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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畫中仙(雙性NProu文)在線閱讀 - 兩個HE番外

兩個HE番外

    費祎登仙后,眾仙班不知如何稱呼他,也不知讓他管轄什么職責(zé),只因黃鶴樓臨近江水,費祎之前又常在漢江邊游蕩,就封他為“臨江仙”。費祎樂得清閑,要么整天在人間游蕩,要么整天待在寢殿里,一動不動,盯著被他用仙泉水滋養(yǎng)著的破損內(nèi)丹,小心地呵護(hù)。

    只是肚子里似乎一直有些奇怪,之前就有些食欲不振,后來小腹有些隆起,他以為是自己胖了,再過一段時間后感覺好像有rou乎乎的小東西在肚子里打架,去找了醫(yī)仙把脈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四娘的小狐貍。為了讓肚子里的小狐貍,他得趕緊讓四娘在孩子出生之前就重塑rou身,小狐貍不能沒有父親。

    四娘被湖海道人的法器擊中后,rou身灰飛煙滅,他絕望之中卻發(fā)現(xiàn)四娘破損的內(nèi)丹掉進(jìn)了他的衣裳里。為了修補(bǔ)內(nèi)丹重新為四娘塑造rou身,費祎想方設(shè)法,把天上的神仙都問了個遍。先是用仙泉滋養(yǎng)內(nèi)丹,防止內(nèi)丹二度破裂,再以血rou滋養(yǎng),由于費祎已經(jīng)登仙,體質(zhì)變化,靈力早已大增。內(nèi)丹吸收了靈力,逐漸地自我修復(fù),費祎欣喜若狂,他主動離開仙界,下到人間尋遍術(shù)法。

    蓬萊有座仙山,費祎跋山涉水前去求法,仙山上有位法力高強(qiáng)神通廣大的仙人,費祎說明來意,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仙人告知能為四娘重塑rou身的方法,仙人瞇著眼睛,先讓仙姬送上歌舞,置辦酒水招待費祎,待到酒過三巡,仙人才告知方法,說必須要父精母血滋養(yǎng),將內(nèi)丹置入母親腹中,再讓父親每日和母親歡愛,如同二次懷胎,再將那內(nèi)丹的主人生出來,便能重塑rou身,再造二次。

    “多謝!”費祎感激不已,“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愿做牛做馬,還您的恩情!”

    “都是為情所致,你我同為仙家,本是舉手之勞,也不必多謝?!迸钊R仙人豪爽地喝了一口酒,“但本座看,這內(nèi)丹像是狐妖的內(nèi)丹,莫非你要再造rou身的是只狐貍精?”

    “正是?!?/br>
    “聽說臨江仙人未成仙前乃是黃鶴樓的畫妖,狐妖便是和你那時交好的吧?”

    “是啊……”費祎感慨萬千,“他是我的娘子……”

    蓬萊仙人瞪大了眼睛,“既然這樣,更是要成全這段絕佳姻緣!本座這里有些仙藥,你且拿去,重塑rou身后,將仙藥給你娘子服下,靈力會恢復(fù)得更快些?!?/br>
    費祎受寵若驚,“只是這樣……蓬萊的仙藥如此珍貴,這樣是否……”

    “應(yīng)該的?!迸钊R仙人和善地笑著,“只是蓬萊島上只有本座一個仙人,未免有些孤獨,你和你娘子若是生了小狐貍,送一只來給本座當(dāng)徒弟如何?本座也喜歡聰明機(jī)靈的小狐貍?!?/br>
    “如能寄托在蓬萊仙山,自然是孩子的福分?!?/br>
    費祎取了仙藥,道了謝,準(zhǔn)備趕回去。四娘的爹娘不知是否還在狐貍洞中,之前與四娘私奔,自感無顏見四娘的爹娘,但為了四娘的rou身,還是得腆著臉去求四娘的父母。

    狐貍洞一如既往,費祎行至洞口,竟碰見正在外頭收集各種草葉鮮花與石礦的梅堯棠。梅堯棠一見他,歡喜得不得了,上前握著費祎的手同他親熱地交談,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位列仙班,更是欣喜。只是疑惑四娘為何沒陪著他一同前來,費祎便漲紅了臉,說想找狐貍爹娘,卻沒臉去見他們倆。

    原來梅堯棠早已入贅,成了狐貍洞里的贅婿,侍奉在狐貍爹娘的身側(cè),狐貍爹娘也對這位贅婿十分喜愛。只是和狐貍十妹多年未曾生育,近年來姐妹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嫁了,家里冷清了不少。

    梅堯棠一聲嘆息,感嘆物是人非。

    費祎只得將他前來的目的一五一十地說給梅堯棠聽,他們是多年舊相識了,又能在狐貍爹娘那里說得上話,求他幫幫自己的忙。梅堯棠想了想,決定先從狐貍娘這塊下手,狐貍娘對費祎的印象很好,也好說話,雖說狐貍爹正直嚴(yán)肅,但其實是個寵娘子的耙耳朵,先在狐貍娘這兒說上話,再讓狐貍娘做通了狐貍爹,倒也不失為良計。

    “那也只好這樣了。”費祎道。

    狐貍爹娘已經(jīng)晨起,梅堯棠帶著費祎去見了狐貍娘。狐貍娘最近眼睛大不如前,只覺一股仙氣撲面,近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費祎。她瞪大眼睛,費祎訥訥地叫了她一句,“娘……”

    “呀!是小畫妖!”

    狐貍娘笑瞇瞇地拉住他手,四處看了看之后有些疑惑,“小四去哪里了?怎么不見他?!”

    費祎只得將四娘的內(nèi)丹從胸口貼著rou的地方掏出來,“我將他帶回來了……”

    怎只剩內(nèi)丹?!狐貍娘難以接受,一雙眼睛濕了大半,費祎忙上前握住她手,扶她坐下,坦白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隨后說了蓬萊仙人的法子,須得父精母血的滋養(yǎng),說到最后又很不好意思,摸上自己脹鼓鼓的小腹。

    “我懷孕了,是四娘的小狐貍?!彼@得很不好意思,“必須得重塑rou身……孩子……孩子不可以沒有父親……”

    當(dāng)真是猝不及防的消息,砸得狐貍娘頭暈?zāi)垦?。兒子只剩個內(nèi)丹,rou體還得重塑,這個時候又有了孫兒,可謂是悲喜交加。孫子馬上就有,兒子只要重塑rou身,到時候兒子孫子都有,一家老小齊全團(tuán)聚。

    狐貍娘淚眼朦朧,一邊跑一邊喊狐貍爹,“孩子他爹!我們要抱孫子啦!”

