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無法融化的冰點 (融化/變動/記憶/不一樣的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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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澤用胳膊撐起身子,腰卻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攔住,光耀將臉埋在麟澤的后腰上,閉著眼睛說:“再睡一會,還早......” 麟澤匍匐著,趴回去,他將臉側(cè)到一邊,光耀順著他的脊背爬到他身上,雙手摸著他的頭,咬著他的耳尖說:“睡不著?” 麟澤微微顫抖,光耀得寸進尺的將手伸過麟澤的腋窩,手指靈活的開始玩弄他的rutou,小小的乳尖很快挺立,麟澤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光耀低下頭啃咬著他的脖頸,手指左右捏揉愛撫著胸前那兩顆紅紅的果實。 “嗯..........”麟澤咬緊牙根,他不經(jīng)意見的呢哼,讓光耀十分振奮,他將麟澤調(diào)轉(zhuǎn)身子,逼迫麟澤不得不看著他,倔強的麟澤遲疑了一息,將頭扭到一邊。 光耀拍著他的屁股說:“還跟我鬧脾氣,從前都不知道,你這么大脾氣......”一根手指攤?cè)離iaoxue之中,麟澤的身子猶如觸電,他僵硬的不敢動一下。 光耀低頭,含住麟澤的玉莖,親舔間,他說:“放松.....會舒服的.....”他的舌尖抵在麟澤的馬眼上,微微有些刺的舌頭,舔得馬眼紅彤彤的,那泉口冒出晶瑩的淚滴,盡數(shù)被光耀吸允進肚。 麟澤彎曲著雙腿,他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的手指越來越多,有節(jié)奏的抽動,前后夾擊的快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巔峰之樂的高潮,他雙手抓緊了光耀的頭發(fā),眼睛瞪得大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在落下。 在他射過之后,光耀并未享用他的身體,反而抽出手指,慢慢的愛撫他的肌膚,妄圖想要讓那短舜即逝的高潮延續(xù)下去。 不斷的輕語呢喃,每一句我愛你都包含深情,麟澤被他抱在懷里,光耀從他的肩膀一片一片落下吻痕,輕輕的,就像羽毛掃過。 光耀親到他的額頭,他說:“很舒服吧.....對么.......” 麟澤不回答,他剛剛很舒服,但舒服過后,他就會排斥帶給他歡愉的人。這讓他覺得自己非常不識好歹。但只要對方是光耀,那么一切都順理成章。 光耀拍拍他的后背,越過他下了床,麟澤也爬起來,腳剛著地,他就被光耀抱起來,光耀向測量麻袋重量一樣,掂了掂分量,他說:“太瘦了......像個小孩子一樣?!?/br> 麟澤的眼圈霎時間又紅了,他抿著嘴,光耀連忙悠著他說:“怎么啦,又不開心?!?/br> 麟澤的眼底一層恨意,他很想抓狂的大喊,他很想對光耀說,我永遠也長不大,是拜誰所賜! 顯然,光耀并沒有多想,他只當麟澤又在生悶氣,前世也是如此,麟澤開心與不開心,都是一個表情。光耀永遠無法知道他的心思。 想到這里,光耀靈機一動,他為麟澤穿好衣服,披上披風(fēng),高高興興的走出門外。麟澤抓著披風(fēng),手指慢慢摸著上面的鱗片,他是抗拒的,他不想要光耀的鱗片。他一步步走到里屋,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一扇熟悉的門,他慢慢推開,里面是一個很深的蓄水池。 從前,這里就是化麟池,麟澤蹲在池邊,他脫下披風(fēng),呆呆的看著,他需要這件披風(fēng),他穿著它逃出去,他就不會再畏懼陽光,他可以跑的更遠,跑到光耀無法觸及的地方。 可是,難道要他一輩子都穿著光耀的鱗片?他雙手捂住頭,哽咽的,痛苦的哭泣,他憤恨,他一腳將披風(fēng)踹進化麟池。 他看著那件披風(fēng)沉落到底,沒有冒出白煙,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靜靜的躺在水里,發(fā)著光。 就在麟澤發(fā)呆時,光耀忽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問道:“你怎么在這?” 麟澤嚇了一跳,腳一滑,栽倒進池水里,麟澤拼命的向上游,化麟池帶給他的恐怖回憶,瞬間席卷全身。