錯,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個叫婚姻的東西,只要結(jié)了婚,兩人的關(guān)系就會得到社會的認(rèn)同。 到那時,他的找茬嫉妒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了。 然而這個世界讓他討厭的另一個地方是,由于雌雄比例懸殊,雄子幾乎都是一夫多妻制。一個雄蟲至少要娶5位妻子,但好在雌君只能有一位。 但是沒關(guān)系,他可是志向要當(dāng)正宮的魔王! 正宮也就是雌君! 雌君擁有的權(quán)利可比小妾高多了,比如法定認(rèn)可的地位不得隨意離婚,比如優(yōu)先交配權(quán)。 無論如何,得先把父神拴到他的褲腰帶上來。 以利亞出門后,路西法看了看時鐘,好吧,是時候去干正事了。 他懶洋洋地爬起來,打開衣柜,選了一套和以利亞相同顏色的衣服。精致漂亮的鎖骨被露出來,路西法對著jingzi,輕輕地?fù)崦^鎖骨上地牙印,臉上滿是迷醉。 這可是父神的愛痕呢~ 他這就遵照父神的指令和米迦勒好好相處去。 不過,路西法發(fā)動車子,進(jìn)入自動駕駛模式。 得先去警察局把這家伙接出來呢。 也不知道純潔的小天使在兇殘的犯人堆里有沒有吃到苦頭。 路西法惡劣的笑瞇了眼,自己這幅身體的權(quán)勢可真是方便。 襲擊元帥這頂大帽子,夠那家伙好受的。 嘖,那個警察署長也是個墻頭草,明顯的小人,應(yīng)該會替他好好招待米迦勒吧? 如果招待得好,自己可得好好謝謝他,畢竟他可是讓自己吃到香噴噴的父神的大功臣吶。 不過—— 路西法停下車,早間的上班高峰期十分擁堵。他看著窗外的景色,神色一時陰冷起來。 他想到父神并沒有和他說那個研究員的事情,似乎也對他這幅身體的背景并不在意,隨意就交給了米迦勒處理。 但他知道父神實(shí)在鍛煉米迦勒,然而那笨拙的家伙哪里會懂得父神的意思,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考驗(yàn)的時候,這可關(guān)系到那魂淡的生命—— 能不能給他上點(diǎn)心?! 路西法瞇起眼,魔王的氣勢一下子展露無疑。 所以他并不打算袖手旁觀。 之前軍訓(xùn)的時候沒有抓到尾巴,現(xiàn)在那個活口,他可得親自好好審問審問。 * 米迦勒的罪名說大也不大,情敵之間的內(nèi)斗很正常,只是他比較衰,碰到的情敵來頭大了點(diǎn)。 但現(xiàn)在這個社會信息太過透明,就算警察署長想討好路西法,也不能真正給米迦勒安一個重罪。 故而米迦勒只是被拘留在警察總署的拘留室。 但米迦勒真正愿意呆在這里的原因,還是因?yàn)槁肺鞣ǖ囊痪渫{。 那男人擒著他的拳頭,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你以為力量就是全部嗎?你保護(hù)不了父神的,而我可以?!?/br> 這才讓米迦勒安分下來。 雖然對方是自己厭惡的魔王,是自己的死敵,但能力卻是實(shí)在的。在他還是天國副官的時候,三界的關(guān)系被路西法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在好幾百萬年前,他就領(lǐng)會過了。 他不喜歡陰謀詭計,但卻需要對方的腦袋。 雖然被這家伙使綁子壓在這很不開心,但父神的話他卻沒忘,好好用用腦子,米迦勒。 也不知道這次腦子用得有沒有對... 小天使想到自己一晚上都沒見到父神了,十分不開心,又不能打破牢房逃出去,因?yàn)樵谶@個法制社會里得遵循規(guī)則。 這副身體的身份和路西法那副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連一個帝都星的警察總署的官都比他大。 在這個世界,誰有權(quán)、有錢,才能橫著走。