    四娘的內(nèi)丹很快便送進(jìn)了狐貍娘的小腹里,費祎也在狐貍洞里住了下來。他躺在曾經(jīng)和四娘一起睡覺的床上,摸著自己也鼓起的小腹,趴在床上緊緊地抱著被子,想象著四娘也躺在自己身邊。

    “我有了你的小狐貍?!辟M祎戳了戳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狐貍似乎感覺到了肚皮的凹陷,在他的肚子里翻滾,“四娘……你快回來吧……小狐貍不能沒有爹呀……”

    肚子越來越大,他似乎能夠想象得到皮rou在母腹中漸漸地生長。但他的確是撐不住了,孩子過不久就會生,只是出生的時候沒辦法見到父親,倒是讓他覺得遺憾。

    四娘那么想跟他生孩子,看見小狐貍出生,估計會高興得昏過去吧?

    狐貍娘的肚子也大了些,重塑rou身就相當(dāng)于是再次懷孕生子,費祎是仙人,孕育的時間要長一些,但狐貍懷孕倒不用拖太久。他生小狐貍的時候狐貍娘大著肚子給他接生,痛了一個晚上才生了小狐貍。小狐貍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干巴巴的,沒有毛,嚶嚶叫著要喝奶,費祎生了孩子還有些虛弱,數(shù)了數(shù)竟然有八只,平坦的奶子因為生了孩子很快就鼓脹起來,奶孔里流出股股奶水。小狐貍們聞到奶香,都自己爬到他的胸口,爭搶著叼著他的奶頭吮吸奶水。

    被小狐貍咬得痛了,也不惱,只是愁死了,四娘還在狐貍娘的肚子里,孩子倒先他一步出來了。

    ?

    費祎登仙之后,體質(zhì)改變巨大,奶水又多又濃,八只小狐貍拱到他的胸口嗅著奶香味想要吮他的奶水,一只吮到了另一只又去搶,軟乎乎的小東西在他的胸口打架。他只好把其他沒喝到奶的小狐貍趕下去,抱著兩只吮到奶的先讓他們喝飽,再輪流擰著小狐貍的后頸把他們擰到自己的胸口,看著他們睜不開眼睛,這里聞聞那里嗅嗅,好半天才終于如愿以償?shù)睾鹊侥趟?/br>
    喝飽了奶的小狐貍張嘴用沒牙的軟嘴含著他的手指,舌尖無意識地舔著他的指腹,喂養(yǎng)的時候護(hù)食本性讓他真是傷腦筋到極點,每一只都想霸占他全部的奶水,其他的小狐貍沒喝到奶,餓得嗷嗷叫,他只能擰著后頸把狐貍崽從自己的奶子上扯下來,一只一只地?fù)Q著喂,常常這只剛喂好另一只又餓了,喂得費祎身心俱疲。好在梅堯棠夫妻倆會來搭把手,十妹至今未生育,看著侄兒喜歡得不得了,常將小狐貍抱在手中逗弄,還讓費祎將奶水?dāng)D出,她用奶水去熬米湯,一勺一勺地喂食貪吃的小狐貍。

    “呀,真可愛!”真是姑姑看侄兒越看越喜歡,未嫁的幾個姐妹也幫著來照顧小狐貍,費祎的負(fù)擔(dān)倒是輕了不少。他也很疑惑,八只狐貍崽喝奶竟然都沒有出現(xiàn)奶水短缺的現(xiàn)象。他的奶子因為漲奶大了不少,奶頭也被吸大了好幾圈,因為沒按時把奶喝光,有時候還有乳白的奶水溢出奶孔,把他的胸部都弄得濕乎乎的,整個人都泛著一股子奶香。

    這邊費祎專心帶崽,另一邊的狐貍娘終于又將四娘再次生了下來。狐貍爹看著二次重塑rou身的兒子,再想想孫子,本來還想再追究一下他們私奔的破事,但想想孫子,還是算了,自家兒子不爭氣還有孫子在。他和狐貍娘也去看過那窩小狐貍,被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現(xiàn)在開始長毛了,長大后一定是群胖乎乎的小白團(tuán)子。狐貍娘抱著狐貍崽兒高興得不得了,狐貍爹雖說表面波瀾不驚,但趁著他們不注意還偷偷地盯著那窩正在床上打滾玩兒的小狐貍盯了好久。

    四娘畢竟修煉多年,雖說內(nèi)丹受了損,但底子也還在,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漂亮狐貍。原型未能恢復(fù)成之前的大小時一直被禁足在另一個房間,門被撓得凹下去一大截,地上全都是木頭屑。他一天就能變不少,后來甚至比之前的體型長得還要大,狐貍爹娘才將他放出去,送他們一家團(tuán)聚。

    小狐貍被抱去給狐貍姐妹們照顧,費祎喂奶喂得累了,躺在床上小憩,迷糊間似乎有毛茸茸的東西跳上床,拱進(jìn)被子里擠到他的身邊,大尾巴在他已經(jīng)隆起的胸部上輕輕掃著。費祎抓著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將狐貍像是抱枕一樣抱在懷里,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接著睡。

    白狐貍被他抓著尾巴,嚶嚶叫了幾聲,見他沒醒來,生氣了,用力讓尾巴掙脫他的手掌,粉爪爪踩在他的身上,窩在他的胸口用舌頭舔他的臉,還拿爪爪撓他尾巴甩他,費祎還以為是自己的崽兒餓了,迷迷糊糊把衣裳拉開露出漲奶變大了的一雙奶子,兩個被吮大的奶頭又紅又軟,里面白色的乳汁正從奶孔里冒出來,順著奶子滑落。

    白狐貍伸出舌頭舔掉流出來的奶汁,費祎拍拍他的頭,“又餓了?快吃吧?!?/br>
    啊呀!他不是崽崽是四娘啦!四娘叼住一邊的奶頭吸得又重又快,清甜的奶汁灌進(jìn)他的嘴里,順著他的喉嚨一路往下,覺得整個肚子都舒舒服服的。費祎感覺到不對,下意識一把擰著狐貍的后頸把他提起來,正喝奶喝得開心的四娘突然被提起來,費祎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大狐貍舔著小長嘴,還嚶嚶叫,氣得他一巴掌拍上狐貍頭。