他撲騰了兩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灼傷感。他疑惑..... 池邊的光耀蹲下身子,俯視著他,臉上掛著春風(fēng)般的笑容,他說:“就知道你喜歡泡水,所以我在屋子里開辟了一座蓄水池,這池水是寒山靈泉,我好不容易搬過來的。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自己發(fā)現(xiàn)了它?!?/br> 是靈泉,不是化麟池? 麟澤低下頭,不語,光耀撇眼看見了沉在水底的披風(fēng),他的目光有些不善,他緩緩進入池水中,游到底部,將那件披風(fēng)撿起來,重新游回麟澤身邊,為他披上。 麟澤一直垂頭,光耀嘆息一聲,抱起他,走出水池。 來到房間內(nèi),桌子上擺滿了菜肴,光耀將麟澤放在椅子上,為他布菜。見麟澤不動作,他夾起筷子,夾了一片rou,遞到麟澤嘴邊,麟澤抿著嘴,光耀沒有聲調(diào)的說了一句:“張嘴....” 麟澤的臉色發(fā)青,他慢慢的張開嘴,一片rou滑進口中,他像個木偶一樣,一下一下咀嚼。光耀看著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拉過麟澤的手腕說:“我不想強迫你做任何事,可是,如果我不強硬的逼迫你,你就會十分消極?!?/br> 麟澤吞下那塊rou,他想,被逼迫的事多了,習(xí)以為常,就像光耀的命令,不是他的聽從,而是他的身體已經(jīng)記住了光耀的可怕。會習(xí)慣性的遵從。 光耀望著麟澤說:“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啊,阿澤......” 麟澤的眼睛眨了眨,他想,誰跟你過一輩子..... 光耀笑笑,從衣袖里拿出一串白色的手珠,帶在麟澤的手腕上,珠光白玉,襯得麟澤的肌膚更加白皙。 光耀見麟澤在發(fā)呆,他詢問道,“阿澤,你在想什么?” 麟澤沒有回答,但光耀不再像幾日前那樣,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抓心撓肝,他很有自信的盯著那串手珠。 白色的手珠漸漸變得發(fā)藍,陣陣的寒光升起。光耀的笑容僵住,他握住麟澤的手腕,握得緊緊的,他說:“你在傷心難過?你在難過什么?你父王?”他越說越激動,他連忙拍著胸脯說:“阿澤,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將他們的后事辦得妥當,我也冊封了你父王,你不要難過,不然,我今天可以帶你去祭拜他們。真的.....” 麟澤緩緩抬起頭,看向光耀,手腕上的珠子寒氣越來越重,看著光耀的臉,麟澤干巴巴的說:“好.....” 光耀開心的抱起麟澤,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圈,他高興的說:“阿澤,你愿意和我說話了,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光耀開心的為麟澤穿上外出的衣服,在為麟澤穿戴鞋襪時,他發(fā)現(xiàn),麟澤手腕上的珠子已經(jīng)徹底變得深藍。就連周圍的皮膚,都蒙上一層白色的寒霜。 這手串叫靈犀珠,可根據(jù)佩戴者的心情,變換顏色,粉色是愉悅,紅色是憤怒,紫色是情欲,綠色為恐懼,藍色是哀傷....... 光耀伸手握住麟澤的手腕,用靈氣驅(qū)趕那層寒冷,他拉著麟澤向墓地走去。祭拜時,麟澤的手腕恢復(fù)成了白色。 他呆呆的看著自己親人的墓地,光耀從他背后抱住他。他剛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他就被麟澤推開。 麟澤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干巴巴的說:“別......別在我的親人面前,碰我.....” 他害怕極了,雙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光耀看見他手腕上的珠子,閃著綠瑩瑩的光,他后退幾步,雙手舉過肩膀,他說:“啊,我不碰你,你別害怕,我就站在這,不會再打擾你的?!?/br> 他看著那珠子過了很久,恢復(fù)成白色,他暗自松了一口氣。 麟澤轉(zhuǎn)過身,他伸手摸著墓碑,全身向前傾倒,他摸著墓碑上的字,他最后一次見到他父王,是什么時候? 是某次光耀羞辱他的時候,那時,他被迫當眾表演自瀆,而他的親人,和父王就在臺下。 麟澤抱著墓碑大聲的哭泣著,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傷心欲絕。