⑥我們以后別再聯(lián)系了
田鵬假裝若無其事帶頭走出,說道:“走吧,只剩六樓的一間了,我們走上去就行?!?/br> 這間房就在許霞珠的對面,帶著覃若菱查看了一下房間環(huán)境以及設(shè)施,商談了租房價格基本滿意,因為正好月底,覃若菱當(dāng)場定下說晚上就搬來,回到樓下辦手續(xù)。 經(jīng)過許霞珠房門口下,田鵬下意識望了下她房間,看到貓眼上似乎有影子晃動,可能是剛才開著門說話被她聽見了所以查看,果然回到房間時候手機(jī)響起她的消息。 “帶人看房啊,還以為你想找我呢?!?/br> “嘿嘿,哪里敢,霞珠你先休息,我先辦事啊?!?/br> “好,你先忙,下午別找我聊天了,我有別的事要做,沒時間理你?!?/br> 發(fā)現(xiàn)覃若菱又在忍不住好奇地吸鼻子似乎想確定什么,田鵬暗自苦笑,干咳一聲把租房協(xié)議遞給她,說道:“你先看看協(xié)議,沒問題了簽字,付一個月押金和租金就行了?!?/br> “哦…好的,田先生?!?/br> “叫我田哥吧?!?/br> 手續(xù)辦完后覃若菱拿鑰匙離開,田鵬噴了一遍空氣清新劑,心想她屬狗啊,沒事嗅來嗅去的,不知道有沒有“嗅”出真相,以后白天真不能手yin,萬一又有人來那得多丟人。 許霞珠說她要忙別的事,下午田鵬沒打攪她,到了晚上覃若菱搬家,出于愛崗盡責(zé)的職業(yè)cao守幫她前后張羅,其實她沒多少東西并且有兩個女伴幫忙,連搬家公司也不需要。 看來沒男朋友或老公,有也不在本地,田鵬春心微蕩,又有點自愧,剛和許霞珠曖昧過又對另一個女人起邪念,似乎有點渣?但許霞珠結(jié)婚了,又不是談戀愛,算不上背叛。 各取所需而已,什么道德忠貞,在這年頭脆弱得就像一張紙,他殷勤幫覃若菱搬著大行李,她和兩個女伴基本沒怎么費力,原則上本來不用他這么做,但想給她留點好印象。 東西全都搬運完畢后,覃若菱不住聲地稱謝,田鵬大手一揮,平靜說道:“覃小姐別客氣,女孩兒出門在外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能幫的我盡量幫。” “好的,田哥以后叫我若菱就好了?!瘪袅庹f道:“田哥也沒吃晚飯吧?我們準(zhǔn)備去吃點東西再來整理房間,要不跟我們一起吃,我請客,當(dāng)做謝謝你幫忙?!?/br> “那不用,你們自己吃吧?!?/br> 田鵬婉拒了她的好意回了房間,搬東西出一身大汗,洗了個澡出來發(fā)現(xiàn)有幾條未讀消息,原來是許霞珠發(fā)的,第一條在二十幾分鐘前,叫他出去吃飯并且發(fā)了飯店名稱位置。 第二條晚五分鐘問是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第三條則是三分鐘前的:“本來現(xiàn)實中我不想和你離太近,因為有事想問你才冒昧,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以后別聯(lián)系了?!?/br> 田鵬心想可真會挑時候,而且她什么時候出去的自己又沒注意到,看語氣頗有怨憤,趕緊回消息說道:“對不起,剛才幫新住戶搬家又洗澡沒聽到,我現(xiàn)在過去?!?/br> 很可惜一按發(fā)送,馬上提示對方不是好友無法發(fā)送,毫無疑問被拉黑了,田鵬呆住,她帶著怒氣,這種情況打電話也未必接,于是馬上下樓往那飯店趕去。 暗想她主動約自己吃飯,可能是一次突破防線的好機(jī)會,竟然因為幫人搬家而錯失,看來不管是jian情還是正常戀愛,都不能吃著碗里望著鍋里,得不償失啊。 到那飯店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她人,店家說不知道情況,田鵬無奈試著撥她電話,竟然無法接通,看樣子是連自己的號碼也被她拉黑名單里了,無疾而終? 回房查了下監(jiān)控錄像,她在下午五點左右出的門,沒發(fā)現(xiàn)回來的的記錄,呆坐了一會兒釋然而笑,拉黑就拉黑,又不是談戀愛,畢竟人家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再說還有很多女房客可以作為目標(biāo),哪能一棵樹上吊死,于是叫了個外賣快餐,等待中聽到樓道響起“通通”噪音,馬上反應(yīng)過來肯定是八樓那家姓羅的住戶。 他們不知道什么毛病,隔不久總會來上一次,不分時間段每次不一樣,有時像敲打墻壁有時是重物倒地,說吵架吧又沒聽到過吵鬧聲,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搞什么。 白天還能勉強(qiáng)容忍,有時大半夜也弄出震樓動靜,已經(jīng)不止一次接到其它房客投訴,每次去說的時候,男主人羅安總是陪笑臉主動說下次不會一定改正之類。 