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齡和喻琛一前一后從調(diào)教室里出來。

    經(jīng)過一周強(qiáng)制戒斷，喻琛的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黃湙早就等在門口，立刻挨過來。

    “你吃點什么？我點外賣。”周齡問。

    黃湙貼著周齡，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周齡被他拱得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也不生氣，薅了一把他的頭毛，在外賣軟件上下單一份煲仔飯。

    “吃臘腸的，不要香菇雞。”黃湙說。

    “沒問你，”周齡一邊又加了一份廣式臘腸煲仔飯，一邊抬頭看向喻琛，“你有什么忌口嗎？”

    喻琛搖搖頭。

    他看向黃湙，他有點怵他。黃湙在周齡身邊太溫馴，可一旦自己靠近了周齡，他就立刻瞇起眼睛，護(hù)食一樣護(hù)著自己的主人。

    “那你吃香菇雞的行嗎？哎別鬧，煩死了?！敝荦g偏過頭躲了躲黃湙，在軟件彈出來的付費窗口完成支付。

    黃湙沒舔到她的耳朵，失落地皺了皺鼻子。

    “四十分鐘以后到，我去補(bǔ)一覺?！敝荦g對著喻琛說，“你去洗個澡吧，休息一會兒。今天表現(xiàn)不錯?！?/br>
    黃湙從廁所里出來，正遇上赤身裸體的喻琛。

    他的兩腿之間空空蕩蕩。沒有男人應(yīng)該有的東西。

    黃湙愣了一下，一時忘了給他讓路。他只瞥了一眼，那個應(yīng)該長著yinjing和yinnang的地方切得干干凈凈，只剩下平滑的疤紋和一個略大的尿道口。

    “你……”

    喻琛垂著頭，顯然是習(xí)慣了這樣的目光，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語氣也很平淡，“閹掉了?！?/br>
    黃湙被嚇了一跳，倉惶地躲開他，跑進(jìn)了周齡的房間。

    喻琛嘆了一口氣。他習(xí)慣了裸著身體去浴室，一時忘了這是在別人家里。

    周齡被他吵醒了，把頭蒙在被子里。

    “發(fā)什么神經(jīng)?！?/br>
    黃湙隔著被子挨到她身邊，心里還想著剛才那一眼看到的。

    “那個人，他下面……怎么切掉了??？”

    周齡有起床氣，剛睡著就被他鬧起來，沒好氣地說，“關(guān)你屁事?！?/br>
    黃湙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不再弄她了，從床頭柜里找出自己的手機(jī)，在網(wǎng)上查閹奴的信息，有一點怕，又有一點好奇。

    外網(wǎng)上那些閹奴發(fā)的下體的照片看得他發(fā)愣，還有幾個調(diào)教的視頻，奴性極大，人不像人，牲畜似的。

    一只手伸過來蓋在他的屏幕上，周齡握住他的手機(jī)，從他手里抽走了。

    “看什么，狗jiba不要了？”

    她按滅了手機(jī)屏幕，隨手塞到枕頭下面。

    “別放下面，有輻射，對身體不好?！秉S湙把手從她脖子底下的縫隙伸過去，又把那只沾了她體溫的手機(jī)拿出來。

    周齡徹底沒睡意了，坐起來半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巴赓u到了嗎？”

    “還沒……”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黃湙還想在周齡身邊賴一會兒，就偷親她的功夫，門鈴又停了。喻琛把外賣拿進(jìn)來了。

    “你等會兒，我穿個褲子?！敝荦g伸手去夠床邊的牛仔褲。

    黃湙拿過來了，幫她套上，習(xí)慣性地親了親她的腳背。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房間里出來。

    兩份臘腸，一份香菇雞。黃湙拆了外賣包裝，去廚房拿了餐具出來，把兩份廣式臘腸煲仔飯的鍋巴都刮出來盛進(jìn)碗里，又盛了幾勺浸著油的米飯，挑出肥瘦正好的臘腸蓋在上面，把兩份飯里的青菜也都挑過去。

    “夠了?！敝荦g說。

    黃湙把碗端給她，自己把剩下的兩份飯囫圇攪在一起吃。

    喻琛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輪，最后落回自己的鼻尖。他得不到的就只能羨慕。

    “這家的煲仔飯還不錯，你嘗嘗?！敝荦g給喻琛遞筷子，“你主人還給你寄了點甜品，一會兒給你?！?/br>
    “啊？”喻琛抬眼，有些驚訝，“我的主人……”

    “嗯，她應(yīng)該過兩天就來接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