就算光耀折磨他,他也沒有哭得這么慘。 光耀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一直凝視著他。 麟澤的哭聲漸漸變小,他依靠在墓碑上,許久沒有動,光耀有些擔心,他輕輕的靠近麟澤,他怕麟澤在這里睡著,他現(xiàn)在的身子很虛弱。可不能再受到傷害。 他的手剛剛搭在麟澤的肩膀上,轟然,麟澤的手珠變得血紅,麟澤的眼睛也如手珠一般,紅彤彤的,他怒吼一聲:“滾?。。。?!別碰我?。。。L?。。。?!” 光耀僵直在原地,他看著麟澤狼狽至極,在地上摔了幾跤,又踉踉蹌蹌的爬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光耀幾步走到他身邊,他的手被麟澤打開,換來的是無數(shù)聲,“滾開!??!”“離我遠點!??!” 光耀將麟澤抱在懷里,任由他對他拳打腳踢,最后力竭暈倒。光耀抱起暈過去的麟澤,發(fā)現(xiàn)他手腕上的手珠,有一顆,凍裂了。 光耀的眼圈有些濕潤,他吞下一種委屈,抱著麟澤回到自己的居所。 ..... 麟澤醒來,撇了一眼光耀,起身無視他走到窗邊,坐在椅子上向外發(fā)呆。光耀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拉起他的手,一邊凝視著珠子,一邊說:“我就知道會這樣,帶你去祭奠之前,會對我好點,回來后,就會更加惡劣.....” 麟澤想抽回手,奈何光耀握得太緊,光耀懇求著說:“我從前待你如珍視寶,我以后也會如此,我會更加的,更加對你好......” 麟澤忍不住干笑兩聲“呵呵呵呵......”無盡的嘲諷,光耀的臉憋得通紅,他的雙手把住麟澤的雙肩,不停的搖晃著麟澤,他說:“是你讓我重生,是你犧牲了一切讓我重回世間......我們應(yīng)該好好在一起啊,阿澤?。?!” 麟澤嗚咽一聲,光耀立刻松開了手,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揉著麟澤的肩膀詢問道:“阿澤....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麟澤反手扇了他一個耳光。 嘴里吐出一個字。 “滾!” .... 光耀呆愣著,蹲在地上,他抬頭看著麟澤,麟澤氣的全身發(fā)抖,手腕上的手珠徹底碎了兩顆。一顆是之前被凍裂的,另一顆是直接炸開。 珠子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還能看見未散去的紅色霧氣飄蕩在空中,光耀連忙握住麟澤的手腕,麟澤一邊捶打他一邊喊叫,光耀怒吼道:“別動!你受傷了?。。 ?/br> 麟澤的手腕有幾道嫣紅的口子,是被珠子的碎片刮傷。 光耀拿出藥膏,仔細的涂抹在上面,還用綢帶一層一層的綁好。麟澤扭過頭不去看,光耀包扎好之后,還在上面吹了一口靈氣。他哄著說:“不疼的,很快會長好的?!?/br> 麟澤從鼻腔里哼出一聲不屑,他受過更重的傷,那時候他真的以為他要死了,就是那時,光耀還是將他按在桌子上,不停的cao弄他。隨后甩給仆人折磨他。 麟澤從心底認為,光耀拿自己當傻瓜,他以為給自己講了一個漏洞百出的故事,就能將自己騙得團團轉(zhuǎn)?開什么玩笑。 他想,光耀愿意演就讓他演個夠吧,自己說的謊言,自己都當真,真是可笑。 ..... 光耀平時是很忙的,龍族里大小事宜都需要他去處理,他陪伴在麟澤身邊的時間很有限,但最近,麟澤發(fā)現(xiàn)光耀幾乎天天粘著他。 事無巨細的在他身邊,陪伴他,有時會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說著根本沒發(fā)生過的事,比如,麟澤是如何成為神侍,如何晉級,如何成為祭師,如何站在他的身邊,成為他最得力的屬下,甚至,他想過,推薦麟澤做龍族的大祭司..... 光耀陷入回憶時,臉上的笑容就像窗外的太陽,那么幸福而又炙熱,他有時會比劃著手,對麟澤說,“還記得這套動作嗎?我教你的,之后你練得爐火純青,連我都招架不住.....” 他贊賞的看著麟澤,眼神里道不盡的欣慰和深情,可惜一番柔情都獻給了瞎子,麟澤根本沒有抬頭看他。 麟澤更不在意他在說什么,他悄悄靠近麟澤,發(fā)現(xiàn)麟澤閉著眼睛,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他撓撓頭說:“有這么無聊嗎?” 他剛坐在麟澤身邊,麟澤忽然睜開眼睛,立刻起身,躲得很遠。 光耀蹙眉,他攤開手說:“喂,你別總躲我好嗎?”光耀的語氣越來越柔,到最后變成了哀求。 麟澤背對著他,走到角落里,卷縮著身子,將頭埋在臂彎里。光耀不敢去拉他,他怕麟澤再像在墓地里那樣,對他大喊大叫,吼著,讓他滾的話。 