而光有蠻力是不夠的,何況他的本源力量被壓制,一人根本不足以保護(hù)好父神,只能、只能再次結(jié)成同盟。 米迦勒抿嘴,一言不發(fā),低著頭坐在牢房的一角,整個人被陰郁籠罩。 正常情況下,這種陰郁的新人早就被各種虐待毆打了,可是拘留室里其他的囚犯不知為何,比鵪鶉還乖,縮在另一個角落,一動都不敢動。 路西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他心里頓覺失望,不過又有種預(yù)料之中的感覺。 這家伙就算不愛動腦,力量被壓制,但僅剩的力量也足以震懾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生物了。 如果要問這個世界上最強(qiáng)的人是誰,肯定就是米迦勒無疑了。 ——只要他們聯(lián)手,就是世界上最強(qiáng)的組合。 似乎察覺到路西法的出現(xiàn),米迦勒緩緩的抬起頭。在看到對方鎖骨上殘留的痕跡時,氣息瞬間一頓。洶涌的憤怒混雜著強(qiáng)烈的殺意,森冷的氣勢連空氣都快凍結(jié)。 路西法卻十分開心,他故意拉開本就寬敞的衣領(lǐng),道了句:“好熱啊這里,怎么這么悶,你都不開空調(diào)的嗎?茶大人,犯人也是人吶?!?/br> 衣領(lǐng)下更多的痕跡露出來,牙痕、吻痕遍布的到處都是,似乎在訴說昨晚的刺激。 “是的是的,我這不是看今天還蠻涼快的,怕他們感冒了。我這就開這就開?!秉c(diǎn)頭哈腰的警察署長拉開抽屜,兩下翻到了遙控器和鑰匙。 他按了一下遙控器,空調(diào)“嗶”的一聲運(yùn)轉(zhuǎn)起來。這是個老式的空調(diào),國家不會深井冰把預(yù)算花到升級囚室,而且在路西法說要開前,這東西就是一擺設(shè)。 這跟古董一樣的東西嗡嗡嗡的響了好久,才終于吝嗇的吐了一點(diǎn)冷氣出來??墒菍τ谶@大環(huán)境來說卻沒有一點(diǎn)改變。 他開完空調(diào)后就機(jī)智地跑到元帥身后,并沒有馬上把拘留室的鐵門打開。 雖然他對元帥身上的痕跡很眼熱,但傻子都知道現(xiàn)在氣氛不對。 不過他都這么眼熱了,里面的阿坤達(dá)不是要?dú)馑溃?/br> 他們好像是情敵來著? 所以元帥今天是來炫耀的? 警察署長似乎有點(diǎn)猜到了元帥的心思,心里哦吼了一聲。 不過這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diǎn)詭異啊,雖然昨天兩人在打架,一副生死大敵的模樣,動作狠辣不留情面,但似乎都在忌憚著什么,揮舞的拳頭十分拘束。 到最后,這兵王更是詭異的突然停下了手,跟機(jī)器人似的。 不過這家伙是帝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兵王,要不是他自己主動束手就擒,他們不動用武器的話根本拿不下他。 元帥讓他把人壓起來,他也不敢虐待對方,不然等會沒把握好輕重,被秋后算賬就不好了。 不過,元帥看上去對他的cao作似乎不是很滿意啊—— 不會拍錯馬屁了吧? 路西法炫耀了半天,但米迦勒除了釋放殺氣好像也沒有其他動作,是被困在里面的原因嗎? 路西法抬了抬下巴,讓警察署長把牢門打開。 焦急猜上司心思的警察署長“啊”了兩聲,才反應(yīng)過來,滿頭大汗的去開門。 而身后的路西法卻冷冷的看他。 真是沒用的廢物,要在魔界,這家伙轉(zhuǎn)眼就會被他丟去喂魔獸。 半點(diǎn)眼色都不會看。 昨晚可是最后一個揉虐米迦勒的好機(jī)會! 這家伙竟然一點(diǎn)動作都沒有?!連最簡單的找人揍米迦勒一頓都沒有?! 今后要再找米迦勒麻煩,肯定會被父神罵的。 真是蠢貨! 軍中兵王從陰影處站了起來,一步一頓的走出來。米迦勒緊緊握著拳頭,他的胸膛急促的喘息著,繃緊的肌rou在發(fā)抖,看起來就要暴走。 然而走出牢房的下一秒,米迦勒卻不知為何,把那股力量壓了下來。 他沒忽略路西法眼里一閃而過的狡詐。 想激怒他? 為什么? 