    “嚶……”狐貍吃痛,漂亮的鴛鴦眼里盈滿了淚水。

    “四……四娘?!”費祎見面前是漂漂亮亮的白色美狐,狐貍點點頭,“嚶……”算是回復(fù)了費祎的問題。

    狐貍朝著他伸出自己的粉爪爪,費祎一把將他摁倒在床上,用臉磨蹭著他的柔軟肚皮。四娘身上柔軟的狐毛好像炸開了一樣,又舒服又暖和,狐貍很快躍上他的肩膀,粗大的白色毛茸茸大尾巴環(huán)住他的脖子,軟乎乎暖和和,還舔他的耳朵。

    “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費祎摸了摸狐貍的頭,后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唔……你不知道呢,我給你生了好多小狐貍……”

    狐貍嚶嚶叫幾句,緊緊地和他貼在一起。

    “他們都還好小,等他們毛長齊了會更好看呢,長得像你?!辟M祎點點狐貍的鼻子,看狐貍細(xì)聲打了個噴嚏,有些發(fā)笑?!暗葧汉⒆羽I了要喝奶,你看看小狐貍吧?”

    “嚶……”

    四娘擺擺尾巴從他的肩頭躍下,落在他的手掌里。狐貍頭緊緊地靠著他的胸口,連奶水都被他擠出來。

    下午要給小狐貍喂一次奶。梅堯棠為小狐貍雕了個搖籃,小狐貍們平時就在搖籃里休息。費祎去狐貍娘那兒將小狐貍們抱過來,四娘的爪爪搭著搖籃的籃沿,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的狐貍崽。

    “嚶……嚶……”搖籃里的一只小狐貍尖聲地哭了,費祎忙把他從搖籃里抱起,輕輕地?fù)崦『偟念^,“不哭不哭……餓了嗎?”說著敞開外袍露出比水蜜桃還勾人的sao奶子給狐貍崽喂奶,一邊的四娘看得眼睛冒光,小狐貍剛探過頭去,他一躍而上撞開小狐貍,自己倒和孩子搶奶喝,一雙漂亮的鴛鴦眼滿足地瞇起來,小狐貍沒喝到奶,哭得更兇了。

    “呀!你!”費祎忙放下小狐貍,擰著四娘的后頸狠狠地打他幾下,“你還小嗎?!還跟孩子搶奶喝!”

    四娘挨了打,又委屈又難過,到一邊生悶氣去了。費祎把小狐貍喂了個遍,看四娘遠(yuǎn)遠(yuǎn)窩在一邊,叫他也不理人。

    狐貍娘在門口叫他出來吃糕點,糕點里放了馬奶果,據(jù)說吃了下奶。費祎叫四娘一起去,四娘只哼哼,不理他,把腦袋別到一邊,還拿尾巴蓋住自己的頭。費祎只好自己一個人去吃糕點,一個人吃了一大盤。

    等回房的時候一看,四娘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找了一大圈,最后在搖籃里找到他。整只狐貍窩在搖籃里,小狐貍們窩在他的懷里,大尾巴把小狐貍們?nèi)υ谝黄?,吃飽了的小狐貍張嘴咬著四娘毛茸茸的大尾巴,四娘連眼睛都沒眨,耳朵抖啊抖的,還打了個哈欠。

    晚上,四娘硬拱到床上跟他一起睡,還很不安生,狐貍爪子動手動腳,把費祎全身都摸了個遍。費祎被他摸得有了反應(yīng),一人一狐原本想要獸交,小狐貍卻很不應(yīng)景地餓哭了,費祎只好踹開四娘,把小狐貍一只一只抱來喂奶。

    喂奶喂到半夜,四娘的臉都綠了,叼著崽子們的后頸一只只扔進(jìn)搖籃里,之前原本還想和費祎生幾窩小狐貍,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自己還是太年輕,有了崽子之后費祎連正眼都不瞧他。他越想越生氣,自己到一邊生悶氣,不管費祎怎么勸他,就是不理費祎。

    第二日,費祎醒來的時候,四娘正在搖籃里哄小狐貍,親熱地舔著小狐貍,看上去比他還要像孩子的娘親。四娘之前rou身盡毀,內(nèi)丹受損嚴(yán)重,二次重塑rou身時因為爹娘的靈力相較于之前更要強(qiáng)大,對他的法力恢復(fù)也有強(qiáng)有力的作用,再加之費祎用仙泉水用rou身滋潤他的內(nèi)丹,如今雖說不能達(dá)到兩尾的法力,和破損的內(nèi)丹做比,早就是件萬幸的事情了。

    費祎想起了蓬萊仙人給他的仙藥,那些仙藥都收納在一個布囊里,費祎每天喂四娘吃一顆,小狐貍最近也奇怪極了,只有喂奶的時候才黏他,喂完了奶就臥在四娘的尾巴圈里睡覺,八只毛都沒長齊的小狐貍在四娘的身上踩啊跑啊,都騎到他頭上去了,四娘都不惱。

    四娘服完了仙藥,小狐貍們毛也長齊了,斷了奶,費祎有天帶狐貍崽子們出去玩,玩了一圈后回家卻不見四娘,當(dāng)他推開房門,就看見一絕美的美人玉體橫陳在床榻上,全身赤裸,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下體,見他推開門,還朝著他勾勾手指,誘惑他過去,“小一……過來呀。”

    費祎瞇起眼睛,難道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他猛地把門關(guān)上,和梅堯棠夫婦又在外頭聊了會兒天,才再次打開門。美人這次倒是沒躺在床上,而是大剌剌地坐在床上,雙眼含淚,委屈極了,見費祎再次推門,生氣又委屈地眨巴著眼睛,“小一……嗚……你不要我了嗎?”

    “你什么時候能變成人形的?”費祎答非所問。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都那樣勾引你了!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四娘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那么美,之前只要他愿意,勾勾手指就有一大票人喜歡他,跪倒在他身下跪舔他。結(jié)果現(xiàn)在他主動勾引小一小一都沒有反應(yīng),對他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一定是自己不美不好看了,或者小一心里有了別人,不要他了!

    “我是仙人,仙人都是清心寡欲的?!辟M祎淡淡地說,“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br>
    四娘仔細(xì)盯著他的臉,竟發(fā)現(xiàn)他臉紅了,當(dāng)即一把將他摟進(jìn)懷里,用光裸的胸部蹭他,“我就不一樣,狐妖不想著怎么cao仙人,那還叫狐妖?”