麟澤也許永遠不會知道,當他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光耀的整顆心,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手,狠狠的捏揉,擠壓,掐碎。 光耀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他走到麟澤身邊,忽然將他抱住,果然,麟澤開始掙扎,不惜對他拳腳相加,就像一只炸了毛的貓。 但貓總歸是貓,再兇悍,他也無法逃離光耀的懷抱。 麟澤累了,不再掙扎,光耀將他緊緊的摟住,他說:“阿澤.......我教你一套劍法,好不好?!?/br> 麟澤沒有回答,光耀拉著他走到外面,遞給他一把寶劍,麟澤的手就像沒有骨頭的蘑菇,劍柄順著手掌滑落在地。 光耀不氣餒,幾次將劍放在麟澤的手掌中,麟澤都不予理會,最后,光耀握住麟澤的手,他的手包裹住麟澤的手,然后握住劍,衣襟飄飄,兩人的腳步交疊,一道劍氣滑過,掃起地上的落花。 本是神仙意境,卻一人沉淪回憶,一人心不在焉。 .... 麟澤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隨著光耀的動作翩翩起舞。 結(jié)束后,麟澤甩開了手里的劍,好像那是一條巨蛇,令他避之不及。 ..... 入夜,光耀將麟澤放在床上,為他掖好被角,親吻著他的頭說:“晚上,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睡覺?!?/br> 麟澤翻過身,背對他,光耀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離去。 麟澤感覺到光耀已經(jīng)走遠了,他連忙起身,推開門,門口守著兩名侍衛(wèi),同時恭敬的對他行禮,大聲喊道:“大人!” 麟澤被嚇了一跳,連忙關(guān)上門,他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許久之后才平復(fù),他跑到衣柜前,打開衣柜,找出那件披風(fēng),連忙披在身上,手摸在門上,再次推開。 門口的侍衛(wèi)依然如故,恭敬的想他行禮,并大聲喊道:“大人!” 麟澤看著兩名標榜大漢,他有些畏縮,他試探性的一只腳踏出門欄,沒有人阻攔他,他又踏出另一只,兩個侍衛(wèi)就像雕像一樣,站立兩旁。 麟澤低著頭,大步向前走,沒走十多米,他回頭,看見兩名侍衛(wèi)遠遠的跟著他。看見他回頭,就原地站住。目不斜視的看著麟澤。 麟澤扭過頭,又走了幾步,走了多遠他也不記得,大概在外面逛得久了,雙腿都有些麻木,他尋了一塊地方坐下,見那兩名侍衛(wèi)依然保持著一定距離,并沒有想靠近他的意思,他略有些放心。 他仰望著星空,心里想,要如何逃出這里,看著這個關(guān)押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總總回憶歷歷在目,他曾經(jīng)為了能換取一次外出的機會,付出的代價,是他現(xiàn)在想都不敢想的。 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段時間,光耀待他算是不錯,可以說很好,可是他并不領(lǐng)情,在麟澤的心里,光耀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也許就是讓他習(xí)慣這種驕縱的生活,再將他打入地獄,那時,才是重頭戲。 不得不說,他喜歡現(xiàn)在的日子,不必每天受那么多刑法,不必每日泡在化麟池里,他沒有在光耀施加的痛苦中沉淪,也沒有在光耀的溫柔下迷失,很好,這樣很好,這是他唯一對自己滿意的地方。 對此,他感謝自己的父王,從小將他教育的那么好,給了他一顆無比堅強的心,和永不會迷失自我的信念。 想到他的父王,他又傷感起來,他將頭埋在膝蓋里,嗚嗚的哭了,他將雙臂環(huán)抱住自己,嘴里念叨著父王母妃...... 在他眼淚浸濕衣物時,他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那人將下顎抵在他的頭頂,寬厚的手掌拍著他的后背,寵溺的說:“別哭.......你還有我......” .... 夜很寂靜,麟澤抽涕兩聲,伸手推開眼前人,他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起伏的胸膛,代表著他很憤怒,他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 “滾!” ..... 