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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小黑屋/小甜餅/文件夾在線閱讀 - 02虛糜山(各類觸手的使用過程/愛撫)

02虛糜山(各類觸手的使用過程/愛撫)

    “誒喲............啊..........哎喲..............”

    “救命...............救命啊......哎喲..........”

    “好痛啊................救救我..............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在耳邊響起,玉書浚慢慢睜開眼睛,只有一只眼睛讓他非常不舒服,他晃動著頭向左右看去。

    包裹著他的,無數(shù)的rou壁,就像腸子緊緊的貼在一起,有規(guī)律的蠕動,仔細聽還能聽見腸rou里有液體在急速流動。

    腸rou外壁幾縷幽蘭色的光線閃過,玉書??吹?,在這巨大的rou山之中,還有其他人,與他相距不遠,那群奴隸也被吸附在rou壁之內(nèi),他們就像一面人墻,眼觀其他人,玉書浚感慨到,只有他的姿勢比較舒服些。

    那些人被吸在墻壁里,有的頭扎在里面,后背露在外面,有的倒立,有的一半在墻里,一半在外面,橫七豎八各式各樣,總的來說,都不是什么會讓人覺得舒服的姿勢。

    太陽緩緩升起,當(dāng)陽光照射在rou山之上,由底部開始,那些腸rou開始蠕動,一條一條糾纏疊加,好像無數(shù)條巨蟒交織在一起,它們以向上的趨勢盤旋。

    每一條rou壁都閃過一縷幽光時,就有一些人的rou體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玉書浚緩緩側(cè)著頭冷眼旁觀,他知道,這rou山在吃人,也許不久之后他也會被吃掉,成為這座妖怪山的養(yǎng)分。

    玉書浚將頭移動回來,粘滑的腸rou松軟舒適,他躺在上面慢慢閉上眼睛,一條腸子順著疊加的腸壁滑出,滑溜溜的向他身上纏來。

    玉書浚好奇的睜開眼,去看纏在他身上的東西,那是一條與rou壁相同顏色的腸rou,但頂端卻是花瓣型,頂端的花瓣包在一起,就像一個蛇頭,以一個彎曲的形態(tài)立在玉書浚的腰腹上。

    它慢慢張開花瓣,玉書浚見到他花瓣內(nèi)側(cè)是一層厚厚的rou墊,rou墊是由一層層密密麻麻的rou球組成,每一刻rou球都飽滿剔透,遠遠看去就像一層層水滴。

    五瓣花瓣將玉書浚的左臂斷肢截口含住,那一層層的rou壁有極強的吸附力,像章魚的吸盤,牢牢將殘肢斷臂包裹,一陣密密麻麻的微弱刺痛傳來,就像被螫針扎過。

    玉書?;腥淮笪?,他可能要被吃掉了,那些帶有螫針的毒蟲,都是從螫針處滲透毒腺,比如蜜蜂,蝎子等物,先將獵物麻痹或者毒死,再用粘液將其rou身融化腐蝕,變?yōu)樽约旱酿B(yǎng)分。

    如果是這樣的死法,玉書浚是不介意的,比被凌虐致死,這種毫無知覺的死去,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那花瓣像個章魚嘴,緊緊的吸裹著他的斷臂,另一條也從他的腋下滑出,將他另一只斷臂吸裹住。

    腰間又有兩條長長的腸rou盤旋而上,這兩條與其他的不同,構(gòu)造極為特別,末端呈現(xiàn)流體型,粘液能將蚊蟲瞬間熔化,但這些粘液卻對玉書浚的肌膚沒有任何傷害。

    它們慢慢的纏繞在玉書浚的雙腿之間,將那個飽受欺凌的玉莖,包裹在rou壁里,那地方傷口密集,本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覺,可現(xiàn)在被溫?zé)岬膔ou壁包裹,一絲絲密密麻麻的針刺敢由下腹傳來。