想讓他主動出手嗎? 米迦勒一手扶著鐵欄桿,入手的觸感冰冷讓他小小的打了一個激靈。 魔王從來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他的行動絕對只有一個目的——父神。 但是他不能主動出手,又看自己不爽,因?yàn)樽约阂踩肓烁干竦难邸桓毕胝也?,又想占著?.. 占著理...為何? 冰冷的黑瞳瞬間沒過了怒火。 對了,呵,無非是父神罷。 若非父神下令,他會那么好心來釋放自己? 估計父神應(yīng)該還下了不準(zhǔn)挑事之類的指令,但如果違背那個指令的是自己,路西法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的話,那挨罵的估計就是自己了。 陰險的魔王!別想得逞??! 米迦勒強(qiáng)壓怒氣,冷冷地跟在路西法身后,坐上他的座駕。 路西法發(fā)動引擎,智能機(jī)器人開心的和主人問好。 電子音盡職盡責(zé)道:“接下來為您導(dǎo)航,請輸入地點(diǎn)?!?/br> 路西法拿眼斜米迦勒,嗤笑一聲:“問你呢,地址。” 做了路西法那么久的下屬,米迦勒也不會不懂路西法在問什么。既然要合作,這家伙肯定事先調(diào)查過了。 于是他報了一個地址,電子音搜索了一會,匯報道:“距離六十公里,開始導(dǎo)航,請問主人要進(jìn)入自動駕駛模式嗎?” “進(jìn)入?!?/br> “好的,已進(jìn)入自動駕駛模式,小A持續(xù)為您服務(wù)?!?/br> 眼前的景色不斷后移,車?yán)飪扇硕紱]有說話,一時氣氛十分沉默。 路西法有點(diǎn)小不開心,這家伙竟然沒如他所料的大鬧一番,害得他都沒借口再關(guān)他一晚上。 不過,這沖動的家伙怎么會突然間轉(zhuǎn)性了,明明他能聞到的,不是嗎? 他不信他聞不到父神留在他身上的味道,他可一點(diǎn)都沒洗,好好的吃進(jìn)了身體里了呢。 路西法輕佻邪魅的桃花眼眼尾向上斜挑著,嗓音微?。骸皣K,真香,你沒聞到嗎?” 米迦勒不屑:“嗤,你惡心的體味我可是隔八百米都能聞到?!?/br> 路西法似笑非笑,故意湊到他耳旁:“這可是父神的體味吶,你真的沒聞到?你不是和他做過嗎?會記不得他的味道?” “你!”米迦勒額頭青筋暴跳,這該死的墮天使,玩陰謀的果然心都臟! 這家伙是不挑著自己打他一頓,他就不甘心是吧?! 但如果真動手了,就合他的意了! 米迦勒罵他:“你這個墮落的撒旦,惡心的被原罪浸染的惡魔!” 路西法嗤笑:“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純潔高貴?呵,那又怎么會爬上父神的床?” “你!” 天堂的環(huán)境是和諧的,更不要說有吵架之類的事了,所以面對路西法的尖牙利嘴,米迦勒一時詞窮,氣得跺腳。 “怎么?純潔高貴的天使長大人,難道我說錯了?你沒爬上過父神的床?還是你是被父神強(qiáng)迫的?”路西法假裝驚訝,然后一臉同情:“??!真是可憐。既然你這么不愿意做zuoai這種骯臟的事的話,不如回到你的天界去,把骯臟的事留給我這種骯臟的惡魔來做就好了?!?/br> 不懷好意的話語字字都帶著刺,讓原本就嘴拙的米迦勒怒的都要燒起來。 路西法卻一臉心滿意足,誰讓這家伙竟然偷偷背著他和他的父神上床了??! 鬼知道這對jian夫yin夫到底上了幾次! 不能向父神抱怨,但不妨礙他讓米迦勒不好過啊。 洶涌的怒火混雜著強(qiáng)烈的殺意,如暴風(fēng)般襲來,就在路西法暗暗警惕,以為對方要動手的時候,那殺意又如潮水退去。 不行,他要冷靜!絕對不能落入對方的圈套! 米迦勒扭頭,盯著窗外的風(fēng)景,不再理對方。 車速飛快,兩人談話間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到了郊區(qū),低矮的樓房層層疊疊,人氣稀少。道路兩旁的綠化植株由于沒有吸收足夠的粉塵,顯得奄奄的。 