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我再不回來,怕是也不知道我徒弟怎么這么有能耐?!睅煾杆合赂u腿吃的津津有味:“任務(wù)結(jié)束的早,我就早一步回來了,要不然也不能知道本月大比你第一場就敗了,還挺給我爭臉?!?/br> “嘿嘿,師父,那也不能怪我?!蔽遗吭诖采险~媚地笑笑:“這次大比,我與小衛(wèi)對決,雖敗猶榮?!?/br> 師父聽我這么說,倒了杯水凈了手,臉看向我,面色竟然很是凝重::“江月,我同你說過,小衛(wèi)和你很不同。” 聞言,我想了想,說:“師父,我知道。我老早就懷疑他是門主私生子了。小衛(wèi)打敗了我,第二簽照理來說是對上何囚,但是,莫名其妙地,何囚就自動棄了陣,這里面肯定有貓膩?!?/br> 其實,我這樣推測不是沒有道理,我上個月第一次見到了門主,門主不老,相反還很年輕,我就隱約覺得他的長相與小衛(wèi)有些相似,再加上小衛(wèi)師父童長老是夜門人盡皆知的“不靠譜”,但小衛(wèi)年紀(jì)輕輕,就能與長他三、四歲的何囚拼一拼。這樣的身手,除了夜門門主和我?guī)煾?,小衛(wèi)怕是夜門歷史上絕三無四的天才,這些證據(jù),在我看來,大家心知肚明,就差捅破窗戶紙。 “呸,瞎說什么。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也不丟人。亂找理由,可就顯得小肚雞腸了。”師父彈了我腦袋:“我是說,衛(wèi)玹身手不錯,實力在何囚之上,何囚主動棄陣也沒什么,倒是你明明是個塵字輩弟子,他們還能趁我不在,將你的兩簽都換成對陣高等弟子,他們算準(zhǔn)你輸,這次的黑牌任務(wù)我提前去看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br> 唉,這能有什么辦法呢,夜門每隔五個月就要比一次,一人兩比,輸了的人便要根據(jù)等級領(lǐng)黑牌任務(wù),這黑牌任務(wù)可是九死一生。按理來說我這中級子弟是不夠格與小衛(wèi)、何囚這樣的高等弟子比的,因為夜門大比規(guī)矩便是只要不死,其他不論,但這次莫名其妙,掌比賽的于長老突然改了規(guī)則,美其名曰低級與高級弟子之間好好切磋。于是,許多低級弟子這次的命都去了半條。 “那怎么辦,沒了我,師父你可要好好照顧你自己?!蔽遗吭诖采希牬笱劬Τ蓱z望著他,盼望他心軟,怎么著也要予我些寶貝防身。 豈料,師父喝了口茶,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擔(dān)心,因為,這次同你搭任務(wù)的是衛(wèi)玹。” “啊,那可太好了,那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師父我自己呆著,你去忙就行。”我又啃了口雞腿,美滋滋地開始謀劃做任務(wù)的時候借機(jī)吃東西,只因為,我是個大大的“福人”,尤其是跟衛(wèi)玹在一起時“福氣”凸顯尤為強(qiáng)烈,比如,出師時,我與小衛(wèi)一組去闖禁林,期間遇上許多艱險,回回都是我見義勇為了救小衛(wèi),什么虎口奪人,什么沼澤撈人……這些英雌救美的橋段我通通都來了一遍,還記得最后一次是他中了媚蛇毒,我還拿發(fā)帶蒙了他的眼,左手摟著軟癱成春水的他,右手還替他小兄弟服務(wù)了一番,我這搭檔可謂是當(dāng)?shù)谋M職盡責(zé),雖然小衛(wèi)醒了后磨刀霍霍讓我感覺小命難留,但說清楚了,做姐妹的還計較這些干什么! “江月,你很喜歡衛(wèi)玹?”師父問我。 “喜歡啊?!蔽沂嵌嗝从残哪c才不喜歡小衛(wèi)軟癱成春水的樣子,我是多么硬心腸出生入死這么多回還不把小衛(wèi)當(dāng)成“自己人”。不過,我念著師父的寶貝,又忙不迭地補(bǔ)充:“男色算什么,等我也成為高等弟子,再一步一步做到長老,到時候師父您就頤養(yǎng)天年,我照顧您到老?!?/br> “江月……”師父聽了我的話也并沒有很開心,他似乎很渴,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你別忘了,紅花夜要到了。” “到了就到了唄。師父,我不是那等在意那些事的人。”我將雞腿油包扔到桌上,又開始吃小衛(wèi)拿來的桂花糕。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師父的臉?biāo)坪跤行┘t,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這很反常。但我明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cao心這種事也很正常。紅花夜這名聽起來旖旎,實際上也是有點(diǎn)旖旎的,因為入我們夜門的人,除了長老和門主,其他弟子是不能成婚的。所以,為了解決某些需求,夜門弟子滿了年齡,便有了紅花夜這樣名正言順的日子,通常中低等弟子紅花夜的對象選擇是由上位者、師父、高等弟子來順次挑選的, 這兩年興許是怕了師父與徒弟這種日夜相對、再來個肌膚之親徹底轉(zhuǎn)化為愛情然后私奔、背叛夜門的關(guān)系太恐怖,而上位者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忙活不過來,而且約定俗成往往能贏得大比的高等弟子先來選,所以基本上這種事都是男性高等弟子與女性弟子之間來進(jìn)行,而比如麗姬那樣的美貌,她與些殊麗女子這樣那樣也沒人管。 “我不太想知道?!蔽吟然笾g(shù)學(xué)的太差,還將教授魅惑之術(shù)課程的花芮長老氣的半死,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了,我也挺受打擊的,還是愛誰誰算了,不知道是誰還好還算有個驚喜,要是連個選我的都沒有的,那可就糗大了?!∷?,這種事,其實誰與我來行都不要緊,畢竟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待死。 于是,我岔開話題,問:“師父,你初次的時候是跟誰?” 果然,這么一問,師父紅著臉,他輕咳一聲,推說他一回來就看我,有些事還沒向門主稟報,就轉(zhuǎn)身走了。 —————————————— 時間過的很快,就算我千不想萬不想,也到了紅花夜。紅花夜這天,都是要去花樓的。門外下了雨,我拿了包糖豆子就著小燈開始看花長老寫的魅惑術(shù)的書,隔壁房間住的也不知道是誰,聲音頗有些大,配著畫冊,倒是有那么些意境。 隔壁都弄了許久,看來高等弟子也挺忙,說不定沒排到我的號。我抱著被子剛想睡,就聽見有人敲門。 “山林?靜水?同謹(jǐn)……不會是我三年前打過的顯寧?” 這么想著,門“咔噠”一聲開了,我的一顆心立即“砰砰砰”跳了起來,模模糊糊中我看見一個修長的人影走了過來。 他左手拎著酒壺,整個人濕透了,雨水正“滴答滴答”地順著他透了的外衫流下。我差點(diǎn)叫出聲,我萬萬沒想到來的人是我的“好姐妹”小衛(wèi),而且是被淋濕了,臉愈發(fā)顯得別有一番滋味的小衛(wèi)。 唉……這就難了。有句話怎么著來著——姐妹磨x,天打雷劈! 但,我還是要保持微笑,左右怎么著不能湊合一夜,我想了想,就下床去拉小衛(wèi)的手。這些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這一比較,雖然手、臉沒有小衛(wèi)那么白,但是我身材論起來還是不錯的。 “怎么也不知道打個傘?”我上前幫脫他濕了的外衫。 “江月?!彼麊≈ぷ訂玖宋乙宦?。 “這么好的頭發(fā)也濕了?!蔽覍⑺馍罃Q了擰水,晾在一旁,又拿起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他比我高一頭,我讓他坐下,又在他身后給他擦頭發(fā)。 脫了外衫的小衛(wèi),只穿著有些濕了的褻衣,他坐下,便勾勒的身形十分好看,我又想起小衛(wèi)中了媚蛇毒的時候,終究忍不住,手隨心動,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嗯,手感極好。 “江月?!北荒蟮男⌒l(wèi)回頭看我,我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這時候,隔壁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連門外“怦怦”地雨聲都掩蓋不住那些聲音。 我化解不了尷尬,就準(zhǔn)備和小衛(wèi)喝酒劃拳。我把小衛(wèi)帶來的酒打開準(zhǔn)備倒酒。 這酒也不知哪里產(chǎn)的,打開封口,異香撲鼻,我竟從未喝過。于是,我也不倒入碗里,抱起酒壇,“咕咚”就著壇口喝了一大口。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小衛(wèi)大喊“江月,別!”的聲音。 來不及了,我剛喝完,就覺得身體里升騰出一股熱氣。 “這是什么酒?”我呆若木雞地看向小衛(wèi)。 “這是我?guī)煾赣蒙洗紊叨九涞木?,”小衛(wèi)拿過酒壇,皺著眉封上了口:“師父說這酒可助興?!?/br> 小衛(wèi)的師父姓“童”,是夜門號稱最古怪的長老,他給徒弟這個東西不稀奇,我喝了后,下身奇異的感覺升騰,一時風(fēng)月無邊,情欲深似海。 然后,我再看一眼面色紅潤的小衛(wèi),小衛(wèi)生的很俊,是那種我百看不厭的俊。 “沒辦法了,委屈你了,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吧?!蔽遗呐乃绨颍骸俺纱笫抡撸?dāng)不拘小節(jié)。” 說完,我就慷慨就義,拉著小衛(wèi)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 這一夜,小衛(wèi)很克制,我又被那酒燒的迷迷糊糊,便翻身做了主人,壓上他的身子,不愧是我曾五次三番夸贊的好皮膚,摸上去真是舒服。也不愧是我曾令我恍恍惚惚走神的好嗓子,喉嚨間不經(jīng)意泄出的聲音都如此好聽。 而且,小衛(wèi)不愧是本門最有實力的弟子,腰力也甚好。一開始的疼痛過去,杵臼相就,直弄得我三魂丟了七魄。 我外出觀摹各種yin靡場景時,那些人曾贊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這句話誠不欺我,我想到便說了出來,然后,羞澀的小衛(wèi)就變成了生氣的小衛(wèi),他又翻過來壓住我,斥責(zé)我哪里學(xué)來的亂七八糟,再然后又是天旋地轉(zhuǎn)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