    玉書浚呢哼一聲,發(fā)出一絲愉悅的喘息,他搞不懂這怪物想要做什么,但無論做什么,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

    大不了一死而已。

    幾條腸rou向他身邊慢慢蠕動而來,這幾只與之前的還不同,看來這些rou壁腸子種類繁多,層層疊疊匯聚成山,絕非簡單之物。

    那幾條腸蟲的起始端口張著??愕挠|手,表面布滿大量的細長觸手,那些微微長如水滴的觸手能夠靈活玩弄玉書浚的外部肌膚,并且能同時強力吸附內(nèi)部的靈巧觸手,這些顆粒狀的觸手極有耐心的長時間刺激玉書浚的身體。

    玉書浚的雙腿被滑膩膩的腸rou分開,全身都被黏膩的腸rou纏住,沒有被緊緊勒住的不適感,反而自己好像陷入了羊水之中,幾條舌型觸手滑落在他耳邊,那些舌頭表面有無數(shù)如貓狗舌頭的小倒刺,非常的長也很強韌,表面分泌出許多液體,這些數(shù)量極多的舌型觸手不斷的在玉書浚的身上游走,舔舐著他的玉莖根部,他的腋下,還有掌心..........

    不斷增加刺麻癢的感覺。

    他能感覺到由胳膊眼神到手指尖的刺麻感,玉書浚猛地一睜眼睛,心里一驚,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臂,令他瞠目結(jié)舌的事,刺痛了他僅剩的一只眼睛。

    他簡直不敢相信,在他面前,是一只枯骨架,骨頭上支著五根手指骨架,許多新rou在那些腸rou的粘液包裹下,就像被仙女縫織的錦緞,正一絲一絲生長出來,纏繞在骨架之上。

    玉書?;顒恿藥紫驴莨羌?,他竟然可以活動自己的手,雖然這手還未長好,他興奮的想坐起身,數(shù)十道??陀|手,增大了吸力,將他拉回仰躺著的姿勢。

    數(shù)十條微小的腸rou在他的腿根處盤旋,最后來到他的后xue,縝密的吸允與舔舐,讓原本就合不上的xue口,rou壁向外翻。

    他被那群奴隸凌辱了三個時辰,被輪jian蹂躪凌辱,險些喪命,那處早就沒有知覺,層層疊疊的觸手探入rouxue里,粘液分泌得更多,潤滑了他干澀的腸道。

    被填滿的感覺不再讓他難受,與那些奴隸相比,這細小的觸須根本不會給他造成任何不適感。

    反而它們分泌的液體太多,讓他有些感到空虛,rouxue里黏黏糊糊的,許多觸手分泌的液體順著開口流淌出來。

    觸須越來越多,它們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結(jié)實的巨刃男根,表面布滿了疙瘩水珠,滑動時刺激著他內(nèi)部的敏感神經(jīng)。

    “嗚~~~~~~~~~~~~~~~~~~~~~~~~~~~~”一陣陣電流刺激得玉書浚全身顫抖,那根巨刃逐漸變小,動作也非常緩慢,幾乎不動,幾條舌型觸手舔舐著玉書浚的耳根,好像安慰一般,讓他放松,玉書浚覺得全身都刺癢酥麻,指尖的感覺越來越真實。身體猶如被yuhuo焚燒般,他扭過頭,任由觸手們將他包裹。

    他眼眶上糊著的觸手一動不動,就像一塊水凍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他已經(jīng)感覺不倒眼睛的腫脹感,反而他試著活動兩下,感覺到那里有眼球的存在。