    費祎被他撩得yuhuo焚身,任由四娘把自己衣服都扒掉。四娘看著他的身體,嗤嗤笑了,雙手捏著他的奶子,一邊揉一邊打趣,“奶子大了好多,肚子這里也胖了點,好軟,揉起來好舒服?!?/br>
    “還不是……還不是給你生孩子生的……”費祎狠狠剜了他一眼,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四娘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奶子,奶孔里竟直接飆出一股奶水,打在四娘的胸上,四娘的rutou上也掛上了他的奶水。

    “這……”四娘瞪大了眼睛,費祎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他,把臉別到一邊,“混蛋……你的崽子斷奶了,我這兒還沒斷奶呢……”

    “沒事!他們不喝了我喝!”四娘樂呵呵地含住他的奶頭吮吸,腫脹的奶頭被四娘吸了又吸,大股清甜的奶汁涌進(jìn)口腔里,費祎腰都快要軟了,這混蛋狐貍吸了他的奶頭還舔啊舔啊,他的逼都濕了,想極了四娘的jiba。

    “嗯……快cao我……”他主動地張開腿給四娘看自己生了小狐貍之后的熟逼,生過孩子之后整個逼都變成媚紅色,一張一吸地往外冒著逼水。四娘抬起他的屁股,讓他冒著水的熟逼在已經(jīng)硬得高高豎起的jiba上蹭了兩下,才把guitou對準(zhǔn)了熟逼慢慢地插了進(jìn)去。

    “哦啊……好棒……”

    費祎已經(jīng)很久沒挨cao了,自從成仙之后好像對性事沒有之前那么熱衷,沒想到一見到四娘就濕得不成樣子。四娘挺著jiba一下一下地干他的逼,里面的逼rou比生過孩子之前要更軟更sao,逼水多了好幾倍,好像整根jiba都泡在水里,干得yin汁一抽一抽地往外噴,噴得床上都是。

    “你的逼比生了孩子之前更sao更緊了。”四娘嘿嘿笑著,更重更快地cao他,“還好濕,流了好多的逼水,吸得這么緊,真想一直插在你的逼里面,干死你!”

    “嗯……干死我……我給你生小狐貍……”費祎抱著他的脖子,被四娘cao得整個人都軟趴趴地貼在四娘的身上,“你都不知道我當(dāng)時在天上怎么過來的……我想死你了……肚子里還揣著你的崽兒……”

    “小一……”

    “我恨不得當(dāng)時不成仙,一直跟你待在狐貍洞里……”他順從地把一條腿曲起讓四娘能夠干得更深,大精囊打在他的逼口打得啪啪作響,“我給你……哦……給你生孩子……”

    “對!給我生好多好多小狐貍!”四娘深深地吻他,“你一次就能生八只小崽子,到時候再給我多生些!一直生!生到你生不出來為止!”

    ?

    “假如有美人以花為容,以柳為姿,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就算是只善妒狡詐的混蛋狐貍,我也要想盡辦法把美人占為己有?!?/br>
    費祎斜倚在四娘的胸前,伸手撫摸四娘柔滑的肌膚,四娘蹭了蹭他的頭發(fā),問,“如果美人是只集美貌能力和才華于一身的公狐貍呢?你還要不要?”

    “那就迎男而上,想盡辦法得到美人,把美人娶走做娘子!”

    四娘都快笑岔氣了,忙摸了摸他的頭,“那你把我娶走吧?”

    “娶當(dāng)然要娶!先把你這只混蛋狐貍?cè)砩舷耤ao個透再說!”

    又是一陣被翻紅浪,費祎主動用逼去jianyin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狐貍美人,像是要榨干美人一樣糾纏在美人的身體上,美人不愿任他宰割,反客為主,cao得費祎雙腿都止不住地發(fā)抖,粗大的jiba干軟了zigong口,sao逼被cao得濕軟yin賤,緊緊地吸著jiba。一個狠命cao,另一個用逼狠命吸,仿佛各自暗暗較勁不讓自己落入下風(fēng)。

    “啊啊……混蛋狐貍!你給我慢點!”

    費祎的逼抬得高高的,迎接著四娘的cao。兩人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床上,直到費祎開始身體不適,不僅吃東西沒胃口,還常常惡心干嘔。四娘一探他的脈,竟發(fā)現(xiàn)他又有了。

    四娘高興壞了,高興之余又有些疑惑,不對呀,之前費祎還沒成仙,他一直想讓費祎懷孕生孩子,可是費祎的肚子就是沒動靜,他才化形多久就又懷了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費祎臉脹得通紅,上一窩才斷奶沒多久現(xiàn)在肚子里又有了,到底要怎樣。他又哀怨又生氣地瞪了四娘一眼,“你做的好事!”

    四娘委屈極了。

    四娘在家里一起吃飯的時候說了這件事,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四娘主動說,“我想……要是一直不和小一辦婚事,以后孩子要被叫做私生子……爹……娘……我要嫁給小一!”

    “真是胡鬧!男子怎么能嫁!”狐貍爹皺起眉,“之前你們私奔我也就不說什么了!現(xiàn)在還說這樣的話!我不是不準(zhǔn)你們成親,小四是男子,是要娶親的!而不是嫁出去!”

    “我也沒說要嫁出去呀!小一畢竟是仙人,我又這么喜歡他,嫁給他又不是不可以!”

    “你真是昏了頭了!你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狐貍爹氣得快扔筷子,四娘也不讓步,費祎也覺得尷尬,最后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不如這樣吧,我們省掉那些儀式,只寫封合婚庚帖就好了?!?/br>
    “可是……

    “可以的,就這樣去做吧!只寫合婚庚帖就好,再不寫合婚庚帖我又要生孩子了。”費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到時候要是大著肚子成親,在婚宴上生孩子,更丟人?!?/br>
    “呀!又懷孕了?!”狐貍娘驚訝地捂住嘴,費祎朝著四娘哀怨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

    狐貍爹沉默良久,最后長嘆了一口氣,“算了,吃飯吧?!?/br>
    兩人如同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手卻悄悄在桌下牽到一起。

    “你穿嫁衣的話一定很美?!?/br>
    夾菜時費祎偷偷對四娘說,四娘羞得臉都紅透了。

    兩人寫下合婚庚帖,四娘將他推出房間讓他待會兒再進(jìn)來,他不知道四娘到底要干嘛,等到晚上大伙兒都要回房睡了他才進(jìn)了房。一進(jìn)去就看見四娘穿好了大紅的嫁衣,頭上還蒙著蓋頭,正端坐在床邊不安地等待他。

    “你怎么才進(jìn)來呀?!?/br>
    美人聽見他的腳步聲嬌嗔著抱怨,他慢慢走近四娘,伸手過去輕輕地掀開鮮紅的蓋頭。那張艷美嫵媚的嬌顏就藏在紅布下,一雙水光瀲滟的勾人狐眼似乎是責(zé)怪他在外面呆得太久,微微嘟起的飽滿紅唇抿得緊緊得。

    “冷落了你嗎?對不起?!?/br>
    費祎在他身邊坐下,四娘貼過來,雙手蓋住了他的小腹。

    “我好不好看?”

