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曖昧
那副口吻就像是在抱怨她負了他一樣,來找她算賬了。 尚瑜口無遮攔,什么都敢說,不分場合地點,也是知道沒人能管的了他。 但是,這里明顯不是談事情的地方,云緋視線一動,就近挑選了一個無人的教室,將尚瑜拉了進去,并順手帶上了門,把學生們窺探的視線阻隔在外。 門關(guān)上的剎那,原本閑言碎語的聲音也驟然間提高了音量,討論的無非是些八卦。 有的人嘲諷云緋是個能人,既傍上了段煜,又搭上了尚瑜,也不怕一腳踩空,跌下了船,萬劫不復(fù)。 有的人羨慕云緋的外貌身段,皮膚夠白,臉蛋夠俊,屁股夠翹,藝高人膽大,能獲得多個大佬的青睞。 而更多的人則明白云緋并不簡單,這生的好是一回事,有實力又是另一回事,能夠在兩股龐大的勢力中間周旋,又完好無損,怕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 教室內(nèi)。 云緋將尚瑜拉進來,作勢要松開他的手,卻被其反握住了手腕。 尚瑜面上是一副純良無害,做出的事去跟他的臉一點都不沾邊。 他直接將云緋按在了門上,握著手腕的指腹不停的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 尚瑜眨了眨天真無邪的雙眼,“緋緋,你將我拉進來,是要跟我做羞羞的事嗎?” 他說完竟然有些羞澀的笑著親了云緋一下,又細細的觀察起她的表情變化,發(fā)現(xiàn)云緋不僅沒有躲閃,還出奇的淡定,而他就是喜歡她這幅從容的樣子。 尚瑜覺得云緋很好玩,她是真的很大膽,不是裝出來的,跟那些畏懼強權(quán)的人不同,她似乎一點都不怕他。 本來尚瑜就對云緋感興趣,在知道她居然是女扮男裝,對她的興趣瞬間就更加濃郁了。 · 似乎是只親一下不過癮,尚瑜又連續(xù)親了云緋幾下。 不似糾糾纏纏的深吻,他的吻就是單純的嘴唇貼著嘴唇,蜻蜓點水,不嫌麻煩,反而玩的異常開心。 終于,在被尚瑜反反復(fù)復(fù)親到第五次的時候,云緋有些無奈的開了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尚瑜回答的很直白:“想跟你zuoai呀~” 把zuoai說的跟吃飯一樣簡單。 云緋:“我現(xiàn)在不想做,我還有事?!?/br> 被拒絕的尚瑜,眸色暗了下來,笑臉也有了細微的變化,他貼近云緋的面容,呢喃的話語中蘊藏著危險,“緋緋,你搶了我們的東西還不夠嗎?” 云緋一時間沒有聽懂:“嗯?” 尚瑜見云緋真的不知道,眨了眨眼睛,體內(nèi)涌動的情緒得到了安撫,“他得罪了祁翊,你想在祁翊手下奪人?他可沒有我們這般通人性?!?/br> 話已至此,云緋頓時就明白了,尚瑜口中的他是靳洛。 尚瑜見云緋又再想事情,有些不滿的委屈道,“緋緋,事情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也要應(yīng)我一件事?” 他笑著勾起唇角,笑容里盡是深意,目光灼灼的注視著眼前的人,“我要求不高,比岑霖的高出一點就好!” 看著尚瑜滿心歡喜的樣子,云緋眸光未變,左手抵在尚瑜的胸前,冷靜的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你可能搞錯了,我和岑霖已經(jīng)兩清了,包括你?!?/br> 聞言,尚瑜的耳朵瞬間就耷拉了下來,人也沒了笑意,而是沉默的盯著云緋看,似乎是在辨認事情的真實性。 見尚瑜沒有說話,云緋毫無愧疚感的又補了一刀,“我們以后還是不要過多交集了,你知道的,我是段煜的人?!?/br> 要求不高?開什么玩笑,一個岑霖就夠她喝一壺了,再來個更難搞的尚瑜,她是瘋了才會應(yīng)下來。 雖然知道不一定能騙的了尚瑜,但是能騙一會是一會,云緋目前不想跟他們接觸太多,她沒興趣做別人的玩物。 即便跟段煜,倆人也是交易關(guān)系,有利所圖,而岑霖和尚瑜本是一派,又與段煜對立,想想就很麻煩,即便是有牽扯,一個人也足矣。 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的尚瑜有些生氣氣,更多的還是不解,他確實不知道岑霖跟云緋的事,一切都是他猜的,難道是他猜錯了? 云緋:“瑜少身邊有那么多人,想來也不缺我一個?!?/br> 她說完話就掙脫了尚瑜的桎梏,留下一句“打擾了”便拉門離開。 從教室走出,云緋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重新系好襯衫扣子,沒有任何留戀的揚長而去,將“用完就丟”的美好品性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若是往常的尚瑜一定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云緋走,可她偏偏太過淡定,說出的話也極具說服力。 思來想去,尚瑜覺得云緋太會講了,就像她的拳頭一樣,看似軟綿綿,實則拳拳致命。 