    他閉上了僅剩的一只眼睛,幾根像八爪魚的觸手,一左一右的按住他的頭,分開的觸須有手指般粗細,正模仿著人的手指,按摩著他的頭部xue位。

    其他幾根章魚型觸手分別纏住了他的手臂和腰肢,還有兩個貼在他的肩胛骨,他感覺到力道適中的按摩,和周圍腸rou大幅度的蠕動。

    他在移動,確切說,這些腸rou都在以慣性,和一定規(guī)律向同一個方向盤旋移動。

    他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隨著腸rou的移動而起起伏伏,在飄蕩之間,一只觸須順著他的嘴角滑入他的嘴里,隨后一大片透明的粉紅薄膜糊在他的嘴上,他微微張著嘴,那些觸須和薄膜逐漸變得粉紅,越來越厚,最后就像一灘rou餅蓋在上面。

    玉書浚卷曲著身子,他的腿根分別被分開,雙手彎曲在胸前,就像母體嬰兒的姿勢,這讓他感覺到安心,隨著腸rou的移動,搖搖擺擺的使他有些睡意。

    被按摩的身軀得到舒展,酸痛之后是輕松愉悅,原本不遠處的哀嚎聲也漸漸模糊不清,玉書浚想,也許是因為這山體在移動,所以他與那些人的位置也變了。

    他睡了一夜好夢,他在這rou壁之內(nèi)感覺不到饑餓,嘴里好像含著一塊會活動的rou,大片汁液讓他吞咽下去,直到他不再想吞咽時,那塊rou慢慢卷起他的舌頭,好像戲耍一般,舔過他的口腔內(nèi)壁,吸允走大部分汁液,最后安安靜靜的卷在他舌根的位置一動不動。

    腸rou的移動速度變的緩慢,他能透過薄膜壁看到外面,他向薄膜壁靠去,帶動著全身的觸手同時蠕動,有兩條流體型觸手,頂端的吸盤扣住他的rutou,由于他的動作,那兩處吸盤受道外界刺激緊緊的吸收了幾下。

    “恩~~~啊...................”玉書浚感到尾椎部位的??|手緩緩抽出,又蠕動著進入,顆粒飽滿的rou壁上在他的媚rou上依次劃過,一陣酥麻感順著下腹傳來。

    幾根粗壯的觸手變換位置安撫似的將他重新?lián)г谝惶幇枷莸膔ou壁里,讓他靠近rou壁薄膜處,當(dāng)他的臉貼到那薄膜時,薄膜就像水霧,露出一個打洞,他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有晨時的露水氣,還有花香的味道。

    隱約之中,還有一點血腥味。

    當(dāng)太陽從山后升起,原本躺在陰影里的地面浮現(xiàn)眼前,那漆黑的土地上,堆滿了尸體,看那些人的穿著,好像是彌山宗的弟子。

    像樹根般粗壯的腸rou橫七豎八的在尸體里穿梭,它們在將尸體往rou山里移動,天空之中忽然飛來一只紙鶴,翅膀上布滿咒紋,紙鶴向尸體堆上飛去,卻被一條藤蔓粗細的觸須直接卷進rou山里。

    山體緩緩盤旋著,玉書浚在rou山里看到了這四周的景色,四面八方都是紙鶴,在紙鶴之外,許多宗門修士站在飛劍之上,一手控劍一手成決,法陣猶如天羅地網(wǎng)。

    玉書浚順著盤旋的rou山,從最下面游走到最上面,在山頂時觸須好像怕他被陽光照射,展開薄膜擋住了他的臉,之前那水霧形成的窟窿,也變成了厚厚的rou壁,直到他再次順著腸rou的移動,緩緩下降,這一圈盤旋,讓他知道,這rou山是如何前進。

    那么多修士都無法阻止它前進,那些死去的修士尸體,隨著山體的移動,全部被壓在山腳下,伴隨著山體的前進,被吸入rou山之內(nèi)。

    法陣越來越激烈,偶爾能聽到電石火花的碰撞聲,悶悶的,聽不清楚,他就像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外面無論戰(zhàn)況如何慘烈,他在rou山之內(nèi),就像在母體之內(nèi),讓他無比安心。

    他不再想看外面,卷著身子再次沉睡。

    次日清晨,他睜開眼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膝非常的癢,那些觸手還在吸允著傷口,有些血管飄蕩在液體之內(nèi),骨頭重新長出來,雖然只長到腳踝,他還沒有長出腳掌。

    玉書浚試探著抬起雙臂,見自己的雙手還是枯骨模樣,他活動兩下手指,觸手連忙噴出大量液體,讓他的手骨架上蒙上厚厚的油脂液體。

    還沒有長好...............