    頭上的珠花搖啊搖,晃出好聽的清脆聲音。

    “好看?!?/br>
    費祎將臉側(cè)過去和他親吻,想要扒掉四娘身上礙事的婚服,又覺得四娘穿紅色嫁衣實在太美,整個人雍容華貴,倒像是他娶了個仙女。

    “夫君……”

    如今便是要真正地叫他叫夫君了。費祎覺得滿足極了,就算美人是公狐貍,還不是要叫自己叫夫君。他用手擦去美人嘴角暈開的口脂紅漬,也叫了他一句,“娘子……”

    從今以后,就要和面前的人共度一生了。

    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再也不想要放開。

    無責(zé)任小劇場1:

    四娘今日趁著天氣好,想著該釀酒了,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費祎。

    正在玩球的小狐貍在草地上滾呀滾,雪白的毛發(fā)都被弄得臟兮兮的,四娘抹了把被汗?jié)裢傅哪槪叩叫『偵磉厡⑿『傄话褦Q起來,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潤兒,你爹呢?怎么不見他?”

    “娘親,潤兒之前看爹好像帶著酒偷偷去青梅林去了。娘親,你釀的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嗎?潤兒也想嘗嘗?!?/br>
    肩膀上的小狐貍甩著毛茸茸的尾巴,爪子緊緊地抱著小球,四娘親昵地點了點他的鼻子,“潤兒現(xiàn)在還小呢,等長大后讓你娘子給你釀酒,娘親的酒都是只給你爹喝的。乖潤兒,帶娘親去找你爹去?!?/br>
    “我才不要!爹昨日找了這個球給我!我要玩球!”

    說完,小狐貍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從他的肩頭一躍而下,抱著球球在草地上不斷地翻滾,看樣子是極喜歡他的新玩具。

    四娘只好一個人去找費祎,才進(jìn)了青梅林沒多久就看見一棵大樹下圍坐著一大群小狐貍,小狐貍們挨在一起排排坐,仰著頭看著樹上,見四娘來了,都極其歡快地跑到四娘的角邊,嬌滴滴地叫著娘親。

    四娘抬頭一看,衣袂飄飄的臨江仙人費祎正臥在樹杈上睡著了,肚子上放著個空了的酒壺,胸前還趴著一只毛茸茸的小狐貍。

    “你們都在這里看著你爹?”

    “對!”小狐貍們在他的腳邊打滾兒,“我們想看爹從樹上摔下來!”

    孩子們的回答讓他瞠目結(jié)舌,四娘瞪大了眼,唇邊蕩出笑意,“就這么想看你爹從樹上摔下來?”

    “嗯!”

    費祎睡熟了,醉意熏熏,四娘走到樹下朝著樹踹了一腳,費祎感覺到震動,睡熟了以為自己還真躺在自家床上,剛翻身便跌下樹,小狐貍們倒吸一口涼氣,原本還以為終于可以看見清冷的爹爹丟個大臉,娘親卻伸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训幼?,連帶著爹胸口趴著的哥哥都安然無恙。

    小狐貍們的臉上頓時顯現(xiàn)出失望。

    “唔……”

    感覺到不對,費祎睜開自己迷蒙的雙眼,就看見四娘的臉湊得好近,見他醒來,笑了。

    “夫君,我們回家吧?”

    無責(zé)任小劇場2:

    因成仙后費祎體質(zhì)變化巨大,導(dǎo)致受孕幾率呈幾何式加倍。短短幾年時間內(nèi)因為不會避孕生了好幾胎。不僅費祎生氣,四娘也常常成了受氣包。為了不懷孕,費祎決定根絕房事,睡在一張床上都要分兩床被子,結(jié)果第一天就因為實在是凍得不行主動鉆進(jìn)四娘的被子里抱住全身都暖乎乎的四娘汲取暖意。

    感情好的夫妻難免會擦槍走火,差點就再次懷孕之后,費祎怒了。

    被趕去另一個房間睡覺的美艷狐貍精咬著被子嚶地一聲哭出來,為了能夠盡快得到小一的寵愛,四娘每天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還時不時得瑟一下自己強(qiáng)大的性能力想要喚起小一的性欲,沒想到仙人最近想吃素,直接無視他的勾引行為,氣得他都快要吐血。

    不行!一定要再度占有小一的床!和小一同床共枕!

    四娘暗暗發(fā)誓,化成原型趁著夜色偷偷地溜進(jìn)了費祎的房間,又趁著費祎睡著鉆進(jìn)了被窩中,準(zhǔn)備變成人形好好和費祎云雨一番。費祎在睡夢中感覺到似乎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搔著他的大腿,伸手往腿邊一撈,果真抓到一條又大又蓬松的大尾巴。

    “嚶……嚶!”

    被抓著尾巴擰出被窩,四娘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費祎瞇著眼睛看著這只半夜鉆人被窩的混賬狐貍,毫不客氣地將他扔出了自己的床。

    “嚶嚶……”

    摔痛了屁股,四娘用粉爪爪使勁地揉了揉,哀怨地看著床上的仙人。

    “走開!你這只色膽包天的狐貍!”

    費祎翻身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只留下哭唧唧的美艷白狐落下欲求不滿的眼淚。

    ?