已經(jīng)快到他關(guān)押男人的地方了。 路西法看米迦勒扭過頭,一副不想理他的打算,沒意思的歇了火。 * 米迦勒本想把男人放在軍隊的牢房,可一想到那里,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識的覺得如果把男人放到那里,可能第二天就只能看到男人的尸體了。 所以米迦勒在郊區(qū)租了一間房間,把男人關(guān)在了里面。 而路西法看到被關(guān)押的研究員的時候,有點(diǎn)兒想笑。 這家伙有點(diǎn)天才啊,竟想出這么一個整人的法子。 為了防止男人逃跑,米迦勒買了一個籠子,把男人里三層外三層的捆成了個粽子,丟了進(jìn)去。只余頭在籠子外,用來喝水吃飯。 整一個關(guān)豬的架勢。 “嘖,他說什么了沒有?” 雖然這法子確實(shí)很侮辱人,但就算這樣,男人也沒有說出有用的話。 “沒有?!?/br> 路西法挑挑眉,“他就是主謀?” 米迦勒靠在門邊,冷酷道:“不知道,但我感覺另有其人?!?/br> 路西法似笑非笑,拿眼挑他。 米迦勒冷笑:“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你來問?!?/br> 路西法慫肩:“我來就我來?!?/br> 他隨便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男人面前。他看男人露出的表情十分疲憊,而且臉頰內(nèi)陷。 “你給他吃過東西了沒?”路西法問。 米迦勒冷冷一哼,不準(zhǔn)備理他。 路西法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在意,他仔細(xì)觀察起眼前的男人來。 男人緊閉雙眼,對來人似乎也不在意,冷靜的根本不像一個階下囚。 “真是個勇敢的家伙,但是如果我把你四肢砍斷,你是不是還會這么無動于衷?”路西法用輕緩的語氣說著恐怖的手段,莫名讓男人有股心驚rou跳的感覺:“或者把針刺入你的五指,讓線型蟲鉆進(jìn)去喝點(diǎn)血,嘗嘗鮮?!?/br> 男人嚇得猛然睜開眼,眼前的男人果然不是之前審問的那個,而是一個大眾耳熟能詳?shù)拇笕宋铩?/br> 見此,男人似乎又不怎么害怕了:“我想您不會的,這樣除了給自己的身份抹黑,沒有一點(diǎn)好處?!?/br> 路西法看男人有反應(yīng)了,妖媚的眼角都翹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看來你有恃無恐啊?是覺得我不會殺你,你還會活著出去?” 男人不說話,之前審問他的家伙軟硬不吃,他的威脅和交易他都半點(diǎn)沒興趣,就像一個忠實(shí)執(zhí)行主人命令的忠犬。 而這個人不同,看上去更圓滑。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大人物是怎么和他的實(shí)驗(yàn)體勾搭上的,不過,如果對方只是玩玩呢? 畢竟如果他后面站著那個人,而只要他實(shí)驗(yàn)成功的話,這個人不僅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還能得到夢寐以求,只屬于自己的雄子。 這么劃算的交易——是只雌蟲都會接受。 打定主意后,男人準(zhǔn)備試探試探,只要找到對方所求,那么他有交易的底牌。 然而就在男人對上那雙紅瞳的時候,意識似乎迷失了一瞬。下一刻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里卻突然多出了一點(diǎn)東西,整個人朦朦朧朧,似醒非醒。 路西法滿意的抬起下巴,他的能力果然比這個沒用的天使有用多了?;厝タ梢煤谜腋干耢乓乓?/br> “吶,開始吧,真正的審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