    玉書浚放下手臂,躺在rou壁之上,這次rou壁移動的很緩慢,慢到他感覺不倒山體在前進,只能感覺到周身的腸rou以波浪形的動勢,起起伏伏。

    可是就連那起伏的幅度也非常小,只有他能感覺到,非常的細微。

    在他面前的rou壁慢慢變得稀薄,最后變成一張透明的薄膜,他能看見外面,這次,他沒有動,反而是rou壁們自己動了,它們將他移動到薄膜邊,幾根觸須劃出一個洞,這山體就像開了一扇窗。

    新鮮的空氣灌入鼻子里,玉書浚小心翼翼的呼吸著,漸漸的他能聽見有人在哀嚎,他想探出頭去看,可是那些原本還很溫順的觸須忽然變得有力氣,將他拉住,不讓他探出頭,他試了幾次,便放棄,重新躺回腸rou上。

    就這樣躺著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也好,看看藍藍的天,白白的云,還有幾個小鳥在歌唱......

    原本愉快的心情,被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人打亂。

    原本和諧的畫面,忽然出現(xiàn)一位仙人,他御劍而來,想要沖過來,卻被身后的高大男人攔腰摟住,那人還在哭喊著。

    “阿浚?。。。。。。。〔粇~~~~~你放開我?。。?!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阿浚?。。。。?!”

    玉書浚眨眨眼,他那位好表哥玉沭涼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而他身后的男人,一臉心疼的勸慰道:“涼,你不要這樣,你讓阿浚好好上路吧........這就是他的命數(shù)啊?!?/br>
    玉沭涼還在掙扎著,他哭道:“不...............無論他做了什么錯事,他終究是我的表弟,如果他死了,我該如何向他父母交代。不~~~~~~~~~~~~~~~~~~~~~~~~~~~~~~”

    對于此話,玉書浚氣得胸膛起伏,那些觸手安靜如寂,只有頭頂?shù)哪瞧瑥堉遄Φ恼卖~觸須好像模仿人類的手,摸著他的頭,好像在安慰他。

    看著哭得像個淚人的玉沭涼,玉書浚冷笑一聲,向他父母交代?這話說的漂亮。

    曾經(jīng)在彌山時,玉沭涼一次酒醉,說起他家里的事,玉書浚才知道,玉沭涼每隔幾個月就會回到村落里,與親人相聚,他也想回去看看,他也想見見自己的親人。

    但是他哀求玉沭涼下次下山也帶上他時,卻遭到拒絕,玉沭涼拍著他的頭頂,打得他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低頭,玉沭涼說:“你見其他靈獸被帶下山,你也想下山,你見別人吃屎,你怎么不吃屎??!”

    玉書浚委屈的說不出話來,他憋悶了很久,玉沭涼見他長時間憋悶,也不與自己說話,脾氣更加暴躁,他抓著玉書浚的頭發(fā),將他的臉抬起,惡狠狠的罵著:“我養(yǎng)你,還養(yǎng)出仇了?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當(dāng)初救你干什么?。∧阏f?。 ?/br>
    每次他發(fā)完脾氣,便是一頓毒打,打到他累了,又抱著玉書浚說,“我這都是為你好,如果不是你惹我生氣,我會打你嗎?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的心酸你能懂嗎?我也不容易,在這彌山上生存有多困難,你知道嗎?你什么都不知道,還一天到晚惹我生氣,我打你,我也很難受你知道嗎?”