    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yè)。緣溪行,忘路之遠(yuǎn)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shù)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fù)前行,欲窮其林。

    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fù)行數(shù)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fā)垂髫,并怡然自樂。

    見漁人,乃大驚,問所從來。具答之。便要還家,設(shè)酒殺雞作食。村中聞有此人,咸來問訊。自云先世避秦時亂,率妻子邑人來此絕境,不復(fù)出焉,遂與外人間隔。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此人一一為具言所聞,皆嘆惋。余人各復(fù)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數(shù)日,辭去。此中人語云:“不足為外人道也?!?/br>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處處志之。及郡下,詣太守,說如此。太守即遣人隨其往,尋向所志,遂迷,不復(fù)得路。

    南陽劉子驥,高尚士也,聞之,欣然規(guī)往。未果,尋病終,后遂無問津者。

    ——陶淵明

    讀了后,費祎對 “有沒有桃花源這個地方”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沔州城的費家靠販賣私鹽起家,富得流油,費祎作為費家家主最小的嫡子,自然是受盡了寵愛。他上頭還有兩個同母哥哥,早早地繼承了家業(yè),母親又是當(dāng)家主母,他是小兒子,也偏心他,導(dǎo)致他只想在家中混吃等死,和幾個當(dāng)?shù)氐母患夜咏Y(jié)為好友,時不時出現(xiàn)在風(fēng)月場所喝花酒。

    花酒嘛,自然是要女人來作陪才好玩。費祎雖說不喜歡女人,但酷愛喝酒,最愛怡紅院里的美酒。每次他都會扯著他那位早慧的古板畫師友人梅堯棠一起去,看梅堯棠臉頰脹得通紅便覺得好玩極了。梅堯棠罵他毫無作為,只知道坐吃山空,卻只能得到費祎的白眼。

    梅堯棠縱情山水,又在繪畫上頗有造詣,年紀(jì)輕輕就有許多富商貴族前來求畫,一幅畫轉(zhuǎn)手甚至能賣出千金。但梅堯棠對錢財并不感興趣,贈畫只求眼緣,喜歡就無償贈送,不喜歡就算給出千金也不買賬,因此求畫人常常先去求費祎,讓他去勸說梅堯棠,費祎也樂于幫忙,收幾個中間費用以作零花。

    自從讀了后,費祎整日整夜地開始做起了找到了桃花源這一地方的美夢。最后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狂野的心,半威脅半強(qiáng)迫地拉著梅堯棠也與他一同前往。費祎打包了不少了細(xì)軟銀兩,拉上梅堯棠,一路縱情尋山問水,倒也樂趣盎然,只是后來兩人趕路時在一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山野嶺里遇見打劫賊人,費祎的錢財被盡數(shù)搶走不說,因為護(hù)著錢財還被打劫的賊人打成重傷。梅堯棠嚇壞了,兩人一個是紈绔富家公子,一個是畫師,手無縛雞之力,他只得背著重傷的費祎前進(jìn),希望能夠盡快地趕至城鎮(zhèn),賣畫湊齊醫(yī)藥費醫(yī)治費祎。

    走了一會兒,梅堯棠實在是走不動路了,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見路,兩人雙雙跌在地上,梅堯棠心想自己和費祎怕是要死在這里,沒被打死也得被野狗吃了,疲憊之中竟然感覺到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原來是個氣宇軒昂的男人,他此時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在這里,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細(xì),為了活命,還是朝著男人求了救,最后也昏了過去。

    等梅堯棠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成了干凈的,他趕緊起身一看,費祎正躺在他旁邊,鼻青臉腫,也換上了干凈衣裳,身上的傷口也被很好地處理干凈。他疲憊地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慶幸命大,有人救下了他們,不然現(xiàn)在怕是早就喂了豺狼的肚子。

    一陣叮鈴鈴的鈴鐺聲由遠(yuǎn)到近,他聽見有人推開了房門,忙睜開眼睛一看,竟是個美艷無雙的女子,那女子雙眼中透著嫵媚,一雙狐眼微微上挑,頭發(fā)梳成了從來沒見過的發(fā)髻,身上穿著鮮艷的紅裙,襯得女子的肌膚如雪一般潔凈;那修長白凈的頸子上還戴著個碩大的銀鈴鐺,每走一步便響一聲。女子見他們醒了,忙上前去查看,開口說話時,說的卻都是他們聽不懂的話。

    梅堯棠聽不懂,女子無奈,找了全家人都來看他們,梅堯棠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人除了昨天見到了那位齊宇軒昂的男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女子。男人一看便是這家的家主,那位風(fēng)韻猶存的美艷婦人應(yīng)該是他的妻子,其他的年輕姑娘應(yīng)該是他們的女兒。這家人的女兒比較多啊,梅堯棠腹誹,但這群年輕姑娘中,那個脖子上戴著銀鈴鐺的姑娘比所有的姑娘長得更美,更明艷。

    好在梅堯棠會畫畫,很快便找來紙筆畫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再加上一陣比劃總算是還原了事情的真相。這家人說的話他都聽不懂,其中有個穿得最樸素的姑娘老是黏在他身邊,相較于其他的姐妹來說,她算是樸實無華的,但相對于梅堯棠之前見過的其他女人,可以說這姑娘比所有他見過的女子漂亮幾倍。

    照顧費祎的則是那個戴著銀鈴鐺的姑娘,那姑娘最喜歡穿紅衣,堪稱絕色,照顧費祎寸步不離。費祎醒來后,銀鈴鐺姑娘便對他是寸步不離,費祎見過的漂亮女人都在怡紅院,銀鈴鐺姑娘相較于她們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費祎見到這國色天香的美人,眼睛都直了,美人似乎還特別喜歡他,比外頭的女人大膽不少,見到他就想摸他的手,嚇得他馬上把手縮回去,不敢在心中隨便亂意yin。

    “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找到了桃花源?”費祎某天問起了梅堯棠,又馬上否定了自己,“不對,書上說‘忽逢桃花林,夾岸數(shù)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這里根本就沒有桃花,根本就不是桃花源。”

    “行了,富家少爺,你還要胡鬧到什么時候?!我和你一起出來連命都快沒了!”一說到這里梅堯棠就氣得半死,“傷好之后你趕緊和我回去!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小少爺,別再想著再來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費祎覺得無趣,只好同那女子親近。美人一和他說話,臉上便飛上兩朵紅霞,他聽不懂美人說的話,只是奇怪為何美人一同他說話就臉紅,其他的人聽了便笑話他們。

    在這家人家中休養(yǎng)了廿日之久,當(dāng)?shù)鼐古e行了十分盛大的祭祀活動,費祎和梅堯棠因寄住在這家人家中,也參加了這次活動。這活動參與的人極多,每家每戶都要貢獻(xiàn)出自家最好的食物和美酒,先是舉行三天的流水宴席,集市上還會賣一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兒,最后一天的晚上,當(dāng)?shù)厮腥硕紩奂谝黄?,共同慶祝美好的節(jié)日。