光耀蹲在地上,他抬頭看著麟澤,微微蹙起的眉頭,和強顏歡笑的嘴角,他說:“阿澤,這段時間,你對我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個滾字,你讓我滾去哪里呢,我又能滾去哪里?沒有你在的地方,我無處安身.....” 麟澤白了他一眼,心想,關(guān)我屁事! 索性,甩袖而去。 獨留光耀一人蹲在地上。 兩名侍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們選擇向光耀跑去。 ... 幾日后 麟澤安穩(wěn)了幾天,這幾日,光耀很忙,他每天都會急匆匆的跑來看他一眼,再急匆匆的離開,留下麟澤一人,吃飯睡覺。 對于這幾日的安靜,麟澤滿意極了。 夜幕降臨時,光耀拿著一疊厚厚的衣物,一臉興奮的跪在麟澤面前,他像獻寶一樣,對麟澤笑著說:“阿澤,你看,是祭師服.....” 麟澤撇了一眼衣服,那是龍族祭師穿的衣服,神侍到祭師需要橫跨二十多個級別,穿這種祭師服的人,地位只比光耀矮一級...... 光耀展開祭師服,拉著麟澤的胳膊說:“來,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 麟澤的眉毛挑動了一下,他心想,這家伙瘋了。 但他也拗不過光耀,光耀拉著他的胳膊給他套袖子,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套在他身上,他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根本撐不起衣服,只能拖著衣服,走到鏡子前,他抬手,袖子太長,他無力放下,他端詳了一會,覺得,這衣服他實在穿不起。 這是在褻瀆..神職。 他剛想脫,光耀阻止了他,光耀說:“阿澤,下個月,我冊封你為祭師....高興嗎?” 麟澤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光耀,他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小心翼翼的將它們疊好,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目光嚴肅的凝視,伸手抹平衣服不平整的地方,然后轉(zhuǎn)身走到床邊,轉(zhuǎn)進被子,背對著光耀。 還故意打起呼嚕。 ..... 光耀呆呆的站在桌子邊,剛剛麟澤的一串動作,他再熟悉不過,那時,麟澤無論是做神侍,還是祭師,他對待這套衣服,都非常恭敬。每天,疊好,恭敬的擺放,一個褶皺都不會出現(xiàn)。 ...... 光耀慢慢走到床邊,脫下衣服,躺在麟澤身邊,他知道,麟澤沒有睡,他將麟澤的身體掰到自己面前,果然,麟澤的眼睛是睜著的。 但是,卻始終,不會看著他。 光耀將他摟在懷里,他說:“之前,你私下凡間,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么。” 麟澤慢慢閉上眼睛,他沒興趣聽,光耀繼續(xù)說:“在你棲身的那個地方,不遠處,有一個煉妖仙,專門抓各種精怪煉制丹藥,我的手下打聽到,他剛剛抓了一只私下凡間的神龍,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害怕嗎?我害怕那是你.....我怕我再見到你時,你的龍骨龍筋支離破碎,我害怕在煉丹爐里找到你。我們一路追查到那妖仙的洞府,救出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龍,一只貪玩的幼崽......他被嚇壞了,我命人將他送回時,發(fā)現(xiàn)了你的靈氣.....那么弱,那么微乎其微.....就像被掩蓋在深愛里的海草......” 麟澤眨眨眼,心想,那還真要感謝你咯,差點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不如做了那妖仙的盤中餐! 他緊閉眼睛,轉(zhuǎn)過身,光耀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幾下,他說:“我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為你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身后的光耀,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后微乎其微,隱約中,麟澤聽到他又在抽涕。