    那次之后,玉書浚病了,玉沭涼為了讓他開心,決定帶他下山,去見見他的父母。

    臨行前,玉書浚很興奮,連著病也好了幾分,玉沭涼冷冷的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在我面前就病怏怏的,一聽到帶你出門,立刻就好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裝的,也就我心善,被你耍的團團轉(zhuǎn)?!?/br>
    聽聞此話,玉書浚羞愧的低下頭,他像個鵪鶉一樣,畏畏縮縮,玉沭涼見他這副模樣,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嚇得他一個哆嗦,玉沭涼說:“看你這幅德行!說你兩句都不行了?還磨蹭什么,還下不下山了,不下山就滾回你的獸欄里。耽誤我時間!你以為我很閑是嗎?我救了你一命,我不求你回報我什么,我求你別給我添麻煩好不好,?。 ?/br>
    玉書浚被他呵斥的眼睛發(fā)紅,幾滴眼淚落下,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又惹玉沭涼生氣了,從小到大一貫如此,玉沭涼拍著他的臉頰,兇惡的說:“你哭什么,我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了,這么委屈你滾啊,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啊,為了養(yǎng)你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嗎?現(xiàn)在還在我面前哭,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救你,早知道,讓你死了算了。你他媽的就是個累贅!惹人煩招人厭,什么都不會還盡給人添麻煩,你懂不懂羞恥心?跟牲畜生活久了,我看你也成畜生了是不是?”

    見玉書浚強忍著把眼淚憋回去,玉沭涼抓住他的手腕,拉著他下山。

    玉書浚如愿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親人團聚相擁哭泣,他當(dāng)時私下問過玉沭涼,他可不可以不回彌山,留下來照顧雙親,玉沭涼的回答是,他是彌山的牲畜,他不能私自放了他。

    如果他擅自逃跑,玉沭涼是會有大麻煩的。

    玉書浚喃喃的說:“可是,從前你私自放走過一條山狼精........還有....你也放走過很多靈獸,你說過,在某次任務(wù)時,其他人都無法橫跨的海域,只有你能游過,是因為你救了那片海域領(lǐng)主的兒子.......他們的兒子就是你曾經(jīng)放生過的........為什么你能放過他們,我就不行?”

    玉沭涼咆哮著大罵一句:“你和他們一樣嗎?你是靈獸嗎?你是妖怪嗎?你他媽的是畜生嗎?你跟我說這種話.........你.........你找打了是不是!”

    他一抬手,玉書浚本能的縮著脖子想躲,但是手落下時,玉書浚沒有感到疼痛,反而自己的雙肩被玉沭涼抓住。

    玉沭涼雙手抓著玉書浚的肩膀,懇切的說:“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就將我陷于為難的境地,對吧?!?/br>
    前一刻他還暴跳如雷,下一刻他就換了一副慈悲面孔,玉書浚抽抽鼻子,點點頭,好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的命的確是玉沭涼救的,他做什么,都不能傷害玉沭涼。

    玉書浚想到,如果自己私下溜走,或者任性的留在這里,玉沭涼回到彌山一定會受到責(zé)罰。

    玉書浚雖然無法留下了,但他想讓他的雙親安心度日,父母在失去他之后又生了一雙兒女,看著弟弟meimei,自己的親人也算老有所依,他實在不想再讓他們?yōu)樽约簱?dān)憂。

    于是,他在雙親面前撒了一個謊,他告訴他的父母,他與玉沭涼一樣,在彌山過的很好,他的父母很欣慰,還因此以他為榮。

    在鄉(xiāng)親面前驕傲的說,我家的阿浚啊,和阿涼一樣,是給仙人做仆人的,在彌山好吃好喝的過好日子。

    周圍的親人都向他作揖恭喜,只有玉沭涼的眼神冷冰冰的,他赫然起身,氣憤的指著玉書浚說:“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便甩了他一耳光。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本來和和氣氣高高興興的,玉沭涼怎么忽然就發(fā)脾氣了。

    正當(dāng)眾人大氣都不敢出時,玉沭涼指著玉書浚說:“你滿嘴胡言亂語,你竟然還學(xué)會說謊了,你怎么對得起我,我七歲,在彌山上拼命為你求情,才留你一條性命,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將你養(yǎng)大,你竟然變成現(xiàn)在這樣,愛慕虛榮,又滿嘴謊言!你對得起我嗎?”