    費祎在這場活動中看見的東西都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梅堯棠覺得新奇極了,竟然從集市上用他的畫換回了一小沓可以用來作畫的羊皮卷,還有造型奇特的畫筆,他愛不釋手。費祎則被美人一直帶著,嘗遍了流水宴席里好吃的東西,好喝的酒,美人見他出汗還會用手帕給他擦汗,笑瞇瞇地擦掉他嘴邊的食物渣滓。

    美人溫柔體貼,費祎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她玉頸上那枚漂亮的銀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在她的脖子上一搖一晃地,搖出叮鈴叮鈴的清脆響聲。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剛剛觸碰到美人脖子上的鈴鐺,美人便笑彎了眼睛,湊到他的頰邊似乎是想要吻他,被他慌亂地躲過去,那個吻就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費祎的臉漲得通紅,美人見他這樣害羞,笑得更開心了,費祎不敢說話,只往自己的嘴里塞著吃食,也不敢看她。

    幾乎全鎮(zhèn)的人都來參加了這次祭祀。美人陪在他的身邊笑瞇瞇的,看樣子特別開心,她偶爾遞給費祎一塊糖果,偶爾又遞給費祎一塊糖餅,還想去牽費祎的手。費祎摸到她的手,第一感覺就是手好滑好細(xì)膩,像最柔軟的羊脂,第二感覺就是這姑娘的手未免也太大了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的手。

    篝火熊熊燃起,費祎和梅堯棠并肩而立,收留了他們的那家人站在另一邊,費祎看見紅衣姑娘一直在看著他笑,覺得不好意思,躲在梅堯棠身后不敢看她。梅堯棠也覺得這邊的姑娘長得美還膽子大,他平時老實巴交的,感覺真的吃不消。

    他們站了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卻又十分靈活的男人“咻”地溜到他們中間,有些賊兮兮地開口,“嘿嘿,你們就是從人界來的客人?!”

    “你是誰?!”

    兩人都嚇了一跳,男人嘿嘿又笑了,“我是猴子空空,之前去過你們那邊,所以會說你們的話。馬上就要到對歌了,快坐下來看吧!”

    猴子空空撓撓自己的臉,帶著他們找了個地方坐著,嘻笑著問他們,“來我們這里這么久了,你們有喜歡的人了嗎?如果有喜歡的人,可以對著那個人唱歌,要是對方答應(yīng)你了,今天就可以圓房咯!”

    “你們這邊都這么開放的嗎?不需要什么媒妁之言八抬大轎迎娶之類的?”

    “當(dāng)然不用,我們是妖,這是我們這邊的習(xí)俗,說是祭祀,其實就是讓大家在這里找到心儀的對象與之表白湊成姻緣?!?/br>
    “你們是妖?!”

    “是呀,我們都是妖,這里是妖界呀!”

    費祎不再問了,梅堯棠覺得有些荒唐,倒是看了不少對歌,有些人接受了,有些人沒接受。等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費祎看見美人手里拿了個小小的花環(huán),紅著臉走到他面前,對著他唱歌。

    美人唱的歌他聽不懂,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很緊張,唱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手里的花環(huán)似乎是想要送給他。他低下頭,美人高興極了,原本想要送到他手里的花環(huán)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周圍的人都瘋狂地尖叫起來。

    費祎不知其中原因,美人張開雙臂將他攬進(jìn)自己的懷中,費祎愣了半晌,扭頭去問空空,“她唱的是什么呀?”

    “你別管他唱的是什么,你答應(yīng)了人家,今天夜晚就能圓房了!”空空笑得合不攏嘴,“這是狐貍求偶的時候唱的狐貍歌,收留你們的是狐妖一家,你收了人家的花環(huán),就是答應(yīng)人家的求偶了!”

    “不對……可是……”

    “收留你們的是狐妖一家,也是胡家,送花環(huán)給你的是胡家的小四,別看他長得比所有女子都美,其實是公狐貍,大家都叫他四娘,你也可以這樣叫他?!?/br>
    四娘聽不懂人界的話,依舊是笑得很開心,為表示親昵甚至還用臉去蹭他的脖子??湛沼终f,“四娘都四千歲了,喜歡他的不管男女都多極了,他倒是一直都沒有答應(yīng),反而今年向你求偶,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得到他的垂青,人界來的小子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搞定了他。他真名叫胡舫葑,大家都叫他四娘,因為家里沒有哥哥弟弟,只有一群jiejiemeimei,從小就被當(dāng)作是女子養(yǎng)大,所以長大了也是做女子打扮?!?/br>
    費祎腦子里全都是文好,轉(zhuǎn)頭看向美人,美人正紅著臉對他笑,脖子上的銀鈴鐺一搖一晃,搖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宕嗦曧憽?/br>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有些生氣,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公子哥,有點公子哥脾氣,之前一直以為美人是女子,結(jié)果卻是個做女子打扮的男人,他一時有些受不了,但又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他的脖子上掛著花環(huán),本想把花環(huán)取下來踩個稀巴爛,看見美人的笑臉,又馬上就心軟了。

    要是這樣做的話他肯定會難過的。

    費祎不想看見美人哭泣的樣子,雖然美人是男人,這段時間里對他的好也是實打?qū)嵉摹K哪锍耸莻€男人之外,善良、美麗、溫柔、耐心的特性他都有,他又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心動,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而且他……之前不近女色也是因為身有缺陷……

    四娘從背后抱著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在他的腹前緊緊成扣。平時不近人,現(xiàn)在送給心上人的花環(huán)被收下了,心里高興,比平時還要粘人不少。他的身體很溫暖,和費祎緊緊靠在一起,就像是一只溫順暖和的大貓。

    好吧,那這樣的話是男人也未免不能接受。

    費祎回去之后便和美人有了夫妻之實,共宿一床,他脫掉褲子讓美人看他的私密之處,原來他竟然是雙性之身。他本來以為美人會嫌棄他,沒想美人不僅沒嫌棄他,似乎還很喜歡他的身體,纏著他跟他歡愛,把他都快射滿了,里面的濃精從逼口里淌出來,漸漸地沁進(jìn)了身下柔軟的床單里。

    他累極了,枕著美人的胳膊入睡。第二天醒來時,美人不見了,只感覺脖子下毛茸茸的,把毛茸茸的東西擰出來一看,原來是一直漂亮的白狐貍,甩著毛茸茸的四條尾巴。他愣了一下,隨即聽見叮鈴鈴的響聲,是狐貍脖子上帶著的銀鈴鐺,狐貍四只粉色的爪子踩在床上,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撲進(jìn)他的懷里,溫順地扒在他的胸口,伸著粉嫩的舌頭舔他的下巴。

    “啊……你真是……”

    是在撒嬌嗎?