他總是喜歡將頭抵在麟澤的后背,那塊逆鱗的傷疤上,每次光耀細小的動作,麟澤都能感應(yīng)到,那塊地方,是他全身最薄弱的位置,所有的觸感都能直通到心臟。 光耀cao弄他的時候,最喜歡舔啃那地方,因為那樣他會更加動情,光耀折磨他的時候,也最喜歡從那里下手,因為那會使他更加痛苦。 麟澤轉(zhuǎn)過身,瞪著光耀,他覺得光耀就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想要讓他說話,想要讓他與他交流。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光耀的笑臉,證實了麟澤的想法,麟澤扯開被子,想要起來,卻被光耀攔住,抱著他的腰將他拖回床上。 光耀壓著麟澤,手摸著他的臉頰說:“還恨我么?這么久.....就沒有少一點嗎?” 麟澤看著光耀,他有些迷茫,恨嗎?當然恨,那會少一點嗎?這段時間的溫柔已對,悉心照料,麟澤看在眼里,對于別人辛辛苦苦的付出,他是領(lǐng)情的。 壞的,好的,不可相提并論...... 麟澤撐起身子,他想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讓他咽下,光耀希翼的眼神,和翹盼的等待,最終以落寞的神情告終。 光耀靠近麟澤,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溫柔的說:“睡吧....” ..... 冊封大典,麟澤被光耀拉到祭司臺,麟澤穿著不合身的祭司服,低著頭跪在光耀身前。 真是個任性的家伙啊,麟澤心里這樣想著,他環(huán)顧了四周,各個長老,氣的滿臉通紅,他甚至能從那些人眼中看出,他們的輕蔑和不屑。還有一些性格算是溫和的,全當光耀在胡鬧,誰讓他這個以色侍君的寵奴,那么受光耀的喜歡。 他被封了祭師,他知道,這只是一個空頭銜而已。他知道,自己依然什么都不是。 光耀將他扶起,扶正了他的帽子,對于他頭頂上的帽子,是光耀命人連夜趕工做出的,帽子上有兩只長長的龍角,是用水晶做的,假的...... 光耀拉著麟澤說:“你已經(jīng)是被冊封的神龍,以后天上地下,沒有人敢輕易的動你一根汗毛.....” 麟澤知道,他說的是,那時,他在人間,與一位窮兇極惡的妖仙住的很近,差點就成了人家的盤中餐。 他有了封號,無論神魔妖仙精怪,都要敬畏三分。 麟澤抬頭望著天,按照嘲笑著想,其實自己連鱗片都沒有,更別說什么汗毛了......能傷他的,已經(jīng)將他傷得徹底。 這封號給予不給,又有什么意義?他逃不出這里,那封號的意義有什么用?他逃得出去,這封號的意義又有什么用,只是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不盡然,有些法力高強的精怪,可不管你是不是被冊封過的神龍,想吃你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會打。 ..... 大典之上,麟澤滿腦子胡思亂想,神不守舍的跟著走了形式,最后心不在焉的跟著光耀回到居所。 他想伸手將帽子摘掉,光耀阻攔道:“等等,先別脫.....我想,再看一會你.....好嗎?” 對于光耀的請求,麟澤沒有拒絕,光耀站在他身前,對他吹了一口氣,麟澤感覺到自己的手腳在生長,很快很快。 他漸漸的長高,他可以將這件不合身的一番穿出本來的姿態(tài),站在鏡子前,他看見了一個成年男子。就像光耀一樣,是一個成年的,身姿挺拔的..... 祭司....... 光耀慢慢走到他面前,捧著他的臉說:“我很想你.....” 麟澤一動不動,慢慢向后退,光耀拉住他的手腕說:“阿澤,對我說說話吧,說什么都好,求求你,好不好.....” 麟澤搖搖頭,他希望光耀不要再任性妄為,好好的做他的祭司,不要再發(fā)瘋,也不要再來折磨他這個無辜的廢人,啊,不,廢龍....... 麟澤想到,說什么,能對他說的,無非只有那個句話,那個字...... “滾!” ......... 光耀的臉色慘白,他說:“阿澤........你還要我怎么做......” 麟澤心里嘀咕著,我要你放我走,從此兩不相見,這樣對你對我都好。可是他不敢說,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光耀也不會聽,這個家伙就是這樣,只聽自己想聽的,拒絕一切自己不愿意接受的。 但是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與他溝通,麟澤想了想,他說:“滾開!” 很好,多了一個字,他看見光耀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果然任性的家伙,只能用不同尋常的思路與他交流。 