    玉書浚被他打的有些惝恍,他捂著自己的臉不知所措,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的,玉沭涼擺了一個手勢,大家安靜后,他緩緩的說:“阿浚與我不同,他根本不是彌山的仆人,他只是彌山的牲畜?!?/br>
    說完,他還將玉書浚的上衣撕開,他的胸口有一個烙印,那是牲畜的烙印,此烙印代表著他是彌山的所有物。

    玉書浚滿臉通紅,他連忙拉緊自己的衣衫,恨不得躲到地縫里。

    玉沭涼恨恨的握緊拳頭,他說:“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么一灘爛泥,早知你如此不堪,我就不該帶你下山!讓你在這丟人現(xiàn)眼,讓你父母蒙羞!”

    說完,他向人群外走去,玉書浚見他走到人群外,他才慢慢站起身來,玉沭涼停住腳步,呵斥道:“還不快滾過來!沒腦子的玩意!不知羞恥!站在那干什么?

    等著父老鄉(xiāng)親看你這丑態(tài)嗎?愛慕虛榮,自己是個什么玩意自己還不清楚,在鄉(xiāng)親面前你裝什么!你怎么這么惡心?。∧憔瓦@么嫉妒我的身份嗎?

    恨不得我所有的優(yōu)點都發(fā)生在你身上,你才滿意是吧,真是齷蹉,沒本事還愛做白日夢!你自己妄想就算了,還把你那可笑的幻想說出來欺騙你的父母。我真替你父母感到羞恥!

    說你半天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站在那干什么,還不快滾過來,我當(dāng)初就不該救你,救你干什么,丟人現(xiàn)眼!”

    被玉沭涼當(dāng)眾呵斥后,玉書浚簡直想當(dāng)場自殺,他臉頰通紅,手指塞進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他委屈,又憋悶,他是羨慕玉沭涼,但他絕不是玉沭涼口中所說的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見他還站在原地,玉沭涼走到他身邊連拉帶拽的將他拉走。

    一路上還不停的教訓(xùn)他,玉書浚只能低著頭默默忍受,玉沭涼甩開他的手說:“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你自己說,你撒謊是對是錯?”

    玉書浚低著頭說:“撒謊是錯的。”

    玉沭涼伸手一拳砸在玉書浚的臉上,打得他在地上滾了幾圈,玉沭涼說:“我當(dāng)初救你干什么,早知道你是這種愛慕虛榮的人,我就不該求著彌山的人饒你一命!你對得起我嗎?您說啊!”

    玉書浚哽咽的哭著說:“不是的,我不是愛慕虛榮,我也不是要在鄉(xiāng)親面前裝什么仙人,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我爹娘不為我擔(dān)心,我告訴他們,我和你一樣.............在彌山過的很好........”

    也不知道哪句話刺痛了玉沭涼,他反手一個耳光,扇得玉書浚眼冒金星,他喊得破音,“你算什么東西,你跟我一樣,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來的臉,有沒有羞恥心?你還要不要臉啊,當(dāng)了幾年牲畜,還真活的跟畜生似的,不知羞恥的玩意,你怎么不去死,你對得起我救你一命嗎?你說啊!你怎么不說啊!說話??!”