    費祎想起自己的母親養(yǎng)了一只貓,是從西域來的波斯貓,平時溫順乖巧,抱起來也rou乎乎暖乎乎的,他也抱過,貓有些重,他抱一會兒就抱不動了。貓是只小公貓,卻比母貓還要溫順,似乎還有些不理人,所以母親叫它“竹子”。

    在這里這么久了,他有些想家。

    兩人自那之后一直同床共枕,如同夫妻,四娘對他再好,可想家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越來越濃厚的思鄉(xiāng)情讓他沒有再在這里呆下去的想法,他有時會呆呆地看著窗外,四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著他憂郁的樣子就cao他,把費祎cao得逼水直冒,四娘不懂他為什么會不開心,在他的想法里這樣做就可以讓費祎開心起來。

    費祎想起了猴子空空,空空會說人話。他帶著四娘去找空空,他說自己想要回家,空空將他的話用妖界的語言告訴了四娘,四娘一聽眼淚就要出來了,一把將費祎摟在懷里,可憐極了。

    “他不想讓你走?!笨湛照f。

    “我知道,可是我想家了……”費祎有些難過,“那你問問他,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

    四娘聽了空空的話,用力地?fù)u了搖頭。

    他不愿意和他回去,又不愿意讓他走,到底要怎么樣!費祎從小到大被寵到大,從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氣得他半死!

    他回去之后就不和四娘睡了,轉(zhuǎn)去和梅堯棠一起擠客房,四娘每次見到他,想和他親近都被費祎躲了。梅堯棠問他,“你的傷好了?”

    “好了,我們到時候該回去了?!彼€氣一樣地說,翻了個身卻想起四娘。四娘的笑四娘的擁抱四娘的長rou,被他抱在懷里溫柔又用力地貫穿身體,射好多好多的濃精,那么多的jingye射進(jìn)去總感覺自己要懷孕了。他真的對自己很好。

    “你不要四娘了?你們之前還睡在一起的呢?!?/br>
    “不要了!”他狠狠地說,又翻了個身,鼻子卻一酸。他當(dāng)然想要和四娘在一起了,最好娶四娘回家做他的嫡夫人,以后就不去外面鬼混,踏踏實實在家待著陪四娘。可是四娘也不愿意跟他走嘛,他也想家,要是四娘跟他走了,也像他一樣想家,會比他更難過的。

    既然這樣,干脆他一個人回家算了。

    費祎借口傷已經(jīng)好了謝過了胡家人,準(zhǔn)備離開此地。胡家人雖惋惜,卻也理解。四娘眼淚汪汪,說什么都不愿意讓費祎走,費祎奈不過他,當(dāng)晚又和他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梅堯棠早早地起床了,推開客房門就看見費祎站在門口,眼睛下一圈黑色,看來是沒睡好。

    “他愿意讓你走了?”

    “沒,我趁他睡著了自己跑出來的,不然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沒辦法一起回去了?!辟M祎長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個薄情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啊……要是四娘發(fā)現(xiàn)他要走,估計又得鬧了。

    “好吧,那走吧,我們?nèi)フ铱湛眨湛諔?yīng)該能帶我們走?!?/br>
    猴子空空見他們兩人一起出來,有些驚訝,“狐貍家的小四愿意讓你回去?”

    “我偷偷溜出來的?!?/br>
    “哦……那怪不得,以他的性格,要是真的愿意讓你走才真奇怪。”

    費祎只覺得難受極了。

    “我以后還會再回來看你們的?!?/br>
    空空嘆了口氣,“真傻,這里是妖界,你是人,等你回家之后就再也回不來這里了,要是你回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狐貍家的小四了。”

    費祎捂著嘴啊了一聲,梅堯棠往前邁了一步,“該走了吧?”

    “那你回去之后準(zhǔn)備做什么?”

    “我……我想去找桃花源?!?/br>
    “我們這里就是桃花源?!笨湛蘸俸傩α?,“不遠(yuǎn)處有個桃花坳,里面開滿了桃花,有個很狹小的入口,那就是我們桃花源和人界的分界線。不過我可以用法術(shù)送你們回去,我們知道你們的存在,但你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如果你們回去了,請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起我們這里呀!”

    費祎遲疑了,梅堯棠狠狠地打了他一下,“呆子!還不快跟我走!你還想在這里待一輩子?”

    “可是……可是我……”

    一陣鈴鐺發(fā)出的鈴鈴聲由遠(yuǎn)到近。費祎見到有個紅色的影子在奔跑,跑得急了還跌了一跤。他的心猛地揪緊了,原想跑過去撲進(jìn)四娘的懷里,梅堯棠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你到底回不回去了?”

    “我……我……”

    面對好友的質(zhì)問,四娘的追趕,費祎無法下決定。他咬著唇看著四娘拖著摔傷的腿跑過來,一瘸一拐的,心揪得好痛。

    四娘看著他,哭了,脖子上的銀鈴鐺響得又急又快,兩人久久地對視,四娘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串,想起費祎聽不懂,最后又唱了起來。

    是他曾經(jīng)唱給自己的求偶的狐貍歌。費祎的眼眶也熱了,梅堯棠拽著他的手,把他往外扯,“快走?。≡俨粠慊厝ツ憔驼媪粼谶@里了!”

    費祎一步三回頭,四娘哭得眼睛都紅了,梅堯棠扯著他,“快走,快走!”他看著四娘哭紅的眼睛,突然猛地掙脫好友的手,跑著投進(jìn)了四娘的懷里。

    “喂!”

    梅堯棠氣得不行,費祎朝著他大叫,“你自己回去吧!我不走了!你見了我父母就說我過得很好!”

    “混賬!你這個混賬!”梅堯棠氣得大叫,原想追去把他給抓回來,猴子空空突然一揮手,他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之前兩人遇襲時的叢林之中,費祎、四娘、猴子空空竟全都不見了!

    費祎留在了桃花源里,和四娘生了幾窩小狐貍,兩人的感情非常好。

    和四娘一起回去后,四娘將自己的銀鈴鐺取下來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空空說,這是四娘從出生起就一直貼身戴著的銀鈴鐺,算是送給費祎的定情信物。

    后來,梅堯棠跋山涉水,一直在尋找桃花源的蹤跡,可再也沒有找到桃花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