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固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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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湫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陳湫自己也弄不明白。 她急匆匆地離開了悶熱的浴室,卻還是感覺喘不過氣來,仿佛有一團沾了酸的棉花堵在胸口,要將整個肺都腐蝕掉一樣又堵又疼。 沈藜問她恨不恨自己,說不恨是假的,但當(dāng)沈藜那副模樣坐在浴室里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陳湫又在想,我真的那么恨他嗎? 過去的事情傷得她太狠太疼,她至今都忘不了突然得知了沈藜將要結(jié)婚的消息的那天,她有多震驚多難過。 那天她正向徐蘭蘭還有幾個好友請教在首都星開辦畫展的流程,準(zhǔn)備將這個小規(guī)模的畫展開辦權(quán)作為沈藜的畢業(yè)禮物。 幾人都是陳湫的好友,知道她對沈藜喜歡得不得了,自然也愿意幫好姐妹一個忙。其中一個看陳湫這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有點酸起來:“要是我男朋友有陳湫對沈藜的一半上心,我也不至于和他吵架了?!?/br> 另一個人說說:“那可不一定,你是什么性子,陳湫男朋友是什么性子,你男朋友就算有陳湫那么好,也不適合你呀!” 一開始說話的女孩不滿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萬一呢!” 陳湫聞言淡然道:“那太遺憾了,我現(xiàn)在名花有主,不能和你試試了?!?/br> 大家一起笑起來。 這時候出去接電話的徐蘭蘭匆匆推門進來,臉色差得不得了,陳湫招呼她過來幫忙看看畫展布置的方案,但她沒動。 陳湫隱約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將筆放下:“怎么了?” 徐蘭蘭臉色黑如鍋底,她拉著陳湫避開眾人,甚至沒回頭和其他人解釋或者安撫一句。 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徐蘭蘭和陳湫靠得很近,她低聲說:“剛才的消息,沈藜和你父親訂婚了,請柬已經(jīng)送到了我家?!?/br> 像是被一柄鐵錘重重捶在了腦子里,陳湫瞳孔一縮,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徐蘭蘭嘆了口氣,將電子請柬調(diào)出來給她看。 陳湫眼前發(fā)花,看了許久才看清楚上面寫的字。 短短一封邀請函,大意是陳復(fù)與沈藜的婚禮將于下月舉辦,歡迎大家前來參加。 然而平時腦子極好的陳湫看了十分鐘,才理解了上面的意思。 徐蘭蘭不可能用這么糟糕的伎倆來開玩笑,但她寧愿這是個玩笑。至少這樣,她只會和徐蘭蘭半真半假地絕交幾個月,而不是像從夢中醒來一樣恍惚地靠著墻壁。 那一瞬間她心里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噴發(fā)出的憤怒或者傷心,反而空蕩蕩的,像是靈魂被從身體里整個兒地抽走了,先是冷,過了許久才感覺出些許疼來。 她恍惚地開門進去,好友們在這個間隙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卻無從開口安慰,陳湫在滿室寂靜中勉強擠出一個笑來:“不好意思啊諸位,今天我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有機會的話再請你們吃飯吧?” 所有人心里都嘆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該讓陳湫自己靜靜,這種事他們也不應(yīng)該插手,于是紛紛說了沒關(guān)系,然后道別離開了。 最后房間里只剩下了徐蘭蘭一個人,她倒了杯水放在陳湫面前。 一直呆呆地盯著桌子上放著的方案圖的陳湫像是被驚動了一樣,瞬間流出了眼淚。 那雙黑色的眼睛還大大地睜著,但淚水卻已經(jīng)爬滿了整張臉。 徐蘭蘭嚇了一跳,摸出紙巾一張接一張遞過去,她一面遞一面低聲安慰,但說來說去也就那么幾句話來回倒,卻沒有半點效果。 最后還是陳湫無聲地哭了半個多小時,哭累了,才紅著眼睛開始收桌上的東西。 她安靜得讓徐蘭蘭心驚,她輕聲喊了好友一聲:“……陳湫?” “啊,你還在啊……”陳湫回魂似的,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人,她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鼻音,“抱歉,讓你等到現(xiàn)在?!?/br> 徐蘭蘭皺起眉,拉住她的的手:“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問他去啊,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無緣無故就要分手?”陳湫收斂好情緒,不去看徐蘭蘭的眼睛,語氣平淡,像是在談?wù)撌裁礋o關(guān)緊要的東西。 但怎么可能無關(guān)緊要?連徐蘭蘭都知道,陳復(fù)既然連請柬都發(fā)了,那他們結(jié)婚就不是陳湫能輕易改變的,問清楚又有什么作用? 但她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無話可說。 問清楚沒有用,就不問了嗎? 陳湫想得比她清楚,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沒關(guān)系,我會處理的?!?/br> 她深夜打電話去問沈藜,但通訊的另一頭傳來的卻是曖昧的聲響和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這么晚還有人給你打電話,不好好說什么嗎?” “沒什么,先生……只是個sao擾電話。” 通訊還沒按斷,便傳來了凌亂的布料摩擦聲,大概是設(shè)備隨著動作被按在了床上。 陳湫沉默著掛斷電話,幾天后就離家出走,去了邊境。 三年間她從沒聯(lián)系過沈藜,再見面已經(jīng)是陳復(fù)的葬禮。 她不是沒想過沈藜當(dāng)時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即便他有什么苦衷,為什么從沒向自己提起過?因為那時她還只是一個陳復(fù)名義上的繼承人,除了這個身份一無所有嗎? 從沒有被戀人當(dāng)作一個可以依靠的對象,這個事實對她的打擊同樣很大,更可恨的是,那時的陳湫還是個哨塔里的學(xué)生,哪怕混跡在貴族中,也依然是個天真純情的少女,的確不是個可靠的伴侶的。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擅自在邊境從軍,如今即便在軍部里也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加之陳復(fù)一死,接手了陳家的陳湫又多了一大砝碼……可沈藜依然沒向她吐露一絲半點的消息,沒有解釋,還是該死的沉默。 只要他說,陳湫就愿意相信??伤徽f,陳湫也較勁似的不愿查,幼稚而固執(zhí)地擰著、對峙著。 然而即便是這樣僵硬的關(guān)系,陳湫依然能在某些時候,從沈藜克制不住暴露出的情緒波動中聞到些不一樣的氣味,像是愧疚,像是……眷戀。 多奇怪,如果他真的對自己還有感情,為什么能在結(jié)合熱的時候堅定地推開自己;如果他有所圖而決意留下,又為什么又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那氣味也是淺淡的,風(fēng)一吹就散了。陳湫想,也許這是因為自己剛剛回來,對沈藜身體的迷戀而生出的自我憐惜的錯覺?,F(xiàn)在新鮮感過了,便也倦了,錯覺自然隨之減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