    嘶吼聲震的玉書浚耳膜直疼,他忍受著玉沭涼的拳打腳踢,直到玉沭涼打累了,他看著卷縮在地上的玉書浚,哀嘆一聲,將玉書浚拉起來,拍著他的背說:“我也不想打你,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今天做了錯事,我也不會打你,你應(yīng)該知道,你這條命,是我救的,我怎么會對你不好,對不對,我們相依為命在彌山,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獸欄里混日子,等吃喝就好,但我不同,我要出門,我要為彌山宗干活,我很累,這些年,我過的多心酸,你能體會嗎?”

    玉書浚點點頭,玉沭涼將他拉起來,一面說著一些外面的趣事,一面逗他笑,將剛剛的事全部拋在腦后。

    幾日后,玉沭涼心情很好,說著要帶他下山,回村莊看看,他也應(yīng)允著,他是想念自己的親人,可是當(dāng)他踏入村莊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樣了。

    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全是厭惡,包括他的父母。

    他不懂為什么,是因為上次他撒了謊嗎?因為他撒謊騙自己的父母,讓他們以為自己和玉沭涼一樣,騙他們自己在彌山上過的很好。

    讓他們以為自己也是仙仆,結(jié)果謊言被揭穿,讓他們丟盡顏面.........

    他低著頭想要進屋,卻被自己的弟妹攔在外面,他們說,“你是牲畜,不能進屋?!?/br>
    他被栓在牛棚里,來來回回的人看著他,還有人詢問玉沭涼,這樣對不對,玉沭涼回道:“無事,反正他在彌山也是這樣,他早就習(xí)慣了?!?/br>
    夜里玉沭涼端著一碗米飯遞給他,看著他蹲在牛棚里吃,玉沭涼說:“阿浚,做人呢,要實事求是,你有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你的,你也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不該貪慕虛榮在父老鄉(xiāng)親面前炫耀,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你好,為了不讓你走歪路。你懂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嗎?熟話說,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藥苦口利于病,希望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然你真對不起我?!?/br>
    玉書浚用手抓著飯拼命的往嘴里塞,他有些委屈,他明明是人的...........

    在他沉思時,玉沭涼冷冷的說:“阿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br>
    玉書浚抬起頭,望著玉沭涼,他有些害怕,他害怕玉沭涼這種壓迫似的眼神,每一次,在他心情不好時,在彌山的每一個日夜,只要玉沭涼這樣看著他,那么接下來。

    他將會受道一頓毒打。

    拳打腳踢不算什么,rou體上的疼痛也會讓他習(xí)慣,讓他害怕的是,玉沭涼會以各種手段,折磨他的神智,而每一次他都非常委屈,又找不出緣由。

    因為,大家都說,玉沭涼這是為他好。

    次日他與玉沭涼離開村落,聽見他父母在背后罵著,就當(dāng)沒生過他這個兒子的話。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他無法呼吸。

    過去與現(xiàn)在的人影重疊,玉沭涼還站在御劍上哭喊著,“阿浚?。。。〔粇~~~~~~~”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發(fā)生那么多事,他也許是會感動的,這個表哥,雖然單獨對他脾氣差了點,可是心里還是向著他的。

    他還是可以欣慰的說,至少還有一個親人在乎他。

    可是,那都是妄想罷了,他看著玉沭涼哭得梨花帶雨,他非但沒有感到欣慰心疼,而是覺得惡心至極。

    觸手們?nèi)季o緊縮回山根,留出一大片空地,玉沭涼站在飛劍上,不敢落地,山體繼續(xù)蠕動,玉書浚隨著那些腸rou緩緩升起,當(dāng)他升到半山腰時,他與玉沭涼持平對視。

    兩人目光交接,玉書浚頭一次,做出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輕蔑的翻了一個白眼送給玉沭涼。

    如果他能開口說話,他一定會破口大罵,但現(xiàn)在不行,他的舌頭還沒長好。

    玉沭涼顯然被他的眼神刺激到,全身顫抖著握著拳,他身后的男人安慰著說:“好了,涼,你看他,死性不改,你那么在乎他.......他這種人,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