他確實不應(yīng)該跟段煜的人有過多接觸,他也確實不缺她一個,云緋說的都對,可是尚瑜卻仍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他好不爽啊…… · 云緋跟尚瑜分開之后,趕往下一個教室,直至將上午的課上完,又吃了個午飯,見靳洛還好好的,且有意躲著自己,想了想到底是沒有湊上去。 然后,下午上晚課的時候,云緋就發(fā)現(xiàn)靳洛不見了。 她看著面前的課本難得有些心不在焉,按理來說,靳洛怎么樣都跟她沒關(guān)系。 但是,想到靳洛也曾關(guān)心過自己,幫助過自己,云緋蹙了蹙眉心,她不喜歡欠人情。 課上到一半,趁著課間休息的時候,云緋從教室里溜走了。 她掏出手機聯(lián)系了手下的人,詢問了祁翊的動向,向著他的地盤趕去。 夜深人靜,云緋走在靜到可怕的走廊里,來到了指定的房間,她看到了房門下露出來的微光,隱約聽到了里面的熱鬧。 自己人還未到,云緋知道她應(yīng)該再等等,直至聽見靳洛的慘叫,再也沒忍住,轉(zhuǎn)動了門把手,發(fā)現(xiàn)被人從里面反鎖后,抬腿一腳踹開。 入目的景象觸目驚心,云緋看到好多人,不止靳洛,還有上次跟她彈鋼琴合奏的魏忻,幾個學生被扒光了衣服,吊著綁了起來,被鞭子抽打,菊里塞滿異物,盡顯yin亂。 門內(nèi)的人發(fā)現(xiàn)門被踹掉后,看向云緋的目光很不友善。 云緋的視線一一掃過,最終看到了遠遠坐在窗邊的祁翊,他優(yōu)雅的品著酒,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有些懶散,仿佛在看一場平平無奇的電影。 靳洛見到云緋出現(xiàn),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他好想把自己埋起來…… 他的家族做錯了事,連累靳洛也沒有好下場,他除了承受屈辱,沒有別的選擇。 被折磨的時候,靳洛痛到近乎麻木,他好絕望,跟這些人相比,他也不過是個螻蟻,想碾就碾。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冷到想打冷顫,卻又不敢動,一動就會疼,身上都是鞭子抽的紅痕,后xue也在流血,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下一刻,一件溫暖的外衣被丟了過來,將他的頭和身子都罩住了,泛著淡淡的清香,讓人迷戀,美好到彷若幻覺。 云緋一邊走進教室,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靳洛之后,看向祁翊的方向,直奔主題,“翊少,有沒有興趣談個合作?” 這話聽起來有些自大了,身旁拿著鞭子的人剛想說,你是個什么東西,就想跟翊少談合作,卻被人拉住了,那人顯然是認出了云緋,還跟他講了云緋的名字和光榮事跡。 “你別看他長得漂亮,人家有點東西,可不是什么小白臉!” 祁翊也饒有興致的偏了偏頭,深邃的眉眼十分俊美又令人琢磨不透,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他覺得云緋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了他是誰。 幽暗的目光仿佛自帶掃描一樣,將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慵懶的開了口,“什么合作?” 云緋:“靳家搞砸的項目,我有辦法補救,條件是,靳洛我要帶走?!?/br> 話音剛落,門口又傳來了陣陣繁亂的腳步聲,云緋的人到了。 有了上次在岑霖和尚瑜手里翻車的經(jīng)歷,云緋現(xiàn)在做事愈發(fā)穩(wěn)妥,她沒有天真的想把人直接帶走,那簡直是癡人說夢,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把靳家造出的窟窿補上。 同是七大財閥的附屬,靳家一直在為祁翊做事,奈何人不謹慎翻了船,闖的禍不大亦不小,祁翊又向來討厭人犯錯,便決定將靳家抹了去。 靳洛便是家族送上來給祁翊泄憤的存在,希望對方能夠息怒饒他們一命,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說實在的,對于云緋的提議,祁翊的興致不大,他倒是對她這個人挺有興趣的。 祁翊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親手調(diào)教人了,他喜歡一切美麗干凈的人和物,看著云緋的目光逐漸深沉,云緋無論是外表和性子都很令他心動,性趣濃厚。 思索了幾秒,祁翊給出了回復(fù),“項目我給你一周的時間去做?!?/br> 這個時限給的很通人性,云緋卻是心下一沉,她知道,祁翊還有后話。 果然,那人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你若是成功了,人自然可以帶回去?!?/br> 言外之意,云緋哪天成功,人就哪天帶走,而今天是注定帶不走靳洛了。 · 雙方意見不合,場面一度僵持。 作為掌控話語權(quán)的人,祁翊一點都不急,他優(yōu)雅的品著杯中紅酒,唇角微揚,背靠著的窗戶下,明月高照,他慵懶自在的樣子,像極了古堡里的吸血鬼貴族。 他甚至不需要引誘獵物,獵物就會自動咬住他垂下的鉤子。 云緋在來之前就想過事情可能會不順利,也知道祁翊很難搞。 這也是為什么尚瑜會警告她,不要跟祁翊搶人,哪怕是搶到了,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 遙遙相望,云緋在祁翊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暗芒,成年人都懂這是什么意思。 意識到祁翊對自己感興趣,這是云緋萬萬沒想到的,在此之前,她跟祁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牽扯。 短時間的沉默過后,云緋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其實也沒什么好想的,哪怕是朋友,云緋為了靳洛來到這里也已經(jīng)足夠了。 若是因為靳洛而犧牲自己,這種事?lián)Q誰做都蠢的沒眼看,更何況云緋的身份很特殊,她是女扮男裝,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可就這樣讓她放棄,也實在不是云緋的風格,她現(xiàn)在也代表著段煜的臉面,她不能打他的臉。 于是,云緋做著最后的試探,若是事情沒成就只能行下下策,直接把人搶回去。 “翊少,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您也不差這幾天,不如大家交個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也都好商量。” 不了解云緋的人,對她的話都嗤之以鼻,屈屈財閥附屬,也敢大言不慚的說跟財閥之子做朋友,往自己臉上貼金嗎?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祁翊居然同意了,他淡淡的勾起唇角,低聲問道,“你帶手機了么?” 云緋被問的呆了一下,隨點了點頭。 見狀,祁翊笑的很是溫和,“過來,我們加個好友,不是說要跟我交朋友?” 云緋明白了祁翊意思,一邊掏出手機走了過去,一邊找出了掃一掃的畫面,祁翊是坐著的,而她站著,她掃他就很合理。 只是走到面前的時候,云緋的手就被他握住了,觸感冰涼,沒有任何溫度。 祁翊將她拿著手機的手拉了下來,重新調(diào)出了二維碼界面,放在自己的手機下面,變成了他掃她。 捏著那白皙如玉的纖細手腕,祁翊意義不明的笑道,“我很少跟人交朋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剛開始云緋還沒懂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很快就會明白了。 跟祁翊順利達成交易,云緋轉(zhuǎn)身向著靳洛的方向走去,來到身前站定,小心仔細的解掉了吊著他雙手的繩子。 人瞬間就倒了下來,被云緋接了個滿懷。 體內(nèi)的異物撐得生疼,靳洛悶哼了一聲,毛茸茸的小腦袋從外套里探出來,看著云緋的眼睛已然濕漉漉的。 云緋一手攬著靳洛的腰,一手拉住不斷下滑的衣服,看著他小聲問道,“能自己拔出來么?” 靳洛紅著耳朵點了點頭,他把手移到后菊的位置,咬了咬牙將如長棍般的玉勢緩緩抽出,血液流淌而下,他本該是痛的,卻在云緋的注視中,不受控制的流出了一股yin水。 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靳洛如遭雷擊,這讓他本就沒緩過神的小模樣看起來更傻了,像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打擊。 云緋沒注意靳洛的變化,只是跟手下人要了個外套,直接將人打包好,抱了起來。 臨走之前,云緋對著祁翊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得到了對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一幕倒是把周遭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情況?怎么就把人帶走了?翊少居然真的跟云緋交了朋友?就很不可思議。 尤其是祁翊的人,各個一臉懵逼,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祁翊這么好說話,表情沒比見鬼好多少。 與此同時,靳洛環(huán)住了云緋的脖頸,顫顫巍巍的問了句,“為什么?” 為什么要救他?靳洛想不明白,連他的家人都把他當做了犧牲品,不管他的死活,而云緋卻冒著得罪財閥的危險,也要來救他。 