羅安不正面頂撞態(tài)度配合,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輕巧帶過之后沒過幾天又故態(tài)復(fù)萌,田鵬接觸幾次之后,接到投訴也沒那個耐性懶得再管。 這次由于許霞珠的事略有不爽,一聽又來,忍不住火氣沖沖沖上了八樓,果不出其然一敲門噪音就停了,羅安開門賠笑說道:“小田不好意思,下次不……” “你到底干什么?出租房禁止自行裝修,損壞要按市價賠償?!碧稆i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事不過三,再有一例投訴,我可以終止協(xié)議讓你們搬走,押金不退。” 羅安忙不迭點頭說道:“一定不會了……” “方不方便我進(jìn)去看看?” “不方便……” 嗯?田鵬眉頭直皺,這拒絕得太爽快了,隨后說道:“不行,今天一定要進(jìn)去看看,我有理由懷疑你在破壞房屋結(jié)構(gòu),整棟樓都在震?!?/br> “真的不方便,小田…我們下次保證不犯……不好意思……” 羅安滿臉諂媚的地笑,然后關(guān)上了門,田鵬把要捶門的手強(qiáng)行收住,心想和氣生財,這次算是最后通牒,只要再犯一次直接讓他們滾蛋。 他們夫妻兩個都三十出頭,羅安有點禿頂,好像是什么程序員腦力勞動過度,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十歲,他老婆梁艷秋則是做財務(wù)工作。 很少看到他們夫妻兩個同時出現(xiàn)過,每天上下班、回家都是一前一后,連周末也是一樣沒有見過他們成雙成對出去遛遛公園看看電影什么。 看起來就不是正常夫妻,印象中好像沒有聽見梁艷秋說過話,除了電梯里面偶然遇到也沒見過幾面,交房租之類打交道的事情,都是羅安在處理。 田鵬下樓老遠(yuǎn)看見房門口站著一人,覃若菱正在湊近房門東張西望還似乎嗅來嗅去,心想你屬狗?。肯挛缭诜坷锫劻送砩细糁块T還聞,幾個意思? 他猛地干咳一聲,覃若菱發(fā)現(xiàn)他過來有點窘迫,說道:“田哥…我敲門你不在,正準(zhǔn)備打電話,那個…能不能幫我接下洗衣機(jī),水龍頭好像不合?!?/br> “哦…沒問題…”田鵬不動聲色,問道:“對了,若菱,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化妝品公司上班,主要負(fù)責(zé)香水品控這一塊?!?/br> 田鵬頓時呆住了,下巴差點合不攏,他媽的…合情合理啊,難怪職業(yè)病嗅個不停,定了定神說道:“所以職業(yè)病,走到哪聞到哪是吧?” 覃若菱臉色微紅,說道:“不好意思田哥,是對味道有點敏感,習(xí)慣性動作……” 田鵬打開房門取工具,漫不經(jīng)心問道:“那聞到什么了?” “沒……什么也沒有?!瘪袅獾拖骂^,又好奇問道:“田哥是…單身一個人住嗎?” “對,離婚了?!?/br> “哦…那就對了?!?/br> 田鵬奇道:“什么對了。” “沒什么,隨便問問。” 覃若菱忽然輕笑一聲帶頭先走,田鵬大搖其頭跟她到了六樓,那兩個女伴已經(jīng)離開,房間里整理得差不多,其實除了洗衣機(jī)和一臺飲水機(jī),她沒帶其它家電。 沙發(fā)、床是現(xiàn)成的,別的什么家具也沒有,電視柜空著看起來房間空蕩蕩,不過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田鵬也懶得多問,專心給她接洗衣機(jī)進(jìn)出水管。 弄完之后出房,卻正好撞見許霞珠回來,兩人同時愣了下,想起說過平時不會說超出房東房客范疇的話,旁邊又站著覃若菱,田鵬機(jī)械地點了點頭。 許霞珠也面無表情象征性微微點頭取鑰匙,覃若菱卻主動說道:“jiejie你好,我叫覃若菱,可以叫我若菱,剛搬來的,我們以后是鄰居了,請多多關(guān)照。” “你好,我姓許,許霞珠?!?/br> 聽覃若菱招呼,許霞珠臉上有了笑容,隨后聊了起來,田鵬則尷尬地笑了笑離開,心想許霞珠剛才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冷漠,大概是沒法挽回了。 吃完外賣送來的快餐,沒事瞄了下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十四樓畫面不正常,有人在1408房門徘徊,時不時還敲門,放大看清楚是昨天自稱凌曉真男朋友的那人。 還敢糾纏到里面來了,田鵬一肚子憋悶正愁沒地方發(fā)泄,當(dāng)下提著甩棍直沖上去,沖那人吼道:“媽個屄的,你欠揍是吧?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那人見他兇神惡煞略有驚恐,硬著頭皮說道:“法制社會你動手試試?我查了資料卡知道你是管理員,凌曉真故意用你氣我,這是我們的私事你管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