法術(shù)的維持時間并不長,很快幻象消失,麟澤恢復(fù)了原本模樣,麟澤小心的脫下祭司服,妥當疊好,放進柜子里。 他摘下帽子,看著那對假的龍角,許久........ 光耀站在他身后,摸著他的頭頂,聲音極小的說:“對不起.......” 麟澤沒有回應(yīng),說十萬句對不起,他的角也長不出來,何必說,說了又讓他心堵,想到這里,麟澤將帽子一并塞進柜子里,將柜子鎖好,鑰匙扔到柜子頂部。 轉(zhuǎn)身離開,只要不在光耀身邊,就好。 光耀緊隨著他,光耀說:“阿澤,你又怎么了?”光耀覺得麟澤變得越來越陌生,那種陌生感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認識過麟澤,多疑,敏感,猜忌,喜怒無常,甚至怨毒,那些不曾出現(xiàn)在麟澤身上的東西,全部都呈現(xiàn)在麟澤的體內(nèi)。 他已經(jīng)盡力了,盡所能的補償麟澤,可是麟澤就像一塊千年寒冰,任他將自己燒成灰燼,也不曾融化一滴。 光耀拉住麟澤,他說:“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可以與我說?。 ?/br> 麟澤一動不動,他慢慢轉(zhuǎn)過身,看著光耀,仔細端詳,想著這些時日他對他的好,也記得曾經(jīng)那幾年,他對他的壞。 麟澤最終還是想與光耀做個了斷,就像光耀說的,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過吧,那么長,兩個人總是別扭的在一起,互相折磨.....確實沒什么意思。 麟澤開口說:“放我走....” 光耀一臉不解的說:“為什么?我對你不好嗎?” 麟澤重復(fù)說了一次,“放我走....” 光耀無比堅定的說:“不可能!” 麟澤點點頭,他說:“我不會與你在一起.....” 光耀陪著笑臉說:“會的,你最愛我的,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想到這里,光耀的表情僵住,他好像終于想通了什么似的,他狂喜,他大笑,他說:“對的,你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你沒有記憶......你的記憶......” 麟澤覺得光耀又要發(fā)瘋了,向后退了兩步,光耀一把將他抱起,奔向玄生門。 一路上,麟澤不停的喊著,“光耀,你這個瘋子!快住手?。。?!” 光耀以極快的速度,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帶著麟澤進入了玄生門。 他從祭壇里拿出幾顆珠子,那珠子蘊含的靈氣是如此熟悉,麟澤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好像那就是自己身體里的一部分。 光耀拿著珠子,笑得詭異,他有些瘋癲,他說:“阿澤,吃了它,乖,吃了它......” “你就會想起一切了.......” .... 麟澤被迫吞掉所有的靈珠,那珠子進入他口,轉(zhuǎn)瞬即熔化,變成一道清流般的靈氣直通他的頭頂。 法壇有些微動,在沒有驚動所有人之前,光耀抱著昏迷的麟澤跑出法壇。 ..... 麟澤昏迷了幾天,光耀守在他身邊,喃喃的說,“不會有事的,都是你的,不會傷害到你的!??!” 在某天的黃昏時,麟澤醒了,他睜開眼睛,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他看見了守在一旁的光耀,他激動的抱住光耀,痛哭流涕。 光耀抱著他說:“阿澤,我回來了.......” 麟澤也哭著說:“是我不好,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我的心意,也不會害你胡思亂想.......讓小人趁機挑唆......” 光耀心滿意足的抱著麟澤說:“好了,都過去了,真的,從前的一切,就讓他過去吧......” 光耀以為他的幸福終于來了,他的阿澤回來了,愛他的阿澤.......擁有兩人共同記憶的阿澤..... ..... 甜蜜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伴隨著的,是一陣劇痛。 光耀不可思議的看著麟澤,他手里不知何時,握著一柄刀,又是那柄鑲滿寶石的刀。 麟澤的眼神有些漂浮,沒有焦距,他狠狠的又捅了光耀一刀,他喃喃自語著,“你說過去就過去,反正受苦的又不是你,你說的輕巧,為什么我要承擔,你所犯下錯誤的代價,為什么?憑什么?你又算什么?” 光耀只能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麟澤,半天,說不出一句話......