聞言,云緋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為什么,你也幫過我,不是么?” 靳洛聽了這話十分迷茫,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幫過云緋?最多是給她帶過一次書而已,難道這也叫幫嗎? 由于身體受了傷,云緋直接將靳洛帶到了醫(yī)務(wù)室,給他上了藥掛了水。 當倆人回到宿舍的時候,靳洛已經(jīng)睡著了,云緋也洗了澡睡了一覺,順便幫靳洛請了病假。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如常,云緋也手段利落的處理了靳家留下的爛攤子,靳家不再受祁翊的庇護,被云緋順勢收入囊中。 期間,云緋見到了岑霖和尚瑜,為了防止露餡,她并沒有跟倆人交流,全當做沒看見,將兩清二字落實的明明白白。 好不容易得了空,云緋就收到了祁翊的消息,美名其曰,邀請云緋這個朋友喝下午茶,敘敘舊。 云緋:“……?” 雖然跟祁翊不是很熟,但是她提出的交朋友,云緋還是決定赴約,地點也很熟悉,在空中花園。 云緋趕到的時候,祁翊手里正拿著ipad,一邊喝茶一邊看資料。 見到云緋來了,讓其坐在自己身邊,他十分自然的傾身將ipad遞到云緋的面前,給她看上面的內(nèi)容。 薄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擦過了云緋的耳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聽的人耳朵都酥了,態(tài)度曖昧不明。 “云緋,你覺得怎么樣?” 察覺到祁翊的親近,云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祁翊就已經(jīng)自覺的拉開了距離,就好像剛剛的相觸只是個巧合。 即便如此,云緋仍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淡淡的呼吸,他們的距離依舊很近。 類似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一次還可以理解為不小心,那么兩次三次呢? 云緋合理懷疑祁翊是在溫水煮青蛙,暗戳戳的想gay她,偏偏她還拒絕不了。 每當云緋想要坐在祁翊對面時,祁翊都會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并意味深長的對她說,“原來你要跟我交朋友都是假的,只是想利用我?欺騙我的感情?” 云緋:“?” 一個個罪名壓下來,云緋自知理虧根本辯不過,誰讓交朋友的要求是她提的,云緋也是沒想到祁翊連客套話都聽不出,亦或是他故意為之。 · 七大財閥里跟祁翊同屬一派的是穆賢,云緋在祁翊身邊的時候也見到過穆賢幾次,倆人又時不時的能在段煜的宿舍撞見,次數(shù)多了又有祁翊的存在,關(guān)系倒是熟絡(luò)了不少。 對方也從最初的目不斜視,逐漸的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的時候,云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那天,云緋照常坐在段煜宿舍的客廳沙發(fā)上休息,穆賢則在云緋的對面看書,云緋懶洋洋的睡了一會,醒來就見到穆賢在專注的看著自己,眸光深沉晦暗,似乎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如何說好。 云緋想到穆賢對祁翊縱容的態(tài)度,還曾經(jīng)為了祁翊給她拋過橄欖枝,就以為是跟祁翊有關(guān),便對其解釋道,“你放心,我跟祁翊只會是朋友?!?/br> 倒不是云緋腐眼看人基,主要是穆賢對祁翊太好了,有求必應(yīng),讓她不得不懷疑穆賢對祁翊有意思。 聞言,穆賢沒有回話,只是重新收回視線,垂眸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 · 一個小插曲,云緋很快就忘了,忙碌了一陣,難得清閑下來,上完課的云緋便被岑霖堵在了似曾相識的小樹林。 看到岑霖出現(xiàn)在身前,云緋的表情還有些意外,主要是這段時間被祁翊看的太緊了,為了培養(yǎng)彼此深厚的“友誼”,云緋都快將岑霖這一茬給忘了。 即便云緋沒說,岑霖看她的表情也看的明明白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玩味又惡劣,將人猛地壓在樹上,語氣危險的說道,“你鴿我?” 自從達成合約,岑霖主動聯(lián)系了云緋幾次,得到的回復(fù)都是【沒時間】【我很忙】【要上課】【陪段煜】,怕是換做誰都會氣不過吧? 然而,云緋并沒有辯解,她看出了岑霖在氣頭上,估計說什么都聽不進去,而且他講的也是事實。 看著云緋什么都懶得說的樣子,岑霖的怒氣更勝,一把扯掉她外套下的襯衫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