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離開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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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注定是個不安分的夜晚,睡夢中的孟然先是聽到一聲“哐當(dāng)”的聲音,像是有木板從樓頂上砸了下來,接著劈里啪啦一頓響。 一陣吵雜后,她被吵得沒法再睡,睜眼一看,樓梯口散落著不少木架子,沿途的東西全都被撞倒在地,而蕭韌站在樓梯邊上,懷里抱著滿頭鮮血的—— 蕭遇。 ------------ 蕭遇從來沒想過,會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 意識到和孟然的差距后,他真的開始改變了,穿上了不喜歡的西裝、接受了所謂的老師,他開始變得循規(guī)蹈矩起來。 他的所有知識,來自于沒上完的初中,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真的太難了,這世界每時每刻都有更新鮮的故事發(fā)生,他卻必須過著枯燥的看不到頭的日子。 人們往往更愿意被動接受生活給予的苦,而難以主動忍受學(xué)習(xí)帶來的苦。 無數(shù)次,他想去賭博,想去過那些更容易的日子,他想著,反正自己早就是個無用的人,何必還要掙扎呢? 可是即將邁出大門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孟然。那是他的老婆,他還要照顧她一輩子,總不能永遠(yuǎn)渾渾噩噩吧。 最難受的那一天,他做不出來一道幾何體,氣的當(dāng)場砸了書和文具,從蕭家跑了出去。身后傳來那位老師的警告,隱約聽見是在說要跟蕭總報告。 報告報告,都多大的人了,還打小報告,蕭遇心中無比煩躁,他不學(xué)了,就是不學(xué)了!學(xué)這些有什么用呢?他還是覺得跟孟然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怎么都追不上了。 那一瞬間,他覺得還是只有賭博靠譜,若是能一把翻盤,錢自然都有了。 心中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咬,每一寸都在說,選條更容易的路吧,那才是真正的出口! 然而,最終,他在山下溜達(dá)了一圈,拿著把新買的量角器回了蕭家,重新開始做題。 也就是那天晚上,大魔頭同意他可以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去公司實習(xí)。 蕭遇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似乎大魔頭并不是真的想讓他學(xué)到什么程度,而是在磨練他的性子,什么原理他不清楚,只覺得漸漸的,題目做的多了以后,他好像不再那么容易想東想西,更能專注于一件事情。 除了學(xué)習(xí),他還分析了一把自己的情況,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長處的,比如會講話、浪漫,哪像他那個大魔頭哥,成天就是繃著個臉,哪有女生能受得了?。?/br> 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浪漫,他決定在520這天,給然然一個驚喜。 按照蕭韌給的學(xué)習(xí)計劃,這天蕭遇需要去鄰市的小公司做個考察,學(xué)習(xí)一下什么公司定位、經(jīng)營模式之類的。車子走到一半的時候,蕭遇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用手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給同車的秘書嚇了一跳。 這可是常年在賭桌上賴皮的保命技巧,別說裝病,蕭遇還能當(dāng)場裝出被打的沒氣的樣子。 靠著這手絕活,他順順利利翹了班,還忽悠了小秘書幫他拍視頻,順便瞞著大魔頭。 為了能給孟然一個驚喜,蕭遇很認(rèn)真的準(zhǔn)備了,他記得孟然以前在村里時很喜歡看星星,于是將天花頂上裝點了許多小燈。然后仿照電視里的浪漫場景,添加了白紗,小蠟燭,圍成一個圓臺,留聲機(jī)里還準(zhǔn)備了經(jīng)典的歌曲,茶幾上放著小蛋糕。 不得不說,孿生兄弟在很多方面是有些相似的。 蕭遇也準(zhǔn)備了很多精巧的小禮物,從一樓的大廳,到二樓的臥室,這條蠟燭擺成的道路上,每走三步,就會有一個小驚喜。 最后一件禮物是一把鑰匙,而鑰匙的作用是能打開臥室里擺著的木箱子,箱子里面裝的就是蕭遇自己。 這設(shè)計也算是還不錯了。 到了傍晚,他將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讓王管家走之前將他鎖在了木箱子里,鑰匙放在最后一份禮物盒中。 他在木箱子里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門口傳來了開門聲,卻半天都不見孟然上來,他只好自己在箱子里滾來滾去,帶著箱子移動起來,沖出了臥室門 然后,隔著箱子的縫隙,隔著一層樓,他看到了什么?。?! 然然居然和大魔頭抱在一起跳舞?。《掖竽ь^還光著膀子,手還伸進(jìn)了然然的衣服里?。。?/br> 那是他的老婆,那是他的然然??! 蕭遇的第一反應(yīng)是認(rèn)錯人了,對,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他哥和他長得像,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就連鄭叔有時候都會認(rèn)錯,肯定是然然花了眼。 他還想著先不要直接說破讓大家尷尬,接著就發(fā)現(xiàn),底下的走向越來越迷,簡直就是十八禁的現(xiàn)場。當(dāng)孟然叫出那聲“阿韌”的時候,蕭遇徹底死心了。 他先是充滿了憤怒,恨不得立刻沖下去,將那對狗男女暴打一頓,可是……他被鎖在了箱子里,連叫聲都被音樂聲掩蓋了,一如他整個人一樣,無能為力且毫無用處。 他放在地上的小蠟燭也一盞一盞的熄滅了,就如同他那可憐巴巴的心。 他使勁挪動著箱子,一寸一寸的往出滾,滾到兩人頭頂時,甚至想要直接從二樓砸下去,直接砸死那對狗男女。 可是這么想著想著,他又突然悲從中來,內(nèi)心深處,他覺得然然會喜歡蕭韌是應(yīng)該的吧,不喜歡蕭韌,難道喜歡自己這樣的賭徒? 又累又餓又困的蕭遇使勁挪著箱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挪到了樓梯邊上,他咬咬牙,一個俯沖,然后將自己抱成一個球,任由木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砰砰砰砰”,箱子高速旋轉(zhuǎn)起來,連帶著里面的蕭遇也跟個色子一樣,身體的各個部位都會砸在箱子上,撞得他眼角飆淚,頭上有溫?zé)岬囊后w流了出來,大腦也眩暈起來。 “咔嚓”,落到地上時,箱子終于不堪重負(fù),撞爛了。 滿頭鮮血的蕭遇從一堆木頭里滾了出來,沖著詫異看著他的蕭韌就是一拳,拳還沒打上,他就暈了過去。 ------------- 蕭遇在醫(yī)院里待了三天,誰也不見,再出院時,又去了賭場。 孟然找到他時,這家伙頭上包著紗布,雙眼通紅的站在賭桌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輸了大半,此時拿著一塊手表在吆喝: “這個,這個可是勞那個什么牌子的,開,給我開,老子這把一鍋端……” 孟然什么都沒做,就是靜靜的站在蕭遇身后。 她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蕭遇也看見了她,表情僵了一瞬后,嘴角不屑的抬了抬,賭得更肆意了。 沒一會兒,他又輸沒了 這種地方,莊家桌下都帶著機(jī)關(guān),他能贏才是出了鬼了。 “嘿,蕭少,今兒個要不要再賒點,聽說您開始管理公司了,派頭大了啊,有哥哥就是好啊……” 說這話的是蕭遇身側(cè)的一個黃毛混混,看著就有些賊眉鼠眼的,然而就是這么一句恭維的話,戳中了蕭遇的痛點,點燃了男人擠壓的火氣,蕭遇一把掀了臺子,跟黃毛扭打在了一起。 一拳又一拳,蕭遇就像是瘋了一般,不管誰上了都是打,整個賭場被攪得一團(tuán)糟。 …… 半小時后,孟然第一次進(jìn)了派出所,理由是聚眾賭博、打架。 又過了半小時,拘留室里的人斷斷續(xù)續(xù)被領(lǐng)走了,只剩下孟然和蕭遇,蕭遇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語氣諷刺: “怎么,不找蕭韌來接你?” “打個電話給他,他應(yīng)該立馬就來了吧,他那么寶貝你,肯定舍不得你呆在這種地方,他會給你蕭家的大別墅、給你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 “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不會是剛來的時候就看對眼了吧,怪不得變化那么大,我可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個晚上,不管蕭遇怎么諷刺,孟然都沒說話,也沒聯(lián)系蕭韌,就這么任由男人發(fā)瘋。 等到第二天清晨,拘留時間到了,兩人走出派出所的那一刻。 蕭遇突然崩潰了,抱著她大哭起來: “然然,我知道我很差勁,其實我什么都沒有,蕭家大房子不是我的,公司也不是我的,我的衣服我的手表都不是我的……仔細(xì)算來,只有你是我的……” “現(xiàn)在,連你也不是我的了……我還有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 初生的旭日里,周遭的一切都霧蒙蒙的一片,男人的頭頂還抱著紗布,上面有些許紅色的血跡,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他的嘴唇上下顫動,幾乎是不帶希望的開口: “然然,我們離開蕭家好不好?” 女孩的嘴唇動了動,說了什么。 下一刻,蕭遇睜大眼睛,眸子里滿是狂喜,有些不敢置信: “然然你再說